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天做夢可別夢見我陣亡了。”祖昭幽幽的自言自語道:“你應(yīng)該夢的是我黃袍加身,嘿嘿。”祖昭邊出門邊狠狠的yy了一把。全之虞從他側(cè)面出來,見他在一個人在自言自語的傻笑,忙問他是怎么回事。
祖昭一愣,說道:“這不是要選拔你的第一個大將了么,幫你高興啊。”
全之虞不知道祖昭說話,心中也高興,說道:“我還是有些緊張,他們?nèi)_相加,不會出事吧?”
祖昭道:“不會的,點到即止。”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這選拔之事可得靠你了。”全之虞說。
祖昭道:“在他們的能力方面,我會給你提意見的,可是最終你要讓誰做這大將軍,還是你說了算,因為是你在點將,這關(guān)系到你以后的地位,知道么?選好了,他會永遠為你這女王服務(wù)的。”
全之虞點點頭,震了震精神,和祖昭一起前往擂臺主持擂臺大賽。
擂臺搭設(shè)在要塞城中的中央廣場,那是城中練兵的地方,異常的寬闊,能容納近萬人。祖昭的部隊大多駐扎在其他的地方,今天來到這里的只有幾千人,而新羅的士兵則是都到了這里了,報名的、被推舉的,大大小小有幾十人,他們也都早就集聚到了這里,女王要親自選拔大將,這對于他們來說是重要的,也是新鮮的,以前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看到全之虞和祖昭出現(xiàn)在擂臺的主席位子上,下面所有的士兵都是跪拜行禮,高呼女王萬歲,而祖昭軍隊同樣也是對女王行禮,這也是體現(xiàn)了大國風度,現(xiàn)在面見的是新羅女王,禮數(shù)一定要盡到了,要是以大國之人自居而不對新羅女王行禮的話,那么新羅人自然就認為他們看不起新羅,以后還怎么談發(fā)展。
這也是祖昭對軍中三番五次的強調(diào)的,全之虞是新羅女王,一定要對她恭敬有佳,見到全之虞就如同見到自己一般,要行禮,不得亂了禮節(jié)。初時的時候士兵們不知道全之虞是新羅女王,只知道她和祖昭走得很近,所以對全之虞也是很尊敬的,后來出兵新羅的時候,才得知那個天天和祖昭在一起的女子,居然就是新羅的女王。
全之虞作為女王,又在上面一通講話,不過這次講的倒是比較簡短,只是說了一些比賽的規(guī)則,點到即止,有能力者上。為了防止車輪戰(zhàn)之類的戰(zhàn)術(shù)而使得最前任的擂主不公平,所以沒勝出兩局之后,勝利者就休息,然后由另外兩組人決斗,以此類推,直到最后選出前四人,在綜合評定之后成為全之虞選定的第一任大將。
出了報名的和被推薦的,現(xiàn)場的人不論是有一定官銜的還是無名的小卒,只要覺得自己有足夠的能力,都可以上臺挑戰(zhàn),這也是為了體現(xiàn)公平,鼓舞更多的人參與進來,只要是這次參與選拔的人,以后在提升的時候自然是優(yōu)先考慮的。
隨著一聲鼓響,忽有一壯漢跳上了擂臺,他先是向女王全之虞行禮,然后又向臺下的人行禮,讓人來挑戰(zhàn)他。張遠和蘇德等人也是坐在祖昭身邊的,他們自然也是要提供一些參考意見,這些意見由祖昭傳達給全之虞。
眼看這個一個壯漢上來,祖昭沖著后面的馬元說道:“若是你上,能打敗他么?”
