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校生在空中翻滾了幾下,身體扭動,在半空中重新穩(wěn)住,嘭的一下半跪著落在地上。
要知道,他們這群人可都是接受了郭飛的鮮血進(jìn)化,一個個都已經(jīng)是尸王級,也就是沒想到這人會突然攻擊,再加上對手體型壯碩力量龐大,要不然根本都不會挨打。
小腹傳來一陣的疼痛,軍校生低哼了一聲,身體有些傾斜,伸手就按向身旁,想要將身體給穩(wěn)住。
旁邊逃竄的孩子尖叫著掠過,不知道是誰,腳下一帶,一個籃球骨碌碌滾到了手邊,被咬得差點掉肉的手掌按在上面,身體猛地就像后栽倒,手掌一搓,上面那大塊血肉被蹭了下來,痛得他眼睛都黑了,忍不住放聲慘叫。
黑壯漢大步?jīng)_了過來,飛起一腳,狠狠地踢在軍校生的腰肋上面,只聽得幾聲咔嚓響起,人翻滾著飛出去十幾米遠(yuǎn)。
“住手。”
“該死的,給我停下。”
不遠(yuǎn)處,兩個路過的軍校生看到了同伴被人毆打,臉色大變,怒吼著沖了過來。
黑壯漢仿若沒有聽見喊聲,轟隆隆的繼續(xù)追擊著那個被打暈了的軍校生,不過他的腳步?jīng)]有那兩人快疾,還沒等到他沖到面前,兩人已經(jīng)一左一右將他給擋住。
“聽見了沒有?還不給我蹲下?”
一個軍校生惱怒的喊道,伸手去扭黑壯漢的胳膊,旁邊那人往籃球場看了一眼,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黑男孩,皺了皺眉,覺得事情有些復(fù)雜,雖然也伸手去制住對方,不過力量上就小了不少。
他不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狀況,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暫時的不想將事情給鬧得更大,想要將它給壓下來。
“你們也給我去死。”
突然傳來一聲暴喝,軍校生驚疑的看向黑壯漢,就見那家伙雙眼通紅布滿了血絲,手臂沒能鉗制住,被他用力掙脫,肩頭往前一撞打飛了一個,隨后雙臂將他給抱在懷里,用力地勒緊。
嘭嘭嘭。
連續(xù)幾個頭槌打在軍校生的臉上,真想要將箍著身體的手臂給扳開,瞬間臉上就成了各種顏色都涌了出來,鮮血鼻涕口水,腦袋都給打得暈了,身體失去了力量,被他勒得肋骨咔咔的脆裂。
被撞飛的同伴喊叫著,飛快的撲了回來,一手拿住了對方粗壯的胳膊,揮動拳頭,在他腋下狠狠地?fù)舸颍瑤紫逻^去,那家伙吃不住痛松開了手往后連退幾步。
“怎么樣?你沒事吧?”同伴扶著軍校生緊張的問道。
對于黑壯漢他們并沒有太過在意,進(jìn)化后的實力大幅度提升,普通的進(jìn)化者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對手,剛剛的失利,在他們眼里不過是大意了而已。
“白皮豬,都給我去死。”
退了幾步的黑壯漢怒吼一聲,瘋狂的沖了上來,揮動拳頭照著兩人的腦袋打了下去,看著摸樣,真的是下了死手。
兩個軍校生對視一眼,彼此配合,一個雙手上抬鎖住這家伙的手腕,另一個身體往前撲出,沖向黑壯漢懷里。
雙手扣住了手腕用力扭動,嘴里低喝一聲,身體迅速的轉(zhuǎn)過去,準(zhǔn)備將人給背摔出去。
同時那被撞歪了鼻梁的,瞇著眼看清了方位后,咆哮著上前,一把抓向?qū)Ψ降囊骂I(lǐng),揮動拳頭照著小腹用力打出。
