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門外的守衛報:“將軍,渠帥帶走的將士中,回來了三百潰兵,聲稱有渠帥的消息,正在帳外等候。”
三名小帥中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搶先道:“將領頭的帶進來。”
守衛出去傳了話,陳到裝作心驚肉跳的走了進去,一進門就跪下道:“三位將軍饒命啊,是渠帥讓小人等回來報信的。”
這次是另一名小帥道:“你先將渠帥的原話說來與本將聽,若是敢撒謊,本將的骨頭刀可不認識。”說完搖了搖手中的刀,失意他真的會動手的。
陳到急忙回道:“將軍放心,小人不敢撒謊,渠帥的原話是,你等回去稟報,就說本帥中了賊軍奸計,現已身負重傷,準備前往上谷小地,休息幾日,叫他們切不可出營,上了賊軍的奸計。”
三人聽了“陳到”的話,都思慮了一會兒,那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道:“渠帥傷勢如何?”
“左臂中了一箭,右腿被賊軍砍了一刀。”
程志遠左臂中箭的事情,他們是知道的,也就沒有再問“陳到”,直接揮手讓陳到退了出去,陳到退出去后,臉上閃過一絲譏諷,他沒想到賊軍中還有這樣的人統兵,不敗還等什么。
陳到退出去后,帶著他的三百殘兵,找了一個無人的空曠營寨,急忙派人出去打探消息,探出具體的糧草輜重、哪里有重兵守衛,哪里守衛薄弱。
夜色慢慢降臨后,月亮慢慢的升了起來,高高掛在空中,一點點的慢慢向前走著,風也慢慢的吹了起來,陳到坐在營帳外面,雙眼緊盯著高空中的月亮。
當月過頭頂的時候,陳到帶著三百漢軍慢慢的潛入了賊軍的糧草大營,守衛糧草的賊軍大多都瞌睡的趴在了地上,呼呼的打著呼嚕,輕腳慢慢的走了過去,揮手讓手下人直接點著火,扔向了營帳和糧草上。
那些守衛的賊軍們,聽到有人大喊救火,急忙起來一看,天吶,三座營帳和糧草都著火了,急忙大呼:“救火、救火。”又急忙扔下兵器前去救火。
后營糧草輜重著火了,前營和中軍大營的賊兵們急忙跑過來救火,可是這大營慢慢的一間起火,連著好多營帳都起了火,肯定是漢軍偷襲進來了。
一時間,賊軍們慌張的亂跑著,有的救火,有的從睡覺中醒來,連兵器都不拿,直接穿上衣服就跑。整座賊軍大營炸了起來,到處可見賊軍的驚呼聲。
賊軍大營外三里處一座小山峰上,劉鵬穿著黃金戰甲,四周站著錦衣衛,身后跟著黃忠與高覽二人,見賊營起了大火后,劉鵬有也不回的令道:“漢升、敬志,率領大軍出擊。”
黃忠與高覽朝著劉鵬的背影一禮,恭聲到:“諾”,二人轉身走了。等二人走后,劉鵬淡淡的道:“至成,派人將軍情發給上谷田豐,令其為本將寫一封奏章,就說本將率三萬大軍全殲上谷賊軍,部將高覽斬殺賊將程志遠,其他的就叫他隨便寫。”
肖武轉身就下去安排了,畢竟這是劉鵬親自交代的,現在的劉鵬不僅是他的衣食父母,更是他青史留名的主子,要是出一點差錯,那他的前途也就中止了。
黃忠與高覽帶著兩萬大軍,直接朝著賊軍大營沖了進去,早就亂了的賊軍,見漢軍大舉來攻,投降的投降,逃跑的逃跑,有的直接裝死睡在地上。
三個時辰間,四萬賊軍,灰飛煙滅,俘虜兩萬多人,被漢軍殺死的,馬蹄踐踏而死的,還有逃跑的總計一萬多人,糧草輜重被陳到燒毀了一下,但還是留下了不少,黃忠更是俘虜了程志遠的兩個妾室,還有幾十名賊軍搶的女人。
賈詡也在黃忠與高覽之后,攻進了賊軍大營,斬獲頗豐。頭頂的月也慢慢的走遠了,留下打掃賊營的士卒后,賈詡命軍司馬帶著本部三千重鐵騎,直接拿下了已經無人駐守的烏鴉山。
等漢軍將俘虜,糧草輜重、戰騎等東西押回大營后,天色已到正午了,此刻,中軍大帳中,劉鵬坐在主位上道:“此次大勝,功在陳叔至,回到上谷以后,論功行賞,其余諸將,皆有賞賜。”
左下方第一個坐著的是賈詡,站起來道:“主公,我軍何日返回上谷?”
劉鵬笑了一下,冷喝道:“賈詡、黃忠、高覽,即日起,挑選重鐵騎一萬,輕騎五千,步卒五千,隨本將拿下代郡。”三人一起道了聲“諾”。
“叔至率領剩下的一萬大軍,押送糧草輜重,年輕力壯的俘虜,準備返回上谷。”
陳到是個老好人,也不想與黃忠等人爭搶功勞,站起來道:“主公,哪些老弱俘虜怎么辦?是否全部放了?”
好不容易抓到的賊軍俘虜,劉鵬豈肯放掉,道:“那些老弱賊軍,全部送到居庸城,由田豐管理修筑城墻,加固城防,實在無力干活的老人,就送他們去養馬吧。”這也是劉鵬最大的恩賜了,畢竟他可沒那么好心,要是被朝廷知道,他私自放了俘虜,恐怕他就是有三張嘴,那也說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