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而從我們最初的計劃開始,到現(xiàn)在來到此地,所有的舉動,都意味著在動胡一刀的路上。我們已經(jīng)沒有了退後的餘地,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動手之時,確保快準狠,把握戰(zhàn)勢。務必確保成功!
“胡一刀,臥槽尼瑪,兄弟們,不要被他的言語所恐嚇。給我打!”
我腦子一熱,卻是不忘大聲提醒,以此來衝破兄弟們的錯愕,而後,我瘋狂的朝著胡一刀的就打了過去,由於我是正面相向的緣故,倒是隻能遺憾的打他的腿。略顯可笑的是,在我揮棍之時,橫槽躺下的胡一刀,居然有些不甘的朝我踹著腳,我嘿嘿一笑,閃開距離,對著他腳就狠狠的來了一棍。
準確命中後,汗子胡一刀並沒有一絲的哼唧,不過不要緊。在我出手的那一刻,黃小練,張凡莽夫,以及能抽出間隙的所有兄弟,都不遺餘力的出手了,他們揮舞手中木棍,配合筆直大腿。就那樣毫無保留,一下下的朝著胡一刀身上踹,甚至打得興起時,我都在胡一刀的身體之上留下了串串腳印!
“爽!”
我情由心生,忍不住的大吼了一聲,但吼歸吼,手中的動作卻是沒有絲毫怠慢,毫無章法又犀利萬分的砸了下去。而張凡莽夫,作爲我們這方最強戰(zhàn)力的代表,這會的出手,簡直雷厲風行勢如破竹。那木棍每一次的揮出,都像是癲狂的瘋魔,欲要濺起鮮血點點!
當然,他們兩人,之所以下手那麼狠,有怒火沖天的緣故,也有被逼無奈的緣故。因爲,按照胡一刀的實力,若是在平常之地,即便被我們羣毆,他都能翻身爬起,再利用身上藏刀來逆襲。但此刻,茅坑狹窄無比,佔據(jù)地形優(yōu)勢的我們,急需張凡莽夫的狠手,來斷絕胡一刀想要搏鬥的念頭!
而他兩,當然沒有讓我們失望!
胡一刀,被空間和我們給壓制得死死的,想要動動不了,想要爬起沒機會,只能無奈得像條將死的野狗,任人宰割的死狗,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砰砰砰砰……”
狂亂如雨的暴打聲,噼裡啪啦的從胡一刀肌膚之上散發(fā)出來,那揮舞木棍到中目標的聲響,雖然短暫,卻完完整整的發(fā)泄著我們潛藏在心中的鬱悶和壓抑。胡一刀那雜碎,終於承受到了他應有的苦果了。
但,令人稍顯意外的是,胡一刀,在我們全力進攻之下,哪怕渾身骯髒,血跡斑駁,都沒有發(fā)出一絲的哼唧聲,更別說求饒聲了,簡直就像個鐵人一般,無論我們怎麼打,都下意識的護著頭,不言不語。直到又一木棍砸在他腦袋上後,他才目光幽怨的盯著我們,咬牙切齒道:“一羣傻逼!”
“草泥馬,你他媽在罵誰!”
我怒不可遏,呵斥一句之後,馬上以木棍相加。我知道我的力度不夠,傷害指數(shù)也肯定比不過張凡莽夫,那我就辛苦一點,用瘋狂的木棍揮舞,從未間斷的砸在胡一刀身上,欲要將對他和葉小茜走得太近讓我產生的嫉妒,以及被他打至暈厥的恥辱,完完整整的還回去!
因此,我手中木棍起舞之間,那夾雜著的無盡怒火,多得根本無以言表,而頃刻間,輪換著上來的兄弟,那下手的力度也前所未有,比之過往所有的爭鬥都要強悍幾分,還有他們那煞紅的雙眼,爆出的青筋,無一不顯露出憤怒,滔滔不絕的憤怒,和我一樣的憤怒!
