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假面舞會的邂逅
喬博海的心頭一凜,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看著兒子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這種預(yù)感愈發(fā)的強烈,搖了搖頭,他一定是多心了,這么多年皆平靜無波的過去,以后也一定會一直平靜下去,是他杞人憂天。
吃了晚飯,喬沐楚便帶著莊茜文離開,席間對倪慧懷孕的事只字不提,既然老頭子不打算告訴他,那就裝作不知道,有些事自己心里清楚就行,該做的防備一樣也不能少。
“那個女人好像真的懷孕了,吃飯的時候我看她臉色就很不好,幾次離席往洗手間跑。”照理說莊茜文該叫倪慧一聲“婆婆”,可是喬沐楚不允許她那么叫,在他的心目中,父親的妻子只有他的母親,其他的那些女人都不是,莊茜文的婆婆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已經(jīng)過世的母親,莊茜文便跟著他叫,“那個女人”已經(jīng)成了倪慧的代名詞。
“嗯,應(yīng)該是懷孕了沒錯。”轉(zhuǎn)頭看向莊茜文,調(diào)侃的笑著說:“老頭子都行,咱們是不是更該努力。可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你壞死了!”莊茜文嬌嗔的在他的肩上拍了一記,那力道連灰塵也拍不掉,捂著發(fā)紅的臉頰,吃吃的笑:“你已經(jīng)夠努力了……”
想起喬沐楚這幾天的表現(xiàn),從骨子里都酥了,俏麗的臉上洋溢著小女人的嫵媚,嬌羞的模樣特別惹人憐愛,看在喬沐楚的眼里,想起的卻是另外一張臉。
**!
暗罵一句,怎么又想起那個該死的女人。
既不俏麗也不可愛,從頭到腳的邋遢,連莊茜文的一根頭發(fā)都比不上,竟然還敢往他的心里鉆,該死!
最可恨的竟然是她嫁給了他最恨的人,很好,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這都是他們自找的。
突然鐵青著一張臉,讓莊茜文看著好生害怕,緊張兮兮的問道:“你怎么了,還在為那個女人的事心煩?”
“沒有,不是為她。”比起那個女人,害死他母親的人更讓他憎惡,陰沉的臉上流露出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心情不好,莊茜文識趣的不敢再問,默默的坐在那里,偶爾偷偷的看他一眼,直到他的面色緩和下來,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他生氣的時候好讓人害怕,雖然明知道不知道自己惹了他,還是會很緊張。
和他朝夕相處了四年,莊茜文覺得自己并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越是看不透他,越覺得他很有魅力,讓她更加的愛他,無法自拔,這份愛終于要修成正果,讓她興奮得像是夢境中般,久久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坐在設(shè)計部的辦公室里,姜郁姍將草圖又做了些修改,重新再畫了一張,左看右看,她是非常的滿意,又小心的收入柜子里,準備再畫相配的項鏈,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沈沐景。
與沈沐景的臉同時出現(xiàn)在她腦海中的還有語語可愛的小臉,笑容立刻就在她的臉上綻放,為了專心畫圖,她才一直忍著沒給他們打電話,現(xiàn)在他們打過來,她自然是高高興興的接聽:“喂。”
“姜郁姍,你快去上次我們報案的派出所,警察剛才打電話說語語的爸爸媽媽找到了,讓我們馬上帶孩子過去。”
沈沐景急切的聲音傳入耳朵,驚得姜郁姍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的問:“這么快就找到了?”
“是啊,你快來吧,我現(xiàn)在帶語語馬上就過去,待會兒派出所門口等。”
“好,我馬上去。”
匆匆掛斷電話,姜郁姍抓起提包就往外跑,跑到門口才想起來應(yīng)該請假,也顧不得再回去,一門心思想的都是語語。
她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難過,語語的爸爸媽媽找到了這是好事,可是一想到語語就要離開自己,心里就好酸,鼻子也酸,眼睛氤氳了薄薄的霧氣,抓著提包的手一直在顫抖。
她真的舍不得語語,那么乖巧聽話的小姑娘,給她帶來了那么多的樂趣,聽到語語喊的那一聲聲“媽媽”讓她的心都要碎了,馬上語語就要離開自己了,姜郁姍的心里好像被剜去了一大塊肉,空蕩蕩的,好痛好痛,開始淌著血,和著淚在心里流淌。
心急如焚的打了個出租車直奔派出所,到派出所門口的時候,已經(jīng)急出了一身的汗。
沈沐景已經(jīng)抱著語語站在那兒了,手里還提著一個袋子,里邊除了奶粉奶瓶,還有語語的衣服。
真的要離開他們了?