馬元說道:“將軍,不是我吹噓,不出十個回合,我定能將他打倒。”
這話自然只是說給祖昭聽的,不過全之虞也是隱隱約約聽見,她倒是不以為意,馬元的厲害她是也見過,這一路上馬元可是充分展示了他的能力的。現(xiàn)在新羅的這些新秀打不過這個祖昭身邊的得力手下,這沒有什么好丟人的。
“在下賽德克,一個小小伍長,今逢女王選將,不自量力,也想一試身手,我知道我的能力低微,可是也帶頭來這里一試,誰愿意和我一決高下。”壯漢抱拳說道。
“我來。”人群中立刻就發(fā)出一個渾厚的聲音。眾人聞聲看去,只見一個瘦高的男子跳上了擂臺。他像是向女王全之虞行禮之后,這才自報家門。他也是一個小小的伍長,這次選拔,他也是來試一試,現(xiàn)在面前的也是伍長,他自然就上來了。
兩人相互行禮之后,開始發(fā)動可進攻。那矮壯的步伐穩(wěn)健,出拳有力,而那瘦高的則步伐輕盈,很是靈活,兩人相交二十多回合,不見身負。
祖昭問全之虞:“你認為他們兩個誰會勝出?”
全之虞細細的看著擂臺上兩人的打斗,說道:“我覺得那個矮壯的伍長能夠勝出。”
“何以見得呢?”祖昭問道。
全之虞回答道:“那個矮壯的伍長步伐比較穩(wěn)健,攻防有序,絲毫不亂,而那個高瘦的人,靠著靈活的走位,也絲毫不落下風,不過我看得出,在體力比拼上,矮壯的人要占大便宜,在這樣耗下去,高瘦的一定耗不過那個矮壯的。到時候只要矮壯的抓住機會一招打中,那么高瘦的就輸了。你說時不時?”
祖昭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回頭看看張遠他們,問道:“你們覺得呢?”
張遠說道:“女王陛下說的沒錯,我看不出十個回合,那個高瘦的伍長必定敗下陣來。”馬元等人也是這樣的說法。祖昭笑著對全之虞說道:“看來你還是挺懂的嘛,那我們就靜待結(jié)果吧。”
果然,兩人又相互拆了幾個回合,那個高瘦的伍長突然一個走位不小心,被矮壯的伍長逮住機會,馬步一蹲,一拳揮出,將那高瘦的伍長打飛了出去。那高瘦伍長被打翻在擂臺上,捂著胸口掙扎了一陣這才站起來,說自己輸了,緩緩退去。
他剛離開,立刻就有一個人沖了上來,他自報依舊是一個伍長。個子看起來和之前的獲勝者差不多,只是他扎著頭巾,很容易就分辨出來了彼此,他向全之虞行禮后,立刻就和之前的獲勝者纏斗其起來。他的步伐,速度攻勢都和之前的獲勝者沒有多大的區(qū)別,兩人你來我往,都是很小心謹慎,誰也不露出破綻。
祖昭又問全之虞:“你認為他們兩個誰會獲勝呢?”
全之虞搖頭道:“這次我可不知道了,不過如果就這樣下去,之前的獲勝者畢竟是耗費了些體力的,只怕他會敗下陣來。”
祖昭沒有表態(tài),而是扭頭問張遠他們怎么看。張遠說道:“這次我不同意女王的而看法,那個扎著頭巾的人,此刻看來雖然還是心平氣和的,不過他的動作越來越快,這就疏于了防守,再拆個二十回合,要是他還不能占上風的話,他心中一定會更加著急的。自亂陣腳急于求勝是兵家大忌,那個扎著頭巾的伍長似乎忽視了這一點。我看他最終會敗下陣來的。”馬元和蘇德也是同意張遠的說法。
果然,兩人拆了二十個回合,那個扎著頭巾的人聽到臺下的呼喊聲,立刻就慌了神,步伐也開始亂了起來,手中的速度雖然變得更快,可是這是一種急于求勝的心態(tài),完全將自己暴露給了敵方。
那個矮壯的伍長抓住這個機會,猛的一拳揮出,本以為能一拳將對方打到,誰料那扎頭巾的居然將他的拳攔住了,見到如此,他也不慌張,而是繼續(xù)組織進攻。那個扎頭巾的,由之前的意味進攻,現(xiàn)在變成了意味的防守。
又斗了十幾個回合,那個矮壯的人抓住一個機會,幾步上前,肩頭一撞,將那個扎頭巾的撞了開來,接著他雙手一攬,將那扎頭巾的給抱倒在地上。
勝負已分,場下都是一陣的歡呼。全之虞靜靜的坐著,幽幽說道:“看來大兵打戰(zhàn),還是你們男人在行啊。”
祖昭笑道:“你只是不熟悉而已,花木蘭可是很厲害的,楊門女將也都各個都很了得的。”
