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在庭院一角,依稀能夠看著黑夜中遠方青松翠綠。
水面煙霧裊裊,鵝卵石鋪滿池底,旁邊一處悉心修建過的竹叢下,擺著幾把配有三葉葵花式的椅子和一架小小茶臺。
“哥哥,我們要洗澡了嗎?”裹著小浴巾的雅子也是第一次見到溫泉,在她眼里這個澡盆很大,雙眼一下子亮了起來。
“泡湯?!贝ê肭畔热ピ嚵嗽囁疁?,把她抱過來放在岸邊,先慢慢的抓著她一雙小腳丫探進去?!疤珷C的話你就說啊?!?
小丫頭表情變了幾下,感覺一股熱流從腳底由下至上,沿著脊柱直沖天靈,很愉悅的對川弘千信說著?!昂檬娣??!?
“你喜歡就好。”川弘千信把她的頭發整理了一下,盤在腦后,這才把她放了下去。“雖說我一直想跟妹子一起泡溫泉的愿望實現了,可是,你太小了?!?
自己又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小臉。
“以后也跟哥哥一起洗澡嗎?”小丫頭問道。
“泡湯~~”川弘千信無奈。
“我師傅的作品也經常提及,比如第一人稱寫就的《林金花的憂郁》一文中就提到了伊豆溫泉場“我打算去伊豆溫泉場旅行”,還有作品《伊豆的舞女》中,主人公偶遇巡回演出藝人一行人,像在《春天的景色》中提及,泡溫泉的人是很多的,《水晶幻想》中,以及《抒情歌》一文中也提到了溫泉鎮……”
川弘千信每每想起那位值得尊敬的老人,感慨萬千。
不多時,中原秀美回來了?!昂昧耍野堰@家包下了,不接待來客了,不過還有一些還沒完的不好趕走也沒辦法,對了二樓會有藝妓表演?!?
呃~~
自己至今也是還有些記得,當年那句“等我有錢了就包場,把下女都喊過來服侍我”。
年少輕狂。
自己不是當年的自己了,而你現今,是中原秀美,不再是我當年那個玩伴了。
“表演就算了?!贝ê肭湃嗔巳嗵栄?。
雖說也是作為國粹而存在,但我實在欣賞不來這種高端藝術,一張死人妝容臉。
“好吧,”中原秀美看了眼雅子,自己還是去旁邊的池子吧。
其實原本以為川弘千信會喜歡的,畢竟他那樣的大作家,不同于自己這種粗人。
中原秀美脫下浴袍下水,露出滿身的傷痕和兇殘紋身。
“千信君,如果有一天我橫尸街頭了,拜托你將我葬在我父母那里吧,我給自己買下一塊墓地了?!敝性忝劳蝗徽f道。
川弘千信一時沉默了起來。
“千哥哥,橫尸街頭是什么?”雅子看了看兩人,狐疑的問道。
“不能問,你現在還小。”川弘千信說道。
“哦哦~~”
赤足走在地面上幾乎沒有什么聲音,伴隨著香風而來,一道悅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先生,請多關照,我將為你服務~~”
“云子,你怎么在這里?”川弘千信回頭道。
自己雖不是靈犬,但是對方走來的時候已經認出來了身上的氣息。
以自己的武道修為,如果愿意的話能夠探查更大的范圍。
“咦?川弘君。”
豐臣云子也大大吃了一驚。
女生穿著雅白色和服,胸前點綴著一支櫻花,長發及腰束起。此時跪坐在地上,將整個人襯托的纖細玲瓏。
面容精致,化了一些淡妝,五官更顯得立體,在巴掌大小的臉上,異常完美。她的櫻唇小而厚,豐潤,很有東瀛風味。
川弘千信后來才想起,對方的嘴型是很像十塊錢。
不過整個氣質和長相而言,是小家碧玉那種溫婉型,很養眼耐看。
豐臣云子第一次穿這樣的下女裝,而且還是在川弘千信的面前,自然更容易臉紅,可愛的臉蛋紅得跟個熟透了的蘋果似的。
“川……川弘君,我是上個月才過來打工的,老板對我們挺好?!必S臣云子小心的在服侍著,比以往拘謹了好多。
立在他身邊,用木勺舀著熱湯水幫川弘千信輕輕澆頭,不時按摩著。
“哦,挺好啊,云子你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其實也是那種堅強的女孩。”川弘千信瞄了一眼那邊的中原,又問道?!皩α?,你哥最近還好?”
