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三月已過。
這三個月呂童過得很苦,自己是董卓啊,歷史上的殘暴之君啊,這么長時間連個女人都沒摸過,呂童簡直都要服了自己了。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做一件事,批奏折。
因為董卓是相國嘛,而且為了總攬權(quán)力,群臣的奏折都得他來批。
但問題來了,他,看不懂!
“就不能說點人話嗎?”呂童嘀咕。在這個時代那些身居高位的大儒,一個個地特愿意拽文,比如一個簡單的盜竊事件,呈過來的奏章能有兩卷,其中生僻字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看得呂童頭都大了。
本來呂童也不用自己去看這些玩意,但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偉大宏圖——君臨天下,這些東西是他必須得學(xué)的,所以呂童毅然從李儒手中搶過那些奏折,用來折磨自己。
這日,呂童正坐在書房埋頭審理著奏折時,外面守衛(wèi)進來稟報:“稟相國,賈詡大人求見?!?
“讓他們進來?!眳瓮^也不抬。
“主公真刻苦勤學(xué)也?!弊哌M房門的賈詡道。
呂童放下奏折道:“文和來了,本相只嘆昔日怠于學(xué),今到用時方恨學(xué)少?!?
賈詡一笑:“主公不必著急,一切只需循序漸進?!?
“文和,汝曾言,收民心須循序漸進,然吾降稅三成,城內(nèi)百姓見吾仍懼畏異常,這是為何?”
“主公言早矣,相國雖小恩于民,然昔日之事于民心積怨深矣,更兼相國手下西涼兵卒缺乏教化,行搶奪奸淫之事常有,主公僅一人向善,不夠也?!?
呂童恍然大悟:“善!公所言極是,傳本相令,設(shè)監(jiān)察司,監(jiān)察眾將官,各級將兵不得欺辱百姓,違令者軍法處置,有知情者可上報,當有賞賜!”
“諾!主公英明!”賈詡躬身悅服。
“文和,汝今日找我,究竟何事?不止為其而來邪。”
賈詡頷首,道:“正是,詡今日來,有一言欲問相國?!?
“何事?”
“主公可知今日天下局勢乎?”賈詡問道。
“吾略有耳聞,汝可細講?!?
“賊軍退后,多有動蕩,袁紹同公孫瓚攻韓馥,韓馥懼而降,紹不損一兵一卒而占冀州?!?
“遼東太守公孫度,自稱遼東侯、領(lǐng)并州牧,割據(jù)一方?!?
“青州之地黃巾亂黨隱有復(fù)發(fā)之意。”
“孫堅與袁術(shù)盟,從而東進揚州,連下廬陵、豫章二城,大有吞并揚州之勢。”
“劉表穩(wěn)居荊州,隱有同孫堅共入揚州之意?!?
呂童聽罷,有些驚訝,他沒想到在短短三個月時間竟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他放下手中的筆皺眉問道:“那曹操,劉備二人今在何地?”
“曹操仍在陳留,積蓄力量,近日聽聞操曾召一猛將,名曰典韋,勇武過人。劉備回平原城,仍當一小縣令,似無爭天下之志。”
呂童頷首,道:“以文和之見,這天下之后如何?我軍大敵應(yīng)是何人?”
“依在下之見,天下諸侯,終可爭天下者,惟袁紹、孫堅、曹操、劉備四人爾?!?
呂童身體一震,這賈詡,真是大才,僅僅憑借這幾個月的動向,就能推測出來自己日后的大敵。
“那我軍之后,應(yīng)取何地?!?
“這正是詡今日所來之事”賈詡清了清嗓子,嚴肅道。
“今天下大亂,群雄割據(jù),以地域?qū)拸V,兵卒多寡,糧草富足而言,我方當屬最強,然兵力需分散守衛(wèi)各處要地,加之前時損耗,可用之兵僅有十萬?!?
“若諸侯再度聯(lián)合,來犯,我軍只堪固守,以保城關(guān)不失,皆善矣。”
“是故,主公當遠交近攻?!?
“依你之見,吾當與誰盟?”呂童問道。
“詡以為,當封曹操為陳留太守,領(lǐng)兗州牧,兼封其為安遠將軍;封孫堅為橫江將軍,領(lǐng)揚州牧;認袁紹車騎將軍之名,領(lǐng)冀州牧;封袁術(shù)為揚威將軍,領(lǐng)豫州牧。”
“善,當如此?!眳瓮c頭。
“而后諸侯后方安定,可取西涼!”賈詡道。
呂童不解:“為何攻西涼,公可知,西涼馬騰麾下鐵騎不比我弱,是為勁敵也,況西涼之地馬家所居甚久,民心所向,不好打啊?!?
賈詡撫須笑道:“主公懼之?”
“我何懼之有!”呂童惱羞,而后皺眉,“不過所費錢糧甚多,且馬騰之子馬超武藝不在吾兒奉先之下啊?!?
“哈哈!主公無懼便好。”賈詡大笑,“至于主公所慮之事待吾細細解答?!?
“西涼之地乃是我軍后方,西涼不滅,后方不寧?!?
“主公出身西涼,詡也曾在西涼出任,西涼民風素兇悍,崇尚武力高強之人,故若擊敗馬騰,民心諸類皆易受矣?!?
說著,賈詡來到呂童身后,那里有一幅地圖,他手指地圖道:“主公且看,西涼雖產(chǎn)好馬,然山河亦不在少數(shù),此處有一山,名曰六盤山,主公可于此地做文章......”
“嗯......”呂童沉吟許久,道:“文和,吾有一計,兩軍陣前,吾書信一封,在上面涂抹少許字詞,送于韓遂,再使人傳出謠言,韓遂欲歸降于我,使馬韓二人反目,可否?”
聽罷這話,賈詡一愣,他沒想道自己的主公竟然還能想出計謀,而且感覺還比較精妙,但他還是微微搖頭,道:“不可,此計毒矣。”
呂童瞪大了眼睛看著賈詡,心想:好家伙,你小子說我這計策毒,用毒計你這老小子可是行家,現(xiàn)在反說起我來了,而且這計謀......不就是曹操打馬超的時候,你給曹操提的嗎?
“公不知,兵不厭詐乎?”雖然心中有些無語,但呂童還是好好地向賈詡發(fā)出疑問。
賈詡聽到呂童問題,撫須淺笑:“主公,詡自知兵不厭詐,然此時非彼時也,主公欲收民心,必于正面擊潰馬騰方可?!?
呂童恍然,正要和賈詡再商討一些出發(fā)進攻西涼的細節(jié)時,就聽屋外的侍衛(wèi)在門外喊道:“相國,司徒王允大人于門外相邀,言家中設(shè)宴,請相國屈尊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