聽了烏老的話,司徒天清激動不已,忙起身施禮道:“烏老若願爲(wèi)我等引路,我等定當(dāng)感激不盡。”
烏老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
衆(zhòng)人見烏老同意引路都高興不已,而司徒天清卻忽然又想到一個問題,於是再次向烏老抱拳躬身深施一禮道:“適才玄武兄說烏老對聖妖境之事無所不知,小子正好有一事一直沒有線索,所以想在此再次勞煩烏老指點一二。”
對於司徒天清的恭敬態(tài)度,烏老是泰然受之,而且也依舊態(tài)度溫和地笑道:“指點不敢,若是聖者大人所說之事老朽知道話,自當(dāng)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有勞了。”司徒天清聞言再施一禮道:“不知烏老可曾聽說過五色神石。”
“五色神石?”
烏老原本在聽到這四個字之前是滿面笑容的,顯然就連他自己也認(rèn)爲(wèi)只要是妖聖境的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然而當(dāng)聽到五色神石這四個字時卻不由地一愣,繼而沉吟起來。
良久烏老方纔些尷尬地道:“聖者大人老朽還是才疏學(xué)淺呀,這五色神石當(dāng)真是把老朽給問住了,老朽想遍了所知道的一切和神石有關(guān)的事物,卻是沒有一件能和這五色神石有所關(guān)聯(lián)的,真是辜負(fù)了聖者大人的期望呀。”
司徒天清聞言忙擺手道:“烏老言重了。”
“什麼五色神石?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我只知道有五色妖丹。”一旁的玄武靖聽了個大概沒頭沒腦地插了一句。
此言一出,烏老卻是突然像是茅塞頓開一樣道:“對呀,我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看來真的老糊塗囉。”
“這五色妖丹是怎麼回事?”司徒天清見到烏老興奮的表情,也大概齊猜到這五色妖丹恐怕和五色神石關(guān)聯(lián)匪淺。
烏老從亢奮中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道:“這五色妖丹,乃是上古七種妖族的妖丹,據(jù)說那是一種需要具備某種特殊體質(zhì)才能修練出的神魔之丹,若稱其爲(wèi)神石也並不爲(wèi)過,我猜想聖者大人所問的那五色神石也許便是此物吧。”
“那不知何處可以尋得這五色妖丹呢?”司徒天清追問道。
烏老不由地一震道:“怎麼,聖者大人想找那五色妖丹?”
“正是,有何不妥嗎?”司徒天清疑惑地問道,他卻並沒有注意到此時玄武靖的臉色早已變地難看至極。
烏老看了一眼玄武靖,長嘆了一口氣,忽然語氣變得恭敬道:“聖者大人,老朽不管你爲(wèi)何要取那五色妖丹,老朽只勸你放棄原本的打算,先不說你身後玄武家小子會將你視爲(wèi)死敵,就連帶你們?nèi)ケ舔狎嬉蛔宓氖吕闲嗫峙乱惨f愛莫能助了。”
“爲(wèi)什麼?”司徒天清頗感無奈,卻心念一動慘然笑道:“莫非這五色妖丹其中兩枚分別在玄武和碧蜥一族?”
“聖者大人果然聰明過人。”烏老先是一愣,繼而笑道:“不錯,這五色妖丹中的玄青丹和碧玉丹分別屬於玄武家和碧蜥一族,聖者大人現(xiàn)在恐怕又在想,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兩枚妖丹的下落直接去取便是了,如果你有這樣想法那老朽再次勸你不要癡心妄想。”
對於烏老的話司徒天清不置可否,卻面無表情,這一下卻徹底將烏老惹怒了,對方鐵青著臉道:“你不信麼,那老朽便索性將其餘三枚妖丹的下落一併告訴你。”
烏老此言一出,玄武靖便驚呼道:“烏老!......”但不待其繼續(xù)說下去,烏老便一擡手製止道:“玄武小子,不必如何驚慌,我就不相信他一初出茅廬的小子,真敢和妖聖境最古老的五大妖族作對。”
接著來不等玄武靖再說什麼,便又對司徒天清道:“哼,小子,你可要聽好了,這五色妖丹分別爲(wèi)血紅丹、黑曜丹、紫靈丹、玄青丹和碧玉丹,除卻玄武家的玄青丹和碧蜥一族的碧玉丹,其它的三枚妖丹分別在黑龍妖族、犀角龍族、還有血鱷妖族。”
烏老說完便大口喘著粗氣,看來是真生氣了。
司徒天清卻不急反笑道:“多謝烏老,若是說先前我還不清楚這五色妖丹是否就是那五色神石,那麼我現(xiàn)在確定了,想知道爲(wèi)什麼麼?呵呵呵!”
司徒天清此時的笑可謂是著實的欠打,不過烏老原本就對他有氣,這一笑也只是讓烏老覺得他更可惡了而已,所以只是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司徒天清卻繼續(xù)道:“因爲(wèi)我們本來打算要去碧蜥一族找的那位銘兒小姐便是血鱷妖族的最後血脈,還有銘兒小姐也早便將紅血丹交給了我。”
“什麼?”烏老和玄武靖同時驚呼,烏老也立即看向了玄武靖,直到玄武靖微微地點了一下頭,烏老才變得有些釋然,然後長嘆一口氣,露出一副惋惜地表情道:“沒想到血鱷妖族竟然還有血脈在,更沒想到血鱷妖族如今變得如此的墮落,竟然將先祖的聖物送給外人,唉......”
