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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軍機風(fēng)云

張松抵達(dá)許都,向曹操求見,但一連三日,均被拒諸相府門外。

原來曹操自在潼關(guān)回來,雖然取勝,卻心有余悸,一時之間,雄心大減,他每日均待在相府中飲酒作樂,甚少上朝,朝政大事均在相府處理。閑雜人等一律拒絕接見。

張松苦候了三日,到了第四天,他打探到消息,花銀兩收買了相府的守門官,才將他的名號傳入。又到第五天,才得進(jìn)見曹操。

張松進(jìn)來時,曹操高坐堂上,眼也不瞧張松,張松上前拜見,曹操亦做然不理,好一會,曹操眼睛向上,仰望星空似的傲然說道:“張松!你主劉璋,連年拒絕進(jìn)貢孤家,他為甚如此膽大?”

張松道:“因為路途遙遠(yuǎn),途中又多賊資,故未能通往也。”

曹操生氣了,斥道:“我已掃清中原,還有什么賊盜!當(dāng)你一派胡言,欺瞞孤家么。”

張松見曹操如此傲慢,心中有氣,他也并不畏懼,大聲反駁道:“錯了!丞相不知,南有孫權(quán),北有張魯,西有劉備么?

天下有不少帶甲十萬之霸,豈又算得天下太平哉。”

張松這般不屈抗辯,正好又令曹操十分反感他冷哼一聲,話也不說,拂袖便退人后堂,不再理會張松。

張松仍不死心,他與曹操的相府管家楊修周旋時,以他過目不忘的驚人記憶力將曹操頗為自負(fù)的“盂德新書”,故意說成是“蜀川三歲小兒皆能背誦,何謂新書”,來嘲諷曹操,又正好犯了曹操的大忌。

而當(dāng)曹操向張松顯示軍威,欲令益州臣服時,張松又連數(shù)曹操往日的敗績。這又犯了曹操的平生大忌,他下令將張松斬殺。后得楊修、荀攸等求免,說張松從蜀川遠(yuǎn)道來貢,若斬殺,則天下從此無人敢進(jìn)許都,曹操一聽,正好點中了他為子孫王者之業(yè)計算的心事,才免了張松的死罪。曹操對張松無半分客氣,下令將他亂棒打了出府。

張松離開許都,心中又羞又愧又恨,暗道:我本有臣服曹操之心,故暗繪軍機圖,欲獻(xiàn)給他。不料曹操此人如此傲慢無禮,不能容物,我就算臣服于他,又有甚樂趣?此事再也休提了!

張松一路上輾轉(zhuǎn)不安,暗道:我已在劉璋面前夸下海口,說必解益州之危,如今空手而回,又惹惱了曹操,益州形勢更加危急,回去必被人恥笑終生矣!我該如何是好呢?

張松心神恍惚間,不覺已抵一處三岔路口。一條是原路,折返回曹操的疆界,一條是入西川的山路,循此可回返劉璋的益州,一條卻是進(jìn)入荊州地界的大道,可直達(dá)劉備坐鎮(zhèn)的荊州南郡。

張松站在三岔路口正中,不由頓住馬步,勒馬不前,心中十分為難,暗道:“折返原路再見曹操,那是自取其辱,此路難行;走返益州,卻又如何向劉璋及益州百姓交代?只怕落得個遺臭萬年的身后名也!最后一條路通向荊州,而荊州是劉玄德的疆土,未知劉玄德如何對待我這落魄之人呢?張松左思右想,停馬不前,但覺這三條路條條難行,三面徘徊,矛盾之極。

就在張松萬般無奈,不知如何抉擇前路之際,通往荊州大道的南面,忽然揚起一陣灰塵,直向張松這面冉冉而近。

不一會,便見一員英武將軍,并無攜帶馬戰(zhàn)武器,僅背插一柄寶劍,率五百騎兵,風(fēng)馳電掣的奔近。

英武將軍見到張松一行數(shù)騎,立刻勒住馬疆,向張松欠身道:“來者莫非是張松先生么?”

張松見這位將軍神威凜凜,但卻恭敬有禮,心中先生敬意,便也欠身回道:“在下正是益州張松。”

英武將軍一聽,慌忙滾鞍下馬,身后五百騎兵,亦一齊下馬,恭立兩旁。英武將軍向張松揖拜道:“末將趙子龍,等候張先生多時矣。”

張松一聽,不由肅然起敬,忙道:“莫非是威鎮(zhèn)大江南北的常山趙子龍嗎?”