黑壯漢突然吼叫一聲,身體用力扭動,避開揮來的拳頭,抬腳將滿臉是血的軍校生給踹飛。
被扭住的胳膊咔嚓脆響,骨頭脫臼,這一把扭動將手臂給擰成了麻花,卻并沒有將人給制住,等到那個軍校生順著動作背摔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想要改變已經(jīng)是來不及。
身體被扯到了面前,黑壯漢滿臉都是黃豆大小的汗珠,痛得面孔都扭曲了,卻忍住了慘叫,將完好的手臂屈起,一肘打在軍校生的后背上面。
嘭。
沉悶的打擊聲響起,脊椎骨都發(fā)出了開裂聲,人頓時就趴倒在地。
黑壯漢飛起一腳將人給踢飛,伸手抓住胳膊一拉一送,將骨頭給上回去,隨后左右看了兩眼,找到剛才打飛黑孩子的那個軍校生,邁開大步,沖著地上躺倒的身體沖了過去。
周圍的孩子們看得呆了,那個白人男孩隊長偷偷地看看周圍,腳步往后挪移了幾步,使著眼色,讓他那幾個小伙伴退開。
來的這幾個軍校生他們雖然不認(rèn)識,可身上穿著的衣服,還是能夠分辨出來這些都是隊長級的人物,看到被打得這么慘,心里頓時害怕起來,后悔剛剛不該動手打架,擔(dān)心會被牽連出來。
“走,趕緊走,回去誰也不許說出來,聽見沒有?”
白人男孩隊長扯著同伴退到了最后,趁著沒人撒腿就跑,邊跑邊回頭緊張的看著,同時厲聲警告著那幾個同伴。
“知道了,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說出來。”一個男孩點頭說道。
“干嘛要走啊,我還想看看最后結(jié)果會是怎樣啦。”旁邊一個男孩邊跑邊嘟囔。
隊長惱怒的瞪了小伙伴一眼,看到旁邊有人經(jīng)過,小聲的說道,“蠢貨,萬一知道是我們?nèi)浅鰜淼模悴慌禄丶冶淮蛩溃吭僬f了,那家伙都發(fā)瘋了,說不定幾個家伙都要被打死,等他搞定了那些人,你覺得他不會打死我們嗎?”
幾個人匆匆的跑遠(yuǎn)了,郭飛停下了腳步,疑惑的看了看那些孩子們,想了想,扭頭看向他們來的那條路。
連續(xù)一周才算是將所有的糧食給搬運回紐約,這些日子他連家都沒有回,米雅都沒有見過一面,卸貨就走,裝滿就出發(fā),每天都是在車上度過,忙到今天,才總算是到了頭。
除掉剛開始的激戰(zhàn),后面的日子加強(qiáng)了警戒,有著馬克的猛禽車隊開道,倒是再也沒有出過任何的狀況,不知道是沒有了敵人,還是被他們的戰(zhàn)斗力給震懾住。
車隊還在卸貨,郭飛拒絕了中校送他,一個人隨意的在街頭走著。
幾天不見,城市變化極大,原來路邊的破爛車子被拖走,損毀的堆到一起以后拆卸零件用,那些完好的,則是重新打氣加電,清理干凈,遲早會派上用場,街上的垃圾被清掃干凈,連樹葉都變得綠油油的,聞一口,周圍的空氣都清新許多。
以他的聽力,即便是孩子們聲音再小一倍,照樣能夠清晰的聽到,疑惑的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想了想,一邊走一邊豎起了耳朵。
回去的路也是這個方向,前面不遠(yuǎn)就是時代廣場,再繞過去,就是他們現(xiàn)在住宿辦公的大樓。
尖叫聲,哭泣聲,還有嘭嘭的聲音,像是拳打腳踢的聲響。
郭飛皺了皺眉頭,摸著肩頭的步話機(jī)喊道,“時代廣場這里有點麻煩,讓人過來看看?”
按道理,這邊應(yīng)該有著巡邏車隊,附近的監(jiān)控也應(yīng)該關(guān)注到,怎么出現(xiàn)斗毆都沒有人過來查看?
