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5章:雪地情話
在廣宗縣城南門大約三十里路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村莊,名字叫著冷水鋪。因為這里的官道邊上,曾經有過一個冷水鋪,南來北往的行人走到這里的時候,總是要坐下來喝一杯涼水,久而久之,人們提起這里的時候,就把這里叫著了冷水鋪。
雖然過去了許多年,原先的冷水鋪據說已經燒毀了,也不知新開過多少個冷水鋪,主人也已經換了多少個,可是這個村莊一直被人們叫著冷水鋪,早已是遠近聞名。
從冷水鋪出來,往北三十里路的樣子,就是廣宗縣城。南來北往的人們,無論是游人、腳夫、還是商人、軍士,從這里到縣城,或是更遠的地方,都要在這里停停腳,休息休息。
可是如今,村子里一個人也沒有了。自從黃巾軍占領了廣宗,村子里的人就開始逃亡,稍后來了朝廷的軍隊,村子里的人更是跑得一個也不剩。因為他們知道要打仗了,刀槍無情,大家還是離戰場遠一點的好,只是不知道村子里的人都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現在的村子里,就住著幽州騎兵,準確地說是住著幽州騎兵的指揮部,永久和他的親兵,就住在冷水鋪這個村子里。住在房子里,哪怕是間破房子、舊房子,也要比住在帳篷里舒服。
黃昏的時候,天空中飄起了雪,團團雪花在寒風中飛舞,不一會就積下了厚厚的一層。吃過晚飯的士兵們早早地躲進了房子,生起了火,這北國的冬天還不是一般的寒冷。
永久的房子里也生起了火,幾個軍師坐了一會,便告辭離開了。這大冷的天,也沒有什么娛樂,永久便躺到坑上,就是想看看書也沒有,無奈之下,永久就準備睡覺了。
永久正要睡覺,突然房門被推開了,一股寒風也隨之飄了進來,原來是楊柳走了進來。只要是楊柳來找他,肯定又有什么急信,永久不由得坐了起來,順手披了件衣服,接過了楊柳手中的信。
信是顏良送來的,主要是向永久報平安。他們已經順利的到達了廣陽,把安平鄉勇和濮陽黃巾俘虜如數交給了辛評、辛毗。顏良在信中請示,自己和卜已他們手下的騎兵何時回到廣宗。
“廣宗的戰事就要結束了,他們就是來恐怕也趕不上,就讓他們呆在廣陽吧。”
反正有朝廷軍隊為主力,自己的隊伍只是配合作戰,能不來就不來,這么大的雪,誰知道皇甫嵩什么時候進攻呢?永久想了想,把信扔在一邊,抬起頭來,卻見楊柳正看著他。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沒……沒有。”
楊柳正看得入神,被永久猛然一問,嚇了一跳,連忙慌亂地調過臉去,臉上卻已經漲得通紅。永久突然明白過來,這小丫頭在偷偷地看自己,心中不由得一熱,血液瞬間沸騰了。
“楊柳,坐會吧。”
永久伸出手,一下子把楊柳的小手抓在手里,來不及防務的楊柳猛地往回抽手,卻不料已經被永久抓得緊緊的,掙扎了幾下,也沒有能從永久的手中抽因來,反而被永久順手一拉,坐在了床上。
房間里就剩下了楊柳一個人,羞得楊柳連脖子都紅了,手里拿著塊手絹,不斷地絞著,呼吸越來越急促。永久認真看起楊柳來,只見她身穿一襲紅色的緊身長裙,更映托出她雪白的肌膚,渾身晶瑩如玉,肌膚滑嫩,柔若無骨。
修長的玉頸下,低低的領口隱約露出深深的**,她乳峰高聳,隱隱映出一對豐滿**,裙下一雙雪白的大腿修長而豐潤,那玉腿光滑柔嫩,在燭光的照射之下,顯得晶瑩剔透。
一頭柔細秀發,襯著如花般的臉頰,秀麗嫵媚,露著醉人的模樣。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黑眸清澄猶如秋水,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櫻唇紅潤,紅唇微張,惹人垂涎,艷媚動人,媚眼如絲,半開半閉,欲引人一親豐澤。
“靠近點坐吧。”
看到楊柳緊張的樣子,永久不由得笑了笑,心中卻有些猶豫。這楊柳才十七歲,要是在現代,應該還是個高中生,可是現在她已經成了自己的妻子,一時之間,永久還有些不大適應。
“就坐這兒。”
楊柳很聽話地坐了下來,不過離永久還是有一定的距離,聲音卻小得象個蚊子聲。永久愣了愣,起身挨到楊柳面前,挨著她坐了下來,楊柳急促的呼吸聲在永久的耳邊越來越響,引得永久的心跳也跟著加速。
“楊柳,你喜歡我嗎?”