是的,我們很憤怒,因爲不管怎樣,一路摸爬滾打的我們,都走到了頗高的位置,也擁有了屬於自己的江湖地位,可胡一刀,竟然連挫我們八兄弟,使我們顏面盡失,那麼這等血海深仇,豈有不報之理?
還有,我們之所以出手那麼狠,除了體內憤怒外,還想要用這種強有力的反擊,去向南高所有的學生證明,動了我們的人,絕對不會有好下場,無論這個人是胡一刀,還是其他!
“砰砰砰砰!”
此時,胡一刀歪歪扭扭橫生在茅坑之上,狼狽得褲子都有脫落的跡象,他那平淡無奇的臉頰,也青腫不堪,被打成了豬頭,當然,他渾身上下,經(jīng)過我們這一連串的打擊後,更是沒有絲毫乾淨之地。不過,就算他成了這副模樣,都沒能讓幾近瘋狂的我們消氣,我們八兄弟輪番上陣,出手根本不會有所保留,揮舞木棍時,定要直戳痛處,又掄了胡一刀一頓後,他終於是奄奄一息的躺著,身體微微有點顫動。圍臺來圾。
見狀,我不屑的暫停動作,戲謔的笑了笑,看來不可一世的胡一刀,身體也沒有變態(tài)的多長點什麼嘛,捱打了,同樣也會疼。可就在我鄙視之時,一直被動挨打成了狗樣的胡一刀,居然直接鬆開了護頭的雙手,目光犀利的直視我而來,然後,他突然放聲大笑,陰冷笑道:“傻逼,你會後悔的!”
“哼!”我回以冷笑,恨恨的道:“我後悔不能打死你!”
話畢,我?guī)ь^,再次狂暴無比的狠揍了胡一刀一頓,纔不甘不願的收了手,不過看著胡一刀被我們打成狗的模樣,著實讓人感覺暢快萬分!
“過癮麼?”我手託著下巴,一臉賤相的問著黃小練他們,這個問題,是我故意所問,目的,就是要讓本就慘不忍睹的胡一刀,再次承受刺激!
“嘿嘿,超級過癮!”大大咧咧的張凡悻悻的收手,眨眼吹著牛道:“我就說嘛,這雜碎肯定會躺在我腳下的。”
楊洋在水房直接被胡一刀揍得媽都快不認識了,這會見報了大仇,也跟著如釋重負的大聲道:“今天這場架,是我在南高之中,打得最過癮的一次!”
“過癮啊……”
黃小練他們如同奧斯卡影帝一般,各種相互搭戲,試圖在心理給予胡一刀衝擊,而一番冷言諷刺的挖苦後,我們滿臉堆笑,以完美收場的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胡一刀挪動軀體,鼻息一點,道:“這樣就走了麼?”
“嗯?”
我錯愕回頭,發(fā)現(xiàn)胡一刀仍舊橫亙在茅坑之上,仍舊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但我隨意觀察了一下,就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先前還奄奄一息的胡一刀,此刻他的雙眼,卻是光芒綻放,變得囧囧有神起來!
草,這要死的傻逼,是要回光返照的節(jié)奏?
不過,很快我就鎮(zhèn)定了下來,因爲,胡一刀捱了我們那麼多的打,早已經(jīng)成了強弩之末,不可能還有餘力掙扎。想到這,我微微一笑,開心著道:“胡一刀,這架也打了,仇也報了,我們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裡陪你聊天麼?”
“呵呵,你們八人精心設下圈套,就只是把我打成這副模樣?”胡一刀即便如此艱難,都還拽上了天,他冷哼一句,又強調了一次:“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你們……會後悔的!”
