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回 三爺?shù)闹負(fù)?
高云知道,黃巾軍雖然軍勢浩大,但是錢糧卻十分短缺。程遠志此次之所以率領(lǐng)重兵侵犯幽州,目的正是為了涿郡官倉里豐厚的錢糧輜重,可以說是志在必得。
所以高云推斷,黃巾軍雖然暫時撤退,但是很快就會再回來,也就是說真正的大戰(zhàn)還在后面。因此,高云雖然十分疲勞,但卻不敢有絲毫懈怠。他怕自己起不來,臨睡前就囑咐守門衛(wèi)士,早早喊醒他。
第二天,天還沒亮,守門衛(wèi)士便在門外叫道:“主公,四更過半了”。
“喔”,高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卻忘了張寧還爬在他身上,這一下倒把她給驚醒了。
“哎呀!”小張寧一看眼前情景,“噌”一下推開高云,臉頰瞬間羞的通紅,雙手抱在胸前,羞赧的說道:“高大哥,你...你...我們...”。
“啊?我們怎么了?”高云被張寧弄的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哎呀~”小張寧撒嬌似的扭了扭身子,頭也不敢抬,羞赧的說道:“你...你怎么還問我啊,你....你昨晚上把我納了啊...“。
”啊!?”高云這下可聽明白了。高云知道“納”這個字在這個時代大概就是占有的意思,小張寧說“你把我納了”,那意思就是“你把我睡了”。
高云騰一下跳到地上,連忙擺手解釋:“沒、沒、沒,丫頭,你可別誤會啊,昨天晚上我們不過是睡在一起而已,什么都沒做過!”
“嗯~~大哥你還說,羞死人了”。
高云這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把“罪名”做實了,小張寧羞的一頭扎進被子里,再也不肯出來。
“我嘞個去!”高云急得捶胸頓足,不知道該怎么跟張寧解釋。但這會兒他也顧不上這些了,因為他預(yù)感黃巾軍今天一定會來攻城,所以早傳令下去,五更郡衙點將。
高云本來就沒脫衣服睡覺,三下五除二穿上戰(zhàn)靴、披了斗篷,快步奔出房門。
聽高云出去了,小張寧才從被子里鉆出來,依舊雙手捂住雙眼,“咯咯”的笑個不停。
約近五更,天色剛剛方亮,眾將紛紛趕到郡衙,向高云報到。
高云剛點卯完畢,就見堂外匆匆忙忙跑上來一名巡哨兵,來到堂上,單膝跪地,沖高云道:“報!啟稟主公,賊將程遠志率領(lǐng)大隊黃巾兵正奔我處而來,現(xiàn)距離東門已不足十里”。
“來的好!”高云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眾將準(zhǔn)備迎敵!”
“是!”眾將早就憋著勁呢,一聽高云號令,呼啦一下都站了起來,摩拳擦掌準(zhǔn)備廝殺。
“校尉大人且慢!”劉備一聽高云要迎戰(zhàn),急忙站了起來。
“嗯?!”高云扭頭盯住劉備,雙眼中帶著十足的霸氣和威嚴(yán),“玄德為何阻我行令?”
劉備跟高于的目光一接,頓時心中一稟,暗道:“好重的煞氣!”,禁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強穩(wěn)住心神,說道:“在下豈敢阻校尉大人的軍令,只是在下心中有所顧慮,不得不向大人稟明,還望校尉大人恕罪”。
“喔,那你且說說看”。
“遵命,如校尉大人所見,黃巾軍四萬之眾,聲勢浩大,更有那賊將程遠志、鄧茂極其驍勇,難以匹敵。大人的‘虎威軍’雖然勇勇善戰(zhàn),但畢竟只有萬人。如果出城與賊兵交戰(zhàn),大人縱然獲勝,也難免有所損傷。如今黃巾賊兵多糧少,利在急戰(zhàn);而我軍依托涿郡官倉,糧草豐足。在下以為,不如堅守城池,勿與交戰(zhàn),不消旬日,那黃巾賊軍必然糧盡而退,屆時大人再出兵追襲,必獲全勝”。
劉備這番話多少讓高云有點兒驚訝,他一直覺得劉備不過是個只會蠱惑人心的“傳銷之王”,卻沒想到他能有這樣的見解,可見這個劉備還是有過人之處的。
劉備這些建議單就軍事而言是正確的,就目前的形式也確實是最合理的策略。這些兵法高云自然不可能不明白,但是他并不打算采用劉備的建議。
因為一來高云沒把程遠志那些烏合之眾放在眼里;二來高云知道,一旦程遠志糧草短缺又無法攻下涿縣,那他必然會從周邊的地域劫掠。周邊的都是些墻低池窄、兵少糧缺的小城,根本無力抵御黃巾軍的進攻,如此一來周遭的百姓必然要遭殃。
但是高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劉備,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劉備以后會是個什么角色,如果這個時候僅僅因為一句話而為自己樹敵,那實在是太不明智了。
所以高云并沒有呵斥劉備,只是淡淡的說道:“兵臨城下,豈能不戰(zhàn),玄德勿再多言,須知阻礙軍令,其罪不小”。
“呃,是”,劉備趕忙拱手謝罪,退到一邊,心里暗想:“我以為你高云是個審時度勢的英雄豪杰,沒想到卻和鄒靖是一路貨色,你自愿去損兵折將,與我何干!等你見了那程遠志,自然知道厲害!”
