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天晚上閔天佑和羅清華都同時說了有事,但這消息別人告訴我大概會相信,孫煒說出來的,我不能信!上次就是聽信了他說閔天佑有女朋友,我才錯把他妹妹當(dāng)成了情敵,鬧出那麼個烏龍事件。
於是,我不屑的說:“噢?是嗎?那昨天晚上跟我在一起的,是閔天佑的替身?”
“我是跟你說真的。”
“我也沒說假話啊!”
“你覺得,我有什麼必要騙你嘛。”
“有沒有必要,你比我清楚。”
我對孫煒說話的態(tài)度不好,直接把他推開說我要開店了,讓他別擋我做生意。
孫煒從衣架上隨便取下兩件衣服,說我買這些,我買了就是你的顧客了嘛。
“對不起,我不賣!”
孫煒硬抱著這堆衣服湊到我面前,慌里慌張的在包裡一邊掏錢,一邊說:“雯雯,我知道上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但是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相信我。真的,我現(xiàn)在懷疑你爸爸和閔天佑串通好,來騙你的。”
“滾!”我擡起眉頭,怒瞪著孫煒。
“真的雯雯,你知道我聽到他們都在說什麼嗎?”
我只知道孫煒是處於嫉妒和不滿,根本不想要去聽他再繼續(xù)編造什麼謊言來欺騙我。捂住耳朵衝他瞎嚷嚷:“我不聽我不聽,他昨天和我在一起,怎麼可能去見羅清華。孫煒你省省吧,好好去經(jīng)營好你的健身房,別把時間浪費在我這裡。”
孫煒看我如此抗拒的樣子,只得暫時採取迂迴戰(zhàn)術(shù),說那行吧你冷靜下,我會向你證明我是沒有撒謊的。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拿什麼來證明!
爲(wèi)了防止孫煒又打電話去求助索亞,我在他離開之後率先給索亞打了個電話,閒聊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佔著索亞的手機(jī)免得孫煒打進(jìn)去。後來大概是孫煒一直在打,索亞讓我先停一會兒,她這邊要接個電話。
我喪氣的說:“我聽到了,我猜是孫煒打的。”
“是,你怎麼知道?”
“剛纔我又和他吵了架,我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他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他們姓孫的腦子都有問題。”我說著,把剛纔孫煒來找我說的那些話都先告訴了索亞,然後埋怨著說:“昨天晚上我一直都和閔天佑在一起,我纔不相信他會找羅清華呢,除非他還有個雙胞胎!”
“你們.......好了?”索亞吃驚的問。
逼上梁山了,這事兒不主動坦白也是不行的,我說是,其實上次在醫(yī)院碰到之後,我們就有要好的癥狀了。不過因爲(wèi)他媽媽回國,加快了我們好的進(jìn)度。我有些愧疚的說:“不好意思啊索亞,我看你最近挺忙的,沒和你商量。”
索亞自嘲著說:“嗨,沒事兒。我這都快要當(dāng)媽的人了,你就別再惦記我以前做過的瞎夢了。”
“我今天去找過羅清華,他基本算是答應(yīng)了,說是接下來去找找人,有了結(jié)果通知我。”我沒話找話說,想盡可能的給索亞帶來好消息,讓她的心情能好點。
索亞在電話裡謝過我,說是真的不行了,要先掛了給孫煒回電話去,畢竟她和孫茂的事情還要靠孫煒來協(xié)調(diào)。
然後我就不怕了,反正索亞是我的好姐妹,我招呼跟她先打好,我讓你再怎麼在他面前瞎編亂造的,她也不可能會相信你說的話。
但是冷靜下來之後的我,開始慢慢去想孫煒說過的那些話,如果說有99%的可能性他是騙我的,但至少,還有1%的可能性是真的吧?如果真的是閔天佑和羅清華串通一氣來騙我,那又該怎麼辦?
可是,他們還能騙我什麼?
去墨爾本?
我和羅清華賭約沒到,閔天佑也知道我對這個地方敏感,怎麼也不可能的呀?
左右想不明白,乾脆給他發(fā)了個消息,說我想吃雙流的老媽兔頭了。消息發(fā)出去沒兩分鐘,閔天佑就回了過來,說收到,馬上去買,會盡快送到我的手上。
他這副言聽必從的奴相,還真的一點兒都不像是閔天佑了。
不到一小時,冒著熱氣的兔頭就送到了我店子上,閔天佑讓我坐在吧檯專心吃,他來幫我做生意。我吃著的時候就順口問了他:“對了,你昨天晚上有什麼事啊?該不會是去見羅清華了吧?”
“哈哈,我去見他幹嘛?告訴他我睡過他的女兒,然後找打啊?”閔天佑的臉上,絲毫看不出來撒謊的樣子。
“那你去哪裡了?”
“晚上你就會知道了。”閔天佑神秘兮兮的說:“我都安排好了。”
我念叨著他神經(jīng),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今天晚上知道,難道說我自帶回放功能啊?
