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誤會朱元良,但蕭云并未覺得尷尬,此刻因朱元良的話好奇望著對方。
“學長,我真沒那意思,而且是你社會認識,我更不喜了。”朱元良反而警惕,也后退兩步。
“滾蛋!”
蕭云罵了一句,說道:“那你上來做什么?”
“你身上的味道,是我二十一年第一次遇見,比那殺豬幾十年的老屠夫還強烈,所以好奇。”朱元良一臉認真。
朱元良這話讓蕭云讀出很關鍵的幾個信息。
第一,朱元良不是表面看著那么八卦,心思很是縝密,這倒沒什么,畢竟對方跟梁東山女兒梁曦一樣是數學專業。
主要是第二點,對方的話透露楚來,其鼻子非常靈敏。
七年戰火,并被敵人和自己人派上千傭兵殺手針對過,什么樣的人都見過,讓他體驗到那些被普羅大眾扔進垃圾堆的秘術。
什么縮骨功、易容、‘隱身’等等都有。
但是占比很少,可以說天之驕子,眼前的朱元良顯然是這一類。
鑒于身份和敵人,朱元良可以給他很大的幫助,他有意跟對方結交一翻。
他微笑伸手道:“蕭云,確實不是學生。”
“就說么,畜牧專業那個老屠夫都沒血腥味重。”朱元良自信點頭,而后上來伸手握住蕭云的手,道:“朱元良,大三,喜好錢和數字,但數學專業課是全專業,不對,是科大開課以來專業最低分的人。”
蕭云七年的搏殺,早已練就鐵石心志,但還是差點被朱元良自我介紹給整笑了。
“笑吧,反正整個數學院的人都笑三年了不差你一個。”面對蕭云的笑容,朱元良縮手一副破罐破摔的模樣。
“你什么情況,喜歡數字為什么專業那么差?”蕭云不八卦但此刻真的好奇。
“那時年輕不懂事,誰知道數學專業跟錢沒多大關系。”朱元良嘟嚷,道:“早知道選擇金融了,現在金融專業了,數錢都能數到手抽風。”
蕭云無語道:“那可以轉專業。”
“梁曦的味道,和剛剛你看到那兩個女同學,身上的味道都很好聞,其他人都臭得要死,所以我舍不得。”
倒是誠實可愛!
蕭云從朱元良聽出不虛,故而暗暗給了個評價。
要知道,七年來他對所有陌生人都懷有戒備,所以著四個字的評價意味著,朱元良在他心里是很高的。
“學長,你看我的眼神真的特別。”朱元良說道。
蕭云回神懶得糾纏,擺手道:“要去酒吧就跟上吧。”
兩人一前一后返回停車場,朱元良非要開車,蕭云就讓他開。
一坐上車,朱元良握著方向盤興奮道:“學長還說什么普通人,這可是全球限量一百輛的虎宿ER商務車。”
“你不是連鎖超市小開,買不到還碰不到嗎?”蕭云在副駕駛打著安全帶邊說。
“我高考分數就夠上大專,進科大花了不少錢,所以其實窮得要死。”
朱元良的話讓蕭云再次郁悶,他很疑惑擁有比狗鼻子還靈敏的鼻子,朱元良不至于那么笨蛋吧。
“難道你只對錢感興趣,其他時都在睡覺?”他問道。
“不至于但也差不多。”朱元良回著話啟動車子。
可能由于太激動,油門轟太開,車子一下猛沖出去。
嘭!
車子越過走道和對面一輛倒退的黑超跑撞上。
“怎么辦?”朱元良色變。
“撞就撞了,回頭我讓人拉去修便是了。”蕭云口氣隨意。
“豪,您真豪。”朱元良說著臉色可沒變好,看著外面道:“那黑跑是虎宿小公子的,全球只有三輛,我怎么辦啊,我上科大我爸都賣一間超市了,剩余九家全賣掉也賠不起啊。”
同時間,黑超上虎宿小公子虎山下車,朱元良臉色更不好了。
虎山面色冰冷,查看被撞到的車左側屁股一眼,后轉頭視線望著蕭云他們這里,隔著車窗勾手指,意思讓他們下來處理。
“完蛋了,完蛋了,怎么辦啊。”朱元良要哭了。
蕭云扭頭道:“你撞的,當然要下去面對了。”
“學長……”
“叫爹也沒用,下去處理。”蕭云面色嚴厲,把朱元良的話堵回去。
嗚嗚……
朱元良道:“那虎山是我們學校的小霸王,逼良為娼的事沒少干,我,我要是被賣了,麻煩學長通知我老爸,讓他多燒點錢給我。”
朱元良哭哭啼啼的說著。
“滾!”蕭云冷回一句,朱元良縮著脖子開車門。
門一開,外面虎山爆喝道:“敢破撞爺的車子,你活膩了嗎?”
“虎哥……”
“叫虎爺爺。”虎山冷臉打斷。
“虎爺爺。”朱元良按照虎山要求,叫著來到車頭,低頭道歉:“請虎爺爺饒命,我不是有意的。”
“這輛車子,全球只有三輛,是我大哥親手設計,外賣可買不到,你說這么處理?”虎山詢問。
朱元良一時不知道這么回答,回頭看著車子里,車里蕭云在玩手機低頭沒看到,朱元良頓時絕望了。
靠山山倒,我命沒了。
朱元良心里哀嚎,頭低低對著虎山不言不語。
虎山頓時臉色和眼神冷可怕。
這時,黑跑里副駕駛一個女郎鉆出來,站在車子雙手放在車頂,看著這邊道:“這不是我親愛的同學朱元良嗎?”
“你認識?”虎山問道。
“嗯,小學同學、中學同學到大學還是同班同學。”女郎語氣隨意,沒有意思同學情誼的感覺。
“小倩。”朱元良抬頭。
“別叫那么親密。”女郎警告,道:“不然我揍你。”
“十多年的同學,你們關系不怎么樣么。”虎山說道。
“同學個屁。”小倩罵道:“我把那老昏貨跟朱元良那暴發戶老爸一起,給我定了娃娃親,這家伙就以此為名義從小就糾纏我,我煩不勝煩都打死他。”
“我沒有,而且那是我爸和老屠夫喝醉酒的戲言,當不得真。”朱元良辯解。
小倩黑臉,走上來拉著虎山的手要晃著,道:“山哥,你要為我做主,這家伙是真猥瑣,從小就喜歡那鼻子湊近我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