姜郁姍好舍不得,撲過去將語語抱在懷里,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著轉(zhuǎn),強忍著不讓淚水滑落,她的喉嚨哽咽了。
頭埋在語語的胸口上,聞著她身上越來越熟悉的味道,淚水浸濕了語語的衣衫,再抬頭,眼睛好紅,還有未干的淚痕。
“語語的爸爸媽媽就在派出所里嗎?”
姜郁姍凄楚的看向沈沐景,也一樣的愁眉不展,他又何嘗舍得,這幾天和語語的相處,已經(jīng)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三個人在一起的時光就像午后的陽光般明媚,照亮了他心中最陰暗的角落,從內(nèi)到外都是暖暖的,不是沒有想過語語會離開他們,可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
“嗯,他們就在里邊,我們進去吧!”沈沐景扶住姜郁姍的肩,他怕她因為太難受而走不穩(wěn),兩個人相互扶持著,痛苦也能減弱幾分。
看著懷里的孩子,她什么也不知道,手里拿著一個小小的車在玩,全然沒有將姜郁姍和沈沐景的苦楚看在眼里,揚了揚手里的車,對姜郁姍嘻嘻一笑:“車車,車車!”
“嗯,語語真乖,車車好玩嗎?”牽強的勾出一抹笑,姜郁姍說話時也帶了濃濃的鼻音。
“好玩!”語語認真的使勁點頭,把玩具車送到姜郁姍的眼前,高興的說:“爸爸買。”
“語語真厲害,還知道車是爸爸買的,真棒。”
臉上最后一抹笑容都淡去了,真不該讓孩子叫她“媽媽”,叫沈沐景“爸爸”,這讓他們更舍不得她,已經(jīng)習慣了這親昵的稱呼,語語回去以后,就再也聽不到她甜甜的聲音了。
被姜郁姍一夸,語語更高興了,還歡快的唱起了歌:“拔蘿卜,拔蘿卜,嘿喲……嘿喲……拔蘿卜……”
唉……看到可愛的語語,姜郁姍失笑的搖頭,還是小孩子好啊,什么也不知道,無憂無慮的。
“別難過,以后我們自己生一個。”沈沐景溫柔的摟著姜郁姍的肩,低聲安慰她,對上姜郁姍錯愕的眼神,尷尬的笑了,雖然他是真心的想和她在一起,以后生個像語語這樣乖的孩子,可是,兩個人認識的時間也不長,說這些確實太早了點兒,哪怕是一句安慰,也有些過火,說不定她對他沒那個想法,是他自作多情。
愣了那么一秒鐘,姜郁姍也笑了,如果可以,就朝那個方向努力吧,好好相處,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想起馬上就要把語語還給她的爸爸媽媽,又忍不住抱怨起來:“語語的爸爸媽媽也真是不負責,怎么把自己的孩子給丟了,如果被人販子拐跑了怎么辦,太過分了!”
“是啊,還好我們撿到了,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沈沐景湊到語語的臉旁,親了親她香香的小臉,言語中帶出濃濃的不舍,恐怕以后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不習慣。
腦海中總是會浮現(xiàn)語語圍著他,抱著他的腿喊:“爸爸抱抱,爸爸抱抱”的場景。
多可愛的小姑娘,他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
“唉。”嘆了一口氣,畢竟是別人的孩子,再喜歡也不能和自己血脈相連,也許她回到自己的爸爸媽媽身邊,會更加的開心。
走到派出所辦公室的門口,姜郁姍停住了腳步,最后再親了親語語的臉,溫柔的說:“語語,叫媽媽,媽媽!”