“嗯。”
楊柳點點頭,俏臉更紅了。永久渾身的血液沸騰了,他把她抱了起來,輕摟著她坐到他的腿上,吻向她柔嫩的臉蛋兒,吻向她的耳際。她嬌羞的躲閃,無奈她那柔軟的身體已被他緊緊摟住,絲毫不能動了。
“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
永久親吻著她的耳垂,并咬住她的耳根,把一股熱氣吹到她心里去了。小姑娘哪里經得住這股氣息,她輕輕地喘息著,喘息著,然后慢慢地平靜下來,目光抬起,卻有淡淡的惘然。
他的那雙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游走,只是她竟是癡了一般,嘴里喃喃地**著,她已經迷失了自我,顯得更加迷人,更別嫵媚。永久輕輕撫摸著她此刻單薄的身體,就像是輕撫著一朵飄零的百合花。
耳邊的暖風,漸漸大了,她的衣裳開始在風里飄舞。那莫名的熱流,透入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頭腦忽然熾熱,那深深隱藏在內心里的柔情此刻突然像是燃燒的火焰,迸發開去,然后凝結成深深的期待。
她燦爛而美麗的嬌嫩身軀,漸漸起伏,不由自主的起伏,呼吸越來越急促,難已抑止的急促,雙手象是在揮舞,想抓到什么,然而什么也沒有抓到,只有渴望的潛流悄悄涌上。
“嗯……”
她輕輕地**聲還是抑止不住地傳向外面,大院里很靜,這聲音也能傳的很遠,很遠。就象是在黑夜無人的時分,在僻靜無人的地方,慢慢地,張開雙臂,前方,就是無邊的黑暗,仿佛天地蒼茫。
輕輕的一聲脆響,象是什么銳器刺穿了一紙薄紗,那薄紗便緩緩地從手中落了下來,那雄偉的鋒銳根本無視薄紗的緊韌,如刺雪一般,無聲無息地刺進了美麗的嬌嫩之軀。
“啊……“
他似這么急,仿佛要沖入她的懷里,像是要把人扯碎一般,身下的嬌軀蠢蠢欲動,不知從哪里伸出的手,纏住她的身軀,想把她拉入深淵。一點一點的,有什么在深心浮現,原本是溫柔的情懷啊,怎么慢慢地,卻變成了劇烈的沖刺。一下,一下,像看不見的刀鋒,在心里深深刺著。
寂靜的楊家大院里,很靜,很靜。
不知何時,她渾身躁動,兩眼彌漫,她仿佛看見那朵小花兩片天藍色的花瓣舒展,兩根細細的花蕊高高地翹起,淡黃色的蕊頭微微晃動,多像翩翩起舞的小蝴蝶。
她忽然看到了院子里的那幾朵玫瑰,花兒已經競相開放了,它貪婪地吮吸著春天的甘露,享受著溫馨陽光的沐浴。花瓣中間有金黃色的花蕊,花蕊頂端粘著花粉,散發出陣陣醉人的芳香,引來一群蜜蜂“嗡嗡”地奔波忙碌,四周蝶飛翩翩,伴著可愛的玫瑰花。風吹著,玫瑰花隨風搖曳。
所以她也飛舞著,一下飛舞著,他懷里的那道身影,幽幽而美麗……她化作白色浮光,用盡了所有氣力,臉色那般紅潤,仿佛還看到淡淡汗珠,可是她竟然還不停下,也許身體倦了,才能忘卻所有。
她閉上眼睛,深深呼吸。
她的身旁,有淡淡熟悉的氣味。原來疲累過后,那心中的渴望,卻是更加深刻的刻骨,如此的刻骨銘心。一點一滴,似刻在心頭,再也抹不去了。她仍然閉著眼睛,可是,嘴角卻有淡淡的微笑出現。然后,想著,想著……
白凈的床單上,盛開了一朵鮮艷的百合花。
……
第二天一大早,東方剛剛露出淡淡的曙光,樹梢上還有一絲殘月,不知從哪個院子里,傳來了雞叫聲,這肯定是哪個伙房里喂養的公雞,盡管就要被士兵們當作美味了,還不忘自己的本職工作,想著幫助叫早。
悲哀,真是悲哀。
