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始終存在著距離

28

【由于結局會比較模糊，沒有時間描述她們振作起來的過程，所以在這里插一段在上一節中，蕎和阿黑沉默時的意識流來交待一下她們想法和不在Garly視線范圍內幾人的情況。】

【ps：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95TV版新世紀福音戰士最后一話？這一節意識流是指阿黑和蕎在上一節中沉默時的內心掙扎描述，并不是說她們真的這么想了，大概就是這個思路吧！】

“隊長，你還沒有對我說……”

“你還沒有告訴我……”

“我想聽你說……”

蕎只想聽他一個人，對她一個人說：

“加油。”

屬于她一個人的“加油”。所以她明白那個帶黑框眼鏡的家伙有多么渴望聽她說一段話，就只對她一個人說。

會不會有點自私呢？我就是想聽你說……單獨對我說那些話。可是她老是……在我受寵若驚的時候透露出消息，告訴我那些話其實對所有人都說過。這……就跟“我喜歡你”一樣啊，多對幾個人說就掉價了，我就想聽你對我一個人說“加油”。

我說了，你記得嗎，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對你說過一句……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

我記起來了，所以我愿意永遠追隨你。

可是你現在是不是有些后悔了？我這么自私。

人都是那么自私的，大家都有各自的目的，這些事情其實很簡單，只是人們都沒有把心里最猥瑣的想法說出來而已。

各自的想法？就像女孩子喜歡男孩子，是覺得他帥氣，在一起之后有面子可以炫耀。男孩子覺得女孩子身材好臉蛋漂亮，可以滿足欲望？

對，如果你先告訴大家你想借助巴別塔復活卡薩蒂娜，求女神讓你見一見科林，這樣幫你的人會心甘情愿地幫你，不愿意幫你的可以自己退出。如果詹告訴你她不愿意做潛入隊員，她想做行動隊員，你也會知道她的想法。可是大家由于種種原因，什么也不說，什么都不放心，不信任，導致誤會一層疊一層，造成了現在的局面。

是啊，阿林重傷，萊茵兇多吉少，阿奇被捕，肯特和詹的叛變，這些局面都是大家不信任才造成的。我……不敢相信大家，所以一開始我沒有告訴你們這些。

沒關系。

你覺得沒關系嗎？

嗯，我愿意跟你一起冒險，都是為了自己的目標，奮力奔跑，為了縮短各自的距離，都沒有停下過。我想這樣挺累的，所以可以抱怨，就像阿奇嘮嘮叨叨那樣。我們都不介意，所以，你相信我嗎？

相信。

連我自己都懷疑我自己，你為什么會相信呢？

因為你說過“你是我的女神，我要超越你”。

那是真話。

所以你為什么還懷疑自己？你并不是僥幸才讓巴別塔從一開始就在意你，并不是僥幸才讓我覺得你有資格加入我們，并不是僥幸你才能隨便獲得Garly的使用權限，是你真的有能力，你真的能做到，這些都是你去自信的成本。

可萬一是呢？

你要相信，你的存在本身就不是僥幸。

我的存在就是為了幫助你……通訊員當然是協助行動隊員的。不過我當然希望有一幫人幫你，不希望你一個人那么地孤獨。 那如果我說我只需要你一個人呢？

不……不要，我希望跟大家一起，跟阿奇一起，雖然他特嘮叨！我想回到以前的日子，他們都喜歡到監控室里來嘮叨。

你變了。

為了幫助我的女神，我愿意變得更加堅強！我愿意相信我比任何人都強！

謝謝。

謝謝你。

。

“我……”蕎低聲說，“我并不是看不起你，我只是害怕感情太深了，你到最后會舍不得我。”

原來，以前那些話她是故意的。原來她會想這么多。

這樣就夠了。

這回輪到阿黑沉默，這一字一句她沒辦法不過腦：“不會的，蕎，我不會舍不得你，因為我們還會再見的，我還想見到你。”

蕎慢慢地站了起來。

“我也是。”

【我愿意敞開心扉，讓我們的心靠得更近。】

29

“找到了，阿奇被關在二樓的看守所。萊茵在原地，估計已經死了。”阿黑說到“死了”的時候停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說，不想這么直接，可是這又是個事實。

