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如烏雲(yún),飛逝如流星,事態(tài)的發(fā)展遠遠會超出我們的想象,飛逝而過的不是時間,而是命運。
本以爲就會相安無事的破軍在破碎的“大陸”之間踟躕著,現(xiàn)在的事態(tài)的發(fā)展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可是,放棄卻不是他的性格,“哎,陳逸飛,遇到你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不幸啊!”沒辦法,硬著頭皮只能跨過鐵鏈去找逸飛,起碼看看他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纔好啊。
可是,雖然鐵鏈很粗,但是望著下面無盡的深淵,也不免讓人頭皮發(fā)麻、膽戰(zhàn)心驚,更何況下面耀眼的紅光看起來,怎麼那麼像地底的巖漿,不用想,感受到炎熱撲鼻就知道,那一定是巖漿,但是雖說有巖漿,但是仔細看來卻不是成片的像是河流一般的堆積,更像是流淌著的巖漿瀑布,順著下面的一處山壁的一旁緩緩流下,與之對應的另外一邊是呈現(xiàn)綠色的瀑布,看起來就像是恐怖片中科學怪人研究出的怪異藥水,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感到驚恐。
爲了陳逸飛,破軍這次也是蠻拼的,現(xiàn)在這個姿勢,破軍怎麼想怎麼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隻猴子,順著鐵鏈慢慢的向前爬著,很慶幸的是他本身是火屬性的,對於撲面而來的熱浪並沒有任何感覺,相反的,更感覺到一股親切感,這讓他有種忍不住想要往下跳的感覺,但是,雖說有那種衝動,但是他可不敢那樣去做,光是看著下面沒有底的黑暗就已經(jīng)讓他直咽口水了,他還不想死。
“吾乃,君冷傲!”
忽然,從前方的石棺中傳來了這樣一聲大喝,正在破軍感到奇異之時,一陣晃動突然從四面八方傳來,“大陸”之間拼命地搖晃,鐵鏈也隨之晃個不停,上下翻滾,更像是小孩子在跳跳繩,不過破軍感覺他自己現(xiàn)在更像是在玩蹦極,只是,他的腿沒有被拴住。
“臥槽!陳逸飛,老子今天要是死在這,我跟你沒完!”可是他沒想過,剛剛從石棺裡傳來的,卻不是陳逸飛的聲音,準確的說,雖然聲音是陳逸飛的,但是,人,已經(jīng)變了。
話說,在無盡的蒼白之中,君冷傲的記憶突然被灌入陳逸飛的體內(nèi),一系列的變化也由此誕生。
“轟!”
冰冷的石棺突然炸裂開來,分散在四處的碎片就像剛剛爆炸開來的宇宙在中心圍繞,但在那一瞬間,又像是受到引力一樣向中心驟然收縮,在這讓人眼花繚亂的一系列中,色彩繽紛的光彩不斷產(chǎn)生,這光彩實在是太過耀眼,讓破軍實在忍不住閉上雙眼,但這卻也是徒勞,根本無法阻止這光芒陷入眼底,疼痛感突生。
這光彩之下,如果有人看清,就會發(fā)現(xiàn),閃爍的光芒逐漸變爲一把古樸寶劍,雖說是古樸,但是卻並不古老,如同新生,但是就是缺少丁點的活力。
“叮!”
劍形塑起,新生的寶劍傳來一聲低吟,光芒成光圈向外擴散,凡是涉及之處,皆被毀壞一空,破碎之聲不覺入耳。
聽到耳旁不斷傳來的轟鳴聲,破軍睜開眼來直叫大事不好,爲什麼呢,因爲光圈已經(jīng)要接近他所在的鐵鏈了,一旦涉及,那麼必定會遭到破壞,他整個人就會掉進無底深淵,不行只能努力往回爬了。
“快啊!”
