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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依卿之言。”靈帝當(dāng)即吩咐以盧植、皇甫嵩與朱攜爲(wèi)將,下詔令天下豪傑討賊。
當(dāng)日朝議散去,張讓眼眸之中寒光一閃,將廷尉叫到一旁,口中說道:“吾料朝中大臣之中必有黃巾同黨,其中張鈞嫌疑最大,你可明白?”
廷尉是張讓的人,一聽張讓之言,已然明瞭,當(dāng)即說道:“請大人放心,在下必不讓會放走一個反叛朝廷之人。”
“這就好。”張讓哈哈一笑,揚長而去。
中平元年3月戊申日,朝廷以何進爲(wèi)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zhèn)守京師;又自函谷關(guān)、大谷、廣城、伊闕、轘轅、旋門、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關(guān)口,設(shè)置都尉駐防;下詔各地嚴(yán)防,命各州郡準(zhǔn)備作戰(zhàn)、訓(xùn)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盧植等將領(lǐng)自洛陽出征,開始了征討黃巾軍的序幕。
中平元年2月中旬的一個深夜,雪花漫天,涿縣張飛別院外,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叩響了大門。
“我要見卓飛”漢子說道。
片刻之後,漢子進入了正屋之中,室外寒風(fēng)呼嘯,然而屋中卻暖意融融,屋中放著兩個鐵盆兒,此時,鐵盆兒之中正燒著紅紅的碳火,卓飛正與張飛在碳火邊取暖。
已然快到初春了,可是這幽州天寒地凍,竟然又下起了大雪。
咯吱……
屋門打開,一個精壯的漢子進入了屋中。
“是你?”卓飛心中一動,他也想不到,來看自己的,竟然是張寧的部下,黃巾軍中的周倉。
眼下黃巾軍已經(jīng)起事,周倉的到來,引起了卓飛的疑慮。
“周倉,你怎麼來了?”
“卓飛兄弟,我求你救救聖女吧!“周倉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的說道。
周倉是一個鐵打的漢子,他急成這個樣子,看來,張寧一定是有了大的變故,只是,周倉爲(wèi)什麼要來找自己呢?就算張寧救過自己的性命,可是周倉憑什麼判斷自己有救張寧的實力呢?
“卓飛兄弟,你走之後,黃龍這小子吞併了聖女的侍衛(wèi)營,而且,將聖女控制了起來,現(xiàn)在,黃龍準(zhǔn)備殺了聖女投靠朝廷,如今,只有你能夠救聖女,我求求你了,救救聖女吧。”周倉悲慟的說道。
“什麼?黃龍要反?”卓飛心中一動。
黃龍是黃巾軍幽州的首領(lǐng),大渠帥,手下有數(shù)萬士卒,如果他投靠了朝廷,那麼,對
黃巾軍的打擊是很大的。
卓飛心思連轉(zhuǎn),本來,自己是要幫著朝廷打黃巾軍的,可是,張寧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自己怎麼能看著她送死呢?
先別說自己有沒有能力幫張寧,就算自己真的幫上了張寧,那麼之後勢必與黃巾軍混在一起,那以後將如何發(fā)展與生存?
