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鼻息一哼,嘴角瞬間掛出了止不住的笑意。嘿嘿,胡一刀,沒想到你那么快就被我們給逮了出來,那在南高這塊屬于我們的自留地上,就算你有三頭六臂。我也得給你干趴下。況且,我還帶著千守一的叮囑,那么。我又豈能讓他失望啊?
“哈哈。”
我高喝幾許,又冷靜無比的吩咐著黃毛,讓他先別打草驚蛇,等晚自習(xí)的時候,我們再去會會胡一刀。
黃毛點頭說沒有問題,劉杰卻是有些擔(dān)心的道:“麻痹,一會去的話,直接圍一撥兄弟么?”
張凡使勁的搖著腦袋道:“圍個球啊,若是胡一刀手拿菜刀,圍了有個鳥用啊,我們還敢上去咋的?”
……
幾個鳥人你一言我一語,盡說些喪氣話,聽得我額頭三排汗,無語至極。還是黃小練黑著臉唾罵道:“其一。我們只是去會會,并不是要動手,其二,即便要動手,我們還能怕他個胡一刀?哼,就算他有刀又能如何,老子們那么多兄弟,一人一泡口水還不得淹死他?”
經(jīng)黃小練這么一說,自信才漸漸的恢復(fù)到兄弟們的臉上,不過他們剛才的擔(dān)憂也能理解,畢竟胡一刀的兇殘。他們可是親眼見識過,再加上胡一刀砍我時的神韻,被我說得牛逼哄哄,隱隱使得兄弟們都些許畏懼。但接下來,只要尋到胡一刀的真身,兄弟們這般無盡的畏懼,就可能會變成干他的動力了。
忐忑的吃過晚飯后,我們一伙人也不去教室寢室,就在二食堂內(nèi)閑談,終于,聊了好一陣后,時間。總算是緩緩的來到了臨近晚自習(xí)前。我瞄著漸晚的天色,激動的笑了笑,起身利索的大聲道:“走!”
“蹭蹭蹭!”
迅疾的起身,顯示著眾兄弟的果斷,在千守一主動向我們靠攏后,胡一刀。就是我們在南高剩下的唯一威脅了,看兄弟們的干勁,顯然是要快刀斬亂麻,迅速除掉這最后的鳥毛雜草了呀。
臨行前,柳婷擔(dān)憂的看著我,連連叮囑,讓我定要小心。我神色嚴(yán)峻,重重的點了點頭,才和著眾人朝著教學(xué)樓走去。
一路上,先前還話語紛紛的幾兄弟,現(xiàn)在都默契的沉默了起來。我們飽含復(fù)雜心情緩緩踏步,在黃毛帶著二十多號兄弟以備安全后,我們終于是變得稍許輕松了些,繼而走向了高二的教學(xué)樓。
加上我們八人,三十號出頭的兄弟,只是為了看一眼胡一刀,就出動如此之大的陣仗,可見我們對他是多么的重視。而至于動不動他,嘿嘿,只要找到了他,動手,那不是隨時都能做的事么?
來到目的班級后,我一個跨步進(jìn)入教室,本班迅速就有一個兄弟前來,恭敬萬分的道:“林哥,來了啊。”
我白眼相向,冷冷的道:“人……在哪里?”
“那里!”兄弟聽見我的話后,馬上就來事的用手指向了某個地方。我目光相隨,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教室堆積垃圾的角落處,赫然坐著一個身高體健之人,他的臉,黑黢黢的,像從煤炭里滾出來似的,他的眼,瞇成一條縫,明眼看就不像個好人。
他,就是我們千辛萬苦想要尋找的胡一刀么?
我不太確定,但還是微微揮手,帶領(lǐng)著兄弟們慢慢逼近著黢黑之人,而漸漸接近的過程中,我的目光一直緊盯著那人,只是稍顯奇怪的是,那黢黑之人,一看見我鋒利的目光,剎那間就低下了頭,不敢直視于我,那副畏畏縮縮的神情,看得我心里直泛嘀咕。
胡一刀,應(yīng)該沒這么慫吧?氣勢,也不會這么弱吧?
