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向這種惡意的商業攻擊,一般動手的人實力一定非常雄厚,我建議我們是不是應該暫避鋒芒,選擇先讓地產項目停下來,這樣海運業務也可以正常運行,只要停工一段時間,我相信任何人都不可能一直持續的抬高建筑材料價格,等價回落我們就可以繼續開工了。”陸氏的經理們雖然在最初有些吃驚,但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畢竟他們也屬于商業領域的精英了,冷靜下來以后,一個船運部門的經理率先開口道。
公司運作,各個部門之間自然有各個部門的利益,雖然公司是一個整體,但是利益卻是分開的,海運部門不希望地產項目拖他們的后退,地產項目自然也希望自己的業務可以繼續下去,只有繼續下去他們的利益才會得以實現。
而這就是辦公室的藝術,作為公司領導的董事長,也就是陸秋雪,她既要有自己對事情的判斷和看法,當然也要平衡各個部門之間情況,不可偏聽偏信,自然也不能完全不理不睬,管理人卻是是一個最難的工作,管好了,公司齊心協力蒸蒸日上,管不好,人心渙散,內部爭斗不休。
不過管理這些事情楊鳴自然是不懂的,他也就算坐在一旁看個日鬧,陸秋雪雖然年輕,但是對于商業上的事現在也算是得心應手了,也沒有必要讓別人強出頭。
“董事長,鄭經理雖然說的沒錯,但是地產項目開工后是有時間期限的,如果不能按期完成恐怕我們面臨的問題還會更多,城建商,當初地皮的批文等等都是個麻煩。”海運的經理剛說完,地產項目復雜工程建筑的經理就接著開口道。
“是啊!不能停工,老董事長出事的時候就停過一次了,現在再停后期的事恐怕要比建筑材料還要麻煩。”
“那難道不停工讓一個地產項目拖垮我們整個陸氏集團嗎?要知道地產項目已經占據我們很多流動資金了,如果與對方角力的話我們明顯不占上風,而且資金流很容易斷掉。”再倆個經理發表完自己的看法后,下面的人紛紛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這些人無非就算分為兩派,一派主張停工地產項目一段時間避其鋒芒,另一派主張地產項目繼續下去,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
“當當當,好了好了,大家的意見我明白了。”陸秋雪聽的差不多了,然后輕輕敲了敲桌子,沉穩的道。
董事長既然說話了,下面的人立刻都安靜下來,他們只有表達意見的分,最終決定權都在陸秋雪手里,所以個個都豎起了耳朵聽著,看看陸秋雪要如何決斷。
“地產項目確實是占據了陸氏集團大部分的資金,而且也讓海運承擔了很大的壓力,但是地產項目曾是我父親寄予很大希望的項目,海運雖然是陸氏的根本,但是地產項目承載著我們可以再另一個領域能夠生存的原動力,所以陸氏不可能讓地產再次停工。
如果再次停工,那么就是承認了陸氏集團根本無力完成地產項目,這樣的形象損失我們陸氏已經承擔不起了,所以這次的事情絕對不能用停工來解決。”陸秋雪的語意輕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極為果斷,一下子就把原本兩派的事情給揉成了一個問題,就是現在必須大家一起想辦法解決地產項目的問題。
陸秋雪再陸氏的威信已經慢慢的培養出來了,無論是上一次土國出事的海運問題,還是整合整個陸氏都表現出了很強的領導能力,所以她開口了,底下的人也就不再爭論了。
既然不再爭論了,那么接下來就該研究怎么應對了,陸秋雪看了一圈會議室里的眾多經理,然后開口道:“諸位都在西海市陪同陸家多年了,所以我希望這一次諸位能夠齊心協力,共同幫助陸氏度過眼前的難關。”
