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涵西回到自己的房間里,頭實在疼的厲害。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下頭痛。默默的嘆了幾口氣,緩緩的躺回床上。迷迷糊糊的躺了一會覺得身體似乎不是那么難受了,但是為了快些痊愈,裴涵西決定今天美美的睡上一覺。
正當裴涵西和周公打的難分難解的時候便被人大力的搖醒。不滿的張開眼睛,首先引入眼簾的是權景生那張完美到窒息的臉。深邃的眼睛里寫滿了擔心和不安,權景生看裴涵西轉醒猜松了口氣。
“喂,你難道不知道仆人不可以比主人起的還晚么?”權景生突然間生氣的對裴涵西說。
“干嘛說的那么大聲,我錯了就是了么!”裴涵西看著無故對自己發脾氣的權景生,自己也有些生氣的說。干什么一大早就跑進人家房間粗魯的把自己弄醒,還對著自己大發脾氣。等等!裴涵西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權景生是怎么進到自己房間的?
“你怎么可以不經我允許就進我房間啊?”裴涵西使勁推開自己身邊的權景生,把自己狠狠裹在被子里。擺出一付要吃人的表情。
“我敲過門了。”權景生說的理直氣壯,頓了頓繼續說:“你要接受懲罰。”裴涵西立刻拒絕,自己又沒做什么錯事,為什么要接受懲罰。
“你沒權利拒絕。”權景生雖然在微笑,可眼里卻寫著如果在敢說什么就殺了你的訊息。“你去把盤子洗了然后在把院子掃干凈。”不再給裴涵西說話的機會,就走了出去。裴涵西憤憤的咬緊嘴唇,以自己的處事經驗告訴自己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在現代那個家里自己也沒少受過這種罪,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外面雨已經停了,空氣中泛著潮濕的泥土味。裴涵西小小的做下熱身活動,四肢還是覺得無力,看來病還沒完全好。天氣的溫度有些低,裴涵西想了想還是決定先去刷盤子好了。等到中午氣溫不是那么涼的時候在掃。
在古代還沒有自來水,要用水的話只能一桶一桶的從井里面打來。不過權景生也算人道,要用的水已經準備好了。剛洗不一會,裴涵西就覺得枯燥,為了不讓時間那么枯燥,裴涵西哼起歌來。
“這是什么歌啊?真好聽。”身后一個清脆的女聲傳到裴涵西耳朵里。裴涵西一驚,猛的回過頭,手上一松盤子也掉在了地上。裴涵西有些不自在的站在那里,沖進來的小丫鬟微微的笑了笑。
“過獎了,只不過是家鄉的一個小調而已。”裴涵西蹲了下來,小心的收拾著盤子的碎片。沒來由的有些眩暈,裴涵西的身體晃了一下,扶住了水池的邊緣,緩了緩。
“姑娘沒事吧?看著你臉色不太好。”丫鬟有些擔心的扶住了裴涵西。
“沒什么大礙,就是昨夜有些傷風。”裴涵西感激對丫鬟笑了笑,繼續說:“對了,你叫什么?”
“奴家叫小環。”叫小環的丫鬟看裴涵西已經沒什么事,就自顧自的清洗盤子。
“我來就好。”裴涵西有些過意不去的試圖阻止小環,卻被小環笑著拒絕。小環說:“我本來就是負責洗盤子的,再說看你臉色不好,還是回去休息去罷。不用擔心我洗不完,一會別的丫鬟來呢。”
“可是是權景生讓我來洗的啊。”裴涵西扔掉手中的碎片,一提到權景生,還是忍不住想發火。
“今天小玉生病了,一時間人手不夠掌柜的才讓你來幫我們的吧。權掌柜對我們這些做下人一點也不歧視,反而常常關心我們。”叫小環的丫鬟提到權景生的時候臉上寫滿了憧憬和愛慕。忽然小環像想到什么,幽幽的嘆了口氣接著說:“以后千萬不可在直呼掌柜的姓名了,他可是當今皇帝的兒子,傳出去可是要殺頭的。”裴涵西當然知道那聲嘆氣代表什么,點頭著答應小環說的話,心中卻對小環充滿了憐憫,古代的女子都是這么可憐的么?
“對了,還不知道姑娘是做什么的。”小環突然轉移了話題,裴涵西笑了笑并沒有在意。
“我叫裴涵西,是做貼身仆人的。不過卻沒指明做什么,第一件任務就是過來掃掃地洗洗盤子。”自己討厭權景生沒錯,可這和小環沒有關系,況且小環這丫頭也不招人厭煩。
“貼身仆人?”小環停止了手中的工作,由于驚訝所以眼睛睜的大大的。氣氛僵住了幾秒,小環才從驚訝中緩了回來,眼神中有些許恐懼和驚慌,但更多的是對自己的擔心。
“怎么了?”裴涵西努力扯出一個微笑,讓自己看起來溫柔些。小環想了想,終于下定決心把知道的全部都告訴裴涵西。裴涵西聽后有些懵,還沒來得急說什么其他的小丫鬟也到了,裴涵西覺得自己在呆下去也只會礙手礙腳,所以決定去掃院子。
可是剛剛小環的話還在自己的腦海里來回亂轉,原來…原來自己只是死去的人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