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民解放軍特警支隊的大會議室里,光線一片昏暗,唯有投影衍射出來的那微弱光芒在隱隱閃動。
熒幕上,一張彩色的照片定格在所有人的視線里。而這張照片正是雷同!
支隊長一身戎裝站在最前面,目光嚴肅掃過底下的人,道:“同志們,這次上級交給我們的任務很特殊,要說簡單手到擒來,說困難難如登天。”
“沒錯,所有的答案都在這張照片上!”
他說著的同時一閃身把地方空出來,生怕擋住下面人的視線。同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張照片上,一個個的都在心里暗暗揣測是不是又有什么大案要案的犯罪嫌疑人出現了?
支隊長看著他們緊張的神情微微一笑,道:“此人叫雷同,曾經是一名特種兵。”
“特種兵?看來這次又是一場惡戰啊!”下面的人交頭接耳說著。
支隊長繼續說道:“上級首長交給我們的任務是找到他,并毫發不損的把他帶回,然后自會有158中隊的人來接他。”
此話一出,滿場嘩然。雷同是什么人他們不知道,但作為158中隊的附屬支隊,他們當然知道158的含義,也正是因為此他們才震驚。
“支隊長,這個人是誰?”底下一個軍服整潔,留著小平頭的士官忍不住問道。
就看支隊長搖了搖頭,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統戰部親自要的人。所以我們接到的是死命令,五天之內務必將人帶回,要不然我就得回家抱孩子咯。”
言罷,整個會議室聲響全無,幾乎所有的人都不自覺地低下了頭,這個任務對他們來說太苛刻了。任務完不成就得滾蛋?誰敢去。
不過似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會議室里的一隅,有個留著短發的女孩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眼中就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她感覺這個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是他?”女孩有些哭笑不得:“我說怎么似曾相識呢,原來是那個沒素質,沒風度的家伙。”女孩咬著貝齒恨恨的想道:“不過他的身份好像不一般哎,竟然要統戰部親自下命令,夠牛!”
不過一想到她和那個家伙遇到的那天,她就憤懣不忿。那天,兩人恰巧坐一輛公交車,說是坐,其實是站著。
那天,也不知道司機是不是故意的,正在高速行駛的時候,他突然來個急剎車。結果她就不小心踩到了某個家伙的腳上。可能是心煩吧,她忘了道歉,然后兩人就爭執起來。
仗著自己是特警出身,她就想教訓那個家伙一下,可沒料到人家的功夫比她還了得。其近身格斗的本領連他們支隊長都沒這么厲害,結果可想而知,她就被反擒拿了……
就在她愣神的片刻,支隊長又講話了:“誰有好的主意或者誰能完成這個任務?”
無人應答!
話說這要是什么攻堅任務,恐怕早被人搶走了,但今天場面實在有些不敢恭維。
但就在支隊長犯愁的時候,終于有人說話了,這讓他欣喜若狂。
“支隊長,我想試試。”說話之人正是剛才的那個女孩,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涵溪,你行嗎?”支隊長顯然不太相信她。
“應該沒問題,他家在南江和我家海音僅一江之隔,兩個城市靠的很近,有一定的優勢,而且……而且我還認識他。”林涵溪分析道。(林涵溪,特警支隊某女子小隊的指導員,少尉軍銜)
支隊長環顧四周,又看了看林涵溪,頗為無奈的說道:“那好,既然你這么有把握,我就不多說什么了。你準備一下,明天就出發。”
他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印著“機密”的信封,遞給了林涵溪:“這個是上級提供的有關雷同的詳細資料,你看完后立即銷毀。”
林涵溪小心的接過信封,然后行了個軍禮說道:“請支隊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翌日,東方才剛露出點魚肚白色,一輛吉普212就駛出了特警支隊的駐地。
林涵溪坐在車里思緒萬千,昨天她特意把雷同的資料認真的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對他這個人也有了大致的了解。總的來說,他執行任務時是嚴謹苛刻,一絲不茍,而生活中卻是有著小幽默,喜歡占小便宜的家伙。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像兩個極端有機地結合在了一起。
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太陽從東方到了頭頂,最后薄暮西山。火紅的晚霞透過車窗映在林涵溪的臉上,恍如紅暈,格外動人。
很快,便有一座繁華的城市佇立在她的眼前,是的,南江市到了!
不過林涵溪現在的目的地不是雷同的家了,而是警局。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不禁笑了。沒想到那個家伙居然進局子了,這可是件新鮮事呀。
她實在難以想象一個特種兵面對一幫警察,接受審問時的情景。嘿嘿,那個家伙應該很郁悶吧?
然而此時,雷同的生活卻并非林涵溪想的那么水深火熱,恰恰相反他過的還很滋潤。一天到晚,除了睡覺,就是打電腦游戲、上論壇灌水、登QQ掛妹紙,那小日子過的不可謂不愜意。
但就是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卻讓他感到恐懼,空虛,他知道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
終于,在堅持了三天后,雷同撐不住了。那種感覺似千萬條小蟲在身上亂爬,渾身都不自在。
到了第四天的一大早,雷同匆匆地吃了些專人送來的早點后,就打算渾水摸魚,趁亂沖出狗仔隊的包圍。他知道一直這樣耗下去實在沒意思,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一刀,晚一刀,長痛不如短痛。
雷同心一狠,腳一跺,咬牙走出了警局!
這邊雷同才剛露頭,立刻就有一群小狗仔圍了上來,搖頭擺尾地問道:“請問您是雷先生嗎?”
“對不起,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雷同忙回道,心中竊喜原來他們還不認識自己。
聽到這話,狗仔們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那您來公安局做什么?”
“我去,連這個你們都要過問?”雷同心里暗罵嘴上卻說道:“我……我是來辦身份證的。”
哈哈,雷同現在都有點佩服自己的應變能力了。
“原來是這樣啊。”狗仔們狐疑的點了點頭:“那您剛從里面出來有沒有見過雷先生?。”
“見過,見過,但是他好像還有點事沒處理完,估計也快出來了吧。”雷同一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