我雙眼微瞇,目光凝聚於胡一刀的臉上,像是要將他看穿一般。這會,他血跡斑斑的臉上,明顯有著無比的虛弱,而聯(lián)想著先前我們的那種出手,胡一刀,明顯是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按照他這種狀態(tài),沒有一週左右的休息時間,估計是恢復不了了。
鑑於此,我看著胡一刀,冷冷一笑:“後悔麼,再說吧!”說著,我厭惡的離開,對胡一刀不加理睬,就像他多存在一秒,都能影響世界和平似的。
可,在我剛轉身之時,張凡就驚聲大叫道:“臥槽,洪林,小心啊……”
張凡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的幽冥,讓我的軀體瞬間就升騰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而那種感覺過後,我腦海一片空白,但還是下意識的就想要轉頭看看。
但,我還未轉過頭,就覺得後腦勺有一陣陰風飄過,緊隨而來的,是廁所之中,一道如驚濤駭浪翻滾時的吞沒之聲!
“砰!”
我的視線,被那道聲音牢牢的所吸引住,因此,我止不住好奇的目光,幾番搜索,終是看到了聲響所發(fā)出之地,小便池上方。
那裡,牆壁整齊的瓷磚縫隙處,正穩(wěn)穩(wěn)當當?shù)牟逯话巡说叮绻业亩錄]有聽錯的話,此時,牆壁上的菜刀,好像隱隱約約的散發(fā)著嗡嗡嗡的聲音,我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菜刀居然在低沉顫動!
臥槽!
當我看清後,我的心臟驟然一緊,後背都在大肆發(fā)涼,麻痹,菜刀插牆壁的招數(shù),是我第二次所見,本不該讓我大驚小怪,但聯(lián)想到胡一刀分明已被我們揍得命都丟了三分,他居然還能有餘力扔刀,這就不得不讓我感覺到奇怪了!
我略帶狐疑,隨意的掃了一眼,可當我的眼睛不經(jīng)意的拂過身前地面時,那一刻,我的心臟,不再是緊成團,而是如死屍一般,僵硬的不成形了,因爲,我發(fā)現(xiàn),地面……突兀的橫生著一小撮頭髮,我的頭髮!
那一刀,不僅插在了牆壁之上,還順便帶走了我的頭髮?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胡一刀的刀法,到底精妙到了何等的地步?
我雙眼呆滯如牛,渾身都顫慄不已,口中連番說著去年買了個表。麻痹,胡一刀的那一刀,直擦著我的腦袋而來,要是我轉身快一點,估計腦袋都得被削掉一半,當然,我繼續(xù)前行的話,倒是沒有絲毫威脅。
那麼,胡一刀,爲毛會來上這麼一出不痛不癢的飛刀?
我嘴角不自禁抽搐,心中卻是嘹亮無比,胡一刀,之所以會這樣做,肯定是想要威脅我們,他是想要用這種強有力的招數(shù),來告訴我們,他……的確有能耐,一一報復於我們!
果然,在我發(fā)愣之際,躺在茅坑之上的胡一刀,盯著我嘴角露笑道:“傻逼,看清楚形勢了嗎?你在我的眼裡,根本就不值一提,哪怕我到了現(xiàn)在的局面,都能在談笑間將你滅之,你……比螞蟻還要渺小,你……自卑嗎?”
“轟隆隆!”
我站在原地,親眼看著胡一刀嘴脣的蠕動,親耳聽著那些話語慢慢響起後,我的腦袋,就轟然一響,亂成了麻繩。而胡一刀的那些話,就像是魔咒一般,在瞬間縈繞,固定著我的軀體,讓我不能動彈絲毫,甚至是如他所想一般,懷疑起自己來!
我渺小嗎?我自卑嗎?
對於這兩個問題,我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在我面前的胡一刀,即便狼狽不堪,身形都是那麼的偉岸高大,有著我遙不可及的高大!
