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跟黑子到了他上次來過的那間地下秘室里,焚香后賈東跟黑子來到火麒麟前,賈東定了定神,伸手摸向了火麒麟。
“子佩,館主叫你!”
賈東仔細看了一下,自己身處在一個大的藥房之中,幾個伙計正忙著抓藥、遞水,賈東身不由已地走向了后門,穿過一個小小的露天庭院后他來到了一間不大的書屋里,賈東邊走邊在想,“這次怎么不是秦始皇那里了,不過也好,不用附身在太監(jiān)身上了。”想罷賈東不由自主地在自己的襠下摸了一把,看來上次附身到太監(jiān)的身上給賈東造成的心理陰影面積還真不小。
賈東進到書房里來,里面坐著一個一身白衣的人正在小桌旁看書,只見這人白色長衫白頭巾,身材勻稱,他見到賈東進來后就問道:“子佩,你師父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估計今天晚上能到館里,我剛想出去接他老人家?”不過賈東這個時候他還沒搞明白自己身處在什么時代。
“嗯!去吧,我叫你來是讓你先到‘望江樓’去送點東西,然后再到城外接你師父。”說罷從身后拿了一個紙包給賈東。
賈東走出這家藥房,看見上面懸著“祖氏醫(yī)館”四個字的牌匾。這時候這個身體不由賈東多想就往前走去,一路上兩邊都是吆喝著招呼客人的小販和商鋪,路上有挑夫,車夫和抬著轎子的轎夫在街上來回穿行,賈東好奇地看著兩邊的商鋪,小飯館、小酒館、賣雜貨的,還有一些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商鋪,他想自己只有在電視里看到過這些,但現在這一切都是真實的,賈東帶著興奮的心期待著將會發(fā)生些什么。
賈東興匆匆地邊看邊在這街上走著,感覺自己走在一條古董街上,這時候有人大聲地喝停了他,賈東趕緊停住了腳步定睛一看,原來他只顧左右觀看沒注意自己前方,差點就撞到了駱駝的屁股上,喝停他的正是駱駝的主人,但是賈東沒頭蒼蠅一樣的亂撞鬧出的笑話引得路邊眾人是一陣哄笑,賈東臉一紅只好老老實實地走路,不再敢東張西望了,敢情到了古代上街還是得小心呀!
走過幾條街賈東到了一家非常氣派的酒樓前,賈東站在這座高大的木樓前嘆息不已,但他還來不及看清這座建筑這個身體就直接進到了后堂的賬房,在里面坐著一個中年人,下巴一撮山羊胡子,穿著一件皂色長衫坐在幾案前算賬,他看到賈東進來就示意把門關了。
“東西帶來了沒有?”那人問道。
“帶來了龔先生。”看來這個人姓龔,賈東說完就將館主給他的紙包遞給了這位。
“館主還有什么吩咐嗎?”
“沒有了,館主叫我送了東西后去接我?guī)煾浮!?
“哦!你到后廚去帶點吃的給你師父。”
“好勒!”賈東屁顛屁顛地跑到后面的廚房去提了一堆他喜歡吃的東西就往城外跑去了。
到了城門口,有幾個士卒正閑坐在城門外的地上聊著什么,進、出城的大小車輛和各式人等有序地從城門穿過。
出了城門賈東放眼望去,四周一片青山綠水,往來的騾馬和牛車悠閑地在石板路上走著,在這路兩邊跟城內也差不多,只是人就明顯少了很多,不過感覺城外更加悠閑了,商鋪的伙計也不再跟城里一樣場合的吆喝了,賈東陶醉地看著這些景色,不知不覺賈東走了約五里的一個路口,在這地方有一個供路人做交易的茶鋪,賈東走到這里的時候從這個茶棚里匆忙走出來一個人,這人對著賈東招呼道“子佩,到哪里去?”
賈東轉過頭一看,原來是這間茶鋪的老板在叫他,“今天我?guī)煾富貋恚胰ソ铀!辟Z東隨口回答道,身子還不停的往前走。
這時候茶鋪的老板急忙叫住賈東,“哎呀!你跑啥呀跑,回來,就在我這里坐著等也錯不過的。”
賈東停下腳步回到了老板的面前,“有事嗎盧老板?”
盧老板伸手拉賈東的手,偷偷地在他手里塞了一個東西,然后說道:“你心急火燎的跑到什么地方去等你師父呀,你在我這里坐不是一樣的,你師兄一定會從我門前經過的。我這幾天肩膀老不得勁,你幫我捏幾把,我請你喝茶!”
