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姝:“嗯,我能理解你們的無奈。這樣,我本人就不上去了,讓阿蘭上去看看,裡頭的人,到底是不是我們認識的朋友。這樣,你看行嗎?”
聞言,懂事白袍當(dāng)即露出了糾結(jié)的表情。
白袍:“這。。小的實話實說,還是有風(fēng)險。”
聞言,玉姝當(dāng)即道:“阿蘭會功夫,一般人奈何不得她。況且,這外頭有你們在,就算有危險,也能輕鬆化解不是?”
不得不說,這玉姝的說話水平,真的是高!
這不,臉上滿是自豪,一副“這[南陽]城內(nèi)到底還是有慧眼識英雄之人”表情的懂事白袍,當(dāng)即道:“玉姝小姐所言甚是!這樣,弟兄們給阿蘭小姑娘讓個路,讓她上去打探打探,這車廂內(nèi)到底是不是小姐的朋友。”
話音未落,早就按耐不住的阿蘭,一個非常漂亮的“燕子抄水”,就這麼躍上了馬車!
緊接著,只見她矯健的身形一閃,隨即鑽進了車廂裡頭。
當(dāng)看到那熟悉的三人組,尤其是劉憫之後,小姑娘樂得是手舞足蹈。
這不,她緊緊拉住老劉的手不放!
阿蘭:“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小姐,真的是大俠耶!”
聞言,馬車下的玉姝,當(dāng)即對著懂事白袍微微一笑。
這一刻,後者恍惚間隱隱有種百花盛開的感覺。
雖然說起來,時令已至隆冬。。
玉姝:“裡頭是我朋友,已經(jīng)確定。現(xiàn)在,我可以上去了吧?”
話音未落,從愣神中醒轉(zhuǎn)的懂事白袍,當(dāng)即道:“當(dāng)然,小姐請,小姐小心。”
玉姝:“多謝。”
說話間,玉姝也進了車廂之中。
當(dāng)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後,玉姝那顆向來古井無波的心,不禁泛起了漣漪。
不過,她的表現(xiàn),顯然要比青春活潑的阿蘭,穩(wěn)重的多。
玉姝:“大俠,咱們又見面了。”
再次見到玉姝,老劉的心境,明顯和[冷泉寺]時不大一樣了。
之前只當(dāng)她是個生命中的過客,而現(xiàn)在,兩人的命運,顯然被系在一起了。
呼!
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劉憫低聲道:“玉姝小姐,真想不到,咱們能在這裡見面。”
玉姝:“嗯。對了,大俠你怎麼會知道我住在這[太守]府裡?”
聞言,老劉當(dāng)即指了指玉姝手中握著的那枚玉佩。
見狀,玉姝一下子就明白了。
玉姝:“是因爲(wèi)這枚玉佩吧?看來,小女子與大俠的緣分,不淺噢。”
天知道!
向來沉穩(wěn)內(nèi)斂的玉姝,居然會說出這麼一句令人浮想聯(lián)翩的話來。
這不,話剛一出口,玉姝自己也感到不對勁,小臉?biāo)查g就紅了。
好在,老劉的注意點並不在這個上頭。
在心裡盤算了好一會兒之後,老劉主動開口道:“小姐,你在這[太守]府中,具體是做。。。嗨!我也不饒彎子了,我就想問問,玉姝小姐,您與這[南陽]太守——袁公路,有沒有親戚關(guān)係?”
其實,這話老劉都是多問的。
從那些江東白袍對袁玉姝的恭敬程度,基本就可以斷定她的具體身份了。
果然!
只見玉姝微微一笑後,隨即道:“[南陽]太守——袁術(shù),正是家父!”
!!!
當(dāng)聽到這句當(dāng)事人的親口證實後,劉憫三人組內(nèi)心的激動程度,當(dāng)真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
這可真叫一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早他麼知道這玉姝就是袁術(shù)那老小子的女兒,咱哥們在[冷泉寺]就應(yīng)該和她搭上脈了,哪還有後來這般蹉跎?”
想及於此,老劉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聞聲,玉姝忙出聲道:“大俠,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爲(wèi)什麼嘆氣呀?”
聞言,老劉連連擺手。
劉憫:“小姐誤會了!我這其實不是嘆氣,而是說舒了一口氣。嗯,既然已經(jīng)確定了小姐的身份,那接下來,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小姐能聽一聽。”
玉姝:“大俠見外了。說起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有什麼困難,只要我能幫上,刀山火海,定當(dāng)效勞。”
這話一出,劉憫輕輕搖了搖頭。
劉憫:“沒那麼嚴重。其實,對你來說,這只是個小忙。是這樣,我想見你父親袁公路一面,不知你是否可以代爲(wèi)引見?”
這話一出,玉姝當(dāng)即道:“這有什麼不可以的呢?這樣,大俠,您在這裡等一會兒。嗯,算了,直接您跟我一道進去吧。走,我這就帶你去見我父親。”
說話間,玉姝很自然的拉起劉憫的大手。
不過,扯了一下之後,並未扯動。
這一下,玉姝好像是覺察到了什麼。
這不,閃電般的將小手撒開後,玉姝的小臉,一下子紅到了耳後根。
好在,因爲(wèi)車廂內(nèi)沒什麼亮光的因素,別人也看不到。
於是乎,定了定心神的玉姝,接著道:“大俠,您是怎麼了?不願意跟我去嗎?