一會兒,天漸漸地大亮了,公雞雖然已經叫了三遍,現在還在斷斷續續地叫個不停。昨晚的大雪下了一夜,現在肯定已經很深了,沒有一個士兵早起鍛練,大家都躺在坑上,享受這難得的時光。
“雞都叫了,該起床了。”
當永久再一次抱緊楊柳的時候,嚇得楊柳連忙把他往外推,翻身就要起來。可是永久哪里能讓她走,一把抱在懷里,翻身又把她壓到下面。不一會,兩個人又纏綿在一起。
也不知過了多久,起床號終于響了,村子里傳來了幽州騎兵們的腳步聲。永久這才伸了個懶腰,拍了拍睡在身邊的楊柳,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嚇得她連忙坐了起來。
“快起來吧,待會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怕什么?你是我老婆,誰敢說半個不字?”
“你以為誰都象你那么厚臉皮,要是讓何玉、趙欣、魏英知道了,她們還不得天天笑話我。”
“有什么好笑話的,等我有時間了,把她們一個個地拿下,看她們還敢不敢笑話。”
“好了,起來吧。外面下雪了,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俗話說瑞雪照豐年,我們出去看看雪景吧。”
楊柳連忙哄著永久,她可是有點受不了永久的折磨,一整夜硬是不讓她歇著。永久也就是和她開開玩笑,見天以大亮,也連忙爬了起來,他可不想讓那些親兵們闖了進來。
北國的冬天還真是來得早,這才是十月,可是天氣已經冷得不行了。狂風吹得村民家的房子發出了“嗚、嗚、嗚”的響聲,還有不少的雪飄進了房子,那響聲吵得人們不得不早早地爬了起來。
兩個人好不容易爬了起來,來到屋外,只見外面是一片白雪,放眼望去,世界全部變成了白色,地上的白色與遠方的天色、云色又混到了一起,蒼蒼茫茫,分不清哪里是地,哪里是云,哪里是天。天空仿佛與房屋接成了一片,沒有了層次,只是一個平面,像一幅水墨畫,寥寥幾筆,便畫出了雪的千姿百態。簡單,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卻處處體現了白雪的柔情和魅力。
天空很低很低,云層很厚很厚,雪花成團的飛舞著。本來是荒涼的秋天的世界,鋪滿了潔白柔軟的雪,仿佛顯得豐富了,溫暖了……這時每株樹上都積滿了白雪,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雪梨開了。
“真美啊﹗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好一個人間美境啊。”
永久不由得嘆道,一時之間,心中涌出無限感慨。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又到了下雪的時節,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差不多快一年了。經過一年的南征北戰,自己總算有了個立足的地方。
“呵呵,詩興大發了。”
楊柳笑著說道,自從認識永久,還沒見永久舞文弄墨過。見永久興致這么高,還要為永久要詠詩呢。永久笑了笑,走到了雪地里,雖然詠雪的詩很多,可是他卻不想盜版。
“我們來堆雪人吧。”
“那是男孩子們玩的游戲,我們才不玩堆雪人。”
“那你們玩什么?”