郭飛不滿的加快了步伐,想要過去看個究竟,在他想來,現(xiàn)在都是上工的時間,不
應(yīng)該有人閑著發(fā)慌出來打架,或許,只是孩子們的惡作劇,這些小家伙,吃了睡睡了吃,精力旺盛得很,看來應(yīng)該好好地約束他們了,或許應(yīng)該建立一所學(xué)校,將他們都送進(jìn)去。
轉(zhuǎn)過彎,時代廣場出現(xiàn)眼前,瞳孔微微張縮,遠(yuǎn)處的情景瞬間就清晰的出現(xiàn)在面前。
“住手。”郭飛大吼起來,瞬間飛掠了出去。
前面大群的孩子傻站在周圍,從那人縫里面有個巨大的黑影正在抬腳猛踢,如果不是知道馬克還在卸貨,幾乎就要將他當(dāng)成是黑巨人了,地上一個身體被他打得不停地飛起跌落,鮮血流了滿地都是,雖然他不認(rèn)識那被打的,可是看那樣子和衣服,應(yīng)該是他的軍校生。
怒火涌了上來,這些孩子可是用了他鮮血才進(jìn)化出來的,以后不再動用鮮血的話,這些就是他的種子,是用來穩(wěn)定整個紐約的。
幾百米的距離瞬間被他沖過,那個身影剛剛將人踢飛,正追過去,還想要踢打,郭飛趕到了面前,伸手一推將人掀飛了出去。
尸皇級的實力,別說是紐約城,估計走遍美國都找不到幾個對手,也就是光頭里特這樣的純正尸皇能夠壓著他打,這黑影就算是體型力量再大一倍也不是他的對手。
蹲下去,伸手在吐著鮮血的軍校生頸子上按了按,感覺得到還有心跳,這才是松了口氣。
站起來看著周圍,一群嚇得傻了的孩子,臉色個個蒼白,有的眼淚都流了出來,在旁邊不遠(yuǎn),兩個身影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一個滿臉是血,另一個摸著后背,都是有氣無力的模樣。
那些孩子,十個有九個臉上帶傷,衣服凌亂滿是塵土,其中一個黑人小男孩兇狠的看著他,鼻青臉腫的,一瘸一拐向這邊走來。
郭飛瞬間明白過來,應(yīng)該是孩子們打架引發(fā)的事故,不過是場小事,怎么就打得軍校生這樣凄慘?看來對這些軍校生太過放松了,連一個沒有晉級的黑人都打不過。
真想要詢問事情的來龍去脈,被掀飛的黑壯漢爬了起來,大聲吼著揮拳再度撲來,“黃皮豬,我要打死你。”
“神經(jīng)病?”
郭飛閃過一個念頭,身體往后一仰避開揮來的拳頭,伸手拿住了手腕一扭,將人給壓在了腳邊,“你來說說,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黑壯漢紅著眼瞪著他,呼吸急促的喘息著,就像是一頭黑熊。
旁邊那個捂著后背的說道,“我們后面來的,就看到他在打吉米,啊,小心……”
被壓在腳邊的黑壯漢故伎重演,用力一扭,將關(guān)節(jié)給錯開,解脫了控制后,從靴子里抽了把利刃,照著郭飛的腰子捅了過去。
“滾開。”郭飛怒吼一聲,飛起一腳將黑壯漢給踹飛了出去。
“爸爸。”
那個鼻青臉腫的黑男孩喊了聲,撲過去將人抱住,驚恐的搖著壯碩的身體。
“放心吧,他死不了。”
郭飛淡淡的說了句,蹲下去,伸手輕輕拍著那個吉米的臉,“醒醒,醒醒,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是災(zāi)變前,他可不敢這樣去做,可是現(xiàn)在,尸王級的修復(fù)能力,只要沒有被當(dāng)場打死,最多不過是臥床一段時間就會沒事。
“咳咳咳。”
吉米慢慢睜開了眼睛,從嘴里吐出幾口血,看著郭飛,嘴角動了動剛想要說話,眼睛瞬間瞪得大了,旁邊響起了一片的尖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