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系的南門堂主見火系堂鬧騰得太不像話了,起身將雙方喝止了,賈東這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著不說話了,計堂主這次把臉也丟大了,但他還是不肯走,回到座位坐著生悶氣。賈東看著這個計堂主心想這麼衝動的人怎麼能當上火系堂主的。
南門堂主這時說道:“計堂主爲何如此衝動?跟小輩了動上手了?”
計堂主嘴角動了一下,但沒說話,賈東趕緊起身說道:“這都是在下的不是,有得罪之處請計堂主包涵。”
計堂主怒視了賈東一眼後,把頭扭到一邊不說話了,然後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串手串在手裡把玩,看來剛纔他發(fā)火是假,想倚仗自己的資格鎮(zhèn)住賈東,然後從賈東嘴裡掏出他想要的東西來,但他沒想到賈東這小子軟硬不吃。
勞堂主這時候問道:“薛總管是想怎樣才肯把真相說出來?”
賈東打了個哈哈,“首先我不知道什麼真相,各位可以想一想,如果有人把事情都合盤托出了,官府的人還坐得住嗎?如果這事讓官府插上手了,我們這些人還有機會嗎?”
陷入到一片寂靜之中,大家都不說話了,大家也都清楚賈東說的是實話,但大家也是心裡有所不甘,那怕是一丁點線索大家都不肯放過,單堂主這時候說道:“那請薛管事將此事給我等說說吧!”
賈東笑道:“各位堂主,試想一下我在山莊只是一個小小的醫(yī)師,能聽別人講述殺醫(yī)案的過程都是很大的榮耀了,他們怎會讓我去聽審查案的過程?”
這時候大家都是語塞,屋裡又陷入到沉思當中,賈東不失時機地說道:“各位有沒有想過,這麼隱秘的一件事,是什麼人放出來的消息,這人的目的是爲何?”
見大家都沉默,南門堂主說道:“薛管事此話有理,請問各位是怎麼知道晉陽山莊殺醫(yī)案牽涉到劉鋹寶船這事上去的?”
屋裡的人都相互看著對方,巴不得對方先說話,但誰也不想第一個把話說出來,這時候計堂主見此情況就說道:“我們是從垂柳鎮(zhèn)那個坐地收贓的王老闆口裡得到的這個消息的。”這時其他人也點頭稱是。
賈東說道:“各位這是上了那個王老闆的當了。”
此言一出,在座的都是吃了一驚,計堂主脾氣最急,趕緊問賈東這是怎麼回事,賈東見是他在問自己,反而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用嘴吹了幾下,然後慢慢地喝了一小口。看見賈東這樣怠慢自己,計堂主氣得是七竅生煙,但是現(xiàn)在他也拿這小子沒有一點辦法,只好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賈東見自己把這位計堂主氣得差不多了,才笑著說道:“這個王老闆實際上跟山莊裡殺醫(yī)的元兇是一路人,這次殺醫(yī)案兇手被抓,他又沒辦法將此人救出山莊,所以他把劉鋹寶船這風聲放出來,讓江湖上的朋友都盯上晉陽山莊,這樣他就有機會救出他的同夥。”
單堂主問道:“薛管事是怎麼知道這位王老闆的?”
賈東把山莊裡命案挑不是很生要的講了一些,都是江湖上能打聽到的消息,但這也讓屋內(nèi)的都沉默了,大家知道案子裡涉及到了官府,事情就不會好辦,但單堂主還是不死心地問道:“那個什麼巴炎問到寶船的下落了嗎?”
“如果他問到了,依這些人的手段早就起獲寶船去了,還在山莊裡磨嘰什麼呀!”
南門堂主摸著他及胸的鬍鬚說道:“這樣說來那個叫什麼巴炎的還是知道些什麼,但是他被關在山莊裡,薛管事還是能接觸到的吧?”
“逃了!”
聽到賈東這麼一說,大家都有點吃驚,勞堂主問道:“此人被關在山莊裡都能逃脫?”
賈東搖了下頭,“不是在山莊裡,是今天早晨押解到刑部大牢的時候逃脫的,我也是得到這個消息後找了個藉口到這裡來打探消息的。”
計堂這時說道:“此人逃脫薛管事不往垂柳鎮(zhèn)去查,反而跑這裡來找,想必你是知道點什麼的了?”
