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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疇點了點頭,口中說道:“主公深謀遠慮,疇不及也,不錯,這確實是在最短時間內挽回主公形像的最好辦法,如此,今天晚上我就草擬告示,明天就實行宵禁。”
“好,就這麼辦!”卓飛點了點頭。
卓飛做幹就幹,第二天就貼出了告示,禁止人們佩帶兵器,實行宵禁,然後,卓飛派出士兵,日夜於洛陽北城巡邏。
卓飛的作法收到了立桿見影的效果,自此之後,洛陽北部做奸犯科的大大減少,卓飛一時名聲鵲起。
這一日,巡邏士兵捉來一個老者,這老者夜間於道路行走,還帶著佩劍,於是被帶到卓飛的面前,老者約有花甲之年,不過卻昂然而視,立而不跪。
“你是何人,可知這是公堂,爲何立而不跪?”卓飛寒聲問道。
“你一個小小的北部尉,也敢管我的事,馬上放了我,不然,要你好看!”老者陰聲說道。
卓飛不由一笑,口中說道:“口氣倒是不小,你倒底是何人?”
“我嘛,嘿嘿,說起來嚇死你,我乃陛下身旁內臣蹇碩的叔叔蹇召。”老者寒聲說道。
“蹇碩的叔叔?怪不得這麼狂!”李新小聲嘟囔了一聲,悄悄來到卓飛的身旁,口中說道:“大人,這蹇碩可是皇帝身旁的紅人,咱們惹不起,還是快放了這蹇召吧。”
“嘿嘿,蹇碩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天下皆知,這個老東西卻仗著侄子的勢力做威做福,無視法律,實在是罪大惡極,來呀,給的拖下去,庭杖二十!”
“大人,不可啊!”李新大驚,連忙說道。
“拉下去,給我打!”
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走了過來,將蹇召拉了下去,隨後,一聲聲的慘叫聲便響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個衙役慌張的跑進了大堂之上,口中說道:“大人,那蹇召人老體衰,不禁打,已被打死了。”
卓飛面無表情,只是正了正官帽,口中說道:“發下告示,蹇召不遵法令,被杖斃,日後,膽敢有不遵法令者,與其同罪!”
靈帝寢室,靈帝坐在榻上,遠處,蹇碩低著頭,哭訴著卓飛的罪行。
“陛下,這卓飛濫用私刑,處事不公,又是黃巾餘孽,一定不能再縱容他了啊!”蹇碩一邊哭一邊叩著頭。
蹇碩此長的孔武有力,又是靈帝最爲看重的心腹之臣,聽了他的話,靈帝久久沒有說話,靈帝雖然任人唯親,但卻不是一個蠢人,相反,倒是一個聰明絕頂之人,從蹇碩的話裡,他品出來一個不同尋常的味道。
“這個卓飛,雖說膽大包天,但卻敢於觸動權貴,這卻是難得的啊。”
蹇碩是忠於自己的,但家人卻執寵而驕,自己如果縱容了這種行爲,那以後豪強必風起雲涌而效仿,到了那時,國家的權威將受到打擊。
想到這兒,靈帝臉色一寒,口中說道:“蹇碩,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會處理。”
“謝陛下。”蹇碩向靈帝叩了頭,膝行而退。
“來人啊,叫讓父過來。”靈帝口中說道。
不一會兒,張讓彎著腰走進了靈帝的寢宮。
“讓父,你可知我叫你來何事?”靈帝問道。
張讓一彎腰,躬身說道:“陛下可是爲了蹇碩之事叫老奴來?”
“不錯,正是如此。”靈帝點了點頭。
張讓耳目遍及京城,京城發生的大事很快就會落到他的耳中,所以一切盡是知曉。
“讓父,你怎麼看這件事?”靈帝問道。
張讓心中一動,按理說,自己要向著蹇碩說話,蹇碩到底與自己同爲宦官,不過,皇帝最近很信任蹇碩,已威脅到了自己的地位正好可以利用這個事情打擊一下蹇碩的氣焰,以免他專寵,再說,卓飛前後送了自己三、四千金,所謂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自己自然是要回報一下卓飛的。
想到這兒,張讓一擡頭,一臉正色,慷慨激昂的說道:“陛下,老奴以爲,此事是蹇碩過份了,蹇召之死,純粹是咎由自取!”
“讓父這樣認爲?”
“這段時間以來,洛陽北部,治安良好,盜賊不生,這全是卓飛的功勞,蹇召仗著蹇碩受寵,膽破壞法度,其罪難逃,不過卓飛到底下手還是狠了點,這也難怪他,經歷了戰場生死之人,身上都有那麼點野性,這點野性陛下如能利用好,就可以用來懲罰不端,這也是國之大幸啊。”張讓說道。
“嗯,讓父此言有理,這麼說來,卓飛非但不能罰,還要賞嘍?”
