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漾握著刀柄的手都在抖,冰冷的刀刃在白熾燈的照耀下發出光亮,心中像是被什麼驅使著,像是誰在叫囂著。
殺了他。
殺了他!
只要殺了他,這一切就都會結束了,不會再有人折磨你,不會再有人折磨你的家人!
她手無力,另一隻手邊緊緊的托住,緩緩舉起來。
雙眸堅定無比的看向馮啓堯:“你以爲我不敢嗎!”
馮啓堯笑著,神色清冽,漫不經心:“你當然敢,你可是林鴻遠的掌上明珠,囂張跋扈的二小姐,你殺個人又有什麼難的。”
最深的痛不是浮於表面的,是他馮啓堯精準的將無形的利劍刺入她的咽喉,林鴻遠的掌上明珠,如果只是他手中的一粒沙。
而林鴻遠,而林鴻遠的生死也掌管在他的手中。
她還能做囂張跋扈的二小姐嗎?
林漾滾了滾喉嚨,鼻尖發酸,眼睛裡蓄了淚水隨時就要落下,可她即便如此痛苦,馮啓堯也並不打算放過她。
他走過來,大手一下抓住林漾握著刀的手,用力往自己的胸前拉扯,林漾驀然一怔,眼瞧著刀尖就要刺入他的身體,他卻迅速的在毫釐之間停下。
嗜血的眸子染上無盡的憤怒,伸手捏住她的臉頰:“你倒是動手啊!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猛地一推,林漾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後仰,重重跌入浴缸中,她的身體迅速沉沒,整個人埋入水中。
耳邊不斷的迴盪著馮啓堯的話,一遍又一遍,她真的很沒用,她不敢下手去殺他,她甚至不能。
她連掙扎都來不及,那雙手便提溜起她的衣領將溼漉漉的她從水中撈出來。
眼睛裡進了水,變得溼潤又疼痛,她伸手想摸臉,一條毛巾就蓋在了自己的頭上,馮啓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根本就不敢動手。”
林漾無法反駁。
她胡亂用毛巾擦了臉,紅紅的眼睛還很不舒服,但也可以強迫自己鎮定的看向他。
依舊無所畏懼的直視。
彷彿剛纔那個狼狽的人不是她。
“你根本不敢殺我,我不是你的仇人。”馮啓堯長臂一撈,將林漾扣入懷中,撫摸著她溼淋淋的頭髮,意味深長的說:“我是你老公?!?
幾乎是話音落下之際,林漾就開始劇烈的掙扎,她纔不願意就這樣承認,放棄,她絕對不會。
“滾,滾開啊馮啓堯!”
“你以爲我三歲小孩,少給我洗腦,滾開!”
她不老實的很,手在亂動,腳也亂踢,這麼狼狽,身體被撞擊的疼痛都沒能讓她老實,馮啓堯面色一沉,直接將她扛到肩頭出了浴室。
林漾一路拍打,他不言語,到了臥室,三兩下將她溼掉的衣裳脫了,壓到牀上,林漾雙手抵在胸前,在他壓上來之際伸手掐住他的脖頸,冷冷道:“你再動我就掐死你!”
馮啓堯輕蔑一笑,身體還在一寸一寸的壓下來,根本沒有在意她在做什麼,林漾鐵了心不讓他得逞,手下真的用力。
雖然是女人,力氣比男人小些,可掐人脖頸卻是十分不費力,兩隻手緊緊掐著,指腹都已經泛白。
從林漾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馮啓堯的臉已經紅了,他肯定會被掐死的,肯定會死的。
可馮啓堯根本就不在乎,他還在往下,林漾的手臂已經支撐不住,他往下一寸,她的手臂就彎曲一寸。
直到他完全的吻住自己的嘴脣,林漾啊了一聲,雙手無力的鬆開,他毫髮無損,更是長驅直入。
在他馮啓堯的眼中,此刻的林漾不過是一個待宰的羔羊在垂死掙扎罷了。
他將林漾掌握在手中,揉扁搓圓都是他的本事,換做其他女人,一定會很有感覺,可林漾像具屍體。
攤在牀上。
雙眼睜著。
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