蕎咬了咬嘴唇，不去想，開始調整呼吸。身后的門被人撞得山響，阿黑堵死了所有能夠找到蕎的通道，好給她時間冷靜。

快，快，大口呼吸，全速前進！

很像在玩游戲對吧？盡頭是阿奇，曾經不可或缺的隊員，差點就放棄了。

一路無話，偶爾阿黑提示兩句，什么人也沒有，看來都被調到一樓大廳去了，看來57團給他們的威脅不小，六個人需要他們這樣大動干戈。

本以為會很順利地見到阿奇的。那個瘦小的男孩見到隊長突然出現在牢籠前會不會驚喜？如果是阿黑的話一定會的，畢竟高傲的隊長專程來救自己了。盡管那隊長不是骨子里的高傲。

可惜的是蕎是維莫洛家族的人，那是永遠的仆人。

科林沒有活下來，也注定了蕎這個心愿的繼承人活不下去。

“隊長，請留步。”身后落地聲。

“詹。”蕎輕聲叫到。

“可以像以前那樣么，處境造成的態度不同很讓人不舒服。”輪到詹面無表情了，不過她心里一定在驕傲地喊“怎么了！？你怎么不囂張了啊？”她比蕎更加傲骨凌寒，從不服輸。

“你以前不會叫我的名字，而是直接看著我。”詹提醒她。

“我……希望你能讓開。”蕎淡淡地說，她不喜歡求別人，何況這個曾經的隊員現在屬于巴別塔，“不是我不念舊情，你現在的舉動讓我不得不吧把你從原來的位置移除。”

“原來的位置？馬后炮？？”詹抬顎，表情十分厭惡。

“喂，蕎，跟她打吧！” 阿黑聽到對話，忍不住說，本來她對詹的印象就沒多好。

蕎無聲地點頭，沖向曾經的隊友。

既然你已經舍得，就別再心軟！

“跟我們去一趟綠森林吧，蕎·維莫洛。”

蕎一拳正中詹的右臉。聲音聽得阿黑肉疼。

“我會去，但是不是跟你們一起！哈得里默在哪里？我找他！”蕎厲聲說，“把我的隊員都放了，否則我會把這鐵塔炸掉！” “你試試？”詹爬起來，擦擦嘴角滲出的血。

“你不信？”蕎剛想叫阿黑動幾下手腳，卻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阿黑之前動了那么多手腳，她沒道理不知道詹已經接近了，早知道，Garly已經完全取代了鐵塔的程序，那里每一道門的動靜阿黑都了如指掌。

突然，蕎的右耳一聲巨響，很像被人用滾燙的巴掌扇了一耳光。她悶哼一聲，右耳刺痛，手一摸，粘稠。

“這樣你就完全被孤立了！那個小鬼雖然厲害，但是卻缺乏實戰經驗，她一點也沒有想過詹是優秀的潛入隊員么？”

肯特從天花板的一個活門跳了下來，手里拿著槍。巴別塔失去了鐵塔的控制權，沒有辦法通過程序來切斷信號，所以他直接破壞了蕎的耳麥，切斷了她跟阿黑的聯系。

“要二對一嗎？”蕎捂著右耳，聽力似乎沒有什么問題，只是被擦傷了。

二對一，應該沒有問題！

肯特扔掉槍，詹也重新站了起來，看來他們是這么打算了，二對一。

“你們大概不記得入侵的時候要小心別人反過去追查終端了吧？”肯特好像是隨口說，又好像是故意的。

蕎的臉色瞬時煞白！

還有一個阿黑，巴別塔怎么可能讓眼中釘出現漏網之魚？

30【終】

阿黑在酒窖里亂作一團，終端被破壞，除非她找到另一臺發出信號，否則就算是女神出手也無能為力。

其實她不知道她也已經在虎口中了。

搜索攝像終端，找到蕎應該在的位置。阿黑抱著僥幸的心理去找，可是她們剛剛保持聯絡的時候，蕎就正正地站在攝像頭的死角那兒。

“咚——！！”身后一聲巨響！

阿黑嚇了一大跳，下意識往后看，空蕩蕩的，不知道是什么聲音。

又是一聲巨響。

阿黑想到的是她被巴別塔反追查了終端，他們找上門來了。但是仔細一想，不對，Garly在設計的時候就考慮了這一層，終端隱藏得很好，并且設了密碼，阿黑還特地改了一個超級狗屎的她自己都不記得的密碼。

不可能，除非夢絲她……不可能，難道巴別塔真的是傾城出動了？真的找了個世界第一的電腦高手來？

也不奇怪，他們已經把巴別塔惹毛了。

一切歸于平靜，阿黑再也沒有聯系上蕎。那時候她相當擔心蕎會出事，她一出事，其他人都回不來了。

巴別塔的信息防護網在蕎的耳機被破壞后半個小時就恢復了，Garly沒能再次侵入成功。前輩研發的再怎么超級的系統終究沒能敵過權威。

阿黑跌跌撞撞地走出低矮陰暗的酒窖，回到基地中，里面亂七八糟，拿來做掩飾的酒吧被砸了，監控室的電腦也被破壞，整個基地空無一人。她闖進蕎的房間，除了生活用品，什么也沒有，什么也沒剩下。

