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後,安頓好了貓妖,我們一行人來到了客廳,周毅向他們大肆宣揚我剛纔如何的沉著機智。
“紫靈確實是個可造之才,而且在這方面也很有天賦,當初我就是感覺到她的天資才冒險收了她,現在一看果然沒有收錯人,青出於藍勝於藍啊。”周毅說道。
“師傅,哪有像你這麼炫耀自己徒弟的呀,說的我好像天上有地上無似的,太誇張了。”我笑著說道。
“紫靈,你還沒弄明白呀,周先生是想說明一個問題,就是他獨具慧眼,發(fā)掘了你這個奇才,何止是誇你呀,分明是間接的在誇他自己嘛!”江雪玲開朗的笑了起來。
大家聽她這麼一說,全都笑了,剛纔的緊張心情豁然開朗了。
“濤哥,樑少鵬先生和莫小姐來了,要不要見他們?”門口的保鏢來報。
“哦,讓他們進來吧,以後他們來就不用稟報了。”許震濤說道。
“是。”保鏢回答道。
他轉身出去了,樑少鵬和莫曉曉走了進來,我們都站起來迎接他們,我們之間的誤會解除了以後,大家相處的都很融洽。
“是什麼風把你麼給吹來了啊!”許震濤笑著說道。
“東南西北風啊,呵呵!”莫曉曉調皮的說道。
“你還是那麼調皮,來,坐下聊。”許震濤說道。
“怎麼今天公司不忙嗎?”我問道。
“哦,沒什麼事,總公司已經派了人來接手張茜以前的工作了,我現在輕鬆多了。
“那不是很好嗎,正好有時間好好的籌備你們的婚禮啊!”江雪玲說道。
“是啊,我也這麼想的。”樑少鵬說道。
“你們要結婚了?”半響沒有出聲的林俊說話了。
“是啊,你還不知道嗎?”莫曉曉疑惑的看著他。
“嗯,呵呵,我知道的晚了點。”林俊尷尬的笑了笑。
“沒關係,知道的早晚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時候你們都要去參加纔是啊,可不許遲到。”樑少鵬說道。
“一定,我會一個不漏的全都帶去,這等大好事我們怎麼能不去呢,呵呵。”許震濤說道。
“嘻嘻,濤哥什麼時候把玲玲姐正式的娶進門呀,據我所知,你們也有好幾年的感情了,雖然一波三折,不過有情人應該終成眷屬的呀!”莫曉曉說道。
莫曉曉說完,江雪玲害羞的笑了笑,許震濤笑著看了看她,林俊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看了看他們三個,總之每個人的神情都是一種獨立。
“你就是愛操心,濤哥和玲玲姐他們一定也早就有了籌劃的,看被你說的他們都不好意思了。”樑少鵬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我們又聊了一會,基本都是有管他們兩個人的婚禮,或出主意,或打聽些細節(jié),不過他們沒有逗留太久,本想留他們一起吃晚飯的,可是他們拒絕了。
他們走後,我們也快開飯了,就一起來到飯廳,邊聊邊等著開飯。
“林俊,你好像有些不開心,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江雪玲關切的問道。
“沒有,我很好啊!”林俊說道。
“可是我總覺得你沒精打采的。”江雪玲說道。
“是啊,我也覺得你有點不對勁,我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就說出來,何必憋在心裡呢!”許震濤說道。
“也沒什麼,就是聽說他們要結婚,心裡有點彆扭。”林俊說道。
“彆扭?爲什麼?”許震濤不解的問道。
“因爲莫曉曉的身份。”林俊說道。
我們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看了看我們。
“你們也都知道,這個莫曉曉是陸峰生前的女朋友,她是爲了給陸峰報仇才換了身份,她冒充死去的莫曉曉無非是方便行動,也避免招來殺身之禍。當初我們都不知道真相,她故意接近濤哥,我還很牴觸她,可是後來知道她的真是身份後,我爲陸峰能擁有這樣一個真心對他的女孩感到欣慰,更爲她的大膽而折服。”林俊說道。
“那你又爲什麼彆扭呢?”江雪玲問道。
“因爲似乎忘記了曾經的一切,也忘記陸峰,忘記了她自己究竟是誰,忘記了自己爲什麼換成這張臉,忘記了那份執(zhí)著的情感。”林俊說道。
我們全都沉默了,他的話激動的每一個人的心,在座的每一個人聽了他的話,都一份自己的感觸。也許莫曉曉只是想有一個自己的依靠,她奮鬥了這麼久,努力了這麼久,她所承受的一切,遭遇的一切,是我們不能體會的。
