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鷹眼,你能明白嗎?他們撤軍了。說什么演習完美的結(jié)束了,這是怎么回事?”伊戈爾雅科夫看著電腦上的新聞驚訝的叫起來。“不會吧,就這么完事兒了?”陳陽也覺得很奇怪,昨天還追著屁股呢,今天就收兵走人了,M國佬這么好說話嗎?
“嘿,伊戈爾,伊萬他們給我們發(fā)來訊息,說他們?nèi)ト毫耍撵`給牽的線,說給他們找了份不錯的工作,薪水用鉆石支付哦。他們喊我們等這事兒完了去找他們匯合。”利刃在一邊笑道。
“是嗎?我看看。”伊戈爾點開網(wǎng)址,進入他們自己的論壇一看,果然管理員這里有幾條短訊息。“幫我聯(lián)系一下幽靈,問問怎么回事,他在外面我們在地下,他的情報比我們來得快還準確。”陳陽在邊上說道。“那么麻煩,利刃,聯(lián)系伊萬他們,把我們的通訊方式告訴幽靈,給他說他的兩個兄弟和我們一起被M軍困住了。去塞拉利昂可以,先把我們弄出來。”伊戈爾雅科夫笑道。
“幽靈要和你們自己談。”過了一會兒利刃就聯(lián)系上了幽靈,聊了幾句之后把耳麥遞給陳陽。
“喂?是我,鷹眼。”陳陽戴上耳機說道。
“你們怎么搞的?居然被追到地下打洞去了!”穆楊在另一端不滿的說道。
“天知道怎么回事,我們的護照被暴露了,而且我們兩個也被通緝了。幸好遇到了前阿爾法的隊員,我們有點兒關(guān)系,要不然我們這次逃出來都會很難。現(xiàn)在我們被圍在馬默斯洞穴國家公園了,正在找路出去,你有什么好辦法?”陳陽說道。“好辦法?有,按照原路退出去就是了,沒人找你們麻煩。”穆楊在另一端大大咧咧的說道。“你開什么玩笑。外面都是M軍特種部隊,我們炸傷炸死他們不少人,你覺得這事兒能就這么算了嗎?”陳陽說道。“就算是他們國防部長在洞口也拿你們沒轍,我從M國總統(tǒng)那里給你們要來了兩張總統(tǒng)特赦令,何況這次撤軍也是總統(tǒng)的意思,懂了嗎?”穆楊的聲音很大,陳陽周圍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紛紛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陳陽,希望他能給出更多的解釋。“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做到的,你確定我們就算大搖大擺走出去也不會有人對我們開槍?”陳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總統(tǒng)特赦令是什么玩意兒?在M國那就是免死金牌啊!“誰敢開槍你打死他就是了,總統(tǒng)特赦令在手,誰敢攻擊你就是和M國總統(tǒng)作對,你怕什么?好了,我會去那里接你們,不過你們最好告訴我你們從哪里進去的,要不然我可接不到人。”穆楊笑道。
“我們從……進來的,我們有五個人,三個阿爾法部隊的成員。”陳陽攤開地圖,然后找到了自己進來的地方。“哦,沒關(guān)系,一架直升機夠用了,六小時后我會到達,你們最好趕緊行動吧!我現(xiàn)在去找他們要飛機。”穆楊說完就掛了線。“你相信嗎?幽靈要用M軍的直升機接我們。”陳陽拿著耳麥愣愣的看著伊戈爾雅科夫說道。
“雖然聽起來不可思議,不過我覺得應(yīng)該沒問題,那家伙的腦袋一定不是地球原產(chǎn)物種。”伊戈爾雅科夫拎起行囊甩在后背上:“我相信他,就像相信我身邊的兄弟一樣,不管怎么說,他是一個可以讓我放心的把后背交給他的人。”
“真不知道那個詭計多端的家伙怎么這么多人相信他。”徐峰提著機槍跟著隊伍往回走,一邊走一邊嘟囔。
“我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走在前面的伊娃忽然扭頭對著徐峰說了一句。
“怎么你也認識他嗎?”徐峰很好奇的問道。
“不單單是認識。”伊娃冷哼了一聲之后再也不多說了。
“也許認識他的人不少,不過仇人也不少。”徐峰嘟囔了一句,跟著隊伍繼續(xù)前進。由于回來的時候完全不用擔心有人會從后面追擊,所以徐峰這一路上倒是樂得清閑。不過當他們經(jīng)過陳陽的凝固汽油彈陷阱的時候,徐峰也不忍心看那里,雖然說那是被逼無奈才使用的辦法,但是的確很殘忍。整個范圍都是黑色的,地面上還殘留著一些M軍留下的衣服碎片或者背囊碎片。陳陽丟下的四五個蝴蝶雷都被踩爆了,一些角落里還殘留著淡淡的血腥氣,一兩只老鼠見到人也不害怕,只是警惕的盯著人們,守著它們自己的食物,一條人的手臂。
走過了這片有點壓抑的洞穴,轉(zhuǎn)了幾個彎之后又到達了利刃設(shè)置的地雷陷阱,比起陳陽的那個陷阱,這里溫柔多了,掉落的石鐘乳掩蓋掉了大部分的血跡,而且又經(jīng)過了清理,這里反而顯得比那里干凈得多。一行人進入洞穴,躲躲藏藏小心翼翼的走了一天的路程,在回來的路上由于沒有任何障礙和擔憂,只用了四個多小時就走出了洞穴。洞口站著三名M軍軍官,沒有攜帶武器,剛開始三個人是坐在洞口的,聽到動靜之后才站起身。
