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前,宇文山在宿舍找到了學姐。學姐一見到站在樓道口的宇文山,眼睛就亮了,馬上小跑著迎了過去。跟在旁邊的好友蔣菲菲,被扔在后面直撇嘴:這姐姐算是廢了,您就不能矜持一點?
“你什么時候到的?我正準備下午去找你呢!”學姐在宇文山身前站定,雀躍著說道。
“到了好幾天了,一直有事就沒來學校。”宇文山回答,同時跟站在學姐旁邊蔣菲菲也打了聲招呼。
“兩位美女,我請你們吃中飯吧?”
學姐當然沒意見,馬上點頭答應,看得旁邊的蔣菲菲直搖頭。
在食堂二樓點好菜,宇文山正想把實習的事情告訴學姐,一個西裝革履的男生,沒有經過任何人許可就坐在學姐旁邊。
“柳絮飛,還沒找好實習單位吧?我可以在市工商局給你找一個實習機會,表現好還可以留在工商局工作!”這位男生形象很不錯,但那副旁若無人、我很了不起的樣子,讓人沒法產生好感。而且兩只眼睛隱晦地在學姐和蔣菲菲身上,不停亂瞄,更拉低了他給人的觀感。
學姐皺著眉頭說道:“江金城,我已經找到實習單位了,不勞你費心了!我們正準備吃飯……”
學姐已經下了逐客令,可是姓江的這家伙臉皮很厚,抱起胳膊、翹起二郎腿,滿臉不屑地說道:“就是學校聯系的那幾個爛單位吧?連個午餐都沒有!”
“當然不是!”沒等學姐回答,宇文山搶先說道。
這時候的實習單位,很多確實沒有工資,也沒有什么午餐補助,但宇文山知道,畫顏公司里是有食堂的,吃個午餐應該沒有問題吧。
“你誰呀?”這個江姓家伙感覺自己被冒犯,一臉鄙夷地斜眼看著宇文山說。
“她的實習單位是我找的,不僅有午餐,而且還有一千五的工資呢!”
能到工商局實習,他找自己的老爸磨一磨應該能搞定,午餐也沒問題,但實習期發工資,還是這么高的工資,就不可能了,連正式職也沒有這么高啊!
“吹牛誰不會呀?”他根本不信,這樣的單位太少了。
“我也不需要你信。走吧,我想吃飯,不想看到你這張減肥臉!”菜已經快上齊,有這么個東西在這鴰噪,他們幾個連筷子都沒動呢。
江金城一愣,什么減肥臉?我沒減肥呀?
“使人吃不下飯,從而減肥!”看著江金城一臉懵逼的樣子,宇文山好心地給他普及了一下。
“你……”江金城氣得滿臉通紅,狠狠地瞪了宇文山一眼,轉身就走,連飯也不吃了,直接出了食堂。
兩女不禁莞爾。
“你這張嘴,太損了一點。不過好像他在,我們確實吃不下飯哦。”學姐樂呵呵地補充了一句。這家伙一直往她身邊湊,自我感覺良好,想牛皮糖一樣,確實找人厭煩。
懟了這個不知所謂的家伙一頓,宇文山感覺好多了。因為噎了老吳幾句,被他用捐款條件報復的窩心勁,消散了不少。
吃過飯,交代好實習的事,宇文山離開了學校,先到城南別墅把三幅畫送進藏寶室,然后回到了小樓。
第二天中午,宇文山乘飛機來到京城,直接住進了士禮胡同附近的那家四星級飯店。稍稍修正一下,吃過中飯,他就給高飛和芮世銘打了電話,約他們晚上一起吃飯,兩人欣然應允。
“叮鈴鈴”剛掛斷,還沒放下,電話又響了。
“你好,哪位?”宇文山按下通話鍵,問道。
“我是趙凌,你現在在哪?”一接通,輔導員老趙就急切的問道。
“哦,趙老師,我現在北京,什么事?”老趙的急切讓他有些疑惑。
“北京日本大使館、日立公司的人找你……”
“日本人……找我?有什么事?”他真想不到日本人找自己干什么,而且還找到學校去了。
“他們說,找你給一個叫小泉三郎的日本人治病!”
小泉三郎?治病?宇文山馬上警覺起來:“治病?到醫院找醫生啊,找我干什么?”
“就說嘛”老趙馬上放松下來:“治病找你干什么!我還擔心你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來了呢!”
老趙又問了幾句,宇文山到京城干什么之類的話,就匆匆掛斷,回話去了。
結束與老趙的通話,宇文山總感覺哪里不對,卻一時又想不起來。他在房間里一邊慢慢踱步,一邊念叨:小泉三郎?治病?日本人?
突然,就像在漆黑的房間點燃一根火柴,一個傲慢、不可一世的日本人形象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是了,是了,一定是那個中日對抗賽中的小泉三郎,算算日子,自己打入他體內的三股真氣應該已經暴動了,那發病就說得過去了。不過為什么會找到自己頭上?道有類似自己的高手發現他體內,有異種真氣作亂,然后聯想到自己?
TMD!本來是陰人的手段,現在被人識破,找上門來,這就有點讓人牙疼了。關鍵是,這小子還有日本黑道背景,以后豈不是麻煩不斷了?
宇文山煩躁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一直想不到有什么好辦法,能解決掉這個麻煩。他倒不是怕這些倭人,但剛解決掉金龍幫,又被另一群倭國黑社會盯上了,這算什么?命犯黑社會嗎?
www? ttκan? c ○
不過,他很快也就平靜下來了。金龍幫這樣的本國亡命徒,他都不怕,倭人黑幫就更沒什么好怕的,難不成他們還敢大規模到國內撒野?找自己麻煩?
平靜下來,他就開始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兩個月了,小泉的腿傷好的差不多了,還沒高興幾天,頭部、心臟、肝部的劇痛,讓他再一次陷入了深淵。多次檢查以后,根本查不出病因,這讓小泉和他的家人心如死灰。機緣巧合之下,有人發現了異種真氣的存在,卻又治不了,最后反推到自己身上,認為在自己這還有一線生機,所以才千里迢迢找上門來。
只是發現自己真氣的人到底何許人也?中國人?倭國人?
想了一會,宇文山就把這些放到了一邊,愛誰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到時候再說吧。
晚上六點左右,高飛和芮世銘、關黎明聯袂而來。關黎明的出現讓宇文山有些意外,也僅僅是意外而已,并沒當回事,大家都認識,多一個人反而更熱鬧。
“小山呀”高飛一過來就拍著他肩膀調侃他:“你小子,一個月內可是第三次到京城來了,難不成要常駐這里?”
“還真差不多。這次事情多,可能要在京城呆個把月時間。”
寒暄幾句,宇文山待大家入席。席間宇文山對高原說:“高哥,我們萬宇地產計劃在一季度內進駐京城,現在正在進行前期籌備。最缺的就是地產這方面的優秀人才。你上次說的那位商中華先生,我想見見。如果合適,又談得來,我讓他來我們公司!”
“好!”高飛考慮了一下說到:“我給你約一下。不過這家伙,心氣比較高,比一定能約到。我盡力!”
“那就謝謝高哥了!我敬你一杯!”宇文山舉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