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到手了,雖然巴郡被劉備借去了,但在當時的大環(huán)境下,也是無可奈何,這算是美中不足吧。但高陽給劉備設(shè)下了個大大的陷阱,這算扯平。
但呂鵬是滿意的,現(xiàn)在益州到手,從此西涼就再無糧草缺失之困,一州解決西北事,這實在是太好了。
現(xiàn)在自己的管轄就是——北方深厚無邊的草原縱深,沿海的半個青州,然后是渤海,翼州,幽州,并州,一部司隸,關(guān)中,西涼,益州。對整個大漢其他所有的勢力形成了一個大包圍,從此之后,所有的勢力都在自己的威脅攻擊之下。
只要自己想要出兵中原,無論是從東面大海,北方高地,西部突襲,還是在益州沿江東下,都是戰(zhàn)略出口,到時候是想打誰就打誰。
這樣就占據(jù)了天下形勝。
狼吞虎咽的占據(jù)的了益州,需要安撫和治理。
在治理上呂鵬的手下官員上有經(jīng)驗的,于是,一批又一批的幽州學院的學生,再次被提前結(jié)業(yè),成批的趕到了益州,開始填補益州的關(guān)于空白。
當然,這種空白是呂鵬制造出來的。
“原先的官吏,根本就不能適合我的統(tǒng)治理念,這必須要輪換一回,新的官吏到這里,將老的官吏替換下來,實行我們新的政策,這非常有必要。”這就是當時呂鵬所說的政策。
現(xiàn)在唐王呂鵬,因為有了絕對的優(yōu)勢,已經(jīng)有一種俯視天下的感覺,這樣一來,就難免出現(xiàn)了他沒有感覺到的那種巨大的缺失——距以為是。
一批又一批新的官吏代替了老的官吏,但是老的官吏在憤憤不平,新的官吏由于不熟悉當?shù)氐那闆r,矛盾在不斷的激化,各地情緒不但沒有發(fā)生安穩(wěn),反倒出現(xiàn)了反叛的跡象,尤其是在有些人的推波助瀾之下,這種跡象越來越明顯。
原本想趕回幽州的呂鵬,也不得不再一次停留下來,努力的解決這里那里出現(xiàn)的狀況。
而正是呂鵬突然占領(lǐng)益州,卻讓一個人看到了大舉進犯的好機會,那就是孟獲。
南中孟獲,驍勇善戰(zhàn)而且桀驁不馴,同時益郡永昌大族雍闿,殺呂鵬派去的永昌太守,聯(lián)合孟獲進攻益郡,當時益郡守備軍將李嚴鎖閉益郡門戶,阻擋住了他,但益州南部大部分已經(jīng)不再受益州統(tǒng)治,而且孟獲和雍氏聲勢浩大,直接打出獨立的旗號,讓李嚴很是吃力。
得到孟獲起十萬蠻夷兵進犯地方消息的時候,呂鵬是真的鬧心的:“這還有完沒完啦,我是一個好人,真的好想和兄弟民族和睦相處的,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的好心呢?”
但呂鵬說這話的時候,底下的所有文武都表示了明目張膽的鄙夷。
“跑題了,跑題了,我的任務和目標是天下一統(tǒng),是曹操和孫權(quán)還有,那個劉備,不是和一個蠻夷斗來斗去,那簡直就是浪費我的思想和精力。”
這就是現(xiàn)在呂鵬對孟獲叛亂的定義,快刀斬亂麻。
在呂鵬的心中,當年諸葛亮放著一國丞相不好好的坐鎮(zhèn)中樞,卻帶著一群小弟親自打孟獲,簡直就是一顧此失彼。
諸葛亮的為人其實哪里都好,也有足夠的智謀,但他有一個最大的缺點——不信任任何人,或者干脆就說是太過自戀。
事必躬親,一個解釋就是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但另一個解釋就是誰也不信任,認為誰做的都不如自己好,在束縛了自己的同時,其實也養(yǎng)成了一批懶惰的手下,讓手下最終不敢有自己的想法,只能按照諸葛亮的想法辦。
這不是一個上位領(lǐng)導者的聰明,反倒是壓制了下屬的智慧。這種流毒最終在諸葛亮死后,都流毒到姜維那里了,這應該對諸葛亮尊重還是應該為他悲哀,更為他的所作所為而憤怒?
但不管怎么說,呂鵬是不準備這么辦的。
當初幽州設(shè)立內(nèi)閣,就是為了給自己減壓。
有人說突然設(shè)立和大漢不同的六部簡直就是和天下為敵,但在呂鵬的心中,這個世界需要進步,那就必須要先人先,其實掏心窩子的話,那就是自己要偷懶,要釋放手下的聰明才智。
其實在唐代六部制度之前,在這個天下最累的是誰?是這個天下的共主皇帝,雖然有三公之佐,但是所有的事情最終都要擺在皇帝的面前,事無巨細。
當然在這里,的確是加強了皇權(quán),但是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顧頭不顧腚,這也是難免出現(xiàn)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整個國家全憑著一個人的思維來決定他的命運。
一兩個好皇帝,會讓國家國泰民安,蒸蒸日上,但是要是出現(xiàn)一個暴虐的皇帝,就會讓這個國家動蕩不安,如果再出現(xiàn)一兩個懦弱的皇帝,就會讓這個國家走向下崩潰。
而正正是因為這個國家的皇帝繼位制度,造就了這個皇帝,必定要出現(xiàn)要么暴虐,要么碌碌無為無為,要么干脆就是懦弱無能,真的是黃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整個大漢帝國,將這個傳承演繹得淋漓盡致。
所以呂鵬革新了新的制度,當一個強勢的帝王,比如說自己,會將這個國家?guī)蠌娛ⅲ斪约旱暮笕寺德禑o為,可以繼續(xù)讓這個國家運轉(zhuǎn),而當自己的子孫成為一頭豬,那么他一定能夠可以享受豬的幸福生活,而這個老大帝國依舊能夠良好健康的運轉(zhuǎn)下去。
話說遠了,還是說眼前吧。
“南方的野蠻部族孟獲,帶著十萬大軍,想趁著益州政權(quán)交替的時候,走出大山,拓展他們的生存空間,這的確是無可厚非。”這是呂鵬給孟獲定下的定義。
這樣的定義,當時就讓手下所有的文武重點感覺到吃驚,因為按照幾千年傳承下來的標準來說,身為異族其心必異,然后從呂鵬整個過程來看,他對異族簡直就是手段殘忍,真正將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思想貫徹到了一種變態(tài),為了消滅威脅北方的烏桓,他竟然違背了漢家的忠恕之道,不惜違背天和,一把大火燒了整個草原,燒死的不單單是草原的烏桓民族,這其中也不知道有多少小動物,跟著一起陪葬。
但是這時候卻突然間說出了這些話,似乎和他的心情大相徑庭。這的確讓手下的文武重臣無所適從。
呂鵬就捏著刮的干干凈凈的沒有胡子的下巴笑著道:“我對少數(shù)民族的政策,是能融入我大漢民族的,我雙手表示歡迎,就比如說我從西涼過來,沿途之上,對那些雜胡人,我給予他們包容,并且我要求我的士兵和他們通婚,最終將它們?nèi)诤显谖覀兊淖迦豪铮F(xiàn)在大家看看,這不是很好嗎?”
文武重臣就面面相覷,實在是說不出什么別的話了。
“但是——”
正在陷入沉思的文武,突然間聽到呂鵬這個但是兩個字,所有的人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因為現(xiàn)在在整個幽州,都有一個順口溜,不怕主公說所以,就怕主公說但是,只要主公一說但是,絕對就沒有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