“綠貝雷少尉扎克,這位是尼爾森,那位是塞吉,我們奉命在這里等候各位。”一名一頭金短發(fā)的少尉軍官看了看幾個人之后,先是介紹了一下自己,然后伸出了手,不知道該和誰握手,因為他看不出來誰是這個隊伍的領(lǐng)隊。
“阿爾法烏克蘭分隊隊長伊戈爾雅科夫大尉,這位是伊娃,這位是利刃,其他兩位是鷹眼和精神病人,很高興認識你,扎克少尉。”伊戈爾雅科夫大步走過去伸出蒲扇般的熊掌握住對方的猩猩爪。
“我這里有兩份總統(tǒng)特赦令,我想應(yīng)該是給鷹眼和精神病人的,因為上面的畫像和他們一模一樣,我想他們沒有料到你們是五個人,很抱歉。”扎克看了看手里的特赦令又看了看站著的五個人,還是把特赦令交給了陳陽和徐峰。
“沒事,反正被通緝的是他們兩個而不是我們。”伊戈爾雅科夫笑著說道。
“我不得不承認你們干的很不錯,雖然我們損失了大量的人手,但是從一名軍人的角度上來說,你們干得真的很不錯。但是從感情角度上說,我很想現(xiàn)在就把你們?nèi)康跗饋碛没馃溃銈冏屛覀兪チ硕值埽谐^三十名兄弟從今后只能靠輪椅或者躺在床上過完他的下半輩子了。”扎克把特赦令交給陳陽和徐峰之后說道。
“我想這一切本來不應(yīng)該發(fā)生的,但是由于你們的上級愚蠢的想法,造成了這么多兄弟的傷亡,對此我表示非常的遺憾。貴國的情報部門一向自大無人,在情報尚未明確的條件下就發(fā)動襲擊,這種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干了,所以我希望扎克少尉不要把怒火發(fā)在我們身上。”
“如果他們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我想他們會用別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而不是用兄弟們的生命來冒險。你我都是軍人,了解那種感情,但是任意玩弄這份感情的不是你我而是他們。”陳陽毫不示弱的回答。
“也許你是正確的,不過我們在此等候你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請原諒我不招待你們了,再見。”扎克少尉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就走。
“希望我們不會再見,因為再見有可能是永別。”陳陽看到了扎克少尉眼中的不甘心。
“我個人很希望在戰(zhàn)場上和你相見。”扎克轉(zhuǎn)頭說了一句之后大踏步的離開。
“看起來他很恨你,鷹眼。”伊戈爾雅科夫笑道。“我可沒得罪他。”陳陽白了伊戈爾雅科夫一眼說道。“誰知道呢?M**人似乎都挺恨中**人的,雖然他們不知道你是中國人,但是很奇怪,他們就能夠分辨出中**人和日本軍人之間的差別。不過,也許他爺爺打過朝鮮戰(zhàn)爭或者他爸爸打過越南戰(zhàn)爭也說不定。”伊戈爾雅科夫拍了拍陳陽的肩膀笑道。
“中國就是打著誰也不侵略的口號,暗地里偷偷的侵蝕其他國家的領(lǐng)土,甚至它的軍隊也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一個虛偽的國家。”伊娃很不忿的說了一句。
“似乎我們的伊娃小姐對于中國有著刻骨銘心的仇恨。”陳陽笑道。
“仇恨倒不見得有,不過她的父親死于中越戰(zhàn)場。”伊戈爾雅科夫笑道。
“伊娃小姐,我想這個問題已經(jīng)不是單純的個人仇恨問題了,這牽連到政治,我是軍人,不管那個東西,所以你恨錯了對象,我們和你們一樣,只是執(zhí)行命令而已。”陳陽笑了一下轉(zhuǎn)過臉去對著伊娃說道。
伊娃賭氣的轉(zhuǎn)過臉去,不搭理陳陽,但是她也知道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而戰(zhàn)爭,往往是政治的決定,其實和軍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軍人只是單純的執(zhí)行命令。至于戰(zhàn)場上的生死,誰都知道,戰(zhàn)爭就是要死人的,沒有不死人的戰(zhàn)爭。空中傳來直升機旋翼發(fā)出的巨大響聲,一架黑鷹直升機在洞穴上面盤旋了一圈之后緩緩的落了下來,穆楊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面帶笑容的對著地面上的人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