先前,在我們獲勝將要離開之時,我還自以爲是的想要用言語刺激胡一刀,藉此來影響他的心智,可最終的效果,到底如何呢?或許,根本就沒有一絲效果,反而,現(xiàn)在我倒是被他所影響,我他媽就是一個笑話的存在啊。
而一旦想到這些,我就覺得自己太過不堪,不堪到仿似我做了多少的努力,混得多麼的牛逼,即便把胡一刀幹成了狗樣,都對他造不成任何的威脅,畢竟,垂死掙扎的他,輕易間就能震懾於我,這些,豈能不讓我羞愧到無地自容!
“洪林!”
黃小練見我的情緒不對,馬上就上前來悄然的拉了我一把,還好,經(jīng)過他的那麼一拉,我瞬間清醒了很多。
我皺著眉頭,深知自己這般的情緒不對,便迅速調整心態(tài),看著胡一刀,醜陋的露出了一笑,道:“胡一刀,你說我是螞蟻,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像頭大象?呵呵,跟大象比起來,螞蟻的確渺小不已,但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你,難道不覺得,螞蟻,其實也是能撼動大象的嗎?那麼,我何來渺小之說?”
頓了頓,我又笑瞇瞇的道:“還有啊,你說我自卑,不就是跟你比較起來,我沒有那種強悍的實力嘛?可有時候,實力並不代表一切,因爲,爭鬥之中,頭腦也無比的重要,這不,實力強到無可匹敵的你,不也同樣的敗在了我的計謀之下了嗎?那麼,我何來自卑之說?”
接著,我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渺小自卑的話,某人,也不會氣急的想要用扔菜刀的方式來羞辱我啊!”
“哈哈。”說完後,對著胡一刀,我止不住的就大笑了起來,因爲,入眼之內,胡一刀那一直雲(yún)淡風輕的臉上,終於是橫肉直跳,有了發(fā)怒的跡象,我知道,我的話,終於戳穿了胡一刀的心裡!
不過,胡一刀的剋制力實在是強,即便這樣,都沒有一點的發(fā)火,他強壓著內心的翻滾,還露出了一抹訕笑:“傻逼,你其實也挺有趣的。”
“是嘛?”我有點驚愕於胡一刀的話,但還是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想胡一刀也不介意,淡淡的道:“等著吧,我會來找上你們的。”
當他赤果果的展露出自己會報復我們的意圖時,身旁的黃小練他們,眼皮剎那間就跳動了幾分,臉色也有些不太好,其實,我的小心臟也亂跳了幾許,但我還是癟嘴鄙夷的看了一眼胡一刀,平靜的道:“我們八兄弟,等著你!”
……
剛出廁所,黃毛就快速的跳上前來,左看看,又看看,才大聲的道:“嘿嘿,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成功了吧。”
“當然了。”黃小練拍了拍黃毛腦袋,笑得無比的詭異,我知道,那抹詭異,是愁容,煩惱胡一刀報復的愁容。
所謂因果循環(huán),冤冤相報,也不知道一時爽快的我們,會遭遇胡一刀怎樣瘋狂的報復,不過,現(xiàn)在能將他放翻在地,也算是一件幸事,該放鬆就暫且放鬆一下吧,畢竟,後面,還有諸多的壓力在等待著我們。
下樓,還未走到班級教室,柳婷就在遠遠等候著我們,直教我心中一暖,而當她的視線中剛出現(xiàn)我們人影時,她的腳步就忙不迭的朝著我們奔來。
柳婷一個上前,直接來到我的身邊,拉著我的手,略顯擔憂的道:“洪林,怎麼樣,沒事吧。”
“你覺得呢?”我颳了一下她的鼻頭,笑容滿臉。柳婷調皮的輕哼了一聲,退開一步,也不管其他人,就上下打量著我,仿似看外星生物一般,良久,她才放下沉重,釋然的道:“看你輕鬆的表現(xiàn),再看你渾身上下乾淨的模樣,應該是成功了。”
“哇塞!”柳婷拍著手掌,鼓舞著道:“胡一刀,真的敗在了你們的手中,你們,好厲害啊!”
