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又奸詐的一笑:“不過,伯平這個人太死板,講究有恩必報,有情必還,所以他又是最不可能背叛您的人。因此您現在不必擔心他會反叛您,頂多了是礙于陳登的情面,不能助您而已。您要是在北邊征集糧草,我想他頂多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會太過為難您派出去的人馬。而陳青州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沖擊北地。所以這一邊才是主公真正的退路,留下他是最好的。實在頂不住的時候,還可以讓高順放我們一條生路,逃往鮮卑呢。”
董卓還沒說什么呢,李儒倒說話了:“這北地苦寒,頗多羌胡,恐不甚太平。且主公之根基在西涼,如何投得鮮卑?”
董卓道:“季臣啊,玄德說得有理,雖然我的根基在西涼,但西涼的情況現在根本回不去。韓遂占據西涼半壁,此人心懷叵測,與我爭竟多年,我對他知之甚深,那些跟隨他的人,哪一個不是他的兄弟,卻幾乎全都死于他的手下,此種人,如何可與共事。何況他韓遂平生誰都不怕,就怕陳登,他不配合陳登打我們,就該額手相慶了,怎能指望前去投奔于他。馬騰倒是心懷忠厚,可馬騰乃是韓遂的兄弟,降了陳登才坐上這護羌校尉的位置,武威一線全在馬騰的手里,現在往投,不異于驅蛾撲火,也就是這鮮卑或可一試。實在不行,還可借道鮮卑,往投西域。”
董卓的話讓李儒出了一身透汗,是啊,現在的情況太危急了。董卓話鋒一轉:“怎么說這么喪氣的話呢,我們還沒敗呢,玄德啊,你有什么辦法救我的家眷嗎?”
“換人即可。”劉備笑了一笑。
“如何換法?”
“想來那陳登必是不想換人的,他只是以此來威逼主公投降。但是他陳登卻不敢拿當今圣上及眾位臣工的命開玩笑,主公可派人帶當今圣上上城頭,以此來脅迫陳登換人,至于如何換法,到時還不是您說了算。”劉備笑得越來越奸詐了。
長安城下,我帶來的人馬都快等不及了,半個時辰了,董卓居然還不出來。關羽在邊上出主意:“我們推著董璜前去攻城如何?料那些董卓軍也不敢放箭。”
“什么主意啊,他董卓這個人雖不能說是無情無義,但是真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你覺得他會為了董璜等人的性命而放棄長安嗎?”我問關羽。
關羽把腦袋低了下來:“那怎么辦?難道只有等著,他董卓的面子就這么大?”
我嘆了一口氣:“沒辦法的事情,他的優勢比咱們大。皇上在他們手里哪,可咱們有什么,他董卓要是來個魚死網破,吃虧的還是咱們。”
董卓終于上了城頭,他看了看城下的我和我身后的一眾將士:“元龍別來無恙啊。”
我笑了笑:“不勞相國掛念,一切安好。”
董卓把臉一沉:“既知吾乃相國,此乃長安,焉敢陳兵于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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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董卓,別給臉不要臉,我承認你是相國,已經不錯了。這還是念在你平息洛陽混亂的功績上,但是你倒行逆施,屠殺百姓,虐殺臣工,擅行費立等等諸多罪狀,萬死不足以蔽其辜。我揮師進攻長安,還不是讓你逼得?”
董卓倒是蠻會狡辯的:“誰說都是我的主意,你親眼見了?世上的事若非親眼所見,就不要相信,三人成虎的故事你不會不知道吧,這都是那些關東小兒編造的謊言,以元龍之智,應當分辨此中關系厲害。”
“花言巧語,強詞奪理。”我冷笑道:“關東諸侯,人人皆言仲穎之惡,若是捕風捉影,怎會連我叔祖和公主皆如是說?”
“若汝為相國,盡心盡職,河南何以赤地千里?洛陽如何荒草萋萋。”我從懷中取出一物,高高舉起:“董卓奸賊,你看這是什么?”
董卓當了那么多年的高官,怎么能不認識傳國玉璽呢,當時大驚失色:“此物你從何出得來?快快拿來我看。”
我把玉璽往懷中一放:“想看?你是何人,國之奸賊,此國之神器,如何能與你看,等著授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