“媽媽。”語語也不含糊,爽快的喊了一聲,聲音清脆,讓姜郁姍的眼里又涌上了淚水,反手擦去,開心的點頭:“乖,語語真乖。”
語語的那聲喊也傳入了辦公室里的人的耳里,沖出來一男一女,將語語一把就搶了過去,女人像孩子般嚎啕大哭了起來,而那個男人也將頭埋在語語的背上,整個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
“哇……”語語似乎被嚇了一跳,嘴一撇,眼一閉,跟著大哭了起來,眼淚就像斷線的珠子般,不停的往下滾。
“你們嚇著孩子了。”孩子突然被搶了去,姜郁姍半響才回過神,聽到孩子的哭聲,心都快碎了,眼底的霧氣未散,更加的朦朧了,多想把語語抱在懷里哄哄,可是她沒有權(quán)利,也沒有立場,語語是他們的孩子,他們才有資格抱著語語嚎啕大哭,而自己,還有身旁的沈沐景,只能忍著心酸心疼,站在旁邊看。
“好孩子,是媽媽,別哭了,看看媽媽,是媽媽!”女人止住哭聲,哽咽著溫柔的哄語語:“媽媽對不起你,媽媽錯了,語語乖,不要哭,媽媽來了……”
也許是聽出了自己媽媽的聲音,語語睜開眼睛看了一看,又繼續(xù)大哭著,邊哭邊喊:“媽媽,媽媽……”
“語語,還有爸爸,爸爸在這兒。”
哭也哭夠了,語語的父母這才想起把孩子送還給他們的人,擦擦眼角的淚,轉(zhuǎn)頭看向姜郁姍和沈沐景,良久才哽咽的說出話來:“謝謝你們,謝謝。”
“不用謝。”姜郁姍看著語語的父母,嘴角上揚,心里的酸楚都淡去了。
從一堆照片中抬起頭來,警察清清嗓子,公事公辦的問道:“根據(jù)你們剛才的口述,你們夫妻吵架之后妻子回了娘家,孩子隨后自己開門離開了家,而丈夫以為妻子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孩子,而妻子以為孩子留在家中,事實上孩子已經(jīng)失蹤了五天,你們卻沒有發(fā)現(xiàn),直到今天,丈夫主動打電話和解,才知道孩子失蹤了,是這樣嗎?”
“是……這樣。”男人低著頭,懊惱不已,如果當時自己追出去,就什么事也不會發(fā)生,語語也不會失蹤了五天才發(fā)現(xiàn),他這個做父親的太不稱職,真該死!抱著頭,說不盡的愧疚。
警察的一番話又勾起了女人的憤恨,在男人的背上使勁的砸了一拳。
而語語此時已經(jīng)止住了哭泣,趴在她的肩頭,睜著淚汪汪的眼睛定定的看著姜郁姍,似乎也舍不得她,那幽幽的眼神讓看的人心里又泛起了陣陣酸楚。
還是不要再看了,姜郁姍別過臉,與沈沐景四目相對,微微一笑,還好有他,不然她會更加的無助。
辦了手續(xù),沒拿語語父母給的奶粉錢,姜郁姍就和沈沐景先行離開。
“現(xiàn)在要回公司?我送送你!”回到家又剩下他一個人了,沈沐景突然很不想回去,想和她多待一會兒,說說話也好。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很快的。”姜郁姍并不了解沈沐景此時的想法,更不想耽誤他的時間,連連擺手拒絕,不過,心里還是有幾分高興。
不理會姜郁姍的拒絕,沈沐景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走吧,反正我也沒事,現(xiàn)在一個人回去冷冷清清的不習慣。”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
姜郁姍不再推遲,坐進了出租車,沈沐景也緊挨著坐進來,兩個人并排坐著,肩靠著肩,他很自然的握了她的手,就像情侶般,緊緊的握著。
一股暖流從手掌傳遞到她的心里,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意蕩漾在她粉嫩的嘴畔,羞澀的低著頭,他的味道就鉆進了鼻子,淡淡的洗衣液的香氣,挺清爽。
臨近下班,姜郁姍收拾了東西就準備離開,卻被蘇曉抓住了胳膊:“不許走。”
回頭,無奈的笑笑:“蘇曉,我真的不去,你和吳醫(yī)生去玩,今天有點兒累,想回去睡覺。”
“不行!我已經(jīng)讓舟呈去接沈老師了,他們待會兒要一起過來,你走了讓沈老師一個人放單線嗎?”