賈東心想這位計堂主表面上粗魯,實際是個心細之人,他便回答道:“垂柳鎮(zhèn)離山莊太遠,我也是找個藉口先到這裡來打探。”
單堂主緊接著問道:“想必薛管事今天是有所收穫了?”
賈東看了屋裡的各位一眼後說道:“我想請教各位堂主,這黃帝內(nèi)經(jīng)原卷是什麼人保管的?”
南門堂主說道:“原卷一直以來都由六陽來保管,各堂如果想看也都是六陽叫人抄寫的抄本而已。”
賈東這時說道:“如果我沒有猜借的話,我們五系都有一部完整的抄本了。”
計堂主這時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劉鋹手裡的哪些卷冊的內(nèi)容對大家都沒有太多的用處了吧?”
“當然有用了,這卷冊裡還…”計堂主說到這裡忽然止住了話頭,賈東趕緊問道:“還有什麼用處,請計堂主告知一二。”
賈東看了下屋內(nèi)的其他人,都低頭不語,賈東知道這些人不會跟自己講了,“既然各位對在下不說明也沒關係,現(xiàn)在六陽不知在什麼地方,我們也都聯(lián)繫不上他老人家,我想大家先想辦法聯(lián)繫上六陽或者二使後再談劉鋹寶船的事,大家以爲如何?”
單堂主冷笑道:“難道薛管事想把各堂的人調(diào)走?”
他的話間剛落計堂主就接著說道:“我們的人都調(diào)開了,你們金系想私吞內(nèi)經(jīng)不成?”
賈東說道:“各堂我想不會只有這麼幾個人吧,聯(lián)繫六陽也只是弟子在跑腿,難道還要各位堂主親自去找嗎?”
衆(zhòng)人不言語了,賈東則接著說道:“在下看來黃帝內(nèi)經(jīng)是人跡的聖物,所以大家都該盡力維護內(nèi)經(jīng)的周全,而內(nèi)經(jīng)則一直都在六陽的手裡,大家都一直沒有異議,這次到讓大家都出面爭搶。著實讓在下想不通了。”
屋裡氣氛頓時顯得有點尷尬,賈東見狀又說道:“現(xiàn)在六陽不知所蹤,除了土系外其他堂的人幾個月前就到了汴梁,但見到我也裝作不認識,這個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既然現(xiàn)在大家都在,煩請各位堂主告知一二!”
計堂主這時怒道:“難道我們到汴梁還需要向你們金系拜見磕頭不成?”
賈東說道:“我們同爲人跡中人,大家應該是相互照應,來者就是客,既然到了這裡我們金系也要盡個地主之誼,但你們的弟子居然裝作不認識我,這是什麼道理?”
南門堂主這時一揮手說道:“好了,我們現(xiàn)在不爭這個了,我想各位堂主也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纔會失禮,既然今天都現(xiàn)身了,我看此事也不必計較了吧。”
賈東見老爺子開口了,也不好多說什麼,端起茶杯獨自喝茶,他知道這些人今天得不到想要的是不會罷手的,但自己不該說的話是不會說的。
勞堂主想了下說道:“薛管事要想知道我們爲什麼這麼上心劉鋹手裡的黃帝內(nèi)經(jīng),我想也並不是什麼人事,只需要回去問金系的長老就知道了,據(jù)說劉鋹手裡的內(nèi)經(jīng)還有一卷是百年前失傳的卷本,是我們?nèi)僳E裡的人都沒見過的,大家也是好奇,想先搶到手一睹爲快。”
賈東知道這位在說謊話,但自己也不好揭穿他,“今日大家想知道的我也都說了,如果大家不信我也沒辦法。”
單堂主則說道:“薛管事所說的在江湖上都能打聽到,我想薛管事還有什麼事沒跟我等說吧?”
賈東笑道:“當然有,就是秋雨軒。”
聽到秋雨軒三個字,全屋裡的人都是一臉迷惘,賈東見狀就知道這些人也沒聽說過這個組織,他便接著說道:“這個秋雨軒是一個江湖組織的稱號,我是沒有聽說過,現(xiàn)在我想請教各位的意見。”
屋中各人都是搖頭道不知,賈東說道:“我知道這個組織後也是吃了一驚,在江湖上沒聽說過這麼一個組織,那個王老闆和巴炎都是這個組織裡的人,據(jù)這些人說,只要是知道這個組織的人都沒有活的,所以我一直不敢跟各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