我目光陰郁,心中也有些忐忑,但念著胡一刀的戰(zhàn)斗力,我還是不敢賭博。在臨近黢黑之人時,我一個偏頭,一群兄弟馬上會意,四面八方的開始上前圍聚著那人。可在我們渾身煞氣憤怒還未盡顯之時,黢黑之人就連連站了起來,額頭冒著滾滾大汗,聲音像被蹂躪過一般哽咽,求饒不迭道:“大……大哥,你們這是干啥,我剛來南高,應(yīng)該沒惹到你們吧,這……是來收保護(hù)費么,是的話,我給我給。”
黢黑之人渾身發(fā)抖,感覺嚇得都快大小便失禁了,他不待我們同意與否,就顫動著手指,慢慢的從褲兜里掏出幾張紅票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遞在我們面前,欲哭無淚道:“各位大哥,我只有這么多了……”
“唔!”
這一幕,多么的離奇,多么的扯淡,我們幾兄弟面面相覷,臉都快陰出水了,麻痹,現(xiàn)在就算我們再自欺欺人,都能知曉,眼前這般懦弱的人,絕對不是胡一刀!
“去尼瑪?shù)模 ?
我有些惱怒,對著黢黑之人就揮出一拳,可最終,我的拳頭還是理智的停在了空中,沒有更進(jìn)一步。
哎,明明是帶著莫大的希望而來,找到的人卻不是我們的目標(biāo),那種巨大的失落感,想想就挺難受。
離去的路上,我們都朝著黃毛吐槽他辦事不利,本來黃毛還想要拼命解釋一番的,但看我們?nèi)硕嘧祀s,也只好悻悻的沉默起來。當(dāng)然,我們吐槽歸吐槽,心中卻是嘹亮無比,這件事,和黃毛的關(guān)系不大,畢竟,我們誰都沒有見過胡一刀真正的面龐!
一番痛定思痛的覺悟后,我鼓勵黃毛不要氣餒,因為搜尋才剛開始而已,只要胡一刀在南高,就肯定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黃毛點頭示意,接下來的搜查的舉動,果然是愈發(fā)嚴(yán)苛,也更加小心翼翼起來。
兩天過后,黃毛在高一高二又發(fā)現(xiàn)了兩個可疑之人,可讓人失望的是,我們前去一番審視后,發(fā)現(xiàn)仍舊不是胡一刀。至此,黃毛才擺了擺手,垂頭喪氣的看著我們道:“學(xué)期中斷,轉(zhuǎn)學(xué)的概率本身就很低,現(xiàn)在南高高一高二僅有的轉(zhuǎn)學(xué)生,都被我們搜查了個遍,但最終的結(jié)果卻是然并卵,那可如何是好?”
我沒有答話,而是眉頭緊鎖的思考了起來,胡一刀,三番五次出現(xiàn)在南高,撫摸葉小茜,拯救葉小茜,替葉小茜報仇,而且,是在我剛打完葉小茜就前來報仇,那他肯定是在南高蹲點守候的,甚至我可以這樣理解,胡一刀之所以放棄職高老大的位置,就是為了來到南高守護(hù)葉小茜!
現(xiàn)在,南高高一高二沒有胡一刀的影子,那他還能藏在哪里?
各自沉默,無言相對,而答案,或許早已在我的心中。只是之于其他兄弟,就顯得有些疑竇了。
良久,黃小練不太自信的道:“洪林,我們是不是猜錯了啊,興許胡一刀,根本就不在南高呢?”
我果斷的搖了搖頭,讓眾人更加的狐疑,還是黃小練自言自語的道:“洪林,看你篤定的樣子,胡一刀應(yīng)該是在南高的,那高一沒有,高二未見人,難道他在……”
我看著幾兄弟,微微一笑,喃喃的道:“不錯,胡一刀,藏在高三年級。”
“臥槽!”劉杰首先叫出了聲,兀自說著不妙啊,胡一刀躲在高三,我們該怎么動手啊?