“我們女孩子就玩跳繩。”
“呵呵,這么大的雪,你怎么跳繩?來吧,我們就來堆個雪人。”
永久不由分說地把楊柳拉到了雪地里,兩個人堆起雪人來。正堆得高興,突然傳來一陣咯咯咯的笑聲,不用抬頭,永久也知道這是何玉、趙欣、魏英她們三人來了。
“怪不得楊柳來送信一夜沒回去呢,原來在這里和大人堆雪人啊。”
向個丫頭走了進來,緊緊地盯著楊柳,羞得楊柳滿臉緋紅,不敢抬頭看她們。魏英朝楊柳笑了笑,最先開了口。永久生怕她們笑話楊柳,連忙笑著把話接了過來。
“都不許瞎說,你們都是我的老婆,以后天天來陪我堆雪人。誰要是不聽話,看我不打她的屁股。”
這一下輪到她們臉紅了,一下子都不作聲。永久這才拉著她們一起來堆雪人,五個人動起手來,不一會,就堆起了一個雪人。永久做了個長長的鼻子,按在了雪人的臉上。
“你這是做的什么?有這么長的鼻子嗎?”
魏英好不容易逮到個機會,不滿地數落永久。在她的眼中,人的鼻子雖然有高有低,但是再高的鼻子,也就是比普通人高那么一點點。象這樣的鼻子,這還是人鼻子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在我們的西邊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種人叫做歐羅巴人,他們的皮膚是白色的,眼睛是藍色的,頭發是金黃色的,鼻子老長老長,就是這樣子的。”
“真的嗎?這世界上還有這種人?你不會騙我們吧?”
楊柳倒是覺得好奇,連忙一連串地追問。現在這個時代,恐怕誰也沒有見過歐羅巴人,對于她們來說,那些地方實在是太遙遠了,要想認識歐羅巴人,恐怕還得好幾個世紀。
“真的不騙你們,說不定以后我們還會見到他們,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我不是騙你們的。”
永久在想,也許我們真能到那里去一趟。蒙古人能征服歐州,自己為什么不可以。現在這個時代,只要有一支強大的騎兵,就可以橫掃整個世界,讓整個歐亞大陸躺在自己的腳下。
“那他們離我們有多遠?”
“大概有一萬多里,有兩條路可以到那里。一條路是穿過西邊的大漠,另一條路是坐船從海上去。來回一趟估計要一年左右。”
“天啦,這世界真是大啊,那里是不是天邊了?”
“呵呵,那里不是天邊,這世界沒有天邊,還有比那更遠的地方。”
說起這些地方,永久開始懷念起那個時代來了,他可是親自去過那些地方,在好多地方留下了足跡。得趕快抽個時間,把世界地圖畫下來,別等時間長了,自己忘了可就麻煩了。
“沒有天邊,怎么會呢?如果一直朝前走,就不能走到天邊嗎?”
“是的,你永遠也走不到天邊,因為這世界是個圓的,你如果一直朝前走,你會發現你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我不相信,我們腳下的大地怎么會是圓的呢?你拿我們開心吧?”
“是的,我們腳下的大地就是個圓的,我們就生活在這個圓圓的地球上。”
“呵呵,你在騙我們吧。如果我們住在一個圓球上,為什么我們沒有掉下去呢?如果走到圓球的另一面,那我們的頭豈不是朝下了?”
“哈哈哈……”
永久大笑起來,惹得四個美人朝翻白眼。永久朝四周看去,發現農家院子里有一個碾米的大石磙,雖然是圓的,不過是個圓柱體,也只好將就了。他向她們招招手,走了過去。
“比如這個大石磙,有一只螞蟻爬在上面,會掉下去嗎?我們生活的地球可比這大了無數倍,相比而言,我們人卻比螞蟻還小,所以我們不會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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