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竟然變成了顯示,真的有個無頭屍體站了電梯裡,我出來的時候,人頭已經被裝了起來,可是電梯裡的血跡依舊在,我彷彿已經聞到了那股血腥味。
“如何,是不是可以證明和我無關了呢?”我很不客氣的看著女警。
“謝謝合作。”女警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然後走了出去。
我沒有立刻關門,而是站在門口聽他們的初步結論,我聽到一位年輕的警察對一位領導模樣的警察低聲著,初步定爲自殺,那位領導眼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自殺,很難讓人信服的說法,可是如果說是他殺,既沒有兇器,也沒有腳印或指紋,一點痕跡都沒有,而且按照血噴射的程度,如果有人在,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有部分的血應該被遮擋住纔對。
無論是自殺還是他殺,都是一種相當高的書法,警察詢問完這層的居民,把屍體擡走了,可是電梯裡的血跡卻沒有清理,而且這部電梯被暫時封上了。
幸好每棟樓都有兩部電梯,只是由於這離奇的血案發生在電梯裡,有很多樓層不是很高的都選擇了爬樓梯,而樓層高的則會等到有人一起的時候再進電梯。
這裡的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友好和團結的了,周毅和沈源關上門,來我家裡坐,我進去換了身衣服出來,給他們倒了兩杯茶。
“怎麼會發生這麼蹊蹺的事,那個女人怎麼會把頭都弄掉了,他們竟然說是自殺,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沈源說道。
“嗯,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就算要自殺,也不會是這樣的死法,何況現場沒有發現兇器,死者是用什麼方法把自己的頭割下來的呢!”周毅也提出了疑義。
“其實,我下午做了一個夢,而且是一個噩夢,我是被夢嚇醒的,可是這個夢變成了現實,讓我覺得有點不能接受。”我的心裡慌慌的。
“你夢到了發生的事情?”周毅問道。
“我的夢裡和現實見到的一樣,但是不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在夢裡我是站在電梯前的,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一顆人頭滾了出來,之後我就看見了一個站著的無頭屍體。”我下意識的抱了抱肩。
“這不成了預知了嗎,你的夢讓你提前知道了發生的事,不過也許你做夢的時候正式事情發生的時候。”周毅說道。
“有這個可能,也許她這邊的夢,就是現實中正在發生的事,只不過現實中發現這件事的不是她,因爲她當時正在睡覺。”沈源說道。
“怎麼會這樣,聽上去有點毛骨悚然。”我說道。
“這個暫時只是一種推測,未必真的是這樣,你不用那麼緊張,醫生說你該好好休息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有警察管著呢!”周毅說道。
“對了,魔嬰靈怎麼處置的?”我突然問道。
“被我封在了乾坤袋裡。”沈源說道。
“曼兒一直都沒有出現,會不會?”我有些擔心的說道。
“是啊,我差點忘了,她好像一直都沒有再露面,我們的目標只顧著魔嬰靈了,忽略了她,她是魔嬰原來的母親,這次魔嬰的事她也沒有露面,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周毅說道。
“她還有其他的用處嗎?”我問道。
“這個很難說,如果她那天出現,就是正常的,但是她沒出現,就是不正常的。”沈源說道。
“也許是她和魔嬰的緣分已了,魔嬰現在的母親不是莫曉曉嗎!”周毅說道。
“莫曉曉現在怎麼樣了?”我問道。
“已經離開她住的地方了,去了哪裡暫時不清楚,這個女人太陰險,你不要再對她心慈手軟了。”周毅說道。
“她當時會不會是被魔嬰靈的魔性影響的,纔會那麼瘋狂呢?”我說道。
“只有心裡有邪念,有怨恨的人,纔會被魔控制,她原本就是對你有著極大怨恨和不滿的,所以這次她纔會完全的暴露出來,也許她以爲你這次必死無疑,才做了那麼大的舉動,而且她瞭解你。”沈源說道。
“不是瞭解,而是太瞭解了,她知道你只會傷心,不會殺了她。”周毅說道。
我被他們說的沉默了,他們也看透了我,何況是莫曉曉,哎,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而我呢,還停留在過去,也許我也真的該往前看看了。
“想什麼呢?”周毅問道。
“想你們的話很對,她太瞭解我了,我應該改變一下了。”我若有所思的說道。
“改可以,別六親不認啊,哈哈哈哈!”沈源調侃道。
“難道我不該狠一點嗎,要不,先用你們練練。”我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們。
“別別別,小姑奶奶,我怕了還不成嗎!”沈源忙擺手說道。
“你跟她叫什麼,你這輩分跌的可夠快的了。”周毅笑道。