黃小練也表示贊同,說想要在高三搜查的話,難度的確比較大,完了又不停的嘆著大氣,而隨著他的帶頭嘆氣,沒有二話,其他兄弟都顯得有些失落起來。
這時,我嘴角咧出弧線,卻是沒有一絲的慌亂.千守一,那個為了完成自己在南高建立新秩序夢想的老大,其實早就在暗中挑選好了為他彌補遺憾的對象,那個對象,是我。
也正因為如此,千守一才會在第一次聊天,就沒頭沒腦的對我講了那么多,講得讓我都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隨后的相處中,我和他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我也被他的魅力所征服,更愿意為他去圓夢。
而我沒有記錯的話,千守一曾對我說過,如果需要幫助的話,直接去找他就成,那么,胡一刀,你藏在高三,就能難倒我嗎?
……
在眾兄弟都有些慌亂的情況下,我還未開口,張凡就沒心沒肺的大笑起來,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又是一番裝逼后,張凡才冷哼一聲,將千守一和我聊天的內(nèi)容詳細(xì)的說了一遍,包括他會幫我的細(xì)節(jié),這番話后,才些許打消了黃小練他們的疑慮。
看來在某些情況下,張凡,也不笨嘛。
當(dāng)天晚上,我沒有猶豫,獨自果斷的就來到了高三宿舍樓層,再次見到了老朋友千守一。他看見我時仍舊豪邁萬分,開口就問我是不是有了麻煩?
我也沒有墨跡,直接說高一高二都沒有胡一刀的身影,定是藏在了高三,需要這邊協(xié)調(diào)一下。千守一皺了皺眉,問該怎么幫?我冷冷一笑,將自己的分析娓娓道來,聽完后,千守一點了點頭,大笑著道:“放手去做,我給予你方便!”
回到宿舍時,校園燈光漸滅,我躺在床上,對著黑暗,悠悠的道:“劉杰,明天讓黃毛直接查高三的學(xué)生!”
“臥槽!”
黑夜中,道道驚詫聲不絕于耳的響起,幾個兄弟都在問我真的假的,有沒有開玩笑之類的。不過震驚過后,他們也沒有再多問,畢竟我辦事,一直都還算牢靠,加之今晚我去千守一那里了一趟,若是沒談成點什么,我萬不可能說出如此篤定的話。
翌日,搜尋行動繼續(xù),我們,開始踏上高三那塊我們未曾染指過的土地。當(dāng)然了,臺面上,千守一和我們是無關(guān)的,但私底下,黃毛查探過去,卻是不會遇到絲毫的麻煩,因為還有千守一的弟兄在悄悄的幫助我們。
一上午過去,由于查探高三,我們并不能如高一高二那般明目張膽,進(jìn)度倒是顯得有些慢,也沒有什么好收成,不過大海撈針,也總有撈到的那一天,千守一,鐵定是會栽在我們手里的。
午間停歇整頓,我們齊聚在二食堂聊著瑣碎吃著飯,可正當(dāng)我吃得起勁時,周邊四下的學(xué)生,突然一陣騷動升騰,大念著校花葉小茜之名。
聽見那陣歡呼聲,我心里驟然一緊,但還是埋著頭,專心致志的吃飯,因為柳婷在我身邊,我并不想因為葉小茜而表現(xiàn)出有任何的異樣。我努力的保持著鎮(zhèn)定,但片刻后,四周的歡呼聲還是無可阻擋的開始朝著我們這邊而散發(fā),熟悉的芬芳,也已經(jīng)悄然來到了我的面前,緊隨而至的,還有那道熟悉的聲音。
葉小茜亭亭玉立,冰冷的道:“你什么意思?”
我裝作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仍舊篤定的吃著飯,囫圇吞咽。這下,葉小茜只是再次冰冷的說了一聲:“洪林,你什么意思?”
