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大勝過后,總是會讓人身心放松!劉鵬也不例外,在軍中很少晚起的他,當太陽光芒照進大帳時,他才從美夢之中悄然醒來。
在用過膳食之后,軍師荀攸將昨日未來的及清點的輜重數量統計出來,上報與劉鵬。
“公達,傳令下去,大營向前移動三十里,就建在昨日袁軍的營寨之地,那里距南皮不足三十里,正適合本將屯兵。”
劉鵬套上金甲,懸起腰間佩劍后,淡淡的吩咐道。
對于重建營寨一事,荀攸昨日得令,今早在劉鵬未醒來前,就派了五千人前去搭建營寨,相信不過一兩日,就會建好。
“主公放心,營寨一事在下清早就派軍士前去搭建了,不出三日,主公就可率大軍屯進。”
既然營寨一事有了著落,劉鵬也就不再關心這個話題,轉而問道:“哨騎可有探南皮城袁紹的動向?”
“稟主公,昨日大戰,袁紹長子袁潭見勢不妙逃走,隨其逃走的有軍師郭圖,及大將淳于瓊!袁紹在得知營寨失陷后,便派軍士關閉城中四門,不許百姓隨意出入,因此我軍哨騎進不到城中,便未探出其動向。”
荀攸將早上得到的探報一一道出。
袁紹如此做派,完全是一幅閉門防御的態勢。不過這種情況也是最常見的,本來兵馬就不多的袁紹,在折了這三萬兵馬后,城中守軍最多不超過四萬。
四萬良莠不齊不齊的兵卒,對上燕軍十幾萬百戰精兵;袁紹要是不閉城門。劉鵬可真就看不懂了。
經過一場大勝。燕軍士氣高漲。此時出兵攻城,劉鵬有六成的把握取下南皮城。
不過他還想借袁紹大軍試一下陣法,因此也就不急于攻城,反正南皮城就在眼前,他想什么時候取。就什么時候取。
“公達,八門金鎖陣研究的如何?可能布置出來?”
荀攸在這些日子中,雖然沒有徹底將其參悟透徹,但其中的精髓卻也是掌握了那么幾分。回道:“主公。八門金鎖陣中的絕殺陣,乃是一大殺陣。休、生、傷、杜、景、死、驚、開這八門中,只有一條生門,只要我軍扼守住生門,待敵軍進入陣中,必叫其有來無回。”
“如此,那本將就要一飽眼福了。”劉鵬聽荀攸說的如此自信,不由的升起一股好奇神色。
“布置此陣,需步騎三萬,陣中還需一智勇兼備的將領為陣眼。方能指揮甲士,運用陣法殺敵。”荀攸微微一笑。說出了陣法的需求。
劉鵬腦海中將眾將過濾了一下,道:“高順乃是員智勇雙全的將領,就讓他做這個陣眼吧!至于這三萬步騎,可從黃忠、高順二人營中挑選。正好今日閑暇,你就去挑選軍士,準備演練陣法。”
“諾”!
荀攸也正想先行演練一下陣法,省的臨戰出現其他問題,遂回道。
有了劉鵬的將令,黃忠、高順二人分別從營中挑選出精兵,將其交給荀攸,而高順本人,也跟著荀攸一起操練陣法。
過了午時,荀攸布下的八門金鎖陣才有了一個雛形。
陣形外圍,全是手持鐵槍與盾牌的步卒,其中休門三千長槍步卒,生門五百弓弩手、兩千長槍兵,兩千臨陣待命的鐵騎!傷門五百弓弩手,外加兩千長槍步卒。
杜門一千鐵騎,一千長槍步卒;景門一千步卒,一千大刀步卒;死門與生門同樣重要,是克敵于此的重要門戶。因此由高順麾下將領田豫親領三千陷陣營守衛,另有兩千鐵騎相輔!
驚門由兩千步卒,五百盾牌長槍兵守衛,開門乃是八門中最容易被攻破的一門;由三千陷陣甲士,連同一千鐵騎守衛。
剩下的步騎分步于陣眼四周,保護主將指揮陣法時不受到敵軍危害,在開門與生門遇到猛烈攻擊時,需快速馳援。
各門之間,都有手指令旗的騎兵用旗語傳令,而這些騎兵則是聽命于陣眼中的高順。
現在的八門金鎖陣雖是一個雛形,卻也有了一絲威力,陣法之中,高順居于高臺上,四周插著各色令旗。在高臺周圍,密密麻麻的步騎圍著高順。
在陣法外形上,很難找出其中要害。
劉鵬觀察多時,卻是從其中看出了一點端倪,這八門金瑣陣,最脆弱的地方就是陣眼,只要陣眼被拔,整座大陣就會處于崩潰之中,到時這八門甲士無人指揮,必會被敵軍攻破。
而陣法之間,看似變化莫測,其實都是按九宮八卦的方位而變,只是在九宮之上,稍微做了一點改動。
在袁紹軍中,最具才華的就屬許攸這個小人,其余如郭圖、審配等人,這些人雖有才華,但想看破這個陣法要害,恐怕亦是不能。許攸雜學頗多,對兵法也是一知半解。
其最拿手的,無非就是揣摩人心,在兵法之上,或許都不如田豐。
在觀察了一會陣法后,劉鵬便回到了中軍大帳。
“主公,子義求見!”