“也許,一個人面具帶久了,就再也摘不下來了,也忘記了真正的自己,一切都順著自己僞裝的那張臉去生存。也許,莫曉曉在復仇的路上走的太辛苦了,她並非忘記的曾經的誓言,而是她所經受的一切告訴她,她的力量太渺小,她的肩膀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堅強。”我說道。
“可是還有我們啊,我們都可以幫她的啊,爲什麼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了呢?難道所謂的真情真的這麼經不起考驗嗎?時間真的有這麼大的力量,可以將一切都淡化嗎?”林俊說道。
“她已經很堅強了不是嗎?她也承受了很多了,現在她又找到了可以讓她停靠的港灣,難道她停下來歇歇也有錯嗎?我們不能說她忘記了從前,忘記了諾言,可是人不能只揹著過去扛著諾言活著,時間在流逝,日子在繼續(xù),沒有人可以停留。”我說道。
“那就可以移情別戀了?”林俊說道。
“那你認爲她應該繼續(xù)守著那份已經逝去的戀情,孤獨的懷念已經死去的戀人,你不覺得那樣對她很殘忍嗎?她爲了報仇已經付出了太多太多了,她所承受的一切是你我想象不到的,也是我們無法感同身受的,她雖然做的新的選擇,但是不代表她忘記了什麼。”我說道。
“我知道她付出了很多,我曾經也爲她的行爲感動過,可是不代表我接受她的改變。”林俊說道。
“你不是接受不了她的改變,而是你解不開自己的心結,對於情感,男人和女人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處理的方式也不一樣。我不是要幫她開脫什麼,我只是尊重她的選擇,她對曾經的感情已經犧牲的夠多了,我覺得沒有必要爲一份逝去的愛情放棄自己的一生。”我說道。
“我贊同紫靈的說法,莫曉曉已經付出了太大的代價,爲了心中的那份仇恨,她放棄了一切,包括她自己。現在她做了新的選擇,找到了她新的依靠,讓她的心靈和情感找到一個歸宿,我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的,也不代表她放棄了報仇或是曾經的一切。”江雪玲贊成道。
“是,女人們,你們永遠都那麼感性,我們都是冷血動物行了吧。”林俊無奈的說道。
“唉,說你自己就好了,別把我們捎上啊,我們既不冷血,也不是動物,是吧,周先生。”許震濤笑著說道。
“哈哈哈哈,這裡還有我的事啊,我可是方外之人啊。”周毅笑道。
“看來,我只能建立個獨立王國了,和你們都說不通嘛!”林俊說道。
“你呀,好啦,何必庸人自擾呢,做好自己不是更好嗎!”許震濤說道。
終於開晚飯了,我們略帶火藥味兒的爭討也隨之告一段落,其實我明白林俊今晚說的話,不僅僅是因爲莫曉曉。他說的很多話,還有話裡帶的情緒,其實是衝著我的,他惱怒我對他的冷淡,他便以此借題發(fā)揮。
安安靜靜的吃完了晚飯,林俊的情緒似乎好了些,我知道他對陸峰的死耿耿於懷,他和莫曉曉一樣想報仇,可是莫曉曉的轉變讓他覺得情感是那麼的不經考驗。我卻覺得莫曉曉做的沒有錯,人不能總是活在過去,是要向前看的,就算有一天報了仇了,會得到試想的快樂嗎。
我是個幸運的人,不論是人是妖,還是魂魄惡靈,他們對我的真誠,是我?guī)纵呑硬拍苄迊淼陌。∷麄兘o我的感動,遠遠超出了我對他們的付出,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公平,所以對於情感的付出和收穫,是永遠都無法畫等號的。
回到房間,看見貓妖還在酣睡,我輕輕的走到它身邊,蹲了下來,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它的身體。它睡的很熟,對於我對它的輕撫沒有絲毫的反應,我認真的看著它,它雖然是妖,卻有著人類的情感,更有著有些人類缺少的真誠。
“它還在睡嗎?”身後傳來江雪玲低低的說話聲。
“是啊,睡的很好。”我起身說道。
“難爲它了,一隻妖而已,卻有著有些人類比不了的胸懷。”江雪玲說道。
“是啊,所以我要好好的照顧它,它就是我的朋友。”我說道。
“應該的,我們都會把它當朋友的照顧,它真的很難得。”江雪玲說道。
“這幾天事情多,你都沒有休息好,早點睡吧,你需要好好的休養(yǎng)的。”我說道。
“沒事,我最近覺得好多了,人也精神了不少,倒是你一直沒睡好,該好好休息休息了。”江雪玲溫柔的看著我。
我幸福的看著她,我們相視而笑,然後一起上牀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