一個男人的名字,能從校花口中說出,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但之于我來我,卻是顯得陌生無比,因為,我多么希望,在葉小茜的口中,我的名字,還能是當(dāng)年的那個不雅昵稱,小流氓。
只可惜時光不待,當(dāng)離別的舊人重逢后,舊人,再也找不到當(dāng)年情了。
我隨意的仰起頭,看著葉小茜,微微一笑道:“你找我?”
“你……”葉小茜看我的目光很是不善,甚至話語都有些打結(jié),終于,她惡狠狠的道:“洪林,別給我岔開話題,你什么意思!”
我故意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賴皮的道:“什么什么意思?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還在這裝!”葉小茜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氣急道:“說,你為什么讓人打聽近階段的轉(zhuǎn)校生?”
“哈哈!”
當(dāng)葉小茜主動開口質(zhì)問我時,我突然就大笑了起來,而后,我恍然起身,盯著她,一字一句道:“葉小茜,你……怕了?”
葉小茜勾人的雙唇有些顫動,卻是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道:“我怕什么?”
“怕什么?”我陰測測的道:“難道你還不知道?”
話畢,我下了逐客令,大聲的道:“抱歉葉小茜,現(xiàn)在我和我的女朋友還有兄弟們在吃飯,請不要來打擾,還有,我洪林是校園混子,向來睚眥必報,砍過我的人,我不可能會放過!”
話音未落,我就隨意瞄了一眼柳婷,看見她的表情沒有任何反常,我才暗自喘了口氣。畢竟,面對她,我不可能說出是因為葉小茜我才會去動胡一刀,只能用這般冠冕堂皇的話語搪塞。
見被我氣得幾近吐血,又震驚得愣在原地的葉小茜還未走,我悄然從碗中夾了一塊雞肉橫亙在柳婷唇邊,柔情萬分的道:“來,柳婷,你喜歡吃的。”
“哼!”
我這番舉動,終于刺激得葉小茜冷哼一聲,迅速的轉(zhuǎn)身,擰頭而去,只是她那離開的背影中,有太多我看不懂的復(fù)雜。可無論怎么樣,葉小茜先前的態(tài)度,都能讓我開心無比,她竟然主動前來找我,只是想要質(zhì)問幾許,那么,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些許的畏懼吧,畏懼我利用手中的兄弟,主動將胡一刀給拽出來。
而葉小茜也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胡一刀以一己之力,不可能力挫幾百人,只要他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線中,那么,手握勝利果實的人,肯定就是我們!
想到這里,我渾身血液沸騰,干勁都好像足了很多,我實在太想要看到自己將胡一刀挫敗之后,葉小茜,到底會有怎樣的表情?不過一瞬間的開心過后,我又有點不是滋味,因為現(xiàn)在的我和葉小茜,仿似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有可能在一起的機會,那么漸行漸遠(yuǎn)的我們,好像所能做的,就是相互仇恨彼此,相互報復(fù)彼此了!
……
吃過午飯后,我們照例將女生送回寢室,這期間,蔣麗說要回宿舍拿水壺打開水,楊洋就主動請纓,說要陪著一起,讓我們先回去。
到了宿舍,香煙很快便彌漫起了整片空間,而后,我們幾兄弟聊天打趣,準(zhǔn)備順便鍛煉上一番,這時,黃明國突然摁著肚子,說得去拉個大,便心急如焚的溜了出去。
我們六人尷尬的望著黃明國殘留的身影,唏噓的嘆了口氣,就在地上奮力拼搏了起來。由于我們的鍛煉都很賣力,不知不覺,時間都好像被我們所遺忘,直到午間睡覺鈴聲響起,我們才停止鍛煉,慢悠悠的爬上了床。嗎低農(nóng)才。
可剛爬上床,劉杰就摸著腦門,納悶的道:“怎么楊洋陪著蔣麗打個開水,是陪到了賓館么,還有黃明國拉翔,是打算連明天的都一起釋放了么?”
