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工報告完畢,蕭云也一樣用只有他們自己能聽得到的聲音,把剛剛男女的對話轉述,讓鴻工給二號他們那邊傳去。
鴻工照做。
杭城那頭二號在調查,高鐵繼續在軌道上高速行駛,客人上上下下,那對男女始終沒用動彈。
本來傷公職人員,是夠他們喝一壺,蕭云讓鴻工出面按下來,這才讓他們安穩,兩人卻以為是自己背后的人出面,竟沒有任何懷疑。
幾個小時過去,西季漸漸在望,江南長陰的秋色不再,迎來西北深秋的蕭瑟。
車子下西季隔壁的河永州停下。
西季早已隨著當年那個九星戰將衰弱,而今慢速的都關閉了更別說高鐵了。
男女匆忙離開,鴻工脫離小隊伍去跟蹤。
蕭云去找詹國豪三人。
乘務員肋骨早已被鴻工接上,加上杜承業有著家傳精湛的接骨術的幫助下,已恢復不少。
當然,乘務員也沒打過強化藥物,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是免不了了。
蕭云一進休息室,乘務員就要坐起來,被坐在床邊的詹國豪按下。
“哥,你為什么不早出手?”詹國豪抱怨道:“你明天看出來那對男女有問題的,卻讓王乘務白白受傷。”
蕭云一聽詹國豪這話,面色略顯尷尬,總不能擋著乘務員面,說為了讓你詹國豪受點教訓才不出手,他收拾下心情上前給乘務員道歉。
“不不。”乘務員趕忙搖頭,道:“他們兩人化妝太詭異我第一時間沒看出來,男叫蘭韶,是西季都豐鋼鐵的小開,女的叫婁玟玉是西季地產大王的小女兒,兩人根本不是輕女,因為都結婚了。”
“有趣。”詹國豪滿臉陰冷道:“最恨這不守忠的混蛋,下次遇到我就……”
“你少說點。”邊上收拾醫療工具的杜承業,道:“哥一看就是要給你教訓,省得每次都沖動惹事。”
由第三人開口,那蕭云就不尷尬了,當然沒跳出去證實。
這時,蕭北曜拉過蕭云的手臂,道:“哥,那對男女我遇到過。”
蕭云無語道:“你看過?咋不早說。”
“你讓鴻工用氣息壓我和承業,你讓我說什么?”蕭北曜最近一直在跟二號幾人混,對于他強化藥,可比其他兩人清楚多了。
因此蕭云不意外,就道:“你說說看,在哪兒遇到過。”
“杭城生命科技公司。”蕭北曜解釋。
之前在青見水庫和蕭云分開后,半途和阿琴分開去拜訪一個同學,那人研究的是藥物,恰好碰到蘭韶兩人也去同一個找那位同學。
出于隱私問題,那位同學沒告訴蕭北曜具體兩人詢問問題,卻也告知了,是關于強化藥物分解剝離人體。
一旁生物專業的杜承業插嘴道:“不可能,藥物作用人體后就很難被分解出來,我的導師還強調,強化藥物更不可能,那是激化陰性基因。”
“這我就不知道的,我只懂市場營銷,如果讓我推銷藥物的話,我倒是懂得。”蕭北曜說道。
蕭云沉默思考,他在意的不是藥物分解不分解,他在意的是,一家鋼鐵冶煉的小開,涉及不相干的領域的目的是什么。
“你們要去哪兒?”王乘務詢問。
王乘務開口,是因杜承業和蕭北曜討論一堆各自專業的事,讓不學無術的詹國豪煩躁,示意王乘務幫忙轉移話題。
詹國豪立馬大聲答道:“去西季。”
“我是就是西季人。”王乘務驚喜,而后又迅速眼神暗淡,道:“西季如今破敗不堪,你們卻怕是要失望。”
“別說這些了,你們扶他起來,我們下車了。”蕭云回神吩咐。
詹國豪和杜承業去攙扶。
蕭北曜上來拉著蕭云離開,一臉神秘兮兮的道:“哥,你打算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蕭云反問。
“別來這套,鴻工脫離我們隊伍,肯定得到你的命令,再則王乘務受傷了,他的領導同事們都沒出現,顯然是跟你的安排有關。”
蕭北曜分析者,并道:“這次你得帶著我一起。”
“那么好奇,剛剛為什么不跟著鴻工?”蕭云問道。
“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
“那你早說,現在都不知道那兒去找了。”蕭北曜抱怨。
蕭云懶得理會,帶著幾人下車去,早到幾天的阿琴已讓手下安排車子在外面等待,來接人的是阿琴的副將暗二寧泰。
“寧泰,我哥讓你跟我去調查一件事。”蕭北曜趕上去喊道。
寧泰看向蕭云,蕭云點頭,寧泰就同意了,兩人一并上另外一輛車子。
“我也要去。”詹國豪急沖沖的喊道。
蕭云沒阻止,詹國豪就順利跟上。
杜承業其實也想去,但攙扶著王乘務,只得忍住了。
這就是性格的不同,要是換作詹國豪或者蕭北曜,二話不說直接把人扔給蕭云,自己跑了。
蕭云安慰道:“跟著我不見得不好玩。”
杜承業面色‘不舍’才收斂。
蕭云上了寧泰帶來的手下的車上,帶著杜承業兩人一起向著都豐縣而去。
都豐縣其實就在隔壁,是西季最邊緣的縣市,所以才會在當年那場事故后收牽連最輕。
這些年的發展,都豐縣比不得江南那些,但也是不錯,街道上人們精神面貌干凈。
蕭云讓侍衛開著車子到王乘務家里。
王乘務普通人家,父親是退休鐵道干警,母親是家庭主婦,妻子在西季地產大王的公司里做會計,有個三歲可愛的女兒。
一家人住在未差遣的城中村,一棟建于二十年前的三層民房。
車子在王乘務家里停下,蕭云透過窗戶看了眼,就感覺有些不對頭。
圍墻上有腳印痕跡,從方向上來看是翻墻進去留下來。
他讓副駕駛的杜承業不要開門下車,也讓身邊癱坐著的王乘務先呆著,自己一個人先下去。
下車后,鼻子立馬聞到腥味,他眉頭一皺,一個躍起翻入圍墻。
車里杜承業驚異道:“什么情況?哥為什么不走正門。”
“大概是之前有人闖入,老大在模仿手法。”駕駛座侍衛解釋,并鎖緊前后車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