破軍急忙著催動體內(nèi)的力量用到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肌肉,每一個細胞,速度比猴子來說都算快的,但這也只是普通運轉(zhuǎn)的力量,而不是他的火屬性靈力,因爲他怕他的火屬性靈力太過強盛,會把鐵鏈腐蝕、融化,這樣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有些事情註定會發(fā)生,怎麼都逃脫不了,光圈擴散的速度比他爬的速度要快多了,一眨眼之間,雖然他已經(jīng)接近“大陸”,但是,能夠摧毀人心的這股力量還是到來了。
“不好!”
破軍趕緊藉著鐵鏈的力一躍而起,想要抓住鐵鏈的接頭處,可是,光圈卻在先行一步靠近到了他的身旁。
一切都已變爲空白,在破軍的腦海裡在這一瞬間已經(jīng)沒有了迴應,他就那麼直挺著落入了他正下方的巖漿之中,但是福是禍,這誰又能確定呢?
先不去擔憂破軍的問題,再看原本的石棺之處,寶劍沖天而起,但是在要接近墓室頂方之時卻又突兀的掉轉(zhuǎn)過頭回來,刺向冰晶。
沒有人去阻止,沒有人去拯救,這一切都來得太過焦急,可是,這把劍確實就刺進了冰晶之內(nèi),片刻都沒了動靜。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也許是一時片刻,也許已經(jīng)過了半天的時間,沒有動靜的寶劍突然有了一絲變化,準確來說,是冰晶突然產(chǎn)生了些變化,冰晶自動粉碎,從頂部逐漸擴散,但是,卻不是碎裂掉了,而是慢慢的變成一絲絲、一片片的雪花,飄散在空中,隨著清風而緩緩墜落,整個墓室之內(nèi)彷彿下了一場大雪。
冰晶就這樣全部粉碎掉了,而寶劍,卻刺進了“逸飛”的體內(nèi),整個人彷彿已經(jīng)死掉,沒有一絲生息。
也許是上天憐憫,在沉寂了一會兒之後,寶劍突然一閃一閃,像是天上閃爍的星辰,兩個物件慢慢的從“逸飛”的懷裡升起飄至寶劍劍柄的正上方,是文王鼓和那個神秘的羅盤。
紫色的雷光不停的閃爍,伴隨著點點金色,文王鼓就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不停地在顫動,彷彿是要掙脫什麼東西的束縛,一絲絲的紫光和金色從文王鼓上溢出滲透到寶劍的劍身。
似乎是篆刻,在寶劍之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紫色帶著金邊的字紋,隨著字紋顏色越來越深,文王鼓彷彿變得越來越虛弱,顫抖越來越厲害,甚至是要馬上掉了下來。
就在那麼一刻,也許只是非常隨意的那麼一瞬間,文王鼓終於不負重累的破碎了,而不是掉了下去,但是,讓人十分奇異的是,破碎掉的文王鼓竟然化爲了製作它之前的那張虎皮、驚雷木心,連鼓鞭都回歸到驚雷木心之上一切似乎復原了最開始的樣子。
“嗷嗚!”
虎嘯之聲傳來,透明的虎魂從虎皮上掙脫出來,昂首挺胸,好一副威風凜凜的虎王的樣子,睥睨天下,誰人莫敢不從,低眉俯視了“逸飛”一眼,轉(zhuǎn)身就投身進入了寶劍之中,可是剛剛虎魂進入了寶劍,一陣狼吼之聲便又從羅盤之內(nèi)傳出,只見羅盤忽的旋轉(zhuǎn)起來,直衝著寶劍的劍柄就衝了過去。
彷彿就像因刻上了一樣,劍柄有了些許變化,變爲了一個微型羅盤,而虎皮和驚雷木心此時也轉(zhuǎn)瞬就發(fā)生了改變,由寶劍傳出的力量牽引,兩物化作劍鞘,恰好把寶劍裝於內(nèi)部。
一切變化都在這一瞬間完成了,“啪”,寶劍落在了地上,可是,墓室之中崩塌的聲音似乎更大了,整個古墓彷彿就要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