張凡沒聽懂,還不解的問劉杰是啥意思,但先前的話落入我們耳內(nèi),瞬間就讓我們大叫了起來:臥槽,楊洋黃明國消失了。
這么一吼后,我們?nèi)刻铝舜玻业纳眢w,更是在一瞬間就緊繃了起來,麻痹,吃完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長的時間了,那楊洋和黃明國,怎么就沒有回來,難道是有什么事?
我呆傻一記,片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現(xiàn)在的南高,就連千守一都成了我們的同盟,那還有誰有膽敢動我們的人?甚至是敢動我們八兄弟的任何一個?
“走,馬上去看看!”
黃小練率先反應(yīng)過來,連忙大聲的嚷嚷著,于是,我們?yōu)榱粟s時間,也沒有叫上兄弟,六個人直接分成了兩撥,三個去廁所,三個去水房。
來到廁所后,由于是午休時間,整個廁所倒是安靜無比,而我目光環(huán)視了洗衣臺一番,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異常!
我搖了搖頭,直接沒過洗衣廳,來到了里面的廁所,此時,里面仍舊空蕩蕩一片,根本沒有一絲的響動。我眉頭緊鎖,大聲的叫嚷著黃明國的名字,卻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在我疑惑橫生之時,我突然聽到一道無力的呻吟聲傳來,且那聲音,是那么的熟悉!
“聽見了嗎?”我左右偏頭,詢問著張凡劉杰,兩人豎起耳朵,秒秒鐘后,才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臥槽!”
見勢不妙,我們?nèi)值荞R上大跨步上前,追尋著那道微弱之音,從一間茅坑里發(fā)出的聲音!
隨著茅坑小門被打開后,黃明國,終于是完完整整的落入了我們視線之中,他搖頭晃耳,坐在一側(cè)蹲腳處,無力的靠在瓷磚墻上,而他那肥胖的臉,早就青腫得不成樣子,甚至鼻子之間,還流淌著櫻紅的血液,慘不忍睹得讓人難以直視!
“咯噔!”
我心臟狂跳,眼皮也跟隨著突突直跳,麻痹,現(xiàn)在的形勢,居然還真的有人敢對我的兄弟動手,此等行為,未免太過囂張了吧,而那人,到底是誰!
“臥槽,黃明國,誰他媽干的?”張凡看得傻眼,但還是翻身就將黃明國背起,忙不迭的往寢室方向跑。我就在后面,看著他們的背影發(fā)呆,看著他們的背影犯愁,因為,我想起消失的人,除了黃明國,還有楊洋!
黃明國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出了事,那楊洋呢,是否會幸免于難?
床上,黃明國閉著雙眼,奄奄一息得像條頹敗的野狗,連幫他整理傷口的張凡問話,也從不曾回答一句。也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莽夫身背楊洋回到寢室后,我心中幸免于難的想法,終于是被徹底打破,因為楊洋,直接扛不住的暈厥了過去!
……
將兩人傷口清理好后,我們六人站在寢室內(nèi),深沉的吸著煙。良久,黃小練咬牙道:“誰干的?”
一片沉默聲中,我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最終,才喃喃的道:“胡一刀!”
“什么?”幾兄弟紛紛看向了我,疑惑不已,黃小練更是試著問道:“洪林,你確定?”
我確定么?我心中起著波瀾,想起了午間吃飯葉小茜前來找我的模樣,那時,她明知道黃毛所行何事,但還是強硬質(zhì)問著我,那是否會是一種暗示呢?
如果是暗示的話,是否意味著,我們那般的做法,已經(jīng)讓胡一刀感受到了威脅,從而要主動對我們下手?
分析到這,我愈發(fā)的感覺不確定,但有一種直覺告訴我,就是胡一刀下的手。他肯定是感受到了我們對他的威脅,所以才用拿我們兄弟開刀的方式,來震懾我們的心里,接著讓我們適時收手,不去查他的真面目!
嗯,一定是這樣的。
終于,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確定萬分的道:“就是胡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