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哪?四周好白。
眼睛漸漸適應了四周,裴涵西才發現自己是躺在病床上。
“醫生,醫生,她醒了!”裴涵西被身邊的聲音嚇了一跳,是認領自己的女人,也就是自己的媽媽。第一次看她為自己這么緊張呢。
“媽。”裴涵西張了張嘴,卻發現嗓子干的似乎要裂開,叫了半天卻只出來一個字,聲音還是那么小,小的似乎只有自己能聽到。
“你可嚇死媽媽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偏要自殺呢?幸虧你命大正好砸在落下賣水果的棚子上了,才撿回一條命啊。”裴涵西的媽媽聲音里滿是責怪和心痛,裴涵西第一次看到媽媽這么為自己著急,有些開心的笑了笑。
“笑笑笑,還笑。你可嚇死我了,你這死丫頭怎么這么沒心沒肺呢?”正巧這時候醫生來了,裴涵西的媽媽忙給醫生讓開地方。
過了一會,醫生摘下口罩似乎松了一口氣。對裴涵西的媽媽說沒事。
“小西啊,快來謝謝醫生。”裴涵西的媽媽推了一下裴涵西,裴涵西有些虛弱的笑了笑第一次正視這個救了自己的人。
似乎是熟悉的臉,卻怎么也想不起來在哪見過。眼淚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滑了下來。裴涵西的媽媽和醫生詫異的看著裴涵西,裴涵西也覺得奇怪,有些尷尬想把不斷的流下的眼淚擦回去。
不知道為什么,裴涵西心里突然想和眼前的這個人廝守一生,似乎是約定。
“這是怎么了,好奇怪呢?”裴涵西努力的想止住眼淚,可是越是不想哭眼淚卻反而流的也厲害,“奇怪了,這么怎么了呢?呵呵。好奇怪。自己是怎么了。”
“謝謝醫生大人啦。請問醫生大人怎么稱呼啊?”裴涵西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鄙人權景生。”權景生也半認真半玩笑的回答。
“權大人,大恩不言謝,如今無以報答,小女以身相許如何?”裴涵西頑皮的笑了笑,明明是玩笑話,心里卻隱隱緊張的等著答復。
“如果這個社會允許一夫多妻的話,我不介意哦。”權景生笑了笑,并不在意裴涵西的調侃。
“切,結婚了啊。沒意思,不玩了啦。”裴涵西耍賴的撅著嘴,有些撒嬌的繼續說:“都出去吧,我想睡一會。”權景生和裴涵西的媽媽聽過都理解的點了點頭,靜靜的退了出去。
“那個,醫生,你覺得自己幸福么?”裴涵西叫住了已經踏出一半身子的權景生。
“這個么……誰知道呢?”權景生想了想,優越的工作和細心的老婆,按理說自己已經沒什么可要求的了,自己可以當著全世界的人說自己很幸福。可是當面對眼前這個姑娘問題的時候,突然間有些迷茫。那么多人都在追求,那么誰又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幸福呢。
“那……你覺得你幸福么?”權景生沉默了半晌,靜靜的問。
“呵呵,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