“嘿嘿。”我摸了摸頭髮,感覺有些驕傲和尷尬,這時,柳婷趕緊拉著我,催促著道:“哎呀,上課時間都到了,趕緊回教室啊,幸虧老師還沒來,不然……”
說著,柳婷不管不顧的就拉著我的衣襟,連忙跑向了教室,而直到來到座位上後,我才反應過來,現(xiàn)在已是上課時間,難怪先前校園內,居然是靜悄悄的一片,走廊上,也只有柳婷一人存在。
於各種情緒交織中,終於是熬過了一節(jié)課,來到了下午放學的光景。
走廊上,黃小練我們排排站立,等待著兄弟們的到來,人到齊後,雖然我們各自心事重重,但嘴角還是有著揮之不去的笑意,黃小練還湊到柳婷面前,諂媚的道:“婷兒,無論怎麼說,今天我們之所以能成功,都全靠你給洪林的靈感,走,去食堂,好好的慶祝一下!”
“麻痹,今天把胡一刀幹在茅坑之上,真的是大快人心啊,那啥,柳婷,必須慶祝!”張凡第一個點頭附和,神情亢奮得眉飛色舞,完了他又道:“這一頓,劉傑來請客!”
“額。”按平常,劉傑雖然錢多,但十足的是個吝嗇鬼,這般無理的要求,他肯定會不假思索的拒絕,但今天,他居然破天荒的同意了,闊綽道:“爲了感謝柳婷,今天我請客。”
……
一羣人嘻嘻鬧鬧過後,就準備去向食堂,我們大部隊都邁開了幾步後,這時,整個校園內,突然爆發(fā)出了驚天動地的喧囂聲,而黃小練也大聲的道:“臥槽,張凡你個傻叉,還站在那裡幹嘛?”
我不解校園爲何喧囂,只管張凡存在。聽黃小練那一說,我馬上轉頭,才發(fā)現(xiàn)張凡還真的停在了原地,這可不是他的性格啊,畢竟食物的吸引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這會,張凡仍舊站在先前的地方,不動絲毫,但他的目光,卻是直苗苗的盯著下方,他是在看喧囂的大戲麼?
見狀,我打著趣道:“怎麼張凡,你看見美女了?”
張凡沒有答話,只是呆呆的看著下面,錯愕的道:“我看見胡一刀了……”
“臥槽!”黃小練健步如飛,回眸就跳到了張凡身前,他帶了頭後,我們都不約而同的回去站在走廊上,只是,當我回去隨意瞄了一眼後,我就明白了校園爲何如此喧囂,張凡爲何不懂絲毫,而明白過後,我感覺自己的心在隱隱作痛,苦澀的痛!
教學樓出口處,胡一刀一瘸一拐,神色慘淡的行走著,而他被我們打得那麼慘還能行走,不是因爲他有逆天的實力,而是他的身邊,有一個支撐點……葉小茜!
此時,胡一刀的手,直接架在了葉小茜的肩膀上,或許他受傷太過嚴重,所以導致虛弱的他,無力得讓葉小茜承受了大部分的重量,甚至他那粗實的手臂,都凌亂了葉小茜那美如瀑布的秀髮。
而這會,正值放學之際,整個學校之中,簡直人山人海,作爲南高的校花,冰冷如雪高高在上的校花葉小茜,她於萬衆(zhòng)注視之中,面對著胡一刀如此的親暱,居然是沒有一絲的反抗,還主動將自己的纖纖玉手搭在了胡一刀的腰際之上,以此攙扶著他走!
麻痹,校花主動在衆(zhòng)人面前與男朋友親暱,這情形,豈能不讓整個南高的學生陷入瘋狂!、
又難怪整個校園會發(fā)出如此震耳欲聾的喧囂聲!
只是,不知爲毛,當我看見這一幕後,我的血液都在逆流,欲要讓我窒息而死,堂堂南高,如此明目張膽,葉小茜和胡一刀,這是要將這一段英雄配美人的情緣公之於衆(zhò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