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過早地走入軍營,除正常的訓練之外常常是一人獨處。也許就是這個緣故,讓我找到了一種慰藉的方式,開心和不開心的時候都喜歡拿著一支筆和一張紙,坐在桌前寫來寫去,靜靜地寫、靜靜地看是我唯一釋懷的方式。
在軍報上偶爾投投稿件,可能是因為我比較喜歡靜、喜歡寫作的緣故,我的鋼筆字寫得還不壞。在我結束學員隊生涯剛剛提干的第二年,也是第三次全軍整編授銜的時候,我被抽調到軍區直工部、做老紅軍授銜存檔卡片填寫工作。這比在歌舞團排練輕松多了,每天按時上下班,由于我的工作時間比較固定,就經常可以和在軍區大樓四樓機要處工作的媽媽一起吃午飯,能夠經常見到媽媽讓我格外開心!今天又快到了吃中飯的時間,媽媽已在大門口收發室等我。可是今天上午的事情實在太多,直到12:10分我才搞定,簡單整理了一下辦公桌,就急匆匆地跑出去。由于著急推大樓轉門的力氣過大,沒想到另一扇門、竟把迎面進大樓里的帥氣男、打到了臺階上險些摔倒!我示意下歉意就直奔大門口收發室和媽媽去吃回民的鐵家餃子去了,我是受家族影響不吃豬肉,所以媽媽經常帶我去回民餐館吃飯,因今天時間比較緊,在吃過中飯后沒能和媽媽散步就直接回辦公室了。當我推開門的一瞬間,看見吃飯前被我用轉門撞到的那名帥氣男和部長正坐在沙發上聊天,我一見就急了,把帽子往桌子上一摔,沖著那名男子就吼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呀?至于嗎?至于把狀告到部長這里來嗎?是我撞了你了,就是我撞的、怎么著吧?上醫院還是……”此時我見部長他們二人由怔怔的目光轉向了呵呵的笑臉,這一笑倒把我給笑懵了?只見部長笑呵呵地說:“你們認識嗎?我努努嘴靠著桌子不吭聲,部長接著說:姍姍,這是陸軍學院的干部處干事小盧,是到我們這里來調檔的,下午他要去幾個地方辦事,因對這里的路不熟,麻煩你給做個向導。我指著桌子上的一堆卡片對部長說:可是,我還有好多卡片需要填寫呀?我…沒時間。部長笑笑對我說:去吧,我準你假了。”無奈于部長的命令!雖然不情愿,但是也只能是跟著小盧出了大門。上車后讓我的心情好許多,沙漠風暴4500越野車是我最喜歡坐的車,每次隨軍區首長下部隊慰問演出,伴隨著一路塵土、一路歡笑讓我忘卻了許多辛勞!一路上因撞人在先、誤解在后,這樣的感覺讓我的心情和表情都有些尷尬!索性臉沖窗外、頭也不轉地回答小盧的問話。小盧是個很風趣的人,先自我介紹后又安慰我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該這個時間來辦事、不該這個時間來調檔、不該讓你這位工作繁忙的人來陪我,不該…”撲哧!我禁不住笑出聲來,就這樣,在小盧幽默詼諧的搞笑氣氛下,一下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經過兩個月的努力,卡片的填寫工作基本完成,我也要返回團里了。在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部里舉辦了歡送酒會,我交接完工作后,剛剛走出大門口,只聽見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扭臉一看,只見小盧站在車前向我招手,我走過去問他:“你怎么在這、什么時候回來的?小盧笑笑說:上車、我送你,部長讓我在這等你并送你去酒店。”我上車后也沒多問,就直接跟著去了酒店。席間,只聽見部長問小盧:“首長的身體還好吧?軍務參謀向小盧敬酒的時候也說:盧公子:記得時常要拉兄弟一把哦!”通過這次吃飯我才知道,原來小盧就是我們軍區盧副司令的三公子,年方24歲、比我大7歲。這時的我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各部的領導在大樓里見到他都和他打招呼?我一邊想一邊獨自喝著啤酒……正在這時,小盧端著酒杯向我走來,我舉著手里的酒杯望著小盧不知該說些什么?小盧溫和地笑笑示意我喝酒,我木訥地抿抿酒,小盧剛要說話:我一下子、竟毫無意識地將酒杯里剩余的酒向小盧臉上揚去,丟下酒杯就跑出了酒店。正要上出租車的時候,被隨即追出來的小盧一把拽住,我試圖掙脫他的手,可是卻被小盧拽得死死的,痛的我直到咧嘴的時候,小盧邊松手邊對我說:“姍姍,你聽我說、你聽我說、是我不好,沒有事先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我邊掙脫邊說:我憑什么要聽你說,就因為你爸爸是大軍區副嗎?小盧近似于哀求我說:大小姐:求求你、聽我說好不好?我說:好你說,小盧說:你不要跑好嗎?我點點頭,小盧又問了我一遍:你不要再跑好嗎?”我又點點頭,在小盧慢慢地松開了手時,我扭頭就走開了,隨即被小盧再次拽住,我急了!沖著小盧大聲喊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呀、不就是撞你一下下嘛、至于嗎、至于你這樣捉弄人嗎、你爸爸是大軍區副是吧、好呀、你繼續、看你好有什么招數?我奉陪到底行了吧!”我邊喊邊被小盧拽上了車,在小盧一路的賠不是聲中,我回到了歌舞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