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
黃老笑瞇瞇地點了點人頭,“看來大家還是很給面子,四象的頌協(xié)的會員,應該是都到齊了。”
所有人都笑。
不光是四象的頌協(xié),還有鎮(zhèn)頌協(xié)的幾個,以前并不是四象書院的學生,這兩天才轉(zhuǎn)過來。
能在此時此刻轉(zhuǎn)學過來的,不是天分足夠高,就是背景足夠深,黃老也沒介意,像這種事,無論在哪兒都無法避免。
打了聲招呼,然后黃老就一人甩了一份訓練計劃書,自己往旁邊長椅上一坐,很是簡單粗暴地道:“我相信大家都是職業(yè)的,不必監(jiān)督,按照計劃,練吧。”
眾人:“……”
一看計劃書,高亞男的臉都綠了,王雙直接想轉(zhuǎn)頭就跑,可惜害怕她教練把他給剁了,終究沒敢。
要知道,鎮(zhèn)頌協(xié)那邊只過來了寥寥幾個,王雙年紀小,資質(zhì)好,才能得到這么個機會,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她敢逃走,估計連家里最寵愛她的老父親都要生氣。
今天的訓練量,方若華比以前翻了三倍。
高亞男是一點五倍。
王雙是兩倍半。
當然不只是訓練量的調(diào)整,還有各種各樣,完全不知道是為什么而來的變動。
高亞男訓練的時候,必須在右腿上,還有左手腕上佩戴鐵環(huán),鐵環(huán)是黃老讓協(xié)會的助理人員準備的,一個有五斤,她現(xiàn)在只佩戴一個,但是按照計劃,十五天后就要求增加的三個。
至于方若華更復雜些,她要全天候動樁訓練,完全不練習舞蹈動作,立樁時要求身上佩戴晶石,什么時候能均勻地讓星芒充滿晶石,無一絲泄露,那才開始練習動作。
高亞男咋舌:“這是做什么?初學者也沒有全天立樁吧,若華你就是需要,也不至于一天都立樁啊?”
四象這邊主要都是教的動樁,好像頌星師立樁,大部分都是動樁,立靜樁的寥寥無幾。
而且打基礎的時候立得多些,按說,方若華這種已經(jīng)拿過一個市青賽冠軍頭銜的,每天立一個小時已經(jīng)很夠用。
方若華也不知道,但論經(jīng)驗,她肯定不能和人家比,堂堂一品頌星師也不至于跑來消遣她們這一群孩子,所以,老老實實聽話去做就是。
如今算是歷經(jīng)兩個小時空,方若華覺得自己別的優(yōu)點不多,但專門培養(yǎng)出來的耐性和專注力,到較常人要好些。
黃老仔細教過,她就上了星臺開始立樁,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后,便完全沉浸進去。
不知道什么時候,黃老慢吞吞地挪動到她身邊,忽然一伸手,拍在她后背上,她登時一趔趄。
黃老笑瞇瞇道:“要穩(wěn),要穩(wěn)。”
方若華:“……”
人家是總教練,愛做什么做什么吧,收回心神,繼續(xù)訓練。
一開始,黃老總是忽然襲擊,拍一下她的穴位,一被拍,方若華立時驚醒,還岔氣了兩次,之后居然漸漸適應了,而且連呼吸節(jié)奏都變得有些不一樣。
黃老拍穴位顯然不是瞎拍,他拍一次,若華就覺得呼吸有些別扭,會自動去調(diào)整,再拍一次,立時又再次調(diào)整,調(diào)整過后,那種疲憊,渾身酸痛的感覺漸漸減弱,到是全身暖洋洋一片,真氣流動的速度明顯加快,快得幾乎比當初在北宋的時候還要快一倍以上。
那種美妙的感覺,估計別人絕對不會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太陽從初升到樹梢又到正中央,再慢慢西下。
方若華全身熱烘烘,疲憊感過去,只剩下說不出的美好滋味。
她是沒看到,星臺下姓黃的老人家,看她的目光多少也帶出幾分詫異。
吳珂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縮在樹蔭底下,不肯曬太陽,一向高冷的表情也有些裂開:“……”
其他人早就受不了下去休息,有的已經(jīng)休息了七八次,高亞男這么拼的,也歇了三回,都是實在受不了,不休息就倒的時候,才去休息。
想硬撐的也撐不了,黃老好像很清楚他們身體的極限,一個眼色過去,自然有助理人員把人拖去休息,順便灌營養(yǎng)液。
可是方若華甚至連痛苦的表情都沒有流露出來,神色平靜,眉眼柔和。
直播間的水友一開始淡定自若嗑瓜子。
一個小時后,眾人:“……呵呵,看得都累!”
十個小時后,眾人:“……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回家找媽媽?”
“三妹你悠著點,千萬別累壞了,咱們直播而已,沒必要這么拼啊!”
“拜托,哪里是三妹拼,她看起來還好,瞧瞧別人,角落里那個,已經(jīng)挺尸了。”
“……沒想到當演員這么凄慘!”
“是當三妹手底下的演員凄慘吧。”
“同情這些帥哥美女們,又有能力又有本事,那么極限的動作做出來都那么好看,干點什么不行,非要來受這個罪!”
“嘿嘿,沒準兒我們家三妹的地位特別高,演員們不敢不聽話。”
方若華偶爾看幾眼屏幕,看這幫粉絲們閑聊,也是個消遣。
等到太陽快要下山,黃老都坐不住了,使勁盯著她的臉色看,就怕她已經(jīng)到了極限,但是身體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可左看右看,什么都看不出。
“咳咳,吃飯,吃飯。”
他聲音不高不低,卻很好地鉆入方若華的耳朵里,方若華睜開眼,也覺得累,但卻是又累又很爽,和以前立樁的感覺不大一樣,以前立樁,體內(nèi)的真氣也動,卻絕不能和被黃老指點過的現(xiàn)在比。
慢吞吞地從星臺上下來,一個人活動了下手腳,招呼一聲,一看叫不動高亞男,就晃晃悠悠自己去食堂:“一會兒給你打飯。”
高亞男癱倒在椅子上,細弱蚊蠅地哼了聲。
黃老:……沒有虛弱,沒有汗液噴發(fā),沒有星芒四散的跡象,看來沒到極限!
怎么可能還不到極限,這不對啊!
想他做頌星師做了一百多年,出身名門,了解過不知道多少天才的情況,就他讓方若華立的這樁,就是五品以上的頌星師,立到現(xiàn)在也夠受的,何況是她這樣的孩子,還是初次練習!
ps:親愛的們,已經(jīng)零點一章存稿都沒有了,所以以后更新很有可能變成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