“啊,他也要來?”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本來是不打算參加公司舉辦的化妝舞會,可是沈沐景也來了,她只得點頭:“好吧,我去。”
蘇曉松了手,將一個紙包提給姜郁姍:“這才乖,把里邊的衣服換上,還有面具都在里邊。”
“你幫我買的?”姜郁姍接過紙袋,把衣服和面具抓了出來,展開一看,是一條白色的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面具上綴有漂亮的彩色羽毛,。
“嘻嘻,喜歡不?”笑瞇瞇的拉了拉裙擺,應(yīng)該適合她,中午約了吳舟呈一起去買衣服,她是不想再看到姜郁姍這幅邋遢的樣子了,都是好姐妹,就幫她改變一下,所以也給她買了一件,正好商場也打折,買上五百再送兩百的購物卷,算起來也挺劃實惠。
“喜歡,謝謝,多少錢,我給你。”說著姜郁姍就開始翻提包,卻被蘇曉攔了下來,連連擺手:“別和我提錢,傷感情了,前天你不是還幫我交了水電氣費嗎,我也沒給你錢,好姐妹不說這話,快去換上,讓我看看。”
“謝謝,那我也就不客氣了。”環(huán)視設(shè)計部,還有不少同事在辦公室里畫設(shè)計圖,姜郁姍搖了搖頭:“算了,我待會兒再穿。”
“那也行,待會兒一定讓沈老師眼前一亮。”蘇曉轉(zhuǎn)念一想,又嬉笑著說道:“不知道他看見會不會噴鼻血,嘿嘿,他真是太純情了。”
“應(yīng)該不會吧!”姜郁姍再把裙子展開看看,領(lǐng)子挺高,而且比較寬松,連曲線也不會露。
蘇曉捂著嘴偷笑:“嗯嗯,我特意給你買的這種,就怕他激動。”
“謝謝。他們什么時候過來,一起去吃晚飯嗎?”姜郁姍把衣服塞進紙袋,提在手里,雖然對化妝舞會沒有期待,可是卻對沈沐景期待了起來,今天他會穿西裝吧,想看看他衣冠楚楚的樣子,應(yīng)該會很不錯。
“舟呈還有點兒事,七點鐘到,我們?nèi)ズ赛c兒粥吧。”
“好,我請你。”
兩人一起到了公司旁邊的粥店,喝了皮蛋瘦肉粥,坐著閑聊了一會兒,吳舟呈和沈沐景就到了,看看時間,六點五十,離舞會開場還有十分鐘。
看到沈沐景,果然和她想的一樣,銀灰色的西裝穿在身上很筆挺,非常的帥氣。
姜郁姍沖著他笑笑,豎起了大拇指,由衷的夸贊了一句:“很帥喲!”
與姜郁姍滿含笑意的眼神相對,沈沐景的臉刷的一下紅了,撓了撓頭,挺不好意思。
看到姜郁姍和沈沐景那羞澀的樣子,蘇曉就忍不住笑,挽了吳舟呈的手大聲嚷嚷:“走吧,走吧,快點兒上去了。”
“嗯,走吧。”沈沐景伸手,將姜郁姍的小手捏在掌中,微微的一笑,臉上的紅暈并沒有完全的褪去。
到了頂樓的活動室,布置得非常漂亮,燈光閃爍,熱鬧非凡。
站在門口,蘇曉從包里拿了兩個面具出來,給沈沐景和吳舟呈,看著他們戴上,熟悉的人一下變得很神秘,滿意的點點頭,自己也戴上一個,推了推姜郁姍:“你快去換上,待會兒進來找我們。”
“哦,好的。”姜郁姍乖乖的點頭,沖著沈沐景笑笑,抽出了手,朝洗手間走去。
脫下身上松松垮垮的深色襯衫,穿上波西米亞風格的長裙,裙子輕飄飄的,整個人都感覺輕松了。
摘下眼鏡放入袋中,把面具帶上,對著鏡子一看,竟有驚艷的感覺,一雙美目顧盼生輝,粉嫩的小嘴自然的勾起弧度,一張俏臉有面具的遮擋更增添了幾分神秘。
身上的裙子很飄逸,一轉(zhuǎn)身,裙擺便浪起優(yōu)雅的波瀾,白色很襯她的皮膚,身子雖然包裹得密不透風,可還是娉婷纖細,比起她之前的那件衣服,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整個人一下就美麗了起來,姜郁姍本就是美女,只是刻意的隱藏,今天有面具的掩飾,她也做一次自己,找回一些美的感覺。
姜郁姍輕盈的走在去舞會的走廊上,把提包和袋子放進走廊邊上的儲物柜,卻不知身后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她,在她進入會場以后,撥通了電話:“她現(xiàn)在進去了,白色的裙子。”
一走進舞會的大廳,燈突然滅了,只有微弱的五彩燈光依舊亮著,伴隨著舒緩的音樂,一對對帶著面具的男女走入舞池,開始了曖昧的慢舞。
看著眼前黑洞洞的會場,姜郁姍一時犯了難,這么多帶著面具的男男女女,該怎么去找蘇曉他們呢,環(huán)視會場,全是黑壓壓的人頭竄動,正準備摸手機打電話,卻被一只寬厚有力的大手一拉,帶入了舞池。
姜郁姍一驚,連連拒絕:“先生,對不起,我不想跳舞。”
可是由不得她不答應(yīng),一只手已經(jīng)放到了她的腰間,另一只手不失時機的擒住她的柔腕,帶著她在舞池里慢舞。
“先生,我真的不想跳舞。”
她試圖掙脫他的手,往舞池外跑,卻被那只擒住手腕的手一拽,又回到一具溫暖的懷抱中,立刻,熟悉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姜郁姍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具下的臉,雖然光線微弱,可是姜郁姍依舊認出了他,燦若繁星的雙眸神采奕奕,緊抿的薄唇性感堅毅,高高的鼻梁傲然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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