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云覺得愛情這玩意兒太無聊,故而對柳葉紅問話提不起興趣,喝茶不語。
“他叫星海。”柳葉紅說完,眼睛直勾勾盯著蕭云。
蕭云表面不為所動繼續喝著自己的茶,心里頭確實翻騰不已。
星海這人非常有趣,不屬于西戰區屬于中央戰區,卻鎮守在西邊國境線上。
是他之后最為優秀的一個人,甚至很多人在認定他是靠著二號等人,和五大九星戰將爭斗,得到‘云將’稱號的情況下,當代最優秀的青年。
柳葉紅見不到他反應,等不到他開口,就嘟嚷道:“你的反應好無聊,那人可是星海啊。”
“明珠配軍神相得益彰,祝福你們百年好合。”蕭云真誠說道。
“蕭云!”柳葉紅很生氣,站起來指著蕭云道:“我再告訴你一次,此生我非你不嫁。”
蕭云聽過太多次柳葉紅的誓言,故而沒什么感覺,也懶得再說什么不可能的事。
他不反應讓柳葉紅跳腳。
“你繞那么多彎特意提起星海,莫不是跟你來找我有關系,如果合理的話,你盡管說。”他說道。
柳葉紅氣鼓鼓的,半響止住情緒,重新落座后,說道:“他消失了。”
蕭云怔住,星海失蹤的事兒可不小,為什么自己這邊沒收到信息。
他回神后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因為事關重大,所以一直被保密著,若不是我跟星海的關系特殊,他們也不會也讓我知道。”柳葉紅面色嚴肅,道:“我希望依托你的實力,幫我一把。”
“可以嗎?”柳葉紅發出請求。
“應該有保密協議,你怎么還讓我知道?”蕭云問道。
柳葉紅解釋,“他們允許了。”
“那可就是古怪了。”
蕭云瞇眼,柳葉紅口中的他們,無非就是華夏軍中職位的那五個老頭,不想跟他透露情報,卻借柳葉紅的口來說,這其中有什么隱秘?影突然要去上京,是否和此事有關?
“蕭云、蕭云……”
“嗯?怎么了嗎?”蕭云回神問道。
柳葉紅再次發出請求。
蕭云反問道:“以那幾個人的情報能力,卻還是借你的口想我提出幫助,你想過為什么沒有?”
柳葉紅沉默做思考狀。
蕭云從柳葉紅的反應,推測其對星海還抱著莫名的情感。
他沒有吃醋,畢竟他就沒打算和柳葉紅有什么特殊男女關系,只是柳葉紅對星海繼續保有情緒,還對三番五次和自己求婚,可真就有趣了。
“他們讓我知道星海失蹤,不是因我和星海有關系,而是和于晴天不對付,如果猜測成立的話,那么星海失蹤,和華章西北分區有脫不開的干系。”
柳葉紅分析著,抬頭盯著蕭云繼續道:“而你來西季,于晴天說什么也會來拜訪,所以那幾個人是想讓你試探下于晴天。”
“沒錯一定是這樣,畢竟西北分區的頭頭那么神秘,那幾個老頭也明目張膽直接詢問于晴天。”柳葉紅說道。
蕭云道:“怕不是被你說中了。”
“那你一定要幫忙,最近西邊可是不平靜,哪怕你退役不在過問軍事,可是你在秦山奮斗七年才擋住敵人的。”柳葉紅怕蕭云不答應,搬出了蕭云無法拒絕的理由。
“我不可能直接去西北分區,于晴天什么時候會來我也不知道,等她來我會問。”蕭云沒有說實話,幾年后于晴天就會來,畢竟他是暗中潛入基地進去才知道的。
柳葉紅沒懷疑他的話,很認真的道謝。
他想說別高興太早,但話到嘴邊開口道:“我盡力而為。”
柳葉紅再次感謝,接著客套一些話,說改日隆重登門訪問,然后匆匆告辭去西戰區接手工作。
蕭云起身去辦公桌,處理阿琴他們遞交的報告。
才離開沒多久,桌上的報告只有五份,他隨意的翻著,目光在最后一份停下來。
報告上是關于紅秀這些日子的形跡。
“去過杭城、去過蘇城,見了兩個總督,又和當地華章分支的頭頭見面,最后不歡而散,紅玉卻一直不知道,那紅秀去做什么?”他仔細翻閱報告自語著。
“報告!”阿南的副手,鴻工走進門。
蕭云停下思考抬頭見是鴻工,就蹙眉道:“阿南那邊出事了嗎?”
鴻工解釋自己沒有跟阿南去山臨縣,蕭云示意說下去,鴻工面色鄭重,說道:“我想請老大去西季北城區。”
“現在?”蕭云問道。
鴻工點點頭沒說話。
鴻工為人很穩重,所以蕭云沒細問,站起來示意鴻工帶路。
離開居所,鴻工開車他坐后座。
車子緩緩離開營地,想著北邊移動。
他們所在地方正東,去北城區不算遠,可也不算近,畢竟西季也曾是一座巨大的城市。
大約半小時后才來到北城區范圍。
蕭云坐在后座望著窗外,心里一陣噓唏。
北城區比起其他三面城區更為破敗,作為當年的工業區,一眼望去全是破舊的廠房,灰暗的色調,和路上毫無精氣神的行人,讓人幾疑來到末世。
北城區最北面靠近黃土地方,有一座鋼鐵廠。
當然鋼鐵廠早已關閉,跟其他廠房一樣破敗不堪,曾經熙熙攘攘的大院如今長滿雜草。
在廠東邊有一座臨時大概的鐵皮房,屋前是唯一不長雜草,被人有計劃的化為菜園子和雞鴨圈。
此時房子前坐著一個獨眼老漢。
深秋的時節了,溫度有些低,老漢似乎感覺不到,穿著一聲薄薄的舊衣服,胸膛還不遮擋,手里抓著一桿旱煙,‘吧嗒吧嗒’抽著。
老漢唯一的眼睛里沒有一絲光彩,要不是菜園和外面叢生的雜草相比,多了些許生氣,怕不是讓人一看到老漢,就覺得死人一般。
當然這都是第一眼的印象。
老漢身份可不簡單,是一個傳說級別的人物。
轟轟……
蕭云所乘坐的越野車引擎聲傳來,非常細微,老漢確實聽得分明,望著被雜草遮蔽的廠門口,冷哼道:“又來了嗎?看來給的教訓還不夠。”
“也好,這次就破例,打折你們的腿,讓你們以后不敢靠近。”老漢起身另外一只手操起靠著墻邊的鋤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