自己最近是不是太忙了,連吉太都忘了。
好像也只有需要幫忙的時候才想起對方,不過自己畢竟不是一個主動的人,對方卻也沒有聯系過自己呢。
“是,承蒙你關照了,哥哥他挺好的。只是最近不怎么去上課,好像也要退學了?!必S臣云子說道?!八恢焙苣ぐ荽ê刖?。”
你妹!
我不能背鍋啊。
川弘千信無語了。
中原你把他帶走究竟是去做什么?
川弘千信有些迷惑了。
川弘千信沒說話,云子一時也沒有話頭。
兩人都不是很健談的人,尤其川弘千信沒心思找話題了。
于是少女輕輕的服侍著他,安靜而認真。
靜謐而美好的氣氛。
“可以了?!贝ê肭抛ブ男∈值?。“今天就先這樣吧?!?
難得放松一下就好了,明天自己還要忙活了。
“好的。”云子停下動作,把木勺放下,拿起池邊準備好的毛巾,幫他把頭發與臉孔擦干,禮貌的說道:“川弘君,您請先休息下,我去幫您備茶,稍后會幫您繼續服務?!?
“回家睡覺了好不好。”川弘千信過去把雅子也抱了起來,這小家伙又犯困了。
“嗯嗯~~”雅子的小手揉了揉雙眼。
“乖,好好睡一覺?!?
川弘千信突然耳朵動了動,點了她的穴位,隨即睡了下去了。
把她抱了起來,放在一邊的長椅上,自己急忙出去。
中原秀美也聽到了動靜,連忙出去。
“hello,小妞,想賺富蘭克林嗎?”一個醉醺醺的聲音用英語在外面銀笑著怪叫道:“我喜歡這個妞兒!過來,小妞!”
聽著豐臣云子有些惶急不知所措的聲音,川弘千信已經走了出去。
走廊上,有一個穿著迷彩軍服的白人正擋著云子在調戲著。
“fuck!你想讓我送你去見上帝嗎?”川弘千信把云子拉了過來。
后者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緊緊抱著他的手臂害怕著。
白人似乎有些驚訝,在這地方的東瀛人可從來不會對他們美利人不敬,尤其自己還是穿著軍裝的身份。
“你最好向我道歉,否則……好吧……需要我把車上的機槍拿出來教你們這些雜種什么叫做禮貌嗎?你們這些黃皮狗,我從美利國扛著槍跑來這里就是為了保護你們這些雜種!”白人活動著拳頭對他怒氣沖沖。
“動手嗎?”中原秀美已經過來了。
“好吧,不要見血!”川弘千信當機立斷。
“是!”中原秀美于是拿起一邊的毛巾走了過去。
“fuck!你們這些黃皮雜種說什么呢,還不快點給我像狗一樣低頭鞠躬!”白人粗暴的怒罵著。
中原秀美已經沖上前一拳把人打倒,毛巾纏了一圈。
川弘千信也突然上來了,抓著一端,兩人一起用力,收緊。
兩條手臂也被緊緊壓著。
“我說,主在召喚你。”川弘千信用英語說的,淡淡笑道。
“怎么會……你們……黃皮……”
白人雙腿一蹬,很快嗝氣了,雙目睜著大大的。
到死也不敢相信。
“換上和服你扶著他離開,記得讓他垂著頭別被看到臉,,”川弘千信說道?!拔覐暮箝T悄悄走。”
“我明白,都交給我吧?!敝性忝傈c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