趙子龍拱手道:“不敢當(dāng),未將奉主公劉玄德及軍師諸葛孔明令,知張先生路經(jīng)荊州,為表敬意,特備酒食進(jìn)獻(xiàn)先生。”

說時,早有兵土跪奉酒菜,向張松奉酒菜,趙子龍亦親手斟酒,向張松奉敬,張松接酒,一飲而盡,心中不由一動。暗道:素聞荊州劉備乃漢室宗親,又是劉璋的族弟,仁義待人之心遠(yuǎn)播天下,又十分禮敬賢能之士,不料就連其手下之將亦如此謙遜,看來所傳不虛啊!

張松心中轉(zhuǎn)念,登時有了主意,心想:劉玄德既如此仁厚,又是劉璋的族弟,益州之事,何不與他細(xì)商?以免益州軍民陷入曹操殘暴鐵掌之下。

張松打定主意,便向趙子龍拱手道:“趙將軍,張松先行謝過劉皇叔和諸葛亮先生厚待之意。我正想赴荊州拜會,未知將軍肯引路否?”

趙子龍一聽,即欣然道:“歡迎!歡迎!趙子龍樂意之極,這便請先生上馬,我當(dāng)率兵隨后護(hù)送。”

張松亦欣然上馬,趙子龍與他并馬而奔,身后是五百騎兵護(hù)送,甚為隆重。

眾騎抵達(dá)荊州南群城外十里,突聞一陣鼓樂奏起,一員大將站于馬下,向張松拱手道:“關(guān)羽在此恭迎張松先生。”

張松一聽,知此人便是名震天下的猛將關(guān)云長,亦連忙下馬,與關(guān)公相見。然后再上馬,左有趙子龍,右有關(guān)云長,相伴隨行護(hù)駕。張松心中不由一陣感動暗道:我張松一介寒儒,今日有兩位天下聞名的猛將護(hù)送,只怕曹操平生亦未得如此禮遇也……張松心中轉(zhuǎn)念,甚感欣慰,他在曹操處所受的屈辱感不由大為減緩。

一行人乘馬前行,將抵南群城,忽見一馬疾馳而至,遠(yuǎn)遠(yuǎn)的便見眾人下馬,候于道旁。原來是劉備和孔明、龐統(tǒng),引領(lǐng)一眾幕僚,出城五里,迎接張松。

張松不由大為感動,心想:劉玄德單憑這等待客熱誠,便可贏得天下人心矣……他不敢怠慢,亦慌忙奔前,下馬與劉備相見。

劉備與張松并馬而行一路進(jìn)入南群。劉備又在府上擺設(shè)盛宴,招待張松。席間,劉備只是連連的向張松敬酒,有關(guān)他自己日后的打算怎樣卻只字不提。

張松倒忍不住了,他向劉備挑引道:“劉皇叔守荊州,有多少郡呢?”

劉備未答話,相陪的孔明已微笑道:“我主仁厚,不忍取不義之土,因此目下僅守得荊州五郡,而且荊州五郡還是暫借東吳的,他們追討交還甚急。”

張松道:“東吳擄江東六郡八十一州,民強國富,尚不知足么?”

此時,龐統(tǒng)亦接口道:“我主身為漢帝皇叔,卻不能占擄州郡,反之其他漢之賊盜,大都恃強侵占疆土,乃天道不公呀。”

劉備連忙道:“二位先生言重了,我有何德何能,敢如此奢望呢?”

張松道:“不然,皇叔乃漢室宗親,占州擄郡,便一統(tǒng)山河登帝位亦不為過也。”

劉備又忙拱手謝罪道:“先生言重了,劉備怎敢有此奢想?”劉備說罷,席間再也不提任何天下政事。

張松一連留在南郡三日,每日劉備均盛宴相待,視他如知已朋友。張松不由十分感動,他己確信了劉備的一片真誠,這比贈他萬兩黃金更令他感動。

直到張松向劉備拜辭,返回益州,劉備依然對益州之事不提不問,欣然送張松出城十里之外。

張松到底按捺不住了,他已奔向益州山路十丈,又驟奔而回,跳下馬來,在懷中取出他早已暗中繪就的益州軍機圖,毫不猶豫的呈送劉備,斷然說道:“益州被曹操、張魯兩面虎視耽耽;我主劉璋又懦弱無能,益州早晚必陷入賊手,若如此則益州軍民必陷于水深火熱也。因此我以為,救益州之難唯劉皇叔你一人而已,天賜此機緣,望皇叔切勿錯失!我代表益州能士法正、孟達(dá)等恭候皇叔大駕光臨。”

劉備接過益州軍機圖,心想:誰得到這幅寶圖,準(zhǔn)便有如獲得益州……他對張松不由十分感激,向張松拜揖道:“先生大恩大德,青山不老,綠水長流!劉備必永記不忘也。”