好久沒這麼開懷的笑過了,剛纔心裡的陰霾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晚飯是在我家吃的,不過周毅沒有讓我下廚,他說我現在只能休息,不能操勞,其他都由他來做。
快樂的度過了一個下午,晚上很早他們就回去了,我和貓妖在客廳裡坐了一會,我按著遙控器胡亂的撥著臺,忽然一個畫面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畫面上出現了很多警察和一輛救護車,一名男子遍體鱗傷的被擡了出來,看上去已經昏迷了,鏡頭在推進,我看清了那名受傷男子竟然是樑少鵬。
我一下子精神了起來,貓妖也坐直了身體盯著電視,電視裡的樑少鵬被救護車拉走了,記者還在口若懸河的講著:該名男子身上有多處傷痕,已經生命垂危,是一個撿破爛的發現了他,並報了警。
我立刻給周毅打電話,他正在家裡和沈源下棋,聽到我說的立刻趕了過來,他們來的時候新聞已經接近尾聲了,不過他們還是看到了正在醫院接受救治的樑少鵬。
“他怎麼會弄成這樣?”周毅不解的說道。
“一定是莫曉曉乾的,她對我們的狠已經開始實施報復了,原本是因爲樑少鵬的情感出現偏差,後又因爲女兒的夭折,她受了打擊和刺激,一定是她。”我肯定的說道。
“要不要去看看他?”周毅問道。
“你們就肯定不是苦肉計嗎,別忘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們可是一家的,你能保證這小子不是站在莫曉曉那邊的嗎?就算他不是幫著莫曉曉害你,也不代表他不被莫曉曉利用。”沈源提出疑義。
“那我更要去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說道。
“如果是陷阱,你就會很危險,你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冒險,如果當初我不讓你參加,也許就沒事了,這次無論如何都不能聽你的了。”周毅說道。
“可是他們的目標是我,我不露面,怎麼能知道是計謀還是真實的,畢竟還有另一種可能呢,萬一是我們想的複雜了呢。”我說道。
“就算我們錯了,但是也可以當做沒看見這則報道啊,難道他們就一定認爲我們會看新聞,碰巧又看見了這段嗎?”沈源說道。
“就是啊,誰能保證我們一定會看見這段新聞,暫時就當不知道,靜觀其變吧。”周毅也贊成沈源的話。
“那好吧,那就再等等。”我說道。
“千萬別自己行動,有什麼事和我們商量一下。”周毅囑咐道。
送走了他們,我回房準備休息了,忽然好想聽到了什麼,貓妖也豎起了耳朵,黑暗中那雙夜眼格外的亮,看的讓人發毛。
過了一會聲音消失了,我悄悄的下了牀,貓妖跟在我身邊,我們躡手躡腳的來到臥室的門口,靜靜的聽著外面,突然咣噹一聲,把我嚇的一哆嗦。
是客廳傳來的聲音,進賊了?我從枕頭底下抽出一把匕首,就在我轉身的時候,整個人像觸電似的,從腳底麻到頭髮稍。
我眼角的餘光看見窗戶上映著一張臉,我急忙轉身看過去,那張臉由低升高,多半個身體懸在窗外。
一身素白的衣服,黑髮垂在臉龐,齊齊的劉海,頭低著,那張臉就像撲了很厚的粉,白的嚇人,雙眼烏黑,嘴脣猩紅,她正翻著眼睛看著我。
“喵!”貓妖大聲的叫了一聲。
那女鬼露出陰陰的笑,我本以爲她會衝破窗戶飛進來,可是她卻突然像墜樓的人那樣掉了下去,這時房門突然響起了很大的敲門聲,我又是一驚,誰會這麼晚來我家,又這麼用力的敲門。
我抱起貓妖,打開了臥室的燈,可是當我拉開臥室的門,外面卻是無盡的黑暗,那裡彷彿是通往另外一個地方的,根本不是通向客廳的。
我重新把門關上,這時貓妖又發出一聲叫聲,我轉身,身後正飄著那個剛纔在窗外的女鬼,我下意識的向後退一步。
貓妖跳到地上,身體一下子長大好幾倍,兇狠的瞪著女鬼,外面的砸門聲還在繼續,我們已經顧不了外面的事,先解決了女鬼再說。
我鎮定的看著她,她雙手緩緩擡起,然後放在頭的兩側,嘴角掛著陰笑,雙手用力的向上提著自己的頭,她要把自己的頭拔下來嗎?
“噗”的一聲鮮血四濺,我急忙用手擋在前面,還是濺了我滿身滿臉都是,女鬼手裡高高的舉著自己的頭,發出地獄般的笑聲。
貓妖一下子躥了上去,叼走了女鬼手裡的頭,用力的向窗外甩去,女鬼的身體飄落回地上,雙手向前平伸,朝我抓了過來。
我口中唸咒身體快速旋轉,從牀頭的抽屜裡抓出幾張符紙,胡亂的拍了過去,女鬼的身體冒出白色的煙,搖晃著無頭的身體,掙扎了一會化作一灘血水。
貓妖跳了回來,看來看門,又看了看我,我明白它的意思,外面的敲門聲依舊繼續著,而且聲音並沒有變小,可是剛纔臥室外的那片黑暗,讓我沒有勇氣帶著它去冒險。
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零點整,外面的敲門聲變成了撞門的聲音,就像有頭猛獸在外面。
“給周毅打電話吧。”貓妖提醒道。
“這個時候估計電話也打不通了。”我說道。
不過還是拿起了電話撥了過去,電話裡面先是一陣忙音,之後是一陣孤苦狼嚎的叫聲,亂的聽不出個數,然後聲音嘎然而止,一個沙啞的老婦人的聲音響起:歡迎撥打地獄專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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