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山慢慢走到吳浩然面前,瞇起眼睛盯著他。如果不是時機不對,就沖他辱罵鄧青嵐一條,宇文山不介意弄殘他,對這種人他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
宇文山眼中閃爍的寒光讓吳大少如墜冰窖,他顫抖著色厲內荏地高叫:“你想干什么?我是浩然藥業集團的少東家,我爸是浩然藥業老板吳遠山,你要敢動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
浩然藥業,因為研究中醫的緣故,宇文山一點也不陌生,這是一個龐然大物,作為第一批從事醫藥生產銷售的私人公司,在中成藥方面實力雄厚,已經占據了華東地區中成藥的半壁江山,代理和生產的中成藥不知凡幾,財力雄厚。
吳遠山作為浩然集團的老板,在報紙和電視上常常露面,這樣的人,能量自然巨大。與這樣的人交惡,確實有些不智。
看著宇文山皺眉沉吟,吳浩然又活泛起來:“哼哼,怕了吧!本少今天不和你多計較了,快一點滾吧!”
宇文山抬起頭,心下已經有了計較,嘴角扯起一抹邪笑:“是嗎?我叫宇文山,財院貿易系大一學生,我等你爸來找我!”
話音未落,一根銀針閃電般在吳浩然胸口刺了一下,然后快速收回到針囊中。
吳浩然覺得像被螞蟻要了一口,根本就沒看清宇文山的動作,只當宇文山在自己胸口點了一下泄憤,根本沒在意。
看著拉著鄧青嵐逐漸走遠的宇文山,吳浩然頂級大少的優越感又升了起來。“宇文山?讓我爸找你?你算老幾?”罵罵咧咧地把幾個跟班叫起來,趾高氣揚地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他根本就想不到,宇文山已經把一縷清心訣的真氣留在了他的體內,以后每到午夜時分,他的心臟就會絞痛難忍,如果沒有宇文山的解救,三個月后就會心臟衰竭而死。
梧桐樹下,拉著宇文山的手,鄧青嵐一臉崇拜,桃紅滿腮。剛才宇文山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以及和眾人打斗的身影一直在她眼前閃動,呆在他身邊就是天塌下來也不會害怕,這種安全感讓她深深迷戀。
中午兩人在校外簡單吃了頓飯,然后跑到公園里玩了一下午,又到鼓樓胡艷工作的飯店里吃了晚飯,直到晚上把鄧青嵐送回學校,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子夜時分,宇文山還在修習清心訣,一遍遍催動心法,感受連綿不絕的真氣在體內流淌。
一家豪華的會所里,浩然藥業集團的老板吳遠山正在和幾位老板搓著麻將。桌子上面厚厚的籌碼,表明這牌局打得有多大,每局上萬的輸贏不是一般人能玩得起的。
正玩得興起,秘書拿著手提電話,敲門進來,附在吳遠山耳邊說了幾句。吳遠山臉色大變,跟幾位牌友道了個歉,連桌子上的籌碼都沒來得及收拾就匆匆而去。
“怎么回事,浩然以前沒發現心臟方面的疾病,怎么會突然發生心絞痛?”
司機把車子開得飛快,吳遠山皺著眉頭問自己的貼身秘書。這個秘書跟在吳遠山身邊很多年了,吳遠山家里很多私事都是交給他處理的,所以他對吳遠山家里人的情況非常熟悉。
“吳總,這個我也不清楚,夜里少爺心臟絞痛發病,是夫人叫救護車送到醫院的。”秘書小心回答,他也很奇怪,吳少原來沒有心臟病呀,怎么突然會心臟絞痛?
一輛黑色的奧迪200轎車呼嘯著沖進鼓樓醫院,車子剛停穩,吳遠山跳下汽車沖進住院部大樓。吳遠山年逾半百,三十多歲時才有了吳浩然,作為獨子自然十分寵愛,現在兒子突發心絞痛讓他十分擔心。
特護病房里,一陣劇痛剛剛結束,吳浩然像條死魚一樣躺在床上,大口喘著氣,雙眼無神地瞪著天花板,汗水已經打濕了身上的病號服。一個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含著淚不停地給他擦拭額頭的汗水。
“確診了嗎?到底什么病?”吳遠山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看著病床上的愛子,心疼地問。
“檢查都做完了,趕來的專家正在會診,還沒有最后結果!”中年婦人姜莉,吳浩然的母親回答。
“護士說很快就會有結果!”
