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誰也肯定不是沐妍啊，不過你怎麼突然調查起這個來了，都過了多久了。”

馮啓堯解開襯衫的一顆鈕釦，回想起那次在公司跟沈沐妍的對話，她看起來非常在意那次的事故，但若是一場普通的交通事故，她何必如此在意。

“林漾總唸叨，我煩罷了，這件事到此爲止，你也不必跟沐妍說起。”

許拾嗯啊答應，他就掛了電話。

出來時，林漾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只是桌上多了瓶水，她嘴角還留著一絲水跡。

馮啓堯走過去，停在她面前，擡手就將她嘴角那抹水跡抹掉了。

林漾愣了一下，他卻自然無比的收了手，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抖了抖灰塵，嗓音還是一貫的冷如冬水：“要想報仇，要想恨我，就把身體養好，病懨懨的，怎麼跟我鬥。”

不自量力的林漾，這次沒有反駁了，因爲馮啓堯說的對，她現在這樣子就跟瘋子沒有任何區別。

自以爲是的抗爭，其實都是一種自我毀滅的手段。

她應該做的是養精蓄銳，豐滿自己的羽翼，強大自己，才能讓馮啓堯輸的心服口服，才能讓馮家人知道，她還活著，林家就不會亡！

馮啓堯回到公司後，陳辭將文件過來給他過目，他一邊看，一邊吩咐：“你去查一下，林漾今天的通訊記錄，應該有個陌生號碼給她打過電話，查地址，查人。”

陳辭這邊得令後便快速查找處理，林漾那邊也回撥了號碼，一開始是通了的，但卻久久沒人接聽。

她反覆的回憶，那是姐姐的聲音還是她聽錯了，被馮啓堯這一摻和，她現在都有些記不太清了。

過了會兒，她又打了一個，卻發現此號碼已成空號。

明明不久前還通了的電話，怎麼過了會兒就成空號了，她又打了幾個全部都是空號。

而陳辭那邊，也回去向馮啓堯覆命。

“總裁，全都處理好了，電話號已經被註銷了。”

“去做事吧。”馮啓堯手中拿著陳辭帶回來的單子，這是關於那個號碼的全部信息。

一個遠在美國的人，怎麼會有譚市的號碼。

馮啓堯捏著紙張，輕微褶皺。

此後幾天，林漾安心在病房養病，期間還特意囑咐姜棠去警察局查了這個號碼，給出的結果是這個號碼已經註銷，並且是譚市本地號碼。

之前接電話她沒注意古歸屬地，這會兒得知是本地號碼，反而放心了，姐姐出國了，不可能用譚市本地的號碼。

也許是打錯了吧。

林漾只能這樣想，畢竟她已經和姐姐失去了很久的聯繫。

一週後，她身體康復出院，這期間馮啓堯沒出現過，林漾真是燒高香了，出院馮啓堯也沒露臉，倒是派了陳辭過來。

林漾坐上車沒多久，問道：“這不是回碧榆園的路。”

“太太，總裁讓您直接去老宅，老太太非常想念您，也非常擔心您的身體。”

林漾揚起眉，老太太非常擔心，卻她住院一週都沒打過電話，來過醫院，想必陸依蕓根本不讓吧。

她不可能去介意外婆，只是陸依蕓在某些方面，做的實在是太小氣了。

到了馮家，林漾臉色也沒好起來，外婆倒是真的擔心，等在門口，她一進來，就好個詢問關切。

林漾一一回答。

偏頭又瞧見陸依蕓，又是乖巧的叫了聲媽。

陸依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冷笑了聲：“我可擔不起這聲媽，什麼兒媳婦連婆婆的生日都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