卓飛心念連閃,突然,一個大膽的計劃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之中,也許,自己真的可以救張寧。
“周倉,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又憑什麼認(rèn)定我能救聖女呢?”卓飛問道。
“現(xiàn)在涿縣很多人都知道,你與大戶張翼德成爲(wèi)了朋友,所以,打聽你的消息並不困難。我從聖女身旁逃走的時候,聖女叮囑過我,在幽州,如果有人能救她,那麼,只能是你,而不會是別人,聖女覺的,你一定可以救她。”
“嗯,周倉,你先下去休息,我好好想一想,明天早上給你答覆。”
“卓老弟,聖女與你有救命之恩,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周倉動容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明天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卓飛撮了撮手指說道。
“好吧。”
周倉下去了,張飛說道:“大哥,你真的想救那個黃巾軍的聖女?她可是反賊啊,你要是救了她,那豈不是成了黃巾同黨?朝廷是不會饒了我們的。”
“這個我自然是知的,不過你注意到?jīng)]有?現(xiàn)在黃龍並沒有投靠朝廷,還舉著黃巾軍的大旗,也就是說,他現(xiàn)在還是反賊,如果我們擊殺了黃龍,一來可以救出聖女張寧,還她一個人情,二來嘛,又可以立下不世大功。”
“最爲(wèi)關(guān)鍵的是,我們可以趁機收編黃巾軍的勢力,組成自己的力量,然後揮師南下,在與黃巾軍的做戰(zhàn)中分一杯羹,到時,建功立業(yè),大事可成。”卓飛眼中寒光四射說道。
“好是好,不過大哥,我總覺的這事太過冒險,一個不慎,我們就會被黃巾軍裹脅其中。”張飛有所顧慮的說道。
“呵呵,就算被裹脅了也沒有什麼,只要控制了幽州黃巾軍,到時,我們就有了兵權(quán),有了自己的勢力,到時,這幽州大漠,或是冀州山區(qū),都是我們縱橫的土地,又何懼之有?只要挺過了五年,我們有兵有將,就可以大展身手了,這黃巾軍,可是我們的資本。”
“最重要的是,張寧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過我,是我的恩人,我不得不救!就如同你是我兄弟,你要有
難,我一定赴湯蹈火救你!”
“爲(wèi)什麼要挺過五年呢?”張飛問道。
卓飛當(dāng)然不能說,黃巾起義的五年之後,天下大亂,到時,誰還理黃巾軍?有兵有將就在王!只是這話現(xiàn)在對張飛說的話,未免太過於讓人不可思異,所以,他只是說:“以現(xiàn)在的天下大勢,黃巾軍雖不長久,但不至於根絕,五年之後,天下必有一場大亂,到時,就是你我兄弟建立功業(yè)之時。”
張飛良久不語,此時,他越發(fā)覺的看不透卓飛,爲(wèi)什麼每做一次事前,他總可以看出那麼遠(yuǎn),權(quán)衡利必弊,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而爲(wèi)了張寧這個救命恩人,他甚至可以冒著成爲(wèi)反賊的危險,由此可見,卓飛是一個重情重義之人,跟著這樣的人一起幹,就算是死也值了。
想到這兒,張飛頭一擡,兩縷精光從他的眼眸之中迸發(fā)而出,張飛口中說道:“大哥,就憑你這幅俠肝義膽,我張飛,這輩子算是跟定你了!有福同享,有難,我們一起去闖!”
“好,翼德,你永遠(yuǎn)是我的好兄弟!”卓飛拍了拍張飛那寬闊的肩膀,用力的點了點頭。
涿縣以南,一片大平原,平原之上,立起了無數(shù)的帳篷,數(shù)萬頭裹黃巾的士兵出入其中,這些所謂的士兵,男女老少參差不齊,所用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門,很多人甚至扛著鋤頭與耙子在那裡站崗巡邏。
不過仔細(xì)看去,這些人的臉色大多並不怎麼好,大雪之時,他們一個個凍的臉色鐵青,很多人還穿著單薄的外衣,冷風(fēng)襲來,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中軍大帳之中,黃龍一臉的得意之色,坐在碳火盆前烤著手,程志遠(yuǎn)坐在他的對面,不斷的撮著手,在碳火盆前烘烤著。
“志遠(yuǎn),派去聯(lián)繫朝廷的人走了多長時間了?”
“已經(jīng)有三個時辰了,估計這時候已經(jīng)快到涿縣了。”程志遠(yuǎn)說道。
“嗯,這回抓了黃巾聖女,朝廷一定會好好獎賞我們,加官進爵不在話下,呵呵,這真是該著你我兄弟飛黃騰達啊。”黃龍得意洋洋的說道。
“大渠帥,天公將軍現(xiàn)在聲勢如日中天,在冀州和潁川連連獲勝,我們爲(wèi)什麼要去投靠朝廷呢?”程志遠(yuǎn)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
“如日中天?不過是井中月,水中花罷了,現(xiàn)在朝廷的主力還沒有出動,等朝廷的主力到了,憑天公將軍他們那些烏合之衆(zhòng),怎麼會是朝廷那些訓(xùn)練有素的百戰(zhàn)精兵的對手?最後,不過是身隕一途而已。
(本章完)