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讓我教這位老師傅吧?”馬鈞問。
我拍著馬鈞的肩膀說:“太聰明瞭,你簡直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馬鈞不好意思地衝我笑了笑:“這個好像是要殺掉的。”
聽到這麼有趣的回答,所有人都樂得哈哈大笑,我拍著馬鈞的肩膀說:“好小子,沒看出來你的嘴皮子還蠻利索的,這麼有水平的話也能被你想到?!蔽覔еR鈞的肩膀:“我讓你拿的那根管子拿來了嗎?”
馬鈞轉(zhuǎn)過身來,從門後拿過來了一根細鋼管,正是我問他要的吹玻璃用的管子。可是看著這個管子,我卻犯愁了,我沒吹過玻璃啊。雖然在上輩子在電視上見過吹玻璃的樣子,可是真輪到自己頭上,卻有點手足無措了。
我衝著馬鈞笑道:“這東西我也沒試過,不過我卻知道它是怎麼用的,它能吹琉璃?!?
“琉璃能吹?”幾個人全都被我的言論驚呆了
吹琉璃還真不是人乾的活,至少對於我這個沒有過任何經(jīng)驗的人來講,難度太高了。面對這些溶液,什麼溫度,什麼狀態(tài)下能吹,我一點兒準兒都沒有,至於想把玻璃準確的吹出各種形狀來,那更是天方夜譚。我試驗了幾下,基本上吹出來的東西都是歪瓜裂棗,根本不以我的意志爲轉(zhuǎn)移。
馬鈞和琉璃師的那個小徒弟對此倒是非常感興趣,兩個人繼我之後,不斷摸索,終於吹出了薄厚均勻的泡泡。最佳吹手的光榮屬於馬鈞,但是那個小徒弟也不賴,只是在均勻程度上比起馬鈞的作品略有欠缺,不過小傢伙對此好像並不在意,神態(tài)依然平和,看來這道家自然平和的心境學得不錯。
兩個人的精彩表演贏得了我們大家的一致讚賞,張生補助的響起,尤其是糜家的小姑娘,高興得甚至跳著腳地發(fā)出尖叫,跟後世的追星族倒有幾分相似。
不過,這兩個吹手畢竟還都是孩子,一會兒就累了,喘氣都喘不勻了,更別說接著吹了。
我把幾個人叫到跟前,開始囑咐他們:“老師傅,以前您就是琉璃師,從今天起您不僅是糜家的琉璃師了,而且也是我青州的琉璃師了。此種琉璃的做法將不得外傳,我會找人專門給您弄套場地,建個作坊,你就一心的煉製琉璃吧。至於報酬方面,你放心,一定從優(yōu)?!?
老師傅自然是千恩萬謝,但是我的話還沒說完,所以我接著說:“你的這個徒弟,雖然也是我們青州的人,但是他屬於瑯邪宮,我在很多地方都鞭長莫及,不可能直接管束他,但是我一樣對他有要求。”
我看著那個小徒弟說:“那就是決不能把煉製方法外傳,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是自己的父母兄弟和師尊都不能說。哪怕是于吉老先生垂詢,你也不能說,把事情直接推到我身上,讓他來找我。否則這煉製琉璃的方法一旦傳出去,會斷了我們青州的一條財路的。你知道了嗎?”
小傢伙的反應(yīng)倒是很快:“沒問題,我只是學煉製琉璃,又不是一定要把它傳出去,這點我能做到。這樣吧,我先發(fā)個誓言,也好讓您放心?!膘妒切砘锕蛟诘厣弦皇种柑?,一手指地,開始發(fā)誓:“黃天太一在上,我陸蕓發(fā)誓,此生不得將琉璃煉製的秘密告知青州琉璃師以外的任何一人,否則,天厭之,地厭之?!?
我非常滿意的點點頭,高興的親手拉起了這個小徒弟,可是這個小徒弟的手卻給了我一種異樣的感覺。不僅在我握住她手的同時,她的手微微的向外掙了一下,而且感覺上也絕對不像一般男孩子的手那麼粗糙有力,絕對是溫潤細滑,那柔軟的程度也絕對不亞於我任何一個老婆,所以我立即反應(yīng)過來了,這個小術(shù)士是個女孩子。
果然,小徒弟的臉紅了,把頭也低下了,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這個小丫頭實際上長得相當可人,雖然低著頭,那不可掩飾的魅力還是不斷的輻射出來,搞得我也有點兒神魂顛倒的,不由得愣在了那裡。
老琉璃師絕對是人老成精了,輕輕的拽著我的衣角,拉了兩下:“大人。大人”
我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一臉茫然的轉(zhuǎn)過身來:“你有什麼事嗎?”
老琉璃師笑了笑:“大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我不知道這老傢伙要搞什麼鬼,但是就算他要搞鬼又能把我怎麼樣。於是我就跟著他向邊上靠了靠,壓低了聲音問:“什麼事啊?這麼神秘?”
老琉璃師看著我,一臉的諂笑:“大人,您是否中意蕓兒?”
我這人向來是有什麼說什麼,既然有了心思,就不怕承認:“怎麼?你也看出來了?”
老琉璃師笑著說:“那還有個看不出來的,您看著蕓兒的樣子,已經(jīng)把您的心思都說出來了。這孩子命比較苦,雖然生於大富之家,卻是個庶出,自小體弱多病,差點兒丟了性命,幸虧我的一個師叔路過,這才救了她一命,從此她就跟隨我?guī)熓迳仙綄W道。不過世家女子學道一般都不見得能成,前一段她身在吳郡的家人來信說,既然她的命已經(jīng)保住了,希望宮裡能夠讓她早日迴轉(zhuǎn)吳郡族裡,好給她安排婚事。我看您對這丫頭有意思,不如您給她的族裡去封信,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