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上的人,是兩個小時前,在青見村登記處遇到的另外一直隊伍,長相兇惡的男人和頭髮盤起來的女人,以及同意迷彩裝的十多個大漢。
後來在安全島,一行人還騎著杭城出產(chǎn)的摩托車,路過蕭雲(yún)身邊。
此時,十多個大漢只剩下五人,還都病怏怏,爲首的男人也一樣,都坐在竹筏上,只有那個女人依舊是精神抖擻,用木棍代替搖櫓,劃著竹筏在溪流上逆流向蕭雲(yún)所在地方而來。
這女人叫英朗,是一個有著三星戰(zhàn)將實力的女人。
英朗並未發(fā)現(xiàn)蕭雲(yún)藏身處,目的是在他身前巨大巖石右側(cè)的木橋。
在蕭雲(yún)示意下,詹國豪兩人都安靜坐突突車廂上。
英朗沒發(fā)現(xiàn)他們,竹筏靠岸和自己先跳岸邊,竹筏上那些奄奄一息的人,也掙扎著爬起來跳上來。
“二隊和三隊的人,不知道能否順利進來。”兇惡的男人其實是英朗副手,上岸和眼神很是擔憂道:“我們靠著最好的裝備,才勉強度過,可依舊是損失過半人馬,如果他們也情況一樣,到時候面對敵人是要吃虧的。”
“你多慮,還有那兩隊僱傭兵在呢。”英朗的說道。
兇惡男不再說話,等屬下都上岸後,追著英朗上木橋的腳步移動。
等人走足夠遠後,一直憋著不說話的詹國豪,立馬道:“哥,這些人一看就是刀口舔血的,你就怎麼放過去嗎?”
“你怎麼知道人刀口舔血?”杜承業(yè)立馬質(zhì)問。
“這還用說。”詹國豪外頭過巖石盯著走過木橋的英朗等人,道:“你看看他們身上都有武器,不正是電視上演暗中劇情。”
“什麼劇情?”杜承業(yè)再問。
“土匪進村啊。”
詹國豪的回答,讓杜承業(yè)面色陰沉,道:“我真的話太多了,竟相信你。”
“你也看不起我,哥……”
詹國豪不服氣向蕭雲(yún)告狀,蕭雲(yún)伸手按住他腦袋:道“不要吵,這次賭棍沒說錯,那羣人確實是土匪。”
“看看哥說的,你給我道歉。”有了蕭雲(yún)‘作保’,詹國豪腰桿直了。
杜承業(yè)不理他,從桌位上站起來,扶著巖石表面,外頭看著進村的英朗等人,道:“自然是土匪,您可是將軍,爲什麼不掃蕩,不要說您一個人打不過。”
蕭雲(yún)瞇眼望著山谷的草屋羣,道:“進村的是土匪,村裡的也非良人,誰吃虧還說不定呢。”
如蕭雲(yún)所言,村裡的‘人’,其實都是闖入毒瘴之地外圍,其中失蹤人。
要知道進入毒瘴地,大部分是爲了錢的亡命之徒,比兇惡還真不見得比英朗等人弱。
這時兩方在村口對峙著,英朗一方只剩下其人,對面有幾十人,光那皮膚滿是疙瘩留著綠色液體樣子,就夠嚇人的,至少英朗一方除了她本人,其他人都嚇到了。
“各位,我們來此地並不是來敵對的,不知道管事的是誰,能否出來商量一下?”英朗的聲線很溫和。
讓場面劍拔弩張的氣氛緩和不少。
那個牽著狼狗穿著灰色軍裝的人站出來,道:“我叫紅桃,村裡的村長。”
“紅桃將軍嗎?”英朗問道。
“正是。”紅桃點頭。
英朗行了個軍禮,道:“紅桃番隊,三星戰(zhàn)將英朗,見過將軍。”
“七年前的舊事,而今我不過是一個半死不活的苦命人,你大可不用如此可氣。”紅桃說話時沒有一點虛弱,依舊是如戰(zhàn)場殺敵的將軍那麼自信。
英朗也沒矯情,放下手道:“我想請將軍帶我進黃金部落,事成後我可以請組織治療好將軍身上的病痛。”
“笑話,你背後的人有那本事,何必讓我等帶路,直接開著戰(zhàn)車橫衝直撞不可以了。”紅桃說話時喘氣如牛。
英朗面色陰冷,道:“我華章組織杭城分部負責人的秘書,我進入核心地卻依舊一點事兒都沒有,將軍難道看不出來嗎?”
“你用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你有病。”紅桃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不管英朗和其身後六人眼神的冷厲,繼續(xù)道:“華章在外面還能耀武揚威,可在這裡,它屁都不是,少給我擡出來。”
“另外,真正靠著硬實力進來這裡的,我看到了。”紅桃說著眼神飄向英朗身後木橋。
英朗轉(zhuǎn)頭,這頭橋邊巖石後,蕭雲(yún)迅速按下兩個好奇的傢伙,自己也縮回身子。
趕巧,這時橋邊英朗他們走過的方向,又有一條木筏過來,是聞雨的隊伍,還有安蕾也在,除他兩其餘也一副病怏怏,人數(shù)十多個。
“她們無非也用藥。”英朗誤會紅桃說的是聞雨等人,就扭頭回去朝紅桃嗤笑道:“在華夏,不論天涯海角,華章的手說到做到,將軍還是合我們合作好一點。”
紅桃和身後的村民一個個怒氣衝衝。
這時,聞雨等人也沒發(fā)現(xiàn)巖石後面躲著的蕭雲(yún)三人,一干人前後腳上橋,聞雨和安蕾走在最前頭。
安蕾聽到英朗的話,就瞇眼道:“姐姐太自信了,苗普將軍可不答應啊。”
英朗立即迴應:“你不過是苗古的秘書,誰給你資格代表苗普的?哪怕是苗普也不敢對華章說三道四,好好記住了。”
“咯,看清楚哦。”安蕾從身上掏出一枚勳章,比硬幣大不了多少,周圍九個星星中間是‘苗’字。
這枚勳章代表著苗普親信,只要是上層人看到都會明白。
英朗的臉色頓時變得很不好看,現(xiàn)在安蕾和其身份幾乎等同,誰也沒資格說誰不行。
“別看我,我是誰給的錢多,我跟誰合作。”聞雨說道。
其實英朗並不關(guān)住她。
“紅桃將軍好。”安蕾給紅桃一個敬禮,然後指著英朗,道:“這位姐姐怕不是自稱是紅桃番隊的吧。”
紅桃很誠實的點了下頭。
“哈哈哈……姐姐你的臉皮好厚,跟那個蕭雲(yún)一樣。”安蕾嘲笑。
這頭巖石後,無辜躺槍的蕭雲(yún)無語摸著鼻子。
木橋也就三十米寬,所以哪怕普通人的詹國豪和杜承業(yè)也聽到對面的話。
杜承業(yè)是因‘女朋友’出現(xiàn)而情緒複雜,詹國豪則是好奇望著蕭雲(yún),無聲詢問爲什麼安蕾會那麼看不起‘雲(yún)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