張松慨然道:“我為益州軍民著想,決邀明主坐鎮(zhèn)而已,豈敢望一己之私報也。”

張松說罷,即再次向劉備拜辭而去。劉備吩咐趙子龍、關(guān)云長二人,親自護(hù)送張松入川,直送張松抵達(dá)安全之地,再告辭而回。

張松回到益州郡城,先到其友法正府上拜訪,又邀孟達(dá)同議。商定之結(jié)果,三人均有邀劉備入主益州之意,因而又決定合力說服劉璋,由他親自出面邀劉備入川。

第二天,張松入看劉璋,說曹操傲慢無禮,不可與之謀事。劉璋毫無主意,又問計于張松。張松趁機道出邀劉備入川相助的主意。此事雖然有益州大臣黃權(quán)、王累等人這堅決反對,俱說此乃引狼入室,但劉璋已被張松、法正、孟達(dá)等所鼓動的漢室宗親四字迷惑,最終欣然同意親寫邀書,派法正赴荊州拜會劉備。

至此,孔明昔日在隆中對制訂的中興漢室之大計——先取荊州,再取蜀川,北圖中原一統(tǒng)天下的戰(zhàn)略意圖,其中第二步“再取蜀川”的戰(zhàn)略大計,實施的戰(zhàn)略態(tài)勢、戰(zhàn)術(shù)條件已最終成熟了。

不過,直到此時,身為三王鼎立主角人物之一的劉備,由于確信孔明所論析的“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因此對于入川謀取益州的行動,仍然心存猶豫。他向龐統(tǒng)私下訴心曲道:“當(dāng)今天下,與我水火不相容者,乃曹操一人而已。

因此我須反曹操處世之道而行事。曹操急躁,我須寬容,曹操殘暴,我須仁厚,曹操奸詐,我須忠義;如此方可為天下所容也,如今若謀益州,豈非失信義于天下嗎?我將如何面對天下人的口實呢?”

龐統(tǒng)一聽,不由心中微微一笑,暗道:“孔明師兄果然洞翻悉主公的肺腑,他早料他心中仍有疑慮也!呵呵,孔明師兄雖然料事如神,但處事稍嫌太過謹(jǐn)慎,未能決而斷之也。

且看我如何打消主公的疑慮吧。龐統(tǒng)自投入劉備帳下,一直未展露他的才華智略,因此有點急于建功了。

他心念電轉(zhuǎn),便呵呵一笑,決然的對劉備道:“主公所言,雖合乎天道公理,但大亂之世,豈可自困其中,而自取滅亡之道?須知弱肉強食,生存競爭,此亙古不變的道理,若行愚仁之道,必陷強權(quán)之爭。況且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他日事成,一統(tǒng)天下,對劉璋以王侯之位,仁厚善待,又豈失信義哉?今日主公不取,益州必陷曹操、張魯手上,屆時悔之晚矣!望主公三思之。”

劉備聽罷,好一會沉吟不語,他猛地一拍案桌,決定說道:“先生所言,乃金石良言,我當(dāng)銘記肺腑!一切便依二位先生定計行事吧。”

原來自張魯窺伺益州,劉璋派張松入許都見曹操始,孔明與龐統(tǒng)便密切監(jiān)視張松的一舉一動,到后來迎接張松,隆重相待,終打動張松,令其獻(xiàn)出益州軍機圖,均是二人的精心布局。目標(biāo)只有一個,便是為進(jìn)圖益州創(chuàng)造一切有利條件。

到此,一切均最終成熟了。

第二天,劉備即召集諸將商議。

劉備向眾文武道:“我決計出兵西川!如何進(jìn)取?請諸公暢發(fā)高論。”

龐統(tǒng)急于建功,一聽便斷然說道:“我以為目下一切已齊備矣,益州軍機圖在我手中,益州的地理形勢,遠(yuǎn)近關(guān)隘,山川險要,軍機布防,均已了如指掌,不必猶豫,我料大軍到處,益州必如探囊取物,手到擒來也。”

孔明卻十分謹(jǐn)慎,深知雖然目下已俱備戰(zhàn)略大勢,但具體的戰(zhàn)術(shù)仍須小心應(yīng)付,他十分重視進(jìn)取益州的大業(yè),因此絕不希望中途有任何差錯,便婉轉(zhuǎn)的啟導(dǎo)龐統(tǒng)道:“進(jìn)取益州固然已萬事俱備,不必猶豫,但荊州地位亦十分重要,如何確保,尚須詳細(xì)商議,不可輕忽。”

