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有人這么說,賈東好奇地向門外望去,這時只見一個身穿綠衫的青年人站在門外往屋里瞧,丁管家見到此人趕緊起身走到屋外說道:“公子怎么才回來,今日老爺有客來此,想請公子一同飲酒。”
那個年青人“哦”了一聲后給丁管家揮了揮手就到客廳去了,丁管家看這位年青人走遠后方才回到屋子里,賈東則看了看丁管家但沒有說什么,丁管家見狀說道:“剛才那位是大人的大公子。”
“阮大人的府中都有些什么人?”
“大人的大公子跟大人住在府中,還有二個小公子在老家陪著老夫人,現在府中除大人外就是大人的原配夫人在府中了,其他的都是我們這樣的下人了。”丁管家到是介紹得仔細。
“看來府中沒有什么別的人了,只是這位大公子還未婚配嗎?”
“大公子好賭貪玩,****在這金陵城中是出了名的,老爺想給他找個好點的人家,但別人又看不上,愿意攀大人這根高枝的大人又看不上,所以這事一直都拖著。”
看著這位丁管家一臉無奈賈東也不知道說什么好,這時賈東忽然想到什么,“我見阮府中的園子優雅別致,是什么人幫阮大人修建?”
“想不到賢弟還是個識貨的,這園子可費了大人不少的銀錢呀!”
“可不,別看這園子不大,花了大人近兩萬兩銀子才建成。”丁管家看來是跟著這位阮大人不少時間了。
“乖乖,花這么多的銀子,看來大人還真是會享受呀!”賈東感覺到這里有問題,這么多的錢建這么大的園子,這可是無論如何也花不了的。
丁管家這時見賈東若有所思地看著園子,“賢弟是想到園子里去走走嗎?”
“是的,花這么多價錢建的園子如果我不去瞧下,以后我跟別人酒后的談資都少了很多了。”賈東找借口也是個高手。
丁管家笑了笑帶著賈東到這園子里來看風景,“賢弟可以跟別人談園子建得多漂亮,只是別將建園子的價錢也跟別人提起就成了。”
“這個我懂,我知道御史臺對這類事最是盯得緊了。”
“賢弟明白就好。”
二人到了園子里后賈東見這園子按八卦陣所建,進到這園子里猶如到了迷宮一般,在里面任何地方都不能一眼望穿,總是有東西擋在眼前,還好有這位丁管家帶著自己才不至于迷失在一座小小的園子里,“為什么我在外面看著這園子不大,但一到里面來就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還好當初建這園子的時候我就在這里,所以對這里我很是熟悉,但外人進到這里來就迷失方向。”
“把自家的園子搞得這么神秘,我想阮大人一定在這里藏了不少好東西吧?”
丁管家忽然回頭笑道:“賢弟真是內行,這園子看起來不大,如果真要放點什么東西在這里是沒人能發現的。”
賈東道:“我東家在汴梁也有這樣的園子,雖然做的沒這么精致,但放點財物之類的也是很放心的。”
丁管家看著賈東良久,兩人不由會心地打了個哈哈。就在這時園子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丁管家,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園子里帶?”也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走出來一個婦人站在兩人面前。
丁管家見這婦人趕緊回答道:“回夫人,這位是大人請來的客人的管家,他見家主的園子精致,所以想到這里來瞧瞧,我這就帶人走。”說完丁管家拉著賈東出了這園子,賈東偷偷看了眼這位婦人后隨著丁管家出了園子。
回到屋里后丁管家說道:“夫人最討厭有人到府里的園子里閑逛,今日我想家里有客人,夫人一定很忙,沒想到還是在園子里遇到她了。”
“給丁兄帶來不便,小弟實在萬分報謙。”
“沒事,賢弟也不是什么外人。”看來賈東兩頓酒把這位給灌成自家人了。
賈東眼珠一轉,“想必今天東家也是吃得很高興,他是不會有事來找我了,我倆也喝上幾口。”
估計這位丁管家是被賈東給灌怕了,他趕緊擺手道:“賢弟想喝自己,為兄的著實不敢多喝了。”
“既然這樣我們邊吃邊談下運貨之事如何?”
“也對,看情況跟貴東家的生意是成了,我們也該為主上操下心了。”
聽丁管家這么說賈東心里算是有底了,看來他們已不再懷疑自己的身份了,“我們想安排三個人隨著自己的貨,不知方便不?”
“這事得等我請示家主,看他怎么說。”
賈東想了下說道:“這批貨在中途還要卸下部分,所以我們得有人隨貨出行。”
“原來是這樣,我看此事明日回復賢弟如何?”
看來這位丁管家并不是一個實權人物,“那是當然!”賈東敷衍了他一句。
這邊寧燮跟阮方籍已是喝得面紅耳熱了,寧燮見時機也差不多了就說道:“今日大人叫在下來不知有何貴干?”
“吳公子要外送的貨到沒什么問題,只是吳公子想在金陵城里擴張生意有點為難。”阮方籍開始給寧燮下套了。
寧燮聽阮方籍這么說反而心里有底了,他慢慢喝了一口酒后笑道:“有勞大人費心了,生意上的事急不得,現在我手里的貨能托大人的福送出金陵就了在下一樁麻煩。”
這下阮方籍到真是沒想到,一般到他這里來的商人沒有人一不是對他低聲下氣的乞求的,但眼前這位似乎對自己的能力有點看不上眼,“吳公子對金陵的生意不感興趣?”阮方籍有點急了。
聽阮方籍這么說寧燮心里想笑,官場上常玩的欲擒故縱這招自己早就見識過了,現在阮方籍在自己面前用這招怎么會管用,“大人哪里話,我想今日大人叫在下來此一定是有眉目了,所以有什么事大人盡管直說,在下能辦到的一定盡力去辦。”
阮方籍沒想到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吳公子這么老到,自己本來是想在這位手里多套點利益,沒想到一句話就被這位給看穿了,“吳公子對藥材生意可熟悉?”阮方籍不得不實話實說了。
寧燮似乎沒想到阮方籍會這么說,他良久才回答道:“藥材方面的生意我也有點,只不過多在北方,南方我還得重新組織,不過只要手里有錢,萬事都好辦。”
阮方籍此時臉上露出了笑容,“吳公子真是爽快人,我們來干一杯。”
看著阮方籍舉起的酒杯寧燮沒有動,這到讓阮方籍有點吃驚,這時寧燮說道:“大人此次叫在下來不會是只為了一點藥材生意吧?”
阮方籍沒想到這位吳公子胃口這么大,他放下手中的酒杯問道:“吳公子的意思是…”
“這幾日在下到金陵四處走動了一番,我發現金陵城還真不小,這里又處在南北要沖之地,來往的客商想幾也很多,眼下只是因為宋軍要打金陵的謠言四起,所以很多人都避禍回家了,但是一旦謠言過去后我想這里還是會回歸當日的繁華。”
阮方籍似懂非懂地看著寧燮,他一時還看不透這位吳公子在想什么,寧燮見狀說道:“如果宋軍南下的謠言消失了,藥材生意不就沒有了,大人難道不想做長久生意嗎?”
這時一直坐在一旁的阮大公子忽然說道:“吳公子真是有眼光之人,在下實在佩服公子的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