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夢緩慢站了起來,撿起碎玻璃中的照片,不顧雙手被劃裂出血,從新打包好行李。
又簡單地交代梅姐後,就慌忙的走出家門,打車便趕往飛機場趕去。
焦急不安的梅姐在屋內來回踱步,尋思中,便給沐霖楓打了多變電話,可卻始終都是關機狀態。
坐在飛機上的藍心夢,內心始終都不能平靜,耳邊一邊又一邊傳來的是她們最後一起唱的歌聲,還有那些囑託的話,她感到非常的愧疚,內心的痛苦無法言語,疼痛的幾乎無法呼吸。
沐霖楓在散會後,獨自在辦公室呆了很久,昨天之所以沒有跟出去就是想讓她冷靜下來,在好好跟她談談,可晚上正準備想回去時,卻又被趙逸晨阻攔住。
他們一起來到了公司的天臺,仲夏的晚風微微涼,霓虹不停的閃爍著孤單,如此傷感悽美的夜景,可惜兩人無心欣賞。
走在最前面的趙逸晨猛然的回過頭,一股壓不住的怒火衝了上來,一拱拱地頂上腦門子衝著沐霖楓就是快速的打出一拳,並嘶吼道:“你這個混蛋。”
又是熟悉的場地,又是爲了同一個女人,沐霖楓看他這副拼命的架勢,心裡還真的起了危機感覺,但是驕傲自負的他不會讓他低頭,隨後冷笑一聲站起身,擦拭完嘴角的血絲瞬間便與趙逸晨扭打在一起。
良久,不相上下的兩人以疲憊不堪的狀態躺在地上數星星,兩張俊臉都留下了剛纔還在拼命搏鬥的痕跡,傷痕累累的他們也不覺得疼痛,似乎心的傷害對他們纔是最大的折磨。
又沉默了半響,還有些氣喘吁吁的趙逸晨率先開口道:“楓子,你就不是一個男人,大丈夫敢做敢當,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今天我就問你一句實話,這裡沒有別人,你要如實回答我。”
在問這句話之前他想了好久,甚至一輩子都不想說出來,但是當他回想心夢絕望無助的在雨中踱步的那一刻,那種滋味真是撕心裂肺的疼痛,於是他想好,如果他說不愛,他就會坦白一切,絕不會在讓她傷心流淚了,即使會失去這多年的兄弟情義也在所不惜。
“好,你說。”沐霖楓頓了頓,他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只是他不願也不想接受這樣的事實。
“聽好了,你還愛她嗎?”
沐霖楓怔了怔,沒想到他還是說出口了,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怒火,緩了緩語氣思索道:“當然愛,她是我的妻子。”他特意把‘妻子’說的很重,就是想在提醒他一下,適可而止,還是兄弟。
可趙逸晨似乎並沒有領會他的意圖,或許又是故意的接聲說:“你撒謊,如果你愛她你就不會背叛她,不會讓她心碎不堪。”
沐霖楓聽完早已怒火中天,像一順拉斷了引線馬上就要炸響的**,他站起了身子,回過頭對著趙逸晨吶喊道:“你以爲是我想的嗎?當晚我都不知道發生什麼,早晨起來時才發現自己稀裡糊塗地跟她睡了,她還是處,是我悔了她一生的清白,你讓我怎麼拒絕她,你說啊。”
“如果是我,我會轉身離開,懂嗎?那些不愛的人在我眼裡只是垃圾。”趙逸晨也順勢站起了身子看著沐霖楓,眼神犀利的直降冰點,他們再次四目對峙,不甘示弱。
沐霖楓知道里虧的他嘆了口氣,“對不起,我沒有你那無心的本領,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到,因我不得不去考慮她的感受,畢竟是我毀了她的清白。”沐霖楓在說這話的時候漏出了很多萬般無奈的情緒,
“那就可以 以身相許了嗎?”趙逸晨話語犀利的一針見血,在他看來真正愛一個人不會有逢場作戲那一說,或許他把感恩看**情,如今應該讓他浪子回頭,讓小夢省心。
趙逸晨見沐霖楓沉默不做聲,隨後淡定地從衣兜裡拿出一根香菸點燃,眼神卻冰冷至極,“沐霖楓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滾蛋,也許你還不夠愛小夢,不愛趁早就放手吧。”
“你說什麼?有種你在說一次?你平什麼來指責我?”
沐霖楓擡起頭盯著趙逸晨,那一道深邃的目光一閃而過,語氣冰若寒霜,他到底還是說出今晚談話的重點了。
趙逸晨緩了下內心暴躁的情緒,畢竟現在說破還不是時機,他要等小夢的選擇在決定一切,“我只是以一個朋友的角度來說,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好好的家庭你不珍惜純粹作繭自縛,對於小夢和宋婉婷,你到底怎樣解決?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濫情。”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小心思,你很喜歡她是不是,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趙逸晨聽後,淡淡開口道:“我就是沒忘,所以纔會上來提醒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兄弟。”兄弟兩字讓他加的很重很重,沐霖楓聽完頓時沉思了片刻。
或許是他多想了,趙逸晨畢竟是自己的兄弟,定不會做出格的事,隨後便緩了緩語氣開口道:“我還沒想好,畢竟是我的錯,只希望能爭取她的原諒,但是我不能就這樣離開宋婉婷,我很想知道那晚我到底是怎麼去的酒店,怎麼感覺霖陽哥在跟我說謊。”
說完沐霖楓轉身走向天臺邊緣,他犀利的眼神注視著前方,是在努力的回想丟失的部分記憶。
趙逸晨隨後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煙,“你是說霖陽哥有意讓你”
沐霖楓不禁皺緊眉頭冷言道:“我也只是懷疑,我從來喝酒沒有不記人事的時候,再有出來就有狗仔瘋拍,哪會那麼巧,我想一定是有人在幕後搞我,對了你還記得上次假緋聞事件嗎?我想只有她才能引出到底是誰在害我。”
“就算是這樣,你也得考慮小夢的感受,你知道她一個人在大雨中傻站了多久,難道你一點都不自責嗎?”在趙逸晨看來他是絕對不會爲了事業,爲了名譽而把小夢當成誘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