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院落后,虞青梧直接進(jìn)了金不愁的房,卻看到金不愁雙眼盯著玄蛇肉,想吃又不敢吃,而他身旁的地上,則躺著一位年輕蜀人,想來是那送蛇肉的伙計。
嘩……
虞青梧撤去變化術(shù),變回了真身,他這么突兀的出現(xiàn)在房中,直把金不愁直接嚇跌在地。
“原來是你啊!嚇?biāo)牢伊恕苯鸩怀钶p撫胸口,臉都有些蒼白。
虞青梧一邊伸手在盤中捻了一塊蛇肉丟進(jìn)嘴里,一邊說道:“這人已經(jīng)解決了吧?”
“解決……”金不愁正想說解決了,卻冷不丁看到虞青梧大快朵頤的吃起蛇肉來,他嘖嘖出聲道:“我說你不會是懵我的吧?你說這蛇肉有毒叫我別吃,現(xiàn)在自己倒吃的挺香,啊?”
“我跟你不一樣!”將最后一點(diǎn)美味到讓人想要把舌頭都吞進(jìn)肚子里的蛇肉咽下后,虞青梧一邊擦著嘴角油漬,一邊踢了踢地上那躺尸之人說道:“小時候我吃過七彩斑斕蟒的膽,所以不光目力好,更差不多擁有了百毒不侵之體!這群四海幫的混蛋們在蛇肉里放的不過是劑量重些的蒙汗藥而已,哪能毒的到我?”
一聽虞青梧的解釋,金不愁心里再次不平衡起來,嘟囔著說道:“他娘的,怎么感覺什么好東西被你給碰上?我咋就沒這么好運(yùn)呢?”
虞青梧哈哈一笑,說道:“行了你就別抱怨了,要讓你碰上七彩斑斕蟒也不一定能弄到它的蛇膽,指不定還會被它的毒霧給毒死!”當(dāng)初他可是豁出性命才吃下了七彩斑斕蟒的蛇膽,要是晚一步的話,他都不可能活到現(xiàn)在。
金不愁聳聳肩,對此不以為然。他看了看腳下已經(jīng)全無氣息的四海幫之人,說道:“你剛才說他們在蛇肉里面下了蒙汗藥,他們不是想要偷我們的儲物袋嘛,為什么不直接毒死我們?”
虞青梧搖頭一嘆,說道:“四海幫的行為一直詭異,當(dāng)年我曾調(diào)查過一番,發(fā)現(xiàn)他們最主要的行當(dāng)就是拐人,男女老少都拐,而且但凡被他們拐走的人,都好似人間蒸發(fā)了一般!我想他們之所以不直接毒死我們,而是以蒙汗藥毒暈我們,就是想把我們也拐到什么地方去吧!”
聽到虞青梧的話,金不愁眉毛一挑,喃喃道:“這還真是奇了,橫跨整個人間大地的幫派,干的居然是拐人的行當(dāng),而且光見拐不見賣……”
“這個以后再說吧!”虞青梧道了一聲,雙手掐動印訣,口中誦念咒語,幾息之后,他對著地上的四海幫之人一點(diǎn),口叱一聲‘變’,卻見那人身上閃過一道白光,隨后他整個人都開始發(fā)生變化,不過瞬息功夫,就變成了金不愁的模樣。無論是身高、體型還是樣貌,全都如出一轍!
“我沒這么丑吧……”
看到地上那人與自己一模一樣,金不愁嘟囔一聲,彎腰將其扶到桌上,擺成趴在桌上昏睡的樣子。做完這一切之后,他才說道:“你這變化術(shù)真他娘的厲害,不光可以變自己,還可以變別人!”
“等你將天罡三十六法都修煉出一些門道后,差不多就有這等變化之術(shù)了。”虞青梧笑著說道,他并沒有特意的學(xué)過什么變化術(shù),但只要將天罡三十六法或是地煞七十二術(shù)都修煉到一定層次后,自然而然就會高深的變化術(shù)了,因?yàn)樘祛溉ㄒ脖环Q為天罡三十六變,地煞七十二術(shù)被稱為地煞七十二變,就是蘊(yùn)意為千變?nèi)f化之道!
“那估計這輩子是沒啥希望了……”金不愁咂吧一下嘴說道,天罡三十六法又豈是那么好學(xué)的?現(xiàn)在整個昆侖山,估計就虞青梧一個人學(xué)會了,就連幾位長老、宮主頂多只會兩三樣而已。
虞青梧淡淡一笑,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他拾起桌上裝玄蛇肉的盤子,掂量一下,然后輕叱一聲‘變’,那盤子當(dāng)即變成了一只儲物袋。他將盤子變成的儲物袋系到假‘金不愁’的腰帶上,然后給自己和金不愁都施了個隱身術(shù),兩人便退到了床榻的一側(cè),靜心等待四海幫之人來取儲物袋。
兩刻鐘之后,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房門哐啷一聲被推了開來,走進(jìn)一位黑衣中年,卻是六爺那房中七人之一。
黑衣中年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房,全然沒有發(fā)現(xiàn)就在不遠(yuǎn)處隱身中的虞青梧和金不愁。他推了推趴在桌上的假金不愁,不見反應(yīng)后,他一把扯下了儲物袋,嘿嘿笑道:“你這小子渾身掛滿了金飾玉佩,必定非富即貴,儲物袋中肯定有不少好東西,大爺就全笑納了,哈哈哈!”大笑間,他大搖大擺了走了出去。
在房中隱身中的二人,正好瞧見了外面的六爺以及其余六人各自從房中出來,每人手上都提著至少一只儲物袋,六爺手中更是有四只!