剛說到這,病房的們被推開,鼓樓醫院的副院長吳遠山的好友王教授快步走了進來。他手里拿著一疊檢查報告和造影片,卻是滿臉困惑。
吳遠山一把抓住王教授的手,“老王,浩然的病到底怎樣?”
王教授皺著眉頭,滿臉疑惑:“老吳,浩然的身體根本就沒有病,特別是心臟,非常健康,我們幾個心內科的主任,一起會診根本沒發現任何問題!”
“那這心絞痛又是怎么回事?”吳遠山急了,大聲說道。
王教授把吳遠山拉倒一邊,“老吳,你聽我說”示意他平靜一下:“以你我的的關系,醫院對浩然的病非常重視,可是我們幾位專家確實沒發現任何器質上的的問題呀!還有這個發病也很蹊蹺,每隔一個小時左右痛一次,過后就跟沒事人一樣,這……真是謝了門了!”
吳遠山目光閃動,王教授的話讓他想起了,早年在全國各地搜羅藥方時,在苗疆聽到的關于蠱毒的傳說。
被下蠱的人發病時疼得死去活來,結束后用現代檢查手段又查不出來任何問題。跟現在何其相似?難道有人給浩然下蠱了?
他急忙來到床邊,俯身問吳浩然:“浩然,你最近有沒有跟什么怪人接觸過?或者跟什么人起過沖突?”
這時的吳浩然已經恢復過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一旦結束,他就感覺像沒事人一樣輕松。換上干爽的新病服,吳浩然的頭腦也活泛起來。
“沒有呀,我沒接觸到什么怪人……,沖突……”
宇文山那閃著寒光的凌厲眼神,出現在吳浩然的腦海里:“我叫宇文山,讓你爸來找我吧……”
一想到宇文山,吳浩然“騰”一下坐了起來:“我想起來了,宇文山,我跟他打了一架,他戳了我胸口一下,還說讓你去找他!一定是他搞的鬼!”
吳遠山心下凜然,追問道:“宇文山是誰?什么時候的事?為什么起的沖突?”
“是一個大一學生,我想追他女朋友,被那個女人拒絕,碰巧遇上就想教訓一下他們……”吳浩然囁嚅著回答。
“你、你這個混蛋玩意!”吳遠山用手指著吳浩然:“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外面要收斂一下,別惹是生非,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
“孩子都這樣了,你還說!”姜莉把吳遠山拉倒一邊。
“都是你慣的,你看他現在的樣子!”吳遠山甩開老婆的手,氣呼呼坐在椅子上。
“還好,人家沒想要他的命,只想警告一下他,讓他長點記性。明天一起去求人家吧!”吳遠山頹然靠在椅子背上。
第二天,宇文山像往常一樣,出門買早餐。
找了一圈沒看到王姐的攤位,就選了一個煎餅攤,點了一個煎餅,交過錢等在一邊。做煎餅的是一位老大娘,慈眉善目為人非常和善。
“大娘,王姐怎么沒來出攤?”宇文山等待時隨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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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美麗這個可憐的孩子,真不容易呀!”大娘嘆了一口氣,接著說:“美麗和他老公都是孤兒,她老公出車禍死了,司機逃跑了,沒拿到一分賠償;美麗又不知怎么地得罪了一個壞人,那人經常找美麗麻煩,還使壞讓美麗丟了工作,最后逼得美麗只能像我一樣賣早點。”
大娘把做好的煎餅裝在塑料袋里,遞給宇文山,又接著說:“禍不單行,美麗四歲的女兒又查出尿毒癥,隔段時間就要透析一次,聽說要想治好就必須換腎!唉,這苦命的孩子!”
說到傷心處,大娘不停地嘆息。
聽大娘的意思,孩子腎臟已經完全壞死,失去功能,這種程度的病宇文山也無能為力,就算以后他清心訣晉升到天級也不可能再造一個健康的器官,達到無中生有的地步。
所以聽了王姐的事,宇文山心情非常不好,默默走回家,坐在樹下的椅子上開始啃起了煎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