她的衣柜里有一面等人高的鏡子，那天蕎就是在這面鏡子前，一邊梳理，一邊對她說：

“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 ”

如今這面鏡子里再也不會出現那矯健的身影。

最后她找到了一雙護手，印了57團的標志，很大，不知道是誰的。

下雨了，天空已經不再湛藍，不再輝煌。她分不清臉上的是雨還是眼淚，沒有知覺，心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跟57團的基地一樣空空蕩蕩。

第二天，阿黑在官方和非法地帶非法生產的報紙上都看到了同一條消息：

“runer57團隊長蕎·維莫洛宣布解散團隊！”

具體內容透露了阿奇，阿林和萊茵都還活著，但是阿林和萊茵的傷情不容樂觀，目前已經被釋放。而蕎——她以解散團隊為代價去了綠森林。

默認加入了巴別塔。

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啊——！？？”阿黑當時在街上，不管別人是不是當她神經病，當街就大吼。

她聯系不到阿奇，找不到剩下的人。

到底是什么東西比團隊這么多人的生命還重要？肯特他們究竟給她什么誘惑，她才會加入那種地方？她把大家都當成什么了？明明對天發誓說“我永遠追隨你”，這么給面子，可是她卻推開。

不久后，有一條傳言在非法地帶傳來，說蕎死了。

“追求平靜的生活有錯嗎？”阿黑想起她的問句。

可能是累了吧。在經歷過那么多雨露風霜后，想歇息。可是為什么不直接說出來呢？真的有那么不可信嗎？

為什么一直都讓我看到的卻是你的背影呢？好歹停下來讓我有一次跟你并肩而行的機會啊。

“蕎，你騙我，說什么你在路上將永遠不會是一個人。” 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無論如何也不能釋懷，不能原諒，做不到。

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她在想什么了，因為永遠都見不到她了。阿黑決定不再跟runer有瓜葛。

阿黑跟她之間始終都存在著屏幕的距離，再強大的通訊都不能消除距離，再強烈的情感也經不起距離的推敲。阿黑15歲，終于發現了這個問題。

距離始終存在，始終都無法觸摸對方，只能無言地看著對方的背影……

直到她哪天能夠感受到，然后暮然回首。

曾經的都已不在原地。

——未完待續——【ps：尾聲中隱藏著新的希望！！】

尾聲

Garly在事發的五天后被巴別塔找到，他們將它帶回去研究了，為了防止別的runer再次使用類似手段入侵。

官方將這件事稱為“加萊入侵”。

之后再沒有任何關于“女神復蘇”“神話”“巴別塔已經消滅了全部的runer”的消息。但是57團確實是不復存在了。

三個月后。

一個綠色短發的女孩子奔跑在大街上，一腳踩中準備誘拐少女的猥瑣大叔的臉。

“抱歉啊！送信中！！”

那個女孩身姿矯健，在樓群中上躥下跳，活脫一只野貓！

她飛身上樓頂，蹲在原地到處看。

“呼——”擦擦汗，喘個氣兒，“看來甩掉了！”

“你好。”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啊！”綠發女孩嚇了一大跳，看清了來人……不，看不清，那家伙帶個口罩，衛衣的大帽子把半個頭都扣死了，連男女都分不出來。

那家伙竟然能悄無聲息地接近她！這讓她有點不安，來者不善那就危險了。

“請問……你是runer嗎？”聽聲音，那人是個女的，“方便幫我送個信么？”

綠發女孩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臂上套著有團徽的護腕——“Hamster”。

“好啊。”

因為那家伙同樣綠色的指甲閃到她了。

——END——

完結感言【有點長，不過我覺得會很有趣】

啊——！

簡直不敢相信我竟然真的把這坑填滿了！請容許我先感概一下！ 啊啊啊！！！這是我第一篇真正意義上完結的故事，【那些小故事小作文什么的就不算了吧……】從哪里開始說呢？

大家應該是在驕陽似火的夏天看完這個故事的，而我是在天寒地凍的日子里把它寫完的，嗯，我寫這篇東西的日期是2013年12月18日，廣州最冷的時候，距離我聯考還有25天。

最初的靈感來源于一年前。那時候畫畫正值瓶頸期，家里和老師方面雙重的壓力，非常郁悶。對于是不是真的要走美術這條路產生了深深的懷疑……最后用兩天的時間畫了個短篇【是草稿沒畫完。。。】，結局是說其實我還是喜歡畫畫就這么走下去吧……