“是,董事長!”再最后陸秋雪以人情收尾后,會議室里開始進行接下來該怎么辦的討論了。
“董事長,現在當務之急我們要知道對方是誰,這樣我們也好判斷對方的實力如何,目的何在,有沒有可能通過談判和解等等,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恐怕就很難辦了。”既然目標一致了,這個時候立刻有經理站了出來說道。
“李總監,這個我也考慮過了,所以再來的時候特意發動關系想要打聽一下,可是沒想到怎么也打聽不出來,對方似乎并不愿意暴露他們的身份?”剛剛像陸秋雪匯報的王經理趕緊接口道。
“怎么會這樣,一般對方發動惡意競爭都是由明面上的目的,向他們這樣的沒有表露任何意向的還真是少見,難道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擊垮我們陸氏?”這個時候剛剛提出來的李總監心里也有些猶豫的道。
“不管怎么樣,我們陸氏現在以對方沒有談判余地為目的應對吧!至于對方的實力,我們暫時按照四大家族的體量來估計,我知道這場仗不好打,但是這也是看看各位能力的時候,至于幕后的人我自然會想辦法,現在暫時不要追究了。”陸秋雪似乎對于對方這種攻擊早有了心里準備,所以又定下了方向道。
“四大家族的體量,又沒有談判的余地,那么王經理,你的材料如果要說從外地運過來,成本會增加多少,我們是否能夠承受?”還是搞建筑的部門了解形式,立刻開口詢問道。
“外地運輸成本至多增加百分之二十,雖然也不少了,但是比起抬起來的價格要低不少,能不能承受就要看預算部門了。”王經理回答完看向了另外一個中年女士道。
“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成本追家我們是可以承受的,董事長曾有一筆巨款注入流動資金,應該可以應付這個支出。”那個中年女子點了點頭道。
“不,你們這個主意并不可取,長途運輸,成本是一回事,麻煩卻是另外一回事,既然對方能夠聯系我們的供應商抬高價格,甚至不惜違反合同賠錢,那么他們在道路上動手腳也非常有可能,萬一長途運輸出事,我們會更被動。”這個時候負責海運長途維護的經理站了出來遺憾的搖了搖頭道。
“是啊!長途運輸確實容易出問題啊!”
“可不是嘛!”說話的經理是個海運老人,他的話不可忽視,所以一時間會議室里紛紛點頭,但是事情似乎又進入了死角,而陸秋雪也皺著眉頭。
這個時候,坐在會議室最末尾,一個負責后勤保障的經理有些坐立不安,既想要張嘴說話,但是雖然都是經理,他后勤部是等級最低的和其它部門根本沒法比,可是不開口吧!他時候又有些話要說。
這個時候會議室里的人都在集中想辦法,哪有人會主意他啊!只是楊鳴剛好無聊,在神游天外回來的手看到了這個有些尷尬的后勤經理。
楊鳴用肩膀碰了碰陸秋雪,陸秋雪轉過頭來,看向楊鳴露出了詢問的目光,而楊鳴卻把看了看那個后勤經理。
陸秋雪順著楊鳴的眼光看過去,也看到了有些坐立不安的那個后勤經理,似乎明白了楊鳴的意思,開口道:“吳經理,你說又什么話要說嗎?有什么話你可以直說,這個會議就算為了處理應急事物的。”
“啊!董事長!我……我……!”吳經理論業務確實沒什么能力,對于人際關系的處理也是一般,要不然也不會跟著老董事長接近三十年了,才混了了后勤經理,只是這會陸秋雪問起他又有些猶豫了。
“沒事,你要是有話就直說。”陸秋雪見這個吳經理吞吞吐吐的,立刻又安慰道。
而這個時候會議室里的人卻都不抬頭的想著各自的事情,他們是真的不認為一個老后勤經理會有什么辦法解決眼前的陸氏危機。
“啊!是這樣的董事長,我之前有個侄子,他是農村出身,在工地上干了很多年,隨后攢了點錢做生意,不過他對各行各業都不太了解,就只是對建筑工地了解,所以他就開了一家建筑材料的公司。
