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當然有了,難道姐姐沒看到嗎?”端午不動聲色地睨了吳家人一眼。
吳家人譏笑道:“看來你妹妹是大白天癡人說夢,這時節(jié)怎么會有桔子呢?”
端午輕輕一笑,說:“原來你們也知道什么叫大白天癡人說夢啊,你們說我現(xiàn)在買桔子是癡人說夢,那你們說我姐姐要和離,是不是更是癡人說夢呢?”
這話一語雙關(guān),吳家人沒料到年紀輕輕的端午口才這樣好,聽到人群中發(fā)出兩聲哂笑聲,吳家人惱羞成怒:“是不是你姐姐想要和離,可是大伙兒聽到了,你護著你姐姐我們可以理解,可卻不能睜眼說瞎話。”
“哦,是嗎?姐姐,他們都說你想和離,那你不和離了,好不好?”端午給二丫使眼色,二丫猶豫地看了吳志平一眼,低著頭沒有說話。
端午急了,難怪吳志平這么胸有成竹,原來事先給二丫打了預防針,可憐二丫并沒有完全看清吳志平的卑鄙,還是受他欺騙。
“姐姐,吳志平在外頭有人了,才不要你的,你不要信他的話。”端午低聲在二丫耳邊說道。
二丫大驚,“不,這不可能。”
“是我親眼看見的。姐姐,這么多年了,你還沒看清他的真面目嗎?只有我們才是你的親人,再說了,十八兩訂金都已花光,姐姐忍心娘親四處求人借錢,來滿足吳家人的貪念嗎?”
端午提起娘親,這正是二丫的軟肋,吳志平如何待她,二丫早已清醒,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
畢竟,她愛過他,將身子也給了他,她如何面對他根本不愛她這個事實?
只是這幾日,他們用盡手段,威逼她和離,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他們想要什么了。她思來念去的是在娘家歡樂的日子。她想念最疼愛她的娘親。她要回家。
她不想再看到吳志平,卻不代表她已放下這段感情,她不想與曾經(jīng)愛過的人為了錢財撕破臉,她不想要他任何東西,于是她心里同意將聘禮給他。她還在犯傻。所以現(xiàn)在,吳家人威逼她,她才一言不發(fā)。
端午當然知道二丫的想法,她不能讓二丫做后悔的事。若是吳家人真好,她就算送他們金山銀山都愿意。如今她要讓吳家人嘗嘗,糟蹋二丫的下場是什么!
二丫俊秀的眼睛眨了眨,用力將眼淚逼回去,若是真如端午所說,娘親已用掉了十八兩銀子,她若是聽從吳志平給他銀子,豈不是陷娘親于不義?
不,她不可以,娘親為了她已熬白了頭發(fā),就算是為了娘親,她不愿意再委曲求全!
“我從未提過和離。”二丫眼光閃閃,聲音響亮。
此時,太陽完全從陰云中掙脫出來,刺眼的光線照得端午不能抬頭看。
吳家人始料不及,他們紛紛拿眼看吳志平,不是早就謀劃好的嗎?怎么中途殺出個程咬金?
“可是大家都聽到了。”吳志平凝視二丫,二丫也大方與他對視,她,再也不怕他,再也不愛他了。
“你所謂的大家都聽到了,恐怕指的只是你的親戚吧,他們是你的人,如何能成為證據(jù)?”二丫好樣的,據(jù)理與吳志平力爭。
端午贊賞地看著二丫,真看不出來,平時迷糊的二丫,軟弱的二丫,善良的二丫,一旦環(huán)境所逼,卻也能堅強如此。
環(huán)境,果然能造就人。
“你休想抵賴。”二丫的變化,終于讓吳志平沉不住氣了。
“我沒有說過,我也不想和離。一直以來,想要和離的人是你!”二丫怒視著他,她的眼中已無眷戀。
村民們看著他們各執(zhí)一詞,一時也分不清誰是誰非了。吳家人開始慌起來。
“二丫,吳家有證據(jù),你有什么?”馬大正清了清嗓子,他這一聲對吳家人起了振奮人心的作用,吳志平嘴角一揚,陰笑起來。
“是啊,就是你要和離的。”吳家人開始用聲音壓人,一波又一波的,旁觀的村民雖搞不懂情況,可場景卻是看清了,含淚嬌小的二丫與飛揚跋扈的吳家人,如此鮮明的對比,怎么看都不像是二丫欺負吳家人。
“你說哪有小羊欺負狼群的哩?”端午聽到有人議論道。
時機成熟了,端午站了出來:“大家現(xiàn)在都明白了吧,究竟是誰用盡奸計,既想推卸責任,又想和離的。”
村民們們不是傻子,議論聲一浪高過一浪,“吳家人說二丫要和離,可怎么看都像是吳家人想和離。”
“是啊,現(xiàn)在二丫都說不和離,吳家人卻吵鬧不休。”
吳家人驚慌起來:“喂,你們說什么,想要和離的人是她!不是我們!”
村民們說:“既然你們沒提和離,那現(xiàn)在二丫都安靜下來了,你們還鬧什么?都是一家人,回去好好過日子吧。”
吳家人無言以對,惱羞成怒,這時,人群忽然朝兩邊退去,讓出一條道來,端午回頭一看,呀,她娘謝靈與倪里正過來了!
真是來得及時。
“倪伯伯好。”端午跑上去,仰臉做出可愛的樣子,倪里正笑了笑,目光剜了吳家人一眼,冷冷地說:“端午,還是你最乖,曉得這里哪個是王八,哪個是鱉。”
大墳腳村流傳這么一句俗話,因為王八與鱉長得很像,所以人們管前任里正叫王八,現(xiàn)任的叫鱉,意思是前任的已沒有實權(quán),只占著過去的威風,現(xiàn)任的才是真正的王者。
眾人都笑了起來,馬大正臉色黑了,他想發(fā)火卻被吳志平給拉住。
“倪叔遠道而來,也不早說,好讓我們吳家人過去接風?”吳志平上前要跟倪里正握手,倪里正冷笑了一聲,沒有將手遞給他。
吳志平手伸了個空,笑容尷尬而生硬,畢竟是圓滑奸惡之徒,馬上笑得更諂媚了:“這點家事不想麻煩倪叔你,馬叔是我遠房親戚,所以讓他過來作個見證人罷了。還請倪叔不要生氣。”
“是啊,吳賢侄是作風正派,懂得分寸之人,你也要大人有大量。犯不著跟小輩生氣。”馬大正居高臨下,教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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