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鼓’“咚咚”生驚起了兩遍林中的飛鳥。
兩馬相交,趙蕓一槍刺出。
是的,只有這一槍,勢如驚雷的一槍。天下英雄有在這把槍下走過十招的人,已經(jīng)算是佼佼者了,何況陳應呢?
一道寒光奔自己而來,陳應彷彿看到了寒光之中自己驚慌失措的神色,匆忙擡起手中的三股叉,想要隔開這一槍。
但是電光火石之間,那柄百鳥朝鳳槍已經(jīng)遞到了離自己喉嚨寸許的位置。雙馬交錯,趙蕓並未痛下殺手,及時收了槍勢。
陳應於生死邊緣走了一趟,未免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調(diào)轉馬頭,趙蕓咯咯嬌笑道:“你可服了嗎?”
“方纔是我走神了,不算,咱們再來比過。”陳應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好。”說著一摧胯下戰(zhàn)馬,直奔陳應而來,陳應迎上,這下手中的三股叉,先發(fā)制人直刺趙蕓。
“刷刷刷”電光火石之間,便刺出了三槍,第一槍磕開陳應的三股叉,第二槍當胸直刺,陳應狼狽的避開第二槍。無論如何卻避不開朝著自己喉嚨襲來的第三槍,趙蕓忽的調(diào)轉槍頭,竟直將陳應腰間的勒甲帶挑斷。
電光火石之間,力道差之毫釐,便會送了陳應的性命,但是趙蕓的槍法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收發(fā)之際,絕不拖泥帶水,若不是有數(shù)十年的火候,絕對達不到如此地步。
雙馬交錯,兩人又是一個照面,陳應再次落敗。
“怎麼樣?服不服?”趙蕓笑道。
“馬戰(zhàn)非我所長,咱們步戰(zhàn),你可敢嗎?”陳應始終不敢相信自己數(shù)十年的武功,在這位嬌滴滴的女將面前竟走不過三個回合。
“有何不敢?”趙蕓下了戰(zhàn)馬。
陳應也下了戰(zhàn)馬。
“這我就不懂了?樊姊姊你懂嗎?”陣前觀戰(zhàn)的秦向柔見趙蕓多次手下留情,始終不傷陳應的性命,心中甚是不解。
“這就是兵法中“攻心爲上,攻城爲下”嘛,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明白。”樊華搖搖頭道。
只見趙蕓右手將手中的百鳥朝鳳槍往後一拖,這一招卻是諸家槍法之所無,乍一看倒像是棄槍投降一般。
陳應見趙蕓倒拖長槍,起勢動作甚是怪異嗎,不禁笑道:“你害怕了嗎?害怕了就早些下馬投降,我家太守年紀輕輕正缺個太守夫人。”
趙蕓雖然久經(jīng)沙場,英姿颯爽,也不禁俏臉一紅,叱道:“這套“七探蛇盤槍法”自練成以來,還未用於沙場,今日便拿你這滿嘴胡言亂語的狗賊練槍。”
原來趙蕓雖擅長劍法,自長阪坡一戰(zhàn)後,趙蕓覺得戰(zhàn)場拼殺,終歸是一寸短,一寸險,還是手中的槍更方便些,想著劍法之中的刺,砍,削,劈等諸多用法於槍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便從自己畢生所學的劍法之中,苦心鑽研出了這一套“七探蛇盤槍”
說著手中長槍直刺,果如靈蛇出洞一般,當胸直刺陳應。
陳應忙擡起手中的三股叉招架,卻等剛剛舉起,趙蕓的的槍卻又不見了蹤影。陳應兀自呆在那裡,趙蕓的第二槍矯捷靈動宛如靈蛇一般向著陳應捲了過來。
槍頭分刺陳應左右胸口,陳應回叉再隔,卻又招架了個空。
陳應先前被趙蕓槍法的名字唬住了,不敢妄動,緊守門戶,此刻見這趙蕓的七探蛇盤槍也不過如此,心中不禁尋思道:‘什麼“七探蛇盤”我看竟是些唬人的把戲,傷不得人的。’
趙蕓見陳應面色登時放鬆了下來,不禁笑盈盈的道:“我這第三槍來了。”說著,手中的百鳥朝鳳槍再次遞了過來。
陳應已不如先前那般緊張,擡手招架,果不其然,槍又不見。陳應怒道:“常山趙蕓,也不過如此嘛。我又不是三歲孩童,你這槍法既不殺人,如何唬得了我。”心中竟沉下心來,心中盤算著如何在趙蕓下一槍刺來之際,自己趁勢出叉,將趙蕓擄走。
想到這裡,不禁喜形於色,,擡頭一看,只見趙蕓單手將槍頭向上一擡,百鳥朝鳳槍由下翻上,竟直刺陳應面門而來。
陳應心中這一驚非同小可,當真是魂飛魄散,趙蕓無意殺他,單手持槍,即發(fā)即收,只離陳應寸許,便將槍勢向上一擡。
陳應腦袋向後一仰,連連後退數(shù)步。
“我腦袋還在嗎?”陳應摸了摸腦袋,腦袋還在脖腔之上,只是頭盔被趙蕓挑落,不禁心中稍安。
趙蕓見陳應此刻張繡,披頭散髮,狼狽不堪,有意報這陳應方纔出言不遜之仇。百鳥朝鳳槍在腰間一旋,由右手交至左手嗎,單手持槍,從右手邊直刺陳應的左邊腰間。
陳應見頭盔落地,心有餘悸,哪裡還敢招架,在地上一滾,狼狽的避開了了這一槍,他的勒甲帶,早就被趙蕓挑斷,這一滾,一身鎧甲盡數(shù)散落一地,隻身著襯衣,狼狽不堪。
“要你這廝胡言亂語。”趙蕓槍勢一抖,竟將陳應盡數(shù)卷在槍勢之內(nèi)。這一招,取意“蛇性本淫”,那毒蛇出沒之地,但凡有女子落單,定要拼命追趕,直至趕上,將她緊緊纏住,越收越緊,直至纏死爲止。
陳應宛如陷進了無盡的荊棘之中,連聲大叫:“我命休矣。”
趙蕓無卻意纏死陳應,只怪陳應方纔出言不遜,加之趙蕓女子愛玩愛鬧的天性壓抑得久了,便要故意耍弄於她,那槍勢即發(fā)即收,並未傷得陳應半點皮毛,只是將陳應的襯衣刺得如同破破爛爛的漁網(wǎng)一般。
“姐妹們,看本將軍,耍猴給你看。”說著,單手將槍向陳應腳下直略過去。
陳應無法招架,只得躍了一步。這一躍在衆(zhòng)人看來,當真便如同耍猴一般。直逗得一種女兵,嬌笑不已。
“臭丫頭,要殺便殺了我,我陳應絕不皺一下眉頭。士可殺不可辱。”
“好。”趙蕓收了槍勢
“回去告訴趙範,儘早獻城投降,不然等我......”
趙蕓本想說:“等我家段哥哥到了定將桂陽城夷爲平地。”
心中覺得甚是不妥,不禁俏臉一紅,轉念繼續(xù)道
“......主公大隊人馬趕到,攻破桂陽,寸草不留,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