“儲物袋到手了,待會兒叫人來把他們拖到密室去!”六爺嘿嘿一聲冷笑,帶著六人朝著自己的院落走去。
房中,虞青梧對著身旁隱身中的金不愁說道:“跟上他們!”
兩人一直跟著六爺?shù)热诉M(jìn)了一間房內(nèi),而一進(jìn)房,六爺?shù)热吮慵辈豢赡偷拇蜷_了一個個儲物袋。
嘩啦啦……
一個個儲物袋被他們打開往下倒,可里面嘩啦啦的倒出了一大堆還沾著血的蛇肉,頃刻間便將桌子給裝滿,甚至有不少溢到了地上。而除了玄蛇肉之外,便只有一個浮光盤和幾柄泛著寶光的飛劍。
“呃……玄蛇肉?”
七人面面相覷,一時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這時,那進(jìn)金不愁房中的黑衣中年扯了扯手中的儲物袋,可一直打不開,最后他暗運(yùn)體內(nèi)真氣,想要直接將儲物袋撕爛,沒想到他一使力,那儲物袋當(dāng)即閃過一道光,變成了一張盤子!
“怎……怎么會這樣?”黑衣中年滿臉驚訝,不光他,六爺手中的一只儲物同樣變成了一張盤子。
“我們暴露了。”六爺吧嗒一聲捏碎了手中的盤子,臉色極度難看。
“哈哈哈!”
這個時候,隱身中的虞青梧和金不愁同時現(xiàn)出身影,站在門口大笑出聲。
“你……你們……”六爺在內(nèi)的七人被突然出現(xiàn)的兩人嚇了一跳,六爺還好,轉(zhuǎn)瞬便恢復(fù)過來,冷著張臉看著兩人沉聲道:“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們意圖的?”
虞青梧微微一笑,目光落在龔大海臉上,笑道:“龔大海,九年多不見,你似乎沒多大長進(jìn)啊!”
見虞青梧跟龔大海說話,好似兩人很久以前便認(rèn)識一般,眾人當(dāng)即將目光轉(zhuǎn)向龔大海,龔大海則皺著眉頭仔細(xì)打量著虞青梧,努力的在腦海中翻尋過往的記憶,可任他如何想都想不起在哪見過虞青梧,最后只得問道:“你到底是誰?”
虞青梧笑了笑,道:“你臉上的橫疤……”
“是你!”一聽到虞青梧說‘橫疤’,龔大海當(dāng)即全身一震,兩眼中滿是驚駭之色,他顫抖著手扯了扯六爺?shù)男渑郏澛暤溃骸八汀褪悄莻€……孩子……”
當(dāng)年的一幕幕襲上心頭,龔大海再看待虞青梧時,就好似面對一尊惡魔,雙股站站,仿佛隨時都會跌倒在地。
六爺并沒有像龔大海那般驚慌,他那對小眼中滿是不屑之色,冷聲道:“原來你就是當(dāng)年差點(diǎn)掀了我們幫豫州分舵的那個孩子!那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話落,他提起拳頭就轟向了虞青梧。
然而,他剛向前踏出一步,腳下便一個趔趄,差點(diǎn)跌倒在地。下一刻,他張口就噴出一道血霧,整個人都萎靡起來。不止他,除了龔大海之外,也想動手的五人俱是噴出一口血霧,一個個軟倒在地,連動根手指頭都費(fèi)勁。
“哈哈哈!”
見七人就只有龔大海和六爺還勉強(qiáng)站著,金不愁大笑一聲,說道:“怎么樣,小爺?shù)幕κニ兜篮貌缓茫俊?
“化功圣水?”六爺滿臉大駭,看著金不愁怔怔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怎么會有化功圣水這等奸惡之物?”
化功圣水效用如其名,凡食之者,任你神功蓋世,法力通天,只要一運(yùn)功便會毒發(fā),屆時一身功力都將付諸流水,自此成為廢人。先前虞青梧只是想從金不愁那里拿蛤蟆精的內(nèi)丹研碎了放進(jìn)這些人的食物中,讓他們妖氣入體。沒想到金不愁直接掏出了一瓶化功圣水,大喜之下虞青梧當(dāng)即將化功圣水倒進(jìn)了聚寶莊的水井里,這里的庖廚取井水炮制食物,但凡吃了沾染了圣水的食物,一旦運(yùn)功的話,體內(nèi)的真氣必將在頃刻間被化盡!
“老子行不跟名坐不改姓,金不愁是也!”金不愁哼哼一聲,瞥了眼又驚又懼的六爺?shù)热耍湫Φ溃骸澳銈冞@群雜毛居然敢打老子儲物袋的主意,今日老子就洗劫了你們聚寶莊!”
話落,他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了自己的飛劍,而后直直刺向唯一一個還有功力的龔大海。后者有心想擋,可剛一運(yùn)功,化功圣水便散入四肢百骸,他‘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與此同時,金不愁的飛劍也刺入了他的心臟,瞬息間絞碎了他的心臟,終結(jié)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