“老奴以爲正該如此,至於賞嘛,陛下就賞他四個字就好了。”
“哪四個字?”
“鐵面無私!”張讓正色說道。
“好一個鐵面無私,朕就賞他這四個字!”靈帝大喜,對於向來小氣的靈帝來說,即不用自己花錢,又可以收買人心,不過是四個字而已,這又何樂而不爲呢?
不過對於卓飛來說,這四個字的意義卻非同小哥,這意味著,皇帝對自己身份與人品的認可,意味著,天下仕人從些將高看自己一眼,自己已儼然成了清流之中的人物。
所以,當卓飛收到印有“鐵面無私”四個大字的牌匾時,心中很是高興,從此,自己將在這洛陽站住腳跟,天下仕人對自己的看法將會因此而有許多的的改變,這真是一個喜人的變化。
“主公,所謂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此事對主公來說,未必也全是好事啊。”田疇說道。
“你是說,要小心蹇碩?”卓飛說道。
“正是如此。”
“嗯,我自會小心,此次陛下賜了我這四個字,張讓出力很大,晚上讓人給張讓送一千金去。”卓飛說道。
卓飛在來到洛陽的時候,帶來的很多金子,這些金子,都是在太原城所得到的,此時正好派上用場。
皇帝的字真的起了作
用,而蹇召的死,也讓洛陽城的人都認識了卓飛,誰都知道,新來的這個北部尉六親不任,不畏權貴,連蹇碩的叔叔都敢殺,自此,那些豪強士紳都收斂了劣跡,洛陽城的治安大爲好轉。
上任一個月後,卓飛已經站穩了腳跟,聲名鵲聲,一談起卓飛,整個洛陽凡是官吏無不色變,而百姓,卻拍手稱讚,卓飛在民望上,已撈到了第一桶金。
在經過了最初的兩個月之後,卓飛將衙門上的事務大多交給了田疇,由田疇來打理,以田疇的才能,做個北部尉,那個綽綽有餘的,所以,卓飛並沒有什麼不放心的,而剩下的時間,卓飛則用在了交友之上。
此時的卓飛,因爲在任上的所作所爲得到了百姓的認可,所以,名聲還算不錯,人們總算不以黃巾餘黨的鄙視眼光來看他了,這也讓卓飛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這一天,卓飛在洛陽城北閒來無事,於是到洛陽城南轉了轉。
洛陽城南的風光與城北相比,好了許多,只見道路兩道栽滿了杏樹,每年五、六月份,杏花開放,這杏林路就成爲了花的海洋,引無數遊人駐足而觀。
這路乃是洛陽城的主幹道,前後極爲寬敞,地面以青石輔地,很是平整,卓飛與田疇一路行來,路上歡聲笑語不斷,又是百般紅紫鬥芳菲的季節,無數青年男女成羣結隊遊走於杏花叢中,讓人感到一份春意。
這一路之上的景色極美,正在卓飛二人流連忘返之即,一聲呼救聲從前面傳來,卓飛不由擡眼向前方望去,只見前面的遊人裡三層外三層圍成了一圈,而那呼救聲正是從人羣裡面傳出來的。
卓飛一皺眉,與田疇相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後大步來到人羣外圍,擠開人羣走了進去,只見一片空曠的場地中央,一名年約十二、三歲明眸皓齒的紫衣少女正雙目含淚,懷抱著一面黑色古琴,口中大喊著救命,在他的身前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一臉的邪氣,正拿著一柄檀木扇,步步向少女緊逼,這青年的身後是四、五個滿臉兇氣的家丁,一付氣勢洶洶的架式。
“小妞兒,你彈琴賣藝一天才能掙幾個錢,還不如陪大爺樂呵樂呵,爺一高興,就納你爲妾,整天吃香的喝辣的,享不盡的清福,你說多好。”
“你這個畜牲,快放了我,不然我喊人了。”少女大聲喝斥道。
“呵呵,你喊吧,看誰敢來救你,在這洛陽城裡,就連皇帝都要給我老爹幾分薄面,爺向來是說一不二,看誰敢來救你,還是乖乖的跟我走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啊。”那滿臉邪氣的青年淫蕩的嘿嘿笑了起來。
卓飛一聽,不由怒從心起,心道這洛陽城中竟然有如此事情發生,自己怎能容得,當下卓飛就要走出去,不想田疇從身後拉住了他,在卓飛的耳畔輕聲說道:“主公,這人剛纔我打聽過了,乃是袁隗的義子袁宛,此人仗著袁隗的權勢欺男霸女、爲非作歹,袁隗可是位列三公,我們惹不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