賈東偷偷把茶老板給他的東西裝到懷里然后站起身來在茶老板后背推拿起來,茶老板一陣怪叫后臉色舒展開來,又連聲叫舒服,然后給賈東端了一壺茶后招呼別的客人去了。
賈東坐在茶鋪門口,身子往墻上了靠,翹起二郞腿,一邊喝茶一邊看著來往的客人。這是一間坐落在城外路口的交易點,很多商販不用進城就直接在這個地方以物易物的方式把手里的貨轉手,這樣也就不用給官府上稅了。旁邊的牲口棚里幾頭牛頭和幾頭毛驢正在里面幽閑地吃草。太陽無精打采地慢慢向著西山后躲去,賈東回頭看了下茶棚里,幾個人正在里面談著什么,桌上擺著幾盤干果,看到這些人在吃東西,賈東忍不住揭開他提來的盒子,正想從里面偷拿點東西出來吃,這時候一乘馬車向這里駛來,停到了賈東的前面,后廂的布簾揭開后一個白頭發(fā)的老頭探出頭來叫道:“子佩,上來!”賈東沖著茶老板招呼了一聲后就跳上了車。
“師父,給我?guī)Я松逗贸缘臎]?”上車賈東就迫不及待地問。
“帶了好多好吃的。”白發(fā)老頭說道。
“在哪?”
“我路上餓了,都吃完了。”白發(fā)老頭笑著說。
賈東撅嘴又問道:“那給我?guī)Ш猛娴臎]有?”
“帶了好多。”
“在哪?”
“我路上無聊,都被我玩壞了。”白發(fā)老頭有點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嘛!好嘛!當師父雖然不懂事,但徒弟還是不能忘了師父,這是好吃的,望江樓的大師父做的。”說完賈東把他提的裝食物的盒子給師父遞了上去。
白頭發(fā)老頭哈哈笑了起來,從自己的身后拿了一把短刀遞給賈東,然后把盒子里的東西拿出來大口吃起來,看來他這一路上真的餓了。
賈東把這把短刀抽了出來,只見黝黑的刀身,鋒利的刀刃,握在手里感覺非常的舒服,“師父這趟路走得順利嗎?”
“很順利,這段時間有什么事跟我說一下。”
賈東一邊玩著手里的短刀一邊說道:“南漢的恩赫候劉鋹用珠子花了兩個月的心思將馬鞍結成一條戲龍送給了皇帝,結果被皇帝嘲笑道:‘你如果用這個心思去治國何以為造成今天亡國的局面。’此事一傳出成了整個汴梁城內的笑話。”
白發(fā)老頭搖頭道:“這個劉鋹只信宦官,以至于他國中兩萬多人的宦官,還怎么去搞好國家,趙家得天下也是遇上他這樣的人了。”賈東一聽趙家得天下和汴梁,一下就明白過來了,他現在到了宋朝了。
師徒二人坐車回到祖氏藥堂后,兩人直接就到了后院里,這時候館主把他們叫到了正堂里,到了正堂后賈東把茶鋪盧老板給他的東西交給了館主就想出去,這時候白發(fā)老頭把他叫住了,“子佩,別跑了,站一邊候著。”賈東老老實實地站在了一邊。
白發(fā)老頭開始說話了,“這次我到了南方打聽到樊胡子可能偷偷跑到汴梁城里來了,木系堂的弟兄們都說了,如果我們能遇上這人就直接把她結果了,幫他們清理這個敗類。”賈東一聽到木系堂心里就是一驚,原來自己身處在“人跡”中。
“靳長老,這個樊胡子有什么特征嗎?”館主問道。原來子佩的師父姓靳,還是長老。
勒長老說道:“他們到是給了我一張這人的影像,但是據說已經沒有用了,因為那是她年輕時候的畫像,這么多年過去后就沒有人見過她,而她在南漢出現的時候是以女巫的身份出現的,臉上都繪有顏色,根本就看不到她的臉,只有劉鋹和他近身的幾個人知道她現在的真實面容。”說完靳長老拿出一張畫像來,里面畫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人像,賈東看這畫上的女子一身少數民族的打扮,看上去只有十幾歲的光景。
“子佩,你安排一下,叫人多關注恩赫候劉鋹的府邸。”這時候館主安排道。
“知道了!”賈東回答道。
到了這個時候賈東還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身份,不過他想自己反正也是附在這個人的身上,這些人也是“人跡”的人,所以他想繼續(xù)看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