只是他做生意錢不夠,我這些年跟著老董事長也有了一些積蓄,所以就入股了我侄子的這家公司,公司運作的還可以,小打小鬧的倒是也都經營各種建筑材料,這不前些年侄子說做建筑生意辛苦,就想著脫手公司。
可是正好趕上我們公司開發地產項目,我就將我侄子的公司推薦給了王經理,做了一個小的供應商,如果……如果公司需要,我可以讓侄子把材料公司賣給陸氏集團,當然了平價,就按照市面之前的價格就可以了。
也許這樣可以解決一部分陸氏集團的問題,雖然不能全解決,但是至少也是個辦法。”這個老的后勤經理拖拖拉拉的說了一大堆,剛開始會議室里的各個部門經理都要不耐煩了,要不是陸秋雪沒說話,他們早就喊停了,可是這個后勤經理越說,他們的眼睛就越亮,到最后一個個都露出了驚喜的神色,而那個年齡不小的后勤經理還一臉忐忑的看著陸秋雪。
畢竟公司員工入股與公司有業務往來公司的股份這事可大可小,而且還是再賺公司的錢,可是這個老后勤經理又覺得不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陸秋雪問起就立刻說了出來。
“太好了,吳經理這次陸氏可是多虧了你了!王經理,那家公司什么體量,能不能夠解決建筑材料的問題?”陸秋雪驚喜的夸獎道,隨后又問向了王經理。
“這個公司體量不大,但是勝在對建筑行業非常了解,所以各方面的資源都有,算是一個雜貨公司,如果我們能夠收購他們的公司,確實可以維持著不停工耗下去,這樣的話,恐怕抬高原材料的價格將毫無意義。”王經理想了想,隨后點了點頭道。
其實不是再坐的經理不知道收購一個現成的供應公司來的方便,可是在這個建筑材料被瘋狂抬價的階段,沒有那個公司的老板眼看賺錢會把公司賣掉的,所以大家都沒往這方面想,可是誰能想到,一個不起眼的后勤經理竟然有一家建筑材料供應商的公司,這一下事情還真是迎刃而解。
“好,吳經理,你在公司呆了多年,公司也不會虧待你,我們會以高于市場價一倍的價格收購你和你侄子所在的公司,隨后如果你侄子還想做什么聲音,只要陸氏能夠幫忙或者合作的,陸氏都愿意配合,而且這一次你為陸氏解決了危機,我個人也會給你一筆獎勵,以多謝你對陸氏的忠心。”陸秋雪也沒想到事情會議這么一個輕松的方式解決了,所以趕緊開口決定道。
而那個老后勤經理更是驚喜的站了起來連連道謝,原本還以為回事一場挖公司墻角的批斗,沒想到公司和陸秋雪竟然還給了如此承諾,老后勤經理立刻在會議室里就給侄子打起了電話,很快就敲定了這次的收購。
其實后勤經理的侄子早就不想做了,只是沒想到突然建筑材料暴漲,可是跟叔叔通了電話,知道了其中緣由,也知道這種暴漲不能長久,而且叔叔在陸氏干了一輩子了,又是大股東,所以也沒有什么廢話的就被公司賣給了陸氏,算是解決了陸氏暫時的問題。
“好了各位,這次地產項目問題的解決對于我們來說是個幸運,但是對方既然沒有得手,肯定還會有后手,我希望各位都能打起精神來,迎接接下來的挑戰,而且你們在你們自己的領域要多留意,看看那個公司有異動。”開了接近兩個小時的討論會,又用了一個小時敲定了收購合同,一上午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在事情得意解決,陸秋雪就做了最后總結,然后放各個部門的經理去吃飯了,只是她心里的這層陰霾始終還是揮之不去。
“楊哥哥,你說這藏頭露尾的家伙會是誰呢?一計不成,接下來這些人還會動什么手腳呢?”陸秋雪一邊和楊鳴往辦公司走,一邊嘴里輕聲的嘟囔道,既是在問楊鳴,也是再問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