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3.
郁蘭在我跟隨她走出病房后,輕輕地關上了門,然后鄭重地對我說:“根據他的情況來看,一般都會認為是有間歇性的精神病,醫院的診斷結果并沒有錯。”
“這么說他只能轉進精神病院了?”我問。
郁蘭搖了搖頭說:“不,我想他未必就是精神病。”
“怎么說?”
“你難道了忘記了那篇‘借尸還魂’的帖子中有一段關于記憶的移植的描述嗎?”
我恍然大悟,但是很快又對郁蘭的看法表示有所疑慮,“雖然很有可能,但是這種技術真的存在?僅僅是理論上的設想,運用到實際中來是否可行?雖然以前我也對趙軍的這篇文章有著很高的認同,但是現在細想起來還是有些天方夜譚了。”
郁蘭馬上否決了我的看法,“我卻認為極有可能,想聽聽我的推斷嗎?”
“洗耳恭聽。”我笑著說。
“第一、趙軍之所以在發現你的身份之后繼續和你保持聯系,就是想牽著你的鼻子走,故意將你的目標引向他所設計好的圈套。第二,莫輝現在突然出現了這種類似精神分裂的狀態,尤其是出現兩種精神狀態的對抗,這與記憶移植中所敘述的不同記憶之間的排斥極為相似。第三、所有的事似乎都與一個組織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那就是‘天鵬房開’,這個公司有著雄厚的經濟實力。所以我認為有關‘借尸還魂’的理論背后得到了‘天鵬房開’的自己支持。李默然今天早上告訴了我有關‘天鵬房開’的馬力的事,而他正是掌管財務的。給莫輝移植一段對你不利的記憶,目的也許就是阻止你去繼續調查。”
聽完了郁蘭的陳述,我開始沉思起來,“不錯,按照你的這種說法的確可能性極大,那如果莫輝真的被移植了一段莫須有記憶,有沒有辦法讓他恢復正常?”
郁蘭想了想說:“這段記憶是通過什么方式移植進去的我并不清楚,他有沒有做過腦部CT掃描?”
“我不清楚,我想應該做過吧。”
郁蘭看了看四周,然后低聲對我說:“我想有沒有辦法將他轉移到李默然那里去,我們學院的實驗室有核磁共振的設備,莫輝的那段記憶應當是在手術期間被移植進去的,所以這家醫院我認為并不可靠。”
“我想應該可以,只是得掩人耳目地進行,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么莫輝的每一個舉動一定受到監視。”說到這我打了個電話給嘯天,把這里的情況大概和他說了下,讓他幫忙檢查一下病房內是否安裝了監聽和監視設備。
三十分鐘后,嘯天帶著探測狗到了醫院,我先將他拉到醫院的大門外將有關事項向他做了交代。“不管進去后探測狗是否報警,你必須要裝做是去看望莫輝的,不能有任何尋找監視設備的動作。我需要讓對方認為我們并沒有發現他們在監視病房。找出他們的位置后到外面來告訴我。”
“沒問題。我已經把探測器偽裝成了手機,報警的時候會發出像手機彩鈴一樣的聲音,我會假裝接電話來不讓監視的人懷疑。”
“那么開始行動吧。”
說完,一行三人再次走進了莫輝的病房。
一進病房,我首先走到莫輝的床邊,“怎么樣,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
“好多了。對了,這位是?”莫輝指著嘯天問道。
“哦,是新來的一個同事。”我隨口給嘯天編造了一個身份,而嘯天似乎很有表演方面的天賦,立刻和莫輝打了個招呼。“你怎么又坐起來了,你現在的情況應該多多休息。”我一邊說一邊扶莫輝躺下,趁著這個機會輕輕地在他耳邊說道:“房間里可能有監視設備,你先睡下,一會你見嘯天打電話,就開始裝做發病。”
“知道了。”
在我和莫輝說話的時候,嘯天已經拿出偽造成手機在房間內轉悠起來。
“你在干什么呢?”我假裝問嘯天。
“沒什么,有條短信,回復一下。”嘯天的回答很得體。
“又再騙小女孩了吧。”我開始演起戲來。
“得了陳隊,我現在被纏得煩死了。”嘯天和我一唱一合起來,就在這時,他手上的探測器發出了報警的聲音。嘯天立刻裝出接電話的樣子,在病房的墻角邊來回走動著,并自言自語地說起話來。
而就在這時,莫輝按照事先的安排開始在床上翻滾起來,雙手抱著頭,裝出一副痛苦的樣子。
我和郁蘭連忙上前去裝做詢問他的病情。一分鐘后,嘯天給我遞了個眼色,示意我已經找到了監視器。我收到這個信息后,立刻對嘯天喊道:“還不快去喊醫生!”
很快,莫輝的主治大夫帶著護士趕了進來,在看了他的情況后,再次給他注射了一次鎮靜劑,同時對我說道:“病人現在需要安靜,你們最好還是讓他休息一會,對了,關于轉院的事安排的怎么樣?”
“明天,我得回去請示下領導。”
“那好,希望盡快。病人的情緒如果長期這樣波動的話,可能會讓他原本剛剛復員的傷口崩裂,那樣的話就會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