龐統(tǒng)一聽,卻有點不悅,呵呵笑道:“師兄所言甚是,荊州地位十分重要,非留下能士守不可,我以為,師兄乃最合適人選也。”

孔明微笑不語,似無可無不可。

劉備知二人有競爭出師益州之意,他又不便責(zé)備。心想:孔明的心性淡泊,從不強求一己私利,處事又謹(jǐn)小慎微,由他留守荊州,的確是最佳人眩劉備打定主意,便斷然說道:“龐統(tǒng)所言甚是,便請孔明統(tǒng)領(lǐng)云長、子龍、翼德鎮(zhèn)守荊州。我與龐統(tǒng),以及黃忠、魏延諸將前往西川。”

孔明欣然答應(yīng),負(fù)責(zé)留守荊州。

劉備則任令黃忠為前鋒,魏延殿后,他與劉封、關(guān)平兩將作中軍,合計統(tǒng)領(lǐng)馬步軍五萬,從荊州南郡出發(fā),就近直插西川。

劉備大軍抵西川境內(nèi)三十里,益州的將領(lǐng)孟達(dá)已前來迎接,說劉璋令他率五千兵前來接受,劉備甚喜,即派人先入益州報知劉璋。劉下令沿途各州郡負(fù)責(zé)接應(yīng),并供給錢糧。因此劉備大軍沿途均十分順利,不久便抵益州的東南重鎮(zhèn)——涪城。

在益州郡治城成都,劉璋聞報劉備已抵涪城,便有赴涪陵親迎劉備入川的打算。成都距涪城遠(yuǎn)達(dá)四百里,劉璋不辭勞苦,親赴涪城迎接劉備,顯然劉璋邀劉備入川助抗曹操、張魯之意甚誠,他對劉備亦十分信任。

劉璋親迎劉備入川的主意卻并不順利,因為他的臣屬多持反對意見。其中又以黃權(quán)、李恢、王累等人最劇烈,王累在劉璋出城時,甚至將自己倒掛城樓上,聲言若劉璋出城赴涪城迎接劉備,他便自斷繩索,撞死劉璋眼前。劉璋依然不聽,王累便真的自斷繩吊,撞死在劉璋的馬前。

劉璋在張松、法正、孟達(dá)等“主迎派”的鼓動下,決心迎劉備入川,他在親赴涪城迎接劉備時,帶了滿載一千輛馬車的錢糧,作禮物贈送劉備。

劉璋抵達(dá)涪城時,見劉備并無擅自進(jìn)城,在城外三十里外的涪江沿岸駐扎,不由更相信劉備的信義。劉璋便派人迎劉備入城,劉備隨行僅帶了劉封等親兵將護(hù)送,以及身為軍師的龐統(tǒng)。

劉璋與劉備在涪城內(nèi)見面,劉璋見劉備隨行僅帶了五十余親兵,心中更感激劉備此行果然是仗義相助,他甚至流出熱淚,猶如兄弟相見。

劉璋招待劉備在城內(nèi)飲宴,直到深夜,十分歡愉,劉備也不打算留在城內(nèi)歇息,向劉璋告辭,返回江邊的營地去了。

劉璋心中十分欣慰,他對隨行的益州大將張任、冷苞、鄧賢等人嘆道:“素聞劉備仁義之人,今日一見,果名不虛傳!

我有玄德兄為外援,又何懼曹操、張魯?shù)膩矸改兀俊?

張任道:“主公切勿大意,劉備此人,按我觀之,柔中帶剛,深不可測,宜小心防范為妙。”

劉璋卻欣然笑道:“你等太多疑矣,玄德兄又豈有異心啊!”

張任等無奈,只好嘆息而退。

當(dāng)晚劉備與龐統(tǒng)、劉封等兵將,回返涪江畔的大軍營地。

龐統(tǒng)問劉備道:“主公今日席上見到劉璋的動靜么?”

劉備道:“果然是一位誠實人埃”

龐統(tǒng)不以為然的呵呵一笑,道:“劉璋性雖善,但他身邊的將領(lǐng)張任等人,我察覺均有怨恨神色,其中隱伏兇險也。

以我之見,不如擇日設(shè)宴,請劉璋赴席,暗中埋伏刀爺手,主公以擲杯為號,刀斧手擁出,將劉璋殺了。隨后即迅速進(jìn)軍成都,則益州三日可定也。”

劉備一聽,卻搖頭道:“此議決不可行!劉璋乃我同宗,他誠意侍我,怎可傷他?再說我初到蜀中,思信未立,即行屠戮其主,此舉上天不容,下民生怨,雖強霸者亦不為也!我又怎可在益州立足?”

