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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拒絕了鄧布利多的陪同,湯姆、參寶可以說是熟門熟路得乘著棉花糖在對角巷的各家商店裡購買了上學所需的課本、文具、制服、坩堝、魔藥材料以及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然後在各家商店老闆或店員欣喜(這兩位終於買完了)、企盼(企盼早點離開)的眼神中來到他們在對角巷唯一沒有逛過的商店——魔杖店。

站在破敗的店門外,看著搖搖欲墜的招牌和櫥窗內已經積滿了灰塵的老舊魔杖,參寶和湯姆都不敢相信,這就是那間有著千年歷史的著名的魔杖店——奧裡凡德,兩人對看了一眼,湯姆抱著參寶推開了那扇幾乎一碰就要倒了的大門。

當湯姆和參寶剛跨進大門時,就聽見了一陣悅耳的鈴聲,就像是有風吹動了懸掛的風鈴,但是進門後除了看到包圍了整個商店的其他三面牆,堆得幾乎碰到屋頂的盒子,就是沒有看見有一個人,更沒有看到任何的鈴鐺。

“請問,店裡有人嗎?”湯姆有禮貌地詢問著:“我是霍格沃茲的新生,來買魔杖?!?

“哦,兩位小先生,午安!”一個柔和的聲音突兀地在他們的耳邊響起,湯姆迅速地回頭看到一個矮小的老人正佝僂著身子,拿著他那過大的,銀白色的雙眼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們。

“奧裡凡德先生,午安。”湯姆抱著參寶半轉了身體將奧裡凡德的目光遮擋些,點了點頭說:“我是霍格沃茲的新生,湯姆?馬沃羅?裡德爾,我來這裡尋找屬於我的半身——我的魔杖?!?

“哦,是的,是的?!眾W裡凡德伸手拿著一把皮尺問:“那麼您慣用的是那隻手?魔杖只有經過最精確地測量才能找到真正的適合者,請您擡下手。不僅是巫師選擇魔杖,同時魔杖也在選擇巫師。啊,請稍待一下?!?

湯姆伸出右手示意,那把皮尺頓時就纏繞了上來,胳膊長度、前臂長、身高、頭圍、大腿寬度甚至是臀圍,參寶在皮尺再一次爬到湯姆的頭上,準備丈量著他的嘴巴和鼻子的距離時,生氣地一把抓住了它捲了起來,並用固形咒固定住,伸手就扔了出去。

“哦,小先生,這樣的舉動可不好哦?!眾W裡凡德一個飛來咒撿回了皮尺,把他手裡搬著的一堆魔杖放在櫃檯上,打開盒蓋一枝枝地遞給湯姆說:“揮動一下,對,就用你的右手揮動一下試試看?!?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看著奧裡凡德一趟趟地搬著一摞摞的盒子,而湯姆要做的僅僅只是將奧裡凡德遞給他的魔杖不停地揮動,歷時千年的奧裡凡德魔杖店再一次經歷了水澆、火燒、沼澤、狂風、閃電之類種種災難之後,奧裡凡德終於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嘀咕著:“啊,我怎麼忘了,應該是這個,肯定是這個,你們等一下。”說完拋下他們跑到了一堆盒子後掏了半天,歡天喜地地捧著一個盒子拿到他們面前,從裡面拿出魔杖遞給湯姆:“試試,應該就是這個了,嗯,肯定是這個?!?

湯姆接過魔杖習慣性地揮動了一下,一隻鳳凰形狀的光霧從魔杖頂端噴出,越飛越高,越託越長,漸漸的變成猶如蛇形的光帶,開始纏繞在湯姆的身上,突然一下子四散爆裂,點點光點慢慢地熄滅,湯姆滿意的又揮了揮魔杖,就好像覺得自己的手延長了一樣。

“哦,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紫杉木,鳳凰的尾羽,先生這是一根非常適合您的魔杖,強大、永生、不朽?!眾W裡凡德一邊從湯姆手裡接過魔杖放進盒子進行最後的包裝,一邊喋喋不休地說:“果然是魔杖選擇巫師,每個巫師有最合適自己的魔杖?!?

“多少加???”湯姆接過已經包裝好的盒子,問道。

“七加隆?!?

湯姆遞出金幣,抱著參寶離開了這個耽擱時間最長的店,結束了他們開學前的對角巷購物之旅。

湯姆上學的第一天,天氣一點都不好,黑壓壓的烏雲讓人都覺得壓抑,而從天空中掉落的密密雨點,即使隔著雨衣打在人身上依然覺得疼痛,在這樣的瓢潑大雨裡呆得時間長了,即便是巫師也無法保證自己的衣服、長袍是乾淨清爽的,那種粘在身上的溼溼嗒嗒的感覺,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讓人舒服得起來的。

因此,當霍格沃茲一年級的新生,冒著大雨從湖面上乘坐小船,全身上下溼淋淋地到達學校大門時,由一個褐發藍眼的男巫教授等候並帶領著新生們到達一樓大廳外的一間小房間裡短暫等候時,看到那間房間裡已經有個人在那裡等候,那是一個黑髮黑眸抱著個娃娃的俊秀男生,並且他全身上下乾淨得讓所有新生眼紅、嫉妒。

合身的黑色巫師長袍做了修改,腰部的收緊露出修長的曲線,在火把和燭光下,能隱約看出領口、袖口、衣襟處有同色的絲線繡著祥雲的花紋反射著光芒,挺拔的身形,即使抱著個可愛的寶寶站在那裡,也不能讓人把眼光從他身上移開。無論是從他的穿著還是從他的氣質,都讓那些進入房間的小巫師們認爲這應該是一個貴族家族的小巫師。

進入房間的小巫師們都偷偷地打量著竊竊私語,猜測著他是什麼人,爲什麼能夠先他們到達,爲什麼他會抱著個寶寶,那個寶寶會不會是學校的新生,會是哪個學院的等等問題。女生更多的則是在說他的英俊,說他懷裡寶寶的可愛,說如何在以後的七年時間裡吸引他的注意,直到鄧布利多再次走進房間。

“好了,孩子們,仔細的整理一下自己,我們馬上要進入大廳,給你們分院了。”鄧布利多低頭看著衆多即將進入學院的小巫師們,揮舞著魔杖對房間裡的孩子施了乾燥咒和清理一新,以便讓他們能更好的面對衆多教授和學長、學姐們。在他的眼光掃過湯姆和參寶時,點點頭,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參寶教授、湯姆。參寶教授,應該到入席的時間了?!?