“花木蘭是誰?”全之虞立刻就扭頭問道,其他諸如張遠蘇德等人也疑惑的看著祖昭,他們也不知道花木蘭是何許人也。祖昭不由得呵呵一笑,無形中自己又暴露自己穿越了,花木蘭是北魏的人,現(xiàn)在還是三國時期都還沒有進入,他們又怎么會知道呢。
“不用糾結(jié)他們是誰,總之就是很厲害的女子。”祖昭邊說邊咳嗽兩聲,擺出威嚴的樣子。眾人見他這樣,也沒有多問,雖然心中甚是疑惑,想要知道花木蘭到底是什么人。
此刻擂臺上勝負已分,主持人讓勝利者下去休息,讓另外得人上臺比賽。這其**有伍長什長幾十人參加,開始的時候看得都有些平淡,可是等事態(tài)發(fā)展到偏將軍之爭的時候,現(xiàn)場就頓時火爆了,連祖昭的直感嘆新羅其實還是有不少能人的,這些偏將軍的能力,完全不亞于漢軍的偏將軍之能啊。當然,漢軍的封將之事不是全靠誰能打的,領(lǐng)兵能力才是主要的。如同自己一樣,若是論戰(zhàn)斗力,自己還打不過馬元呢,更別說是其他人了。
縱觀三國和其他前面后面的歷史,真正官銜高的武將,沒多少是靠武力的,主要的就是靠領(lǐng)兵能力,關(guān)羽這樣的奇葩自然得除外,他在后世可不是人,而是神。
在打斗之中,其中最顯眼的就是一個身材有些粗圓的關(guān)頭偏將軍,他拳腳有力,最主要的是他出手狠毒,完全就是在打敵人一般的在比賽啊,看得眾人有時候振臂高呼,有時候啞口無言。
“哼,心狠手辣。”看著他將一個偏將軍打到在擂臺上還一膝蓋將人家頂?shù)闷吒[流血,祖昭不禁嘆了一聲。全之虞看到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不敢怎么看了,急忙召來人讓他們停手。此刻那個家伙已經(jīng)連續(xù)打了五人,本來按照規(guī)定是勝出兩局之后就可以先去休息的,可是那家伙卻全然不顧,說他要繼續(xù)挑戰(zhàn),而在后來的挑戰(zhàn)者中,沒有人能接過他二十回合的。
那家伙正在臺上叫囂著讓別人上來挑戰(zhàn)他,主持人已經(jīng)到了他身邊,說女王有令,讓他先下去休息,等帶下一輪的選拔再上。男子聽了,還誤以為是女王看中他了,心中甚是得瑟,回身拜了女王一拜,這才離開了擂臺。
接下來又進行了幾組比賽,各有勝負,不過能和那個偏將軍抗衡的,還沒有,起碼祖昭是這樣認為的。全局下來,那個偏將軍自然是最耀眼的,這不當是他的武功,更是他的出手狠毒,許多人直接被他給打殘了,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有好幾個內(nèi)山嚴重,七竅流血昏迷不醒。
此刻已經(jīng)到了日中,是該吃午飯的時候了,全之虞下令全軍先吃飯,待得太陽偏斜,沒這么熱的時候,選拔賽繼續(xù)進行。眾軍得令,紛紛離開賽場回到自己的軍隊中開始食用午餐,而期間討論最多的就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偏將軍。
就餐時,祖昭特招蘇德張遠馬元等人一起和他與全之虞一起進餐,討論一下一早上的賽事。現(xiàn)在幾個人坐在一起,倒是也沒有因為全之虞是女王而顯得怎么樣。在人前她是新羅女王,而在背后她則是祖昭的一個好友,祖昭的這些軍士對待她就是對待祖昭一樣,沒有必要行什么女王之理。這種時候全之虞也沒有將自己是女王的頭銜掛著,很自然的,就是祖昭身邊的一個小女人一般的樣子。這讓大家更暢所欲言,沒什么拘束。
馬元率先開口說道:“那個偏將的能力,可不僅僅是一個偏將那么簡單啊,他完全能做一個更高級別的將軍。”
張遠道:“若論武力,他確實厲害,不過他的心態(tài)不正,對人出手狠毒,這樣的人做了將軍,一旦士兵有什么過錯,一定就是面臨著大危險的,他不適合統(tǒng)兵,否則一定會有人造反。”
“軍師你怎么看?”祖昭問道。
蘇德沉默了一下,說道:“他確實是出手狠毒,可能這是急于表現(xiàn)的一種手段。張將軍說的沒錯,他不適合統(tǒng)兵,可是這樣的人,若是越讓他被打壓久了,他心中的氣就越多,到時候爆發(fā)出來了,更是不得了的。”
全之虞聽著有些緊張,問道:“那該怎么對待他呢?”