龐統(tǒng)見劉備有責(zé)怪之意,又忙道:“此計非龐統(tǒng)所謀,乃法正有密函至此,教如何行事,則益州可早日平定。”

說時,法正亦奔迸,向劉備拱手道:“我等非謀一己私利,實力益州軍民著想,亦為順應(yīng)天命也。”

劉備依然搖頭道:“劉璋乃我同宗,我決不忍傷他。”

法正道:“若不如此,漢中張魯與蜀中有殺母之仇,必來攻取,曹操亦必窺伺,皇叔遠(yuǎn)涉千里,既抵此地,進(jìn)則可建大業(yè),退則一事無成,若猶豫不決,拖延時日,悔之晚矣。且若被人識破機謀,必反被暗算,不如趁此良機,當(dāng)斷而斷,出其不意,早立基業(yè),方為上策。”

龐統(tǒng)又趁機再勸。

劉備依然堅決不從,神態(tài)寸十分堅定,并無絲毫動遙第二天,劉璋又設(shè)宴于涪城,邀劉備赴會。龐統(tǒng)與法正商議,暗中定計,召魏延隨行。

劉備欣然赴會,席間與劉璋談笑甚歡,一片兄弟深厚情義。

龐統(tǒng)向魏延目示,魏延會意,即出堂中,拔劍道:“席間小樂,我愿舞劍助興。”說即舞劍旋動,步步逼近劉璋,欲趁機殺他。

劉璋的大將張任見狀,亦一躍而出,道:“舞劍須有對手,我愿與魏將軍共舞。”

魏延便向劉封示意,劉封拔劍在手,亦出逼近劉璋。

堂上劉璋大將冷苞、鄧賢等一見,亦一齊拔劍躍了出來,大聲道:“我們亦愿助興,舞劍為樂。”

霎時,劉璋與劉備的“兄弟聚宴”上,一片刀光劍影,猶如當(dāng)年漢室的開國帝王劉邦所赴的鴻門宴。

劉備見狀,不由大吃一驚,他立刻站起,喝斥道:“我兄弟歡宴,絕無猜忌。又非什么鴻門宴,舞甚劍助興?堂上諸人,不棄劍返位飲酒者斬。”

劉璋亦拆道:“兄弟相宴,何必帶刀?”又令侍衛(wèi)盡去佩劍。魏延、劉封、張任、鄧賢、冷苞等將,無奈只好放下利劍,回位飲酒。

劉備吩咐向諸將賜酒,告誡道:“我兄弟同宗骨肉,共議抗敵大計,并無二心,切勿生疑。”

劉璋大為感動,竟握著劉備的手,哭道:“我兄恩德,弟誓不忘也。”

劉備和劉璋,再一同歡飲,一直至晚,才回歸本寨。

劉備回到營地,責(zé)龐統(tǒng)道:“公幾乎令劉備成不義之人!

今后切勿魯莽行事也。”

龐統(tǒng)無言以對,心中又惋惜又敬佩,暗道:主公果然心性仁厚,仁義劉備之名決非幸至也,但今日若不早決,則益州之事必生阻滯矣!他無奈向劉備告退。

劉璋返回涪城行府,張任向劉璋道:“今日堂上情形,主公必已目睹,宜早返成都為妙,免遭暗算。”

劉璋道:“我兄決非寡情薄義之人。”

張任、鄧賢、冷苞諸皆勸道:“劉備雖然仁厚,但他手下之人皆欲并吞益州,以圖一己富貴,主公切勿輕忽大意也。”

劉璋依然不聽,留在涪城,每日與劉備歡聚飲宴,在劉璋心中,已視劉備為一大靠山。

又過了幾日,邊關(guān)突然飛報,漢中張魯已出兵直犯葭萌夫。葭萌關(guān)即今四川紹化縣境內(nèi)的劍門關(guān),位于四川北部邊唾,三國時代與北面的漢中張魯相鄰。張魯若攻蜀川,必先攻陷葭萌關(guān)。而葭萌關(guān)南距成都四百里,東距涪城達(dá)八百里,而且沿途山路十分崎嶇險峻。

劉璋接報,他果然十分懦弱,自己不敢抵御張魯,卻去請求劉備相助援救,劉備卻毫無懼意,欣然答允,即日率大軍向北面六百里外的葭萌關(guān)開赴,他就連半分的猶豫也沒有。相形之下,劉璋與劉備性格的強弱立判。顯然,張松、法正、孟達(dá)等主迎劉備入川派之人斷定劉璋早晚必失益州的見解,是極有根據(jù)的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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