高云可沒心思注意他這些小動作,繼續(xù)傳令道:“云長聽令”。
“末將在!”
“命你帶領(lǐng)本部人馬,去南城門以內(nèi)埋伏,聽我中軍炮響,出南門轉(zhuǎn)東,奇襲敵軍左翼”。
“得令!”關(guān)羽接過將令,大步流星走出堂外,自和周倉去安排人馬。
高云又道:“孝甫聽令”。
“末將在”。
“命你率領(lǐng)本部人馬,往北城門以內(nèi)埋伏,以我中軍炮響為號,出北門轉(zhuǎn)東,攻擊敵軍右翼”。
“高順遵命!”
“幼平”。
“在“。
“你帶領(lǐng)本部‘佐衛(wèi)一營’人馬,我再從‘刀牌營’撥給你一千精兵,留守城池,不得擅自出戰(zhàn)”。
“是”。
這三路人馬分撥已定,高云站起身來,從隨從手里綽過“一字?jǐn)剀姷丁保谅暤溃骸耙淼隆⒙桑 ?
“在!!”
“你二人各點本部人馬,隨我出城迎敵!”
“是!!”
劉備看完高云調(diào)兵遣將,在一旁也是暗暗吃驚,心說:“人都說虎威校尉高云極善用兵,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但你以區(qū)區(qū)數(shù)千兵馬就想抵擋四萬黃巾大軍,未免也太過托大了,我且到敵樓上看你如何取勝”。
高云分撥完畢,帶領(lǐng)三千兵馬出東門,背城列陣。張飛率“刀牌營”一千勇士在左、李典帶“佐衛(wèi)二營”在右,一千“步弓營”射手分列兩廂,各持“高云弩”壓住陣腳。
功夫不大,就見漫山遍野的黃巾軍奔襲而來,遠遠望去只見人馬駁雜、旗幟凌亂,行止之間毫無章法。
李典見黃巾軍已經(jīng)近在眼前,在馬上一抱拳,對高云說道:“主公,李典自追隨主公以來寸功未立,實感有愧主公器重。今日之戰(zhàn),請主公讓李典出陣”。
“唉~!不行、不行、不行”,張飛早就等著上陣呢,一聽李典這話,頭搖的和波浪鼓似的,“俺老張早就手癢的不行了,這頭一陣,非讓俺去不可”。
“三將軍,你在‘虎威軍’中早已是聲名赫赫,何必還要跟李典爭這一陣呢”。
“那不行!俺非打不可!”
高云一看這倆人為出陣爭吵起來,趕忙一擺手,笑道:“你倆別爭了,這黃巾軍漫山遍野,你們還怕打不夠嘛。這第一陣就讓翼德出戰(zhàn),后面的由曼成一人承擔(dān)”。
“好!”
“多謝主公成全!”高云的安排顯然讓張飛和李典都很滿意。
程遠志帶著數(shù)萬亂糟糟的黃巾軍,在高云對面站住陣腳,扭頭對鄧茂說道:“人都說‘虎威軍’如何如何厲害,原來就這點兒人馬啊,哈哈,還不夠你我兄弟塞牙縫的呢”。
“大哥說的太對了,今天定要滅了這‘虎威軍’!大哥稍待,俺先去殺他一兩個敵將,滅一滅他們的膽氣”。
“恩,兄弟還是要小心點兒啊”。
“放心吧大哥,官兵都是窩囊廢,你就等著給俺慶功吧”。
這程遠志和鄧茂自從黃巾起義一來就在一起作戰(zhàn),跟官兵交戰(zhàn)大小數(shù)十次,從沒遇到過對手。在他們看來官兵里根本沒有厲害角色,所以才這么不可一世。
“高云小兒,快給我滾出來受死!別讓大爺?shù)燃薄薄`嚸粊淼疥嚽熬推瓶诖罅R,氣焰極其囂張。
“直娘賊!該死!”張飛一聽鄧茂罵高云,氣的肺都快炸了,也不等高云將令,一拍烏騅馬,風(fēng)一樣的沖了出去,直奔鄧茂。
鄧茂見張飛奔來,依舊滿臉傲慢,撇著嘴問道:“來將何人?本大爺?shù)断虏粴o名小卒,你先...”。
“嗚!!”鄧茂話還沒說完,張飛馳縱烏騅馬已經(jīng)奔到面前,雙手攥住蛇矛末端,沖著鄧茂頭頂就掄了下去。
“嘭!”蛇矛強大的壓力,把鄧茂坐騎的四蹄都釘進了土里,地下的塵土“呼”的一下在鄧茂四周沖向空中。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誰都不知道那飛揚的塵土里發(fā)生了什么。
“呃!!”隨著塵土落下,兩軍陣中同時傳來一片驚呼。
鄧茂仍舊坐在馬上,兩只手里各拿著一段被砸斷的刀桿,脖子上空無一物,零碎的腦殼散落在周圍。
“砰!”那馬四腿一彎,翻到在地,耳朵、鼻孔、眼窩、嘴巴里都在往外竄血。
“呸!不堪一擊”。張飛冷哼一聲,調(diào)轉(zhuǎn)烏騅馬,回歸本陣。
親愛的朋友!多謝您的閱讀!請順手點一下【加入收藏】!給大墨一點支持!一點態(tài)度!大墨一定不讓大家失望的!多謝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