蘇德說道:“回女王,對于他這樣的人,一定要有一個人能讓他心服口服的,但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這種人,要敢用,讓他實現(xiàn)他的價值,可是也要控制他,不能讓他胡來,一定要有人壓得住他,可是那個壓得住他的人卻不能一味的想著要壓制他。總之對付這樣的人,要牽制他,同時又要讓他能發(fā)揮自己的能力。”
全之虞聽得一頭霧水,問道:“軍師,到底是該怎么辦啊?”
蘇德笑道:“女王陛下,就是說這個人還是可以用的,不過不能讓他做大將,必須有一個比他厲害的人做大將,而這個大將又要重用他。”
全之虞道:“可是,我觀今早的比賽,沒有人能勝過他的,那些伍長什長的,根本就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和他同意官銜的人,也都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啊。”
蘇德道:“女王放心,下午還有比賽的,或許能有人在能力上壓制他呢。”
“如果沒有呢?難道真把大將軍之為交給他么,我覺得他出手太狠了,絲毫就不留情啊。”全之虞有些心有余悸的說。
祖昭道:“你放心吧,車到山前必有路,難道整個新羅就他最厲害了么?就算真如此,你直接代理大將軍一職,軍權(quán)你掌著,他也奈何不得你。現(xiàn)在很多人對他都是不服氣的,我猜想以他現(xiàn)在的氣勢,一定會向我軍將領(lǐng)挑戰(zhàn)的,到時候以他‘破壞兩軍關(guān)系’將他打壓就行。”
全之虞依舊很是擔心,說道:“軍師說了,這人要是被打壓了,之后一定會爆發(fā)的。”
蘇德笑道:“我是這么說的,可是你是女王,你要是直接管著他,他也不敢亂來的。而且他這么急于表形,就是要證明他是有能耐的,只要女王陛下承認他的能耐,給他想要的,他自然就會乖乖的。”
吃罷午餐,休息了近兩個時辰,這要塞之中,太陽直射的十段過去,天氣開始變得溫和,賽場上早就集聚了新羅的士兵,他們都在討論著有沒有人能打敗那個偏將軍。而那個偏將軍每每聽到士兵們的討論,就更是趾高氣揚,一副我就是最厲害的,沒有人能斗得過我的樣子。在他的腦海中,女王已經(jīng)將大將軍的官印交給他了。
擂臺賽又開始了,那個偏將軍依舊是屹立不倒,上臺挑戰(zhàn)的人,沒人能接得住他二十個回合的,擂臺下面不時的發(fā)出一陣陣的爆吼之聲。就在他打倒了一個官級比他高的將軍之后,他忽然對著女王和祖昭說道:“女王陛下,先讓我軍中要挑戰(zhàn)的人準備一下吧,漢軍這次來我新羅,既然是盟友的關(guān)系,那么,我想,我能不能找漢朝的將領(lǐng)兄弟討教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