嘴上是不滿,心裡卻是興奮的期待,想著是不是晚上他會給我什麼意想不到的驚喜?比如被我吐槽很low的,孫煒給我表白的那事兒,但如果放在閔天佑的身上來,那我的心態(tài)肯定就不同了。
這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差別。
哪知,半下午的時候羅清華打來電話,說索亞的事情他這邊已經(jīng)聯(lián)繫好了,讓我晚上把索亞約好一起過去吃完飯,再最終確定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大概就可以回到學(xué)校辦理休學(xué)手續(xù)。
我有些發(fā)懵,這個羅清華辦事什麼時候不好,偏偏要是今天晚上!
萬一晚上閔天佑要給我求婚了怎麼辦!
當(dāng)然,求婚這事也只是瞎想,畢竟我覺得它離我實在太遙遠(yuǎn)了。
談戀愛可以,結(jié)婚,呵呵!
閔天佑說沒事,讓我先去忙索亞的事情要緊,他的安排可以往後推遲到後面我吃完飯。我摟著他的腰就說謝謝你的大恩大德,謝謝你的理解,我以水代酒先敬你一杯。
......
羅清華安排在一家很裝逼的中餐廳,格局就是那種老年人喜歡去的地方,什麼鏤空雕花實木,什麼花瓶茶藝幕簾,反正我看起來就是一個字——土!兩個字——難看!三個字——倒胃口!
但是呢,爲(wèi)了索亞,我可是什麼地方都願意屈身的。
並且見了羅清華之後,還主動的露出笑臉去挽著他的手,說:“哎呀羅同志,這件事要是辦成了,你就是索亞的大恩人了。等她的孩子出來,肯定要第一個教會他叫你爺爺?shù)摹!?
索亞在旁邊笑著,說:“那是那是,真的太感謝羅叔叔了。”
“咳咳。”我乾咳著瞪她兩眼,“怎麼說話呢?叫乾爹!”
“對對對,乾爹。”索亞連忙改口,站到那邊挽著羅清華的手。
他就這麼左擁右抱著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驕傲的邁進(jìn)了約好的那個包間。然而看到裡面坐的人時,我整個人瞬間都不怎麼好了。
“喊人啊。”羅清華提醒我。
“您好。”索亞先客氣的打了招呼,跟著羅清華一起坐到了位置上。
剩下我站在包間門口不敢過去,因爲(wèi)眼前的這個人,就是當(dāng)初那個,跟羅清華出主意說要把我送去墨爾本,並且?guī)臀野鼛土艘磺羞^去的相關(guān)手續(xù)的,羅清華的老師。
我以前叫他師爺。
現(xiàn)在嘛,我不想理他。
其實原本我的成績真的不算差,我的第一志願也是川大,按照平時的成績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可以過的。但是不知道這個師爺是發(fā)了哪門子的神經(jīng),忽然有天就來找羅清華說,其實應(yīng)該把我送出去。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都是去新西蘭和澳洲留學(xué)的,現(xiàn)在在那邊安家生活得有滋有味,比在國內(nèi)好多了。
開始羅清華還有點捨不得,怕我出去受苦。
不知道這老頭喝多的時候跟他嘀嘀咕咕的說了些什麼,羅清華回頭就開始做我的工作去墨爾本。
我嘛,當(dāng)時覺得出國新鮮,牛逼,想也沒想就答應(yīng)了他,哪知道,羅清華的根本目的——
不僅如此,這老頭和陳樂也是很熟悉的。因爲(wèi)羅清華把我軟禁在家裡的第二天,他也作爲(wèi)衆(zhòng)多勸我聽話的人員之一,來過我家裡苦口婆心的說了好多話,言語之中就透露出陳樂是他的學(xué)生,不是我想得那樣要我理解他們。
所以我固執(zhí)的認(rèn)爲(wèi),這個老頭今天答應(yīng)幫索亞,絕對是有什麼居心不良的動機(jī)!
老頭笑呵呵的喊我說:“怎麼啊雯雯,好長時間不見,不認(rèn)識師爺了啊?來來來,讓師爺給瞧瞧,我們雯雯最近是越來越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啊,以後一定會......”
老年人話多,我真的不願意他再跟放鞭炮似的噼裡啪啦的說下去,只得坐過去舔著臉叫了聲師爺,然後說:“其實吧今天晚上和您吃飯,想必羅......同志也是跟你說過的,這是我姐們兒,也是他乾女兒。”
我乾脆直奔主題的告訴他說,今天是說索亞的事情,我的事,免談!
老頭兒摸了摸我的頭髮,和藹可親的樣子:“先吃飯,先吃飯。”
從進(jìn)門看到這老頭兒開始,我就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覺得今天晚上這頓飯吃得不會那麼好下嚥,索亞的事情,大概也不會那麼的順利。
所以我全程都在察言觀色的看著,看這個羅清華到底是在弄什麼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