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關(guān)羽的鳳目居然睜開了,我知道這是關(guān)羽發(fā)怒的前兆,再下來弄不好就要殺人了。
“在下陳登,草字元龍,想必云長兄也有所耳聞吧。”我故作鎮(zhèn)定地說,說實話關(guān)羽的殺氣還真是滿重的。
許褚也抄起了佩劍,關(guān)羽的殺氣直接感染了他,隨時準備出手攔擋他的襲擊,如果情況不改變的話,估計就有一場關(guān)羽vs許褚的大戰(zhàn)可以看了。荀修也慢慢的把身子向后挪了挪,手也握在了劍柄上,雖然他可能幫不上什么忙,但是這種動作還是很值得鼓勵的,至少沒有臨陣畏縮的意思。
“知道,你就是那個神童吧?”關(guān)羽的氣勢一點都沒減。
我把手擺了擺:“都把這架勢收起來,沒那個必要,看我們的歲數(shù)你也應(yīng)該知道我們不會是來抓你的人。”
關(guān)羽很快就明白了,把棍子放下了:“不好意思,現(xiàn)在都成驚弓之鳥了。一路上跟官府的人打了好幾仗,要不然也不會跑到這里來躲著了。”
我沖著關(guān)羽笑了笑:“實際上我們也算官府的人,雖然我們不是來抓你的,但我們是去宣旨的。”
關(guān)羽又有點緊張了:“去宣旨,不會吧,你才多大啊?難道你是個太監(jiān)?”
我差點一頭栽倒?好豐富的想象力。許褚和荀修大笑,關(guān)羽看他們樂得那個樣子,也明白自己猜錯了,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做了個抱歉的姿勢。但是這兩個無良的家伙卻越笑越高興,許褚干脆在地上打滾了,剛才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完全被化解了。
我不好說關(guān)羽什么,就對著許褚喊:“臭小五,小心岔氣了,會樂死人的。”
許褚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關(guān)羽說:“你太牛了,我們絕對說不出這么經(jīng)典的話來。他要是太監(jiān)得有多少人傷心啊,別看他才十歲,他的老婆已經(jīng)有好幾個了。”
“打住,別跟這里宣揚了,又不是什么光榮的事。”我的臉已經(jīng)青了。
“你做得出就不怕人說嗎。”
隊伍擴大了,也看著像點樣子了,畢竟我們這個組合只有孩子,一個大人都沒有,顯得有點古怪,像是一幫離家出走的公子哥。關(guān)羽的加入,正好填補了此項空白,不過帶隊的還是我。
從關(guān)羽那里我們才知道現(xiàn)在的位置,這里竟然是張燕同志很多年后的老窩——黑山。沒辦法,接著走吧,反正就算有什么狼蟲虎豹我們也不怕,順著山勢走,總會找到路的。
確實是好方法,雖然越走山越多,不過總算找到路了,我給關(guān)羽畫了個妝,一行人就進入了上黨城。
基于現(xiàn)在的情況,關(guān)羽還不能算是很安全,所以我們并沒有在這里多做耽擱,而是第二天一早繼續(xù)向北方前進了。路過太原我們都沒停留,但是當我們到了九原的時候,我還是停了幾天,主要是找兩個人,一個呂布,一個貂嬋。
呂布倒是有不少人知道,很多人都說這個人很厲害,在附近沒人能打得過他,但是現(xiàn)在他不在這里,據(jù)說是跟一幫人往北走了,具體的事就沒人知道了,因為他的家人已經(jīng)全都過世了。
貂嬋肯定不會有人知道,不光是因為她沒出生,而且貂嬋在這時候只是服裝上的裝飾物的一種通稱。但是我知道歷史,知道她的出生地在哪里,不過說法不一,最靠譜的就是在九原。
我只知道貂嬋姓任,住在木芝村,也許叫木耳村也不一定。一打聽,還真有這個村子,我們一行人來到這個村子,看著低矮破敗的民房,我心想,那么漂亮的貂嬋就出生在這里,真是讓人想不到啊。村里還真的有人姓任,而且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我來到這一家,叫開了門,可是等我進了人家的院子,我卻不知道該怎么說,總不能說我一路打聽過來,就是為了到你們家討碗水喝吧。
不過急智我還是有的,看著那個忠厚的中年人我作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我姓陳,我的叔祖是當今的永樂少府,父親是徐州刺史,我是朝廷派出來到五原去宣旨的,現(xiàn)在路過你們這里,想跟你商量個事。”
那個中年人一聽說我是宣旨官就嚇得跪倒在地,居然采取的是只有晉見皇上才用的五體投地大禮參拜法。我趕緊把他往起攙:“大叔,別這樣,我不是來向你宣旨的,而是找你商量事情的。絕不會對你有什么傷害,不必如此,你只要放輕松就可以了。”
要么說村里人就是老實呢,中年人根本就不聽我的,怎么都不起來。也不賴他,兩條腿全都軟了,整個人完全是堆在那兒了。我只好蹲在那里跟他商量:“大叔啊,我小的時候曾經(jīng)在山上遇見一個老神仙,那個老神仙跟我說讓我到這里來找你。你將來會有個女兒,出生的時候或者出生以后會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那個女孩子會是我未來的老婆之一。所以我現(xiàn)在過來找你商量。”說著我從懷里掏出一錠金子來:“這個給你,將來那個女孩子長得稍微大點的時候你帶她到徐州來找我,你會得到比現(xiàn)在多幾倍的回報的。”
那位大叔看來真是個貪錢的人,看見我手里的金子,腿也不軟了,身子也直起來了。拿過金子來,在身上擦亮擦,又咬了咬,盯著手中的金子兩眼直發(fā)藍光:“您說吧,您讓我到徐州什么地方找您。”
哎,怪不得貂嬋會變成丫環(huán),有這么個貪錢的老爹,什么事情不會發(fā)生啊。
出了任家的大門,許褚撲哧一下就樂出來了,沖著關(guān)羽說:“怎么樣,我說他是色中惡鬼,你還不信,現(xiàn)在怎么樣,相信了吧?”
“你看,他在這窮鄉(xiāng)僻壤都能預(yù)訂一個。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