“烏老此言差矣。”司徒天清正色道:“阿銘將妖族中人視爲(wèi)聖物的血紅丹交給我,不僅不是因爲(wèi)墮落,反而是在爲(wèi)整個妖族著想,血鱷妖族幾萬年來獨守邊垂,恪盡職守,最後還慘遭滅族之禍,對於當(dāng)年的事我不太清楚也不感興趣,但你們捫心自問,要論胸懷你們哪一個妖族能比得上血鱷妖族。”
“上古時期血鱷妖族前輩們的胸懷和氣魄,我等自是望塵莫及,但如今血鱷妖族後人卻將族中聖物拱手送與他人不是自甘墮落又是什麼?”烏老毫不示弱地道。
“自甘墮落?”司徒天清冷笑著道:“你們知道什麼叫自甘墮落麼,像你們這樣敝帚自珍,纔是自甘墮落,我不敢把自己比的有多偉大,但我要說清楚,我找五色妖丹並不只是爲(wèi)了我自己,有很多話我不方便說,因爲(wèi)我說了你們也不會明白,總之如果在限期之前我不將五色妖丹集齊,這個世界裡的所有一切將會被毀於一旦。”
“哈!你是在恐嚇我們麼。”烏老怒極反笑道。
“不!”司徒天清淡然地?fù)u了搖頭道:“不是恐嚇是提醒。”說完便起身離去了,靈二話不說緊隨其後,剩下烏老和玄武靖面面相覷,神情肅然。
司徒天清和靈兩個一前一後出了村寨,當(dāng)他再次回身望向村寨中他們剛剛所在的那所房屋的位置時,長噓了一口氣道:“我真不喜歡這種感覺,爲(wèi)什麼要讓我做壞人。”
原來剛纔司徒天清反常的表現(xiàn),一切都是靈用傳音入密交待的。
靈笑道:“你不做壞人誰做,你長的就不像個好人,你還真以爲(wèi)自己長的很帥呀。”
司徒天清無奈,也不再反駁,問道:“那接下來如何。”
“回去。”靈笑道。
“回哪去?”司徒天清不解地道:“回封魔城?那阿銘就不管了嗎?”
靈笑道:“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呢,你聰明的時候還是真聰明,笨的時候卻比豬都笨,我又說過不管麼,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的靈體能力是什麼麼,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了,是追蹤,只要我在想追蹤的人身上放一種特殊的靈力波,那麼無論這個人在什麼地方,只要我想找他,就一定能找到他。”
“這麼方便?”司徒天清讚道。
靈頗爲(wèi)得意地繼續(xù)道:“所以這兩個人我們暫時不用管,我想他們接下來一定會去碧蜥一族找阿銘,到時我便能知道那個地方在哪,不用他們帶路我們也一樣可以自己去,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在他們通知其他擁有妖丹的妖族時,逐個擊破。”
“逐個擊破?你不會真的打算就我們兩個人去人家家裡搶吧,雖然我對自己現(xiàn)在的修爲(wèi)信心十足,但這麼做對我們沒什麼好處吧。”司徒天清擔(dān)憂地道。
“你還真是笨地根豬一樣。”靈氣嗔笑道:“我有說過去搶嘛,你還真拿自己當(dāng)盤菜啦,就你那點修爲(wèi),碰到真正厲害的角色肯定歇菜,俗話說的好,先禮後兵,至少咱們得先對人家客客氣氣地,這樣人家纔會把東西借你呀。”
“借?那......那你剛纔還讓我把烏老氣成那樣,那老頭這次估計是氣的不輕,大概很久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了。”司徒天清奈地道。
“切!他那是活該。”靈不屑地道。
“什麼活該呀!人家好像沒招惹你吧。”司徒天清辯白道。
“他還好沒招惹我,那老頭,你別看他表面上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其實就是一老淫()棍。”靈白了一眼司徒天清道。
“這你都看得出來?”司徒天清好奇地道。
“所以說我笨呀,對人一點防備之心都沒有,剛纔我在給玄武靖和老淫()棍種靈力波時,順便探查了一下他們的修爲(wèi),我這才發(fā)現(xiàn)那老傢伙修爲(wèi)還不到僞真體中期,勉強算是僞真體後期水準(zhǔn),以這老頭的見識,最少也有幾百歲了,卻依舊滿頭黑髮,一看就有古怪,我仔細(xì)一查,原來這老淫()棍不知道從哪裡學(xué)了一套類似乎,陰陽合和決的法決,他之所以能夠活這麼長時間而且看上去不顯老,全都是靠著這部功法。”靈解釋道。
“陰陽合和訣?”司徒天清沉吟了一下道:“如果我沒記錯那應(yīng)該是一部上古秘術(shù),但這法訣分明是人間界的而且早已失傳,這老傢伙是怎麼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