劉憫:“不,不是。小姐您別誤會,我這有些不便,但又不方便言明。你看這樣行不行,能不能將馬車直接開進去?”
聽到這裡,玉姝二話不說,當(dāng)即對著一旁的阿蘭到。
玉姝:“阿蘭,你去趕車,咱們直接去[天珠苑]。今晚月明星稀,我父親定在那裡賞月呢!”
阿蘭:“好!”
話音未落,阿蘭當(dāng)即鑽出了車廂。
隨著脆亮的馬鞭聲響起,阿蘭駕著馬車,在一衆(zhòng)江東白袍的目光注視下,緩緩開進了[太守]府。
車輪滾滾,一刻不息。
坐在車廂裡的劉憫,暗自感慨:“這袁術(shù)貪圖享樂的傳言,看來是真的。這馬車進入[太守]府都快十分鐘了,愣是連目的地還沒到。由此可見,這座府邸到底有多大了。。”
正當(dāng)劉憫在心裡頭一通感嘆之際,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在老劉的耳邊響起。
“咦,阿蘭,你這是去哪?”
“去[天珠苑]呀!對了,主公他在那嗎?”
“嗯,在呢在呢,話說我剛從那兒出來!今晚的月色實在太美,主公和一衆(zhòng)文武,都在那賞月呢!”
“是嘛!那林將軍您,怎麼急著走?”
“嗨!這不明日還有事辦嘛!說起來,有不少文武都和我一樣,陸續(xù)開始退場了。”
“原來是這樣。嗯,林將軍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倒是你,小阿蘭,趕馬車可要小心些,慢一些噢!”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哼!”
“哈哈,好好好,當(dāng)我說錯話了,你別生氣。我給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好啦,我又沒真的生氣。”
外頭兩人好一陣插科打諢,裡頭的劉憫等三人,如坐鍼氈。
千算萬算,漏了老天爺一算!
誰能想到,居然在這碰到了那該死的林奇龍。。
這要是被他知道了老劉坐在車上,那還了得??
有道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
這不,你聽!
“對了,小阿蘭,這深更半夜的,你趕輛馬車,裡頭是有人麼?”
“有啊!”
聽到這裡,老劉的汗都下來了。
好在,時不時偷偷打量劉憫一眼的玉姝,顯然已經(jīng)猜到了什麼。
玉姝:“阿蘭!”
聞聲,正要咧開嘴巴口無遮攔的阿蘭,直接被打斷了話頭。
阿蘭:“啊?小姐,您有什麼吩咐?”
Wωω? Tтkǎ n? ¢O 玉姝:“外頭是誰?”
阿蘭:“回小姐的話,是江東軍副都督,林奇龍將軍。”
Wωω● тTk Λn● ¢ ○ 聞言,玉姝當(dāng)即掀開了馬車轎簾。
見狀,下頭的林奇龍非常恭敬的低下了頭,對她行了個大禮。
林奇龍:“末將參見袁小姐。”
玉姝:“嗯,林將軍無須多禮請起吧。”
林奇龍:“謝小姐。”
說罷,林奇龍當(dāng)即站起身來。
不過,低著個頭的他,顯然無心在此過多停留。
林奇龍:“末將實在沒想到,車上的是袁小姐您。嗯,既如此,末將不敢叨擾。袁小姐,末將這就退下了。”
說完,林奇龍二話不說,快步離開了。
聽到那陣急促的腳步聲漸漸遠去,車廂內(nèi)的劉憫,不禁長出了一口氣。
見狀,已經(jīng)合上車簾的玉姝,不禁出聲道:“大俠,你認識那位林奇龍將軍?”
聞言,劉憫在思忖片刻後,心道:“都這個時候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等等還要見袁術(shù),說不定會碰到孫策,這當(dāng)間,定然還需要玉姝的幫襯。因此,對她最好不要再有什麼隱瞞。嗯,也罷,哥們就直說了。”
想及於此,劉憫當(dāng)即對她說道:“嗯,認識。其實,我不光認識這位林將軍。甚至於,和他還是老相識呢!”
聞言,玉姝不禁蹙起了好看的眉頭。
玉姝:“據(jù)我所知,這位林將軍,應(yīng)該是益州人士。那照這麼說來,大俠您,也是益州的嘍?”
聞言,劉憫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劉憫:“小姐知道的挺多的嘛!只不知,你對這林奇龍的瞭解,還有多少?”
玉姝:“嗯,我知道的是,自打那益州爲(wèi)妖兵魁首——劉憫佔據(jù)後,沒了家園的林將軍,便投奔了江東孫策。之後,據(jù)說那股不散的禍水,一路追到了江東。然後,居然把那驍勇善戰(zhàn)的孫策及那天下無敵的江東水師也給打得放棄了江東六郡的祖業(yè)。唉,真想不到,這股妖兵居然如此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