當時的主角是阿黑，賽克和敏……

接著美術校考接二連三地出成績，各種師姐的喜訊天天都在傳，但是就是沒有我女神的消息……我女神在他們年級很有領導范兒，我們都很喜歡跟她混。

之后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之前她聯考失利，沒消息就意味著她可能沒有本科】，我們幾個屌絲個個都著急得要死啊！當時她們正高考沖刺六十天，又不敢去打擾她，就這么干耗著=_=……直到都快絕望了老師突然接到電話說她過了湖北美術學院……T^T喜極而泣！！……但是依舊不敢去打擾她，只好發微博說恭喜……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上帝對她這么……【可能她自己有原因吧】她高考又失利了。

在她畢業后我跟阿三【《沉睡的卡薩蒂娜》的作者大人】一起手繪了一件T恤給她。

是的！為了畫這件衣服我跟阿三跟蹤目測了她胸圍和腰圍好久…………=_=最后衣服還是小了……她說她的幸運數字是5或者7……

于是那件衣服上就畫了57團的標志……和她最喜歡的廣州塔。

以及她的英文名——joy。

蕎的原型就是她【她比蕎八卦！】，蕎的名字也來源于她的英文名=_=。

然后就出現了貼吧里六月份開始更新的同人漫畫……=_=那個，其實很對不起大家，那時候準高三了我還畫，不用等了已經棄坑了【不過你們看到這些的時候新的應該已經畫好了】，應該是貝斯蒂12歲的故事吧。

后來開始斷斷續續地碼字，想在各種小時間里寫一個關于“女神”的故事，畢竟大家心里都有一個很敬仰的人，我想紀念一下這個人。

寫最后一章的時候真是吃盡苦頭，來來回回改了五六遍，大概就是跟笛子說過的那種明明想好了結局可是細節卻怎么也去不到想要的那個結局！從第七回開始就無比的難寫，各種鋪墊都要從前面改，前幾回就為了配合后幾回，給改得面目全非！！！無敵郁悶，但是那個時候又很想寫完它，怕一放就再也沒有然后了……【第一章是一年前寫的，因為沒有想好設定所以放了半年……】

因為就差個結局，但是細節怎么對不上。很不甘心啊，很很很難受啊！！畫畫的時候一直各種想=_=，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各種神游。還以為要大動干戈地把前面一部分都改了呢！于是為了碼這個該死的不是很完美的結局，我特地請了一天的假【其實它本來就放假】，坐上地鐵，掛個耳機，開始旁若無人地碼字！【周圍各種路人一定發現了一個猥瑣的家伙一邊各種表情一邊各種狂按手機。。】

事實證明這樣還是有用的，我順利地擠出了第一版本的結局，但是時間要到了……【我買了隔壁一個站的票，兩元，于是坐著地鐵各種四處亂竄，不出站，(只要最后那個隔壁那個站出站就可以了，限時四小時)，最后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有十分鐘就到時間了，慌亂中坐錯了方向……還好趕上了末班車。】為了碼一個結局，非常驚險。

你說這樣就算了吧……那天廣州下著雨，冷飛我，我聽到一首別人推薦的歌，覺得好聽，就手賤循環了，晚上在宿舍繼續碼字的時候也循環著，結果患上了一種叫rurutia的心理疾病……結果那一版本的結局人全死光了，我自己都受不了，于是改……

不得不說可能真的是神看我要聯考，把靈感給我了，我在第二天就把這個故事寫完了。【寫完以后畫色彩畫上癮……】 可能是我沒有“寫一個完整的故事”的經驗的關系，故事一直沒有一個很明確的想要表達的中心，一路下來都是想到什么就寫什么，本來是個短篇的……

最后我把中心定為“距離”。

黑黑渴望跟蕎靠近一點兒，為此努力，當高度近視的她縮短了一部分距離后，看清楚的卻是一些她接受不了的東西，最后發現她依舊跟不上她女神的腳步。很難過。所以她最后選擇了逃避，再也不見吧。

不知道算不算悲劇。【其實這很像我的作風……】

人與人之間總是隔著距離，這未必不是件好事，所謂距離產生美。在碼字期間我跟朋友吵架了，起源說來也算是“距離”的問題，好在最后和好了哈哈。

大家一日復一日地這樣讀書，生活，工作，說到底也還是因為“距離”。分數的距離，溫飽的距離，薪水的距離……甚至是心靈之間的距離。大家為了縮短各式各樣的距離而奮斗，熬夜，上班，溝通。

即使到了零距離也不一定會感到高興，但是大家還是這樣活到了現在。

很開心，我并不是為了零距離而奮斗，在零距離以后，一定會有新的距離，新的方向，人生就是這樣有趣，反復無常～

希望大家一如既往的奔跑！

【ps：看到尾聲大家都應該猜到了，事情還沒有結束，維莫洛的后人還存在，女神的傳說還會在runer的世界流傳！而我們的主角屌絲阿黑……她那個時候又怎么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