居住在禁林深處的湯姆並沒有湊熱鬧般去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乘坐那輛紅色的霍格沃茲號,而是和答應了在霍格沃茲擔任客座教授的參寶兩人打理好一切之後直接從禁林坐著棉花糖飛到霍格沃茲的,不但如此,參寶還帶了兩個偶人來照顧他們的生活,因此當別人溼淋淋的時候,湯姆已經乾乾爽爽的抱著參寶等著了。

聽到鄧布利多的話,參寶心不甘情不願地對湯姆說:“吶,湯姆,我先去大廳裡等你,你快點來哦。”說完親了親湯姆的臉頰,坐著棉花糖就那麼囂張地飛進了大廳,全然沒有在意那些聽到他們談話的新學員一個個吃驚過渡的表情,瞪大了眼,張大了嘴,傻傻得像個乞食的幼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剛纔聽到和看到的是真的?那個看來也就才5、6歲的小娃娃,白白胖胖、粉粉嫩嫩的娃娃,居然……居然是霍格沃茲的教授,梅林?。』舾裎制澬iL的腦袋被雷劈了?

鄧布利多笑嘻嘻地看著被自己扔下去的炸彈炸得暈頭轉向的小巫師們,直到湯姆狠狠地用眼神刺了他一下,才輕輕地咳了下說:“好了,孩子們,現在你們要做的是兩人一排,跟我去大廳,參加分院?,F在大家排好隊,跟我走?!闭f完轉身帶隊推門走進大廳。

湯姆從進門就打量著早就聽棉花糖說過的有趣的大廳,現在正漂浮著烏雲,時不時的有閃電劃過天空,能隨著天氣的變化而變化的穹頂,漂浮在空中的蠟燭,按學院分開的長桌,以及長桌上方飄著代表不同學院的各種裝飾,還有坐在長桌旁邊的四個學院的學長、學姐和教師席後的霍格沃茲的教授們,但是參寶呢?

湯姆匆匆掃過教師席卻沒有發現參寶的影子,不禁有點覺得著急,暗想他去哪裡了,怎麼教師席上會看不見他?但是在他看到四條長桌上各個學院的學員和剛纔新生如出一轍的‘乞食雛鳥’表情時,湯姆的心安定了下來,因爲學員們吃驚地表情告訴湯姆,參寶這時候應該在教師席的某個地方,只是自己剛纔看得太匆忙,沒有注意到。

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他們在教師席和長桌前的空地上排成兩排,面向著長桌站立。鄧布利多將一頂破破爛爛、骯髒的、尖尖的帽子放在他們前面的四角椅上,拿著一卷羊皮紙站在一邊說:“等一下,我念到誰的名字,誰就上來坐在凳子上,帶上分院帽,然後聽從分院帽的分配,知道了嗎?”

在看到所有新生都表示理解的點頭後,鄧布利多往後退了幾步,就看見凳子上的帽子慢慢地產生變化,帽檐附近居然咧成了個大大的嘴巴樣的縫隙,緊接著就看見全身一起扭動,一陣讓人無法忍受的刺耳的,猶如指甲從玻璃上狠狠劃過的‘歌聲’響起。

頓時,所有的新生都傻傻地看著它,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像跳舞一樣冒了出來,湯姆忍了忍,還是沒有忍耐住,悄悄地給自己施了靜音咒,才覺得舒服多了,舒了口氣。

終於在衆多人的‘熱淚盈眶’下,分院帽結束了它那恐怖的歌聲,幾乎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只有站在分院帽旁邊的鄧布利多教授頗有點依依不捨的感覺。大家一起鼓掌歡呼,整個禮堂裡的氣氛異常的熱烈。

鄧布利多朝前走了幾步,輕輕咳了咳,禮堂裡漸漸安靜下來,打開手裡拿著的羊皮卷,看了一眼說:“阿不拉克薩斯?馬爾福!”

一個白金色頭髮的男孩,昂著頭走上前,用兩個手指捏著分院帽小心地往自己的腦袋上放,帽子在剛剛接觸到他白金色的腦袋的那麼短短瞬間,立即尖聲叫了起來:“斯萊特林!”

斯萊特林的長桌上立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很快地放下分院帽,高興地走到長桌旁邊,在靠近主位地方的斯萊特林小蛇們讓開了位置,讓他坐了下來。

鄧布利多一個個的名字報了出來,一個個小巫師被分往斯萊特林、拉文克勞、葛萊芬多和赫奇帕奇,剩下的人都緊張的看著鄧布利多,等待自己的名字從他的嘴裡吐出,等待著分院帽將他們分往不同的學院。

“湯姆?裡德爾!”終於輪到了,湯姆有點緊張地吸了吸氣,穩定地走到四角凳旁邊,準備伸手去拿分院帽。

“等一下!”突然一個稚嫩地聲音從教師席上傳了過來,大家看去卻發現那居然是個空位子,是誰阻止了湯姆的分院呢?無論是長桌上的,還是在等待分院的小巫師們都好奇地伸長脖子猜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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