帳外,典韋憨聲稟報道。
剛回到大帳的劉鵬,正想找太史慈呢,其人就來了,遂道:“傳他進來”!
話音一落,大帳中閃進一個人影,仔細一看,卻是身穿戎裝的太史慈,其走進大帳,低聲道:“主公交代之事,末將已經辦妥,現李歷已被末將拿下,其麾下部曲也被在下派兵卒接管。”
“此事做的好,頭前帶路,本將要去見一下李歷”!劉鵬靠在主位上,站起身子說道。
“諾”!
太史慈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劉鵬臉色陰冷,神情似有雷霆之怒,跟著前面帶路的太史慈快速走了出去。
李歷現任太史慈副將,就在不久前,他見其武藝低微,兵法謀略更是不堪;但考慮到冀州舊部的人心,才勉強任其為副將,協助太史慈掌管大軍。
可任劉鵬沒有想的是,就在他北征袁紹的時候,幽州的王成發來書信,信中言明冀州舊部閔純、耿武、李歷有不軌之心,這三人常在閔純府邸密謀如何掌握軍隊,等待時機迎回韓馥。
幸好王成這些年布置在各州郡的探子廣多,閔純等人密謀之時,被府中一個下人發現。這個下人在很早以前,就被王成收買,只要其得到重要消息,就可拿消息換回賞錢。
下人得知閔純等人密謀后,忙出府將此事告知王成在冀州的負責人,冀州負責人得到這個消息后,不敢怠慢,在賞了下人一些錢財后,忙派快馬將消息傳回幽州。
當幽州的王成得到消息后,馬上派密使執書信來冀州拜見劉鵬。
這一來一去,消息傳到劉鵬手中之時,時間已經過了一個多月,不過得到這個消息后,劉鵬只是在心頭氣憤了一會兒,便裝作無事之樣,以前該怎樣,現在依然怎樣。
只是在暗中,劉鵬給冀州的田豐去了一封書信,信中對閔純等人之事只字未提,只是隱晦的表達了一下冀州內部存有隱患。他沒有寫清楚,就是擔心書信落入閔純等人手中。
到時以閔純冀州別駕的權利,加上耿武手握精兵,這二人說不定會在冀州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因此他才不得不暗示田豐,以田豐的謹慎,在得到書信之后,必會詳加揣摩。
只要不打草驚蛇,迫使閔純等人提前鬧事,劉鵬就要辦法將其滅掉。
對于窩藏在燕軍之中的李歷,劉鵬可不會心弱,在收到王成書信的當夜。他就曾深夜召見太史慈,命其在近日內,派人將李歷秘密羈押,對其麾下的部曲也要加以控制。
李歷表面上雖統領著燕軍一些兵甲,但這些兵甲多是跟隨劉鵬東征西戰的悍卒,他們才不會真心聽命于李歷,在得到太史慈的命令之后,這些兵卒立即倒在了太史慈一邊,并將李歷從其家中帶出來的數百部卒趁慶功時灌醉,用繩子將其綁縛起來。
而李歷本人,在昨晚喝了一些酒水后,回到營中,便被太史慈安排的兵馬拿下,羈押在太史慈自己的大帳隔壁。
本來劉鵬是想讓太史慈秘密解決掉李歷,但后來考慮到他只是從王成的信中,聽過閔純、耿武、李歷三人謀劃,并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人?
?為弄清楚李歷等人到底糾集了多少冀州舊部,劉鵬才令太史慈將其活捉。
一路經過燕軍營帳,直到左軍太史慈駐地之時,前面領路的太史慈才回過頭對著前方的營帳指了指,恭謹的說道:“主公,就是這里。”
跟在其身后走了一路的劉鵬,緩和下臉部表情,對著跟在身后的侍衛門淡淡吩咐道:“惡來、子義隨本將進去,其余人等留在此處,不許任何人靠近。”
“諾”!
侍衛們都是常年跟隨劉鵬的人,聽其命令之后,快速形成一個隊列,把守在大帳四周。
劉鵬帶著二人?大步踏進營帳,見帳中有四個甲士正在看守被綁縛住的李歷。
太史慈知道劉鵬在此,定是有要事要問,遂揮手將甲士們打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