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這么多年, 唱功有進步啊!”等周錦宣停下,辛衡開口說。
周錦宣笑著,沒有說什么。這首歌是他很喜歡的一首歌。那個時候自己并不是主講人, 后來留了一點時間提問, 有個學弟就說:“學長你唱首歌吧, 你看這么多學妹奔你這你來的。”
然后周錦宣很不好意思的唱了這首歌。他站的地方正對著后門, 然后就看到一個小姑娘緊緊地盯著臺上這邊。后來轉過頭來, 可是卻不是看他,他注意到有個人從臺下穿過離開會場,然后女孩也跟著離開了。
辛衡讓周錦宣在公司的前一個轉角下的車, 一夜之間從公司的基層職員變成老板娘,這個轉變有點大, 恐怕其他人都接受不了吧?
其實辛衡自己也有點接受不了。雖然這個稱號有了幾個月了。但是對最近才重視起這個關系的辛衡來說還真的有點接受不了。周錦宣再三的詢問, 辛衡堅持在前一個轉角下車。
周錦宣把她放在了一個距離公司有一千米的轉角!辛衡叫苦不迭, 邊走邊罵:“周錦宣你這個小人,不就是暫時不公開嗎, 至于把我放在這么遠的地方嗎?氣死人了!”
十分鐘后辛衡到了公司門口,在最后一秒打卡上班。
小文今天依舊沒來,自從那天掛了電話,就再也沒有打過來。辛衡有些擔心,期間也打過幾次, 不是關機就是無人接聽。
九點的時候小文過來了。辛衡看到后從座位上起來:“這幾天去哪里了?聯系不到你, 好擔心你啊你的臉怎么了?”
“沒事辛姐。”小文搖頭說:“我今天是來辭職的。”
“為什么啊?”
“我想回c市了。”
辛衡看著小文欲言又止, 拉她去了茶水間。
關上門辛衡問:“那總要有個原由吧。是不是因為那天電話里的那個男人?”看小文不說話, 辛衡更加生氣了, 明顯就是與那個男人有關:“到底怎么回事?你連我都不能說嘛?”
“我和他認識二十年了,他從來都不允許我出來工作, 這次也是我偷偷跑出來的。他出差回來發現我在外面工作,就關我禁閉了!”小文語調平淡,幾句話簡單帶過。
辛衡有些不明白:“那你的父母呢?”
“我根本就沒有父母。”小文轉頭:“很小的時候就被拋棄在福利院,是他收留我,讓我有飯吃,有衣穿,不至于無家可歸。”
轉過頭笑了,嘴角帶著苦澀:“我們在一起有十年了吧,他始終都是那樣,在外面,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出席各種晚會,參加各種應酬,回到家里……,我的人生我的自由全都不是我自己做主,這樣的生活我真的受夠了。辛姐,我到底該怎么辦才能擺脫這種生活?”
辛衡也回答不上來,因為她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情。小文在她的眼里始終就是一個活潑開朗,愛八卦的小姑娘,她從來都沒想過她的人生那么坎坷。
“我想過了,這一次我要逃走,去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小城鎮也好,沒有他的地方就好。我真的再也不想見到他了。他是不會拋棄他的公司不管和沈家不管的。”小文說著就哭了起來。
一個人要有多絕望才會想永遠都不再見這個人?辛衡無法回答,只能抱住小文輕聲安慰:“沒事,沒事了,都會過去的。以后會更好。”
“辛姐,我真的想好了,我知道他周三晚上要辦個晚會,我就趁那個時候離開,等他晚會結束回來的時候我早已經在飛機上,他是找不到我的。”小文激動地說。
送走小文后辛衡就回到了座位上。她真的從來都沒想過小文會有那種經歷。什么樣的男人控制欲那么強,控制了小文那么久。
整個上午辛衡只是坐在位子上發呆,幸好今天沒什么事情。中午的時候周錦宣打來電話說約她出去吃午餐,辛衡一口回絕了,她真的沒什么胃口。辛衡說完也沒有在意,繼續趴在桌子上發呆。幾分鐘后,聽到桌子被人敲了一下,然后抬頭看就看到周錦宣站在她的座位前邊,周圍的同事都在看著,女的都在小聲談論著大老板怎么下來了?
“你怎么下來了?”辛衡問。
“看看你怎么了?連飯都不想吃了!”周錦宣說,然后自然地牽著辛衡向外走,辛衡不敢回頭,她清楚地聽見后面女生壓低了的抽氣聲。辛衡想,這次完了,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自己和周錦宣的關系了!
“到底怎么了?”周錦宣把辛衡帶到公司對面的餐廳后問。
“你知道周三晚上誰辦晚會嗎?”辛衡問。
“知道。”周錦宣回答,“信恒地產的晚會。”
“你知道我們部有個小文嗎?沈念文。”
“知道,怎么了?”
“她今天辭職了,我想幫她逃跑。”
“怎么了嗎?”周錦宣問。辛衡說了半天,周錦宣也沒太懂她到底表達個什么意思。
然后辛衡就把今天小文說的對周錦宣說了。說完后就看到周錦宣在皺眉,便問:“有什么不對嗎?”
“周三晚會的主辦人是信恒地產的老總沈寧琛,我想你應該知道沈寧琛這個人吧?心思細膩,做事狠毒,你確定你要幫她?”周錦宣問。沈寧琛他也有過接觸